他傻归傻,但真没成年,别把他弄得更傻了,也是为你们将来着想啊!
江传雨的唇角弯了弯,轻轻垂目,
放心,我带够了抑制剂,不会乱来的。
钟晴叹了口气,左右为难,
第77章
那玩意儿总归对身体不好,让念儿多散点信息素给你,
钟念还在检查房间,把衣柜门弄得哗啦直响,嘴里的抱怨就没停过。
江传雨的眼神追着钟念,低笑了一声,
舍不得。
行叭!
钟晴嘬着牙花子,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影子,她看了看时间,叫住钟念,
带传雨熟悉熟悉家里情况,等会儿一起来吃饭。
说完,她转身退出房间,手在门把上停了两秒,还是大度地把门带过去关上了。
这该死的青春!
钟念涨得鼓鼓的心,在听到锁舌入槽的咔哒一声后,膨胀到了顶点。
雨神来自己家了!
四舍五入不用四舍五入,就是同居!
跟雨神同居了!
他刚把嘴咧开,又觉得不大好意思,想要收回来,嘴角抽搐似的抖了几下,模样蠢得跟傻瓜别无二致。
当然,江传雨不会嫌弃,他放好自己的包,左右打量了一下房间,冲钟念伸出手,过来。
钟念嘴里说着干嘛,身子立刻朝他靠过去,还自觉把手交到他手里,被牢牢握住。
客房窗外就是小花园,黄昏的斜阳懒懒地洒在他俩脚边,江传雨把人拉到身边,盯着他在夕照里剔透反光的眸子,低声开口,
我这几天会很粘你,想时时看到你,还会别怕我。
钟念又怂又胆小,怕黑怕鬼怕打雷,在街边被流浪猫呲牙都会绕道走,钟晴声音大点他就想跪,至今不敢上玻璃栈桥。
但他从来没有怕过江传雨。
哪怕知道了他的病情,知道了他的身世,知道了他对自己的欲|望,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
他仰头亲了亲alpha的下颌线,笑着问他,要不要去看看我的房间?
江传雨在暖黄的光线中对他微笑,你房间有什么好看的?
钟念唇角轻扬,房间没什么看的,就是带你认个路,黑灯瞎火的别摸错了门儿。
江传雨抿了抿唇,想到这里毕竟是客房,没再做什么,只问,
你家什么时候吃饭?
钟念想了想,还有一个多小时吧,怎么?
江传雨脑袋一偏,去你房间看看。
天真纯良的钟念,果然领着江传雨出门,哒哒哒上到二楼,打开自己的房门。
喏,就是这间,上楼梯后右转走到底,就在你的左手边,别找错了哦!
江传雨嗯了一声,把房门关上,落锁。
钟念还傻愣愣地想提醒,我姐不让我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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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像是涌起了惊天大浪,磅礴的海水味冲刷式地袭来,钟念根本来不及招架,膝窝一软,人就往下坠,被赶到面前的江传雨一把扶住,打横抱起来往床边走。
钟念张了张嘴,连指尖都酥透了。
这就是雨神的信息素?
太疯狂了
他像落入深海的淡水鱼,第一次看到广袤无垠的海底世界,被暖暖的洋流包裹,激动兴奋但无法呼吸。
只能随着海水翻滚、沉浮,五感六觉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是江传雨第一次对钟念正式使用信息素,之前那些小打小闹,一点点保护,一点点挑逗,只是蜻蜓点水的触碰,这一次,是alpha对omega的求爱。
这是你每天睡觉的地方?
江传雨的声音从遥远的海面传来,模模糊糊地入耳,钟念的回答是抖了抖睫毛,除此外再没有别的力气。
这就不行了?
江传雨在轻笑,低低哑哑的,短促的气流喷在耳根,钟念觉得身体快融化了。
他被放到了床上,接着身侧的床垫微凹,是江传雨覆了过来。
下巴被捏住,颈侧被一下一下地亲吮,力道不重,像穿花的蝶,好商好量地向花朵讨一点蜜吃。
宝,给我点信息素
自己的alpha都这样说了,钟念哪能拒绝,草木分子悄悄从后颈散出,刚探出个头,就被铺天盖地的海水味吓懵了,正惶惶着不知该往哪儿去,下一刻便被温软的舌尖卷走,吞进了腹里。
侧颈被反复舔舐,舌尖不时滑过腺体边缘,激得钟念止不住地颤,微张的嘴里溢出碎吟,已是词不成句。
别好痒难受啊
直到那些草木香气被舔食得干干净净,作乱的唇舌才移到耳垂,用牙尖轻轻磨着软肉,还要告诉他,
宝,你好甜。
钟念吟出一声泣,眼眶承不住的水汽流到耳畔,被|干燥微烫的唇吮走,那唇一寸寸擦过他的侧脸,把眉眼吻了个遍,再沿着鼻梁亲到鼻尖,微微分开。
怕吗?
