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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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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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君药都不知道说这俩啥好了,兀自叹气,片刻后又挥手叫当夜值班的太医来给两兄弟看伤口,折腾完之后,天也差不多亮了一半了。
  秋君药索性不睡了,想到秋景秀也是一晚上没吃饭,就直接让人上了早饭。
  经过这一夜,秋景月对秋景秀的受宠程度已经有所了解了。
  他难得的收敛了小孩子爱玩爱闹的本性,沉默地扒着饭,心里兀自在想事情。
  经过昨晚一事,秋君药已经放弃教秋景秀学筷子或者