气息打在唇瓣上,是草木跟海水的交合,微腥带甜,那是自己跟雨神的味道。
怕什么?
钟念的脑子都快烧坏了,目光从交缠的睫毛缝里投出去,看到江传雨隐忍不发的脸,唇角抿成直线,额角的汗滑到腮边,半垂的眼眸里藏着滔天欲海。
他难受得快要爆炸了,而他的alpha还不肯亲亲他。
他吸了吸鼻子,伸手摸到江传雨的手,带着它往上走,嘴里吐出的字句染上了哭腔,
帮帮我
仿佛一声令下,让蛰伏已久的千军万马霎时抬起头,凶猛地发起了进攻。
唇被强硬地打开,惊惶未定的舌被勾住,拖出来,跟带着草木香味的舌相缠共舞,呼吸被夺走,温度在攀升,衣料在摩擦
克制与温柔被得撕碎,指尖和唇舌碾压过每一寸柔软,逼出更多破碎的泣吟,又被狠狠吞吃入腹。
窗帘只拉开了一半,树影映在墙上,随着西落的斜阳缓缓移动,秋冬交际,日短昼长,天光渐收,暮色四起。
天黑了。
钟家的晚饭没有固定时间,平时钟念不在,钟晴回家的时间非常随机,晚餐也用得简单,很多时候一份沙拉就打发了,只有周末姐弟俩才能坐到一张桌子上吃三顿饭,享点天伦之乐。
今晚因江传雨的到来,钟家的饭桌上,多了几分热闹。
海鲜、牛肉、蔬菜杂粮,再加一碗浓浓的番茄排骨汤,这是钟晴亲自搭配的菜单。
饭桌上,她不停招呼着江传雨,
你多吃点,平时在学校蛋白质和肉类肯定不够,钟念没分化前,我都是这样塞他的。
换了身家常服的钟念,咬着筷子尖,慢吞吞地问,
那现在怎么不塞我了?还经常让我少吃点?
钟晴白了他一眼,
男女体脂不同,ao体质不同,你再向以前那样猛吃,过了二十五减肥减得你吐!
钟念哼了一声,面对着一桌饭菜,也没什么胃口。
刚开了荤的他,对肉食不感兴趣。
让他感兴趣的,正坐在自己身边,神色如常地吃饭。
江传雨的胃口比精神还好,一边吃一边夸赞饭菜味道好,跟钟晴你来我往地闲聊,转眼就下肚了两碗饭。
钟念也是纳了闷了,易感期的是他,出力的是他,但到最后爽的又不是他,这人看着怎么比自己还轻松舒畅?
江传雨吃饭最是优雅,夹菜必先落碗,再送入口中,有时会用舌尖舔一下唇,动作都是不疾不徐,一步接着一步。
刚才也是。
脸又开始发烫,钟念忙移开眼神,无意识地戳起碗里的米饭。
一块牛肉被放进碗里,钟念转头,看到江传雨带笑的眼睛,
补充蛋白质。
补什么?
我需要补吗!
钟念觉得自己大概坏了,什么话什么动作都能往奇怪的方向发散。
一顿饭钟念吃得心不在焉,被钟晴敲打了两句,神思愈发恍惚。
吃完饭,钟晴看着他俩正想说什么,江传雨朝她微一颔首,
晚上我会在客房给钟念辅导功课,这两周他的进度落了很多,需要恶补。
嗯,去吧。
钟晴满意地点点头,把他盯紧点,别一天无所事事的当少爷。
???
钟念满头问号,不是陪护易感期吗?怎么变成补习班了?
他糊里糊涂地跟江传雨进了客房,看着他把试卷书本一样样地拿出来,还抬头疑惑地问自己:
你的书不拿下来吗?
钟念瞪着他,脱口而出,你真能学得进去?
江传雨浮出笑意,瞟了眼门外,轻声道,
这是唯一能让你姐姐答应,我们10点以后还能在一个房间的办法。
54、第 54 章
钟念怔了怔; 唇角止不住地往上跑;
雨神; 你学坏了
接着,他转身飞快地朝楼上跑。
江传雨见他跑得这么急; 一句小心点刚飘出门口; 就听到咚唉哟!
熟悉的撞墙与痛呼。
江传雨抿了抿唇; 升起淡淡的心疼; 他家的小甜o,运动神经也不怎么好呢。
嗯; 为什么要说也?
被自家楼梯杆撞得膝盖发麻的小甜o,自己也知道不好意思; 叫了一声后立刻闭嘴,呲牙咧嘴地滚上楼,躲回房间。
房间里的味道简直不能闻,两种信息素混合交织; 还夹杂着另一种味道
钟念赶紧开窗透风; 瞟了眼刚在上面胡作非为的大床,心砰砰直跳。
床单已经换过了,铺得整整齐齐; 不见一丝褶皱,出自江传雨之手。
那双手实在厉害,能执笔刷题,能掌厨颠勺,能轻松把自己抱起来; 能抹去脸上的眼泪,还能做些不体面的事。
很不体面。
当了两辈子童子鸡的钟念,自己偷偷干坏事的次数一双手就能数过来,跟普通男生相比,他属于醒得特别晚,晚得有点迟钝的那种。
所以今天,被刺激大发了。
钟念盯着床单,喉间蹿出焦渴,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想起了晚饭前的那次喝水。
第一次被自己alpha的信息素压制,钟念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陷在床单里,软成一滩泥,连哭都是无声的泣,泪水弄湿枕头,洇住了耳朵,让他难受地磨蹭。
江传雨见了,坐到床头,把他扶起来拖进自己怀里,用手指不轻不重地揉着他的耳朵和后颈。
第78章
不舒服?下次换个姿势。
这人在床上也是惜字如金,但忒坏,开口就是添柴加火,专往羞得不得了的地方踩。
钟念揪住他衣襟,可怜巴巴地哀求,
把信息素,撤了我没,力气
江传雨抚着他的脸,莞尔一笑,
你不需要有力气。
钟念咬了咬唇,急得眼眶又红了,
撤了我、我要下床
怎么又哭了?
江传雨眉心微蹙,语带心疼,但眼神和动作却没有丝毫改变,仍旧一下又一下搓揉着他的皮肤。
乖宝你得适应一下,以后标记会有点疼,你那么娇气,哭起来我下不了手。
!!!
我刚才也哭了啊,你不仅下手,还下口了!
钟念盯着这个道貌岸然的大猪蹄子,气得打了个哭嗝,
撤、撤掉,不抱!
被欺负得太狠,小祖宗生气了。
江传雨挑了挑眉,一脸的无可奈何,
那我去趟洗手间,你自己慢点,动作别太急了。
随着江传雨的转身离开,让人窒息的海水味终于渐渐退去,钟念像在海里飘了好多天,终于浮上岸的人,所有感觉重回体内,血液在流窜,汗水在蒸腾,心咚咚咚地跳得正欢。
他慢慢撑起身子,发现后背早已湿透了。
衣裤倒是穿得整齐完好,连头发都不太乱,当然也是出自他家alpha的手。
那个疯子在把人吃干抹净后,居然能很快恢复常态,慢条斯理地给人清理收拾,就是手下没丝毫规矩,该碰的不该碰的全碰了。
听到钟念耐不住的哼哼时,还要用那双桃花眼看着他,语气无辜地解释,
易感期的alpha很容易被撩拨的,乖宝你不能再叫了。
叫你妹!
经此一役,钟念总算看清了江传雨的真面目,这是个能顶着一张风光霁月的脸,做尽下流事的衣冠禽|兽!
钟念翻身想要站起来,脚一落地,整条腿都在抖,爬山后的不应期本就强烈,加上刚才那场胡闹,他这会儿站都站不住,一屁股跌回到床上。
怎么就起来了?
江传雨从洗手间回来,走到钟念面前弯下腰,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问,
不再躺会儿?
钟念眼神往下一滑,有点惊讶,
这么快?你
江传雨忽地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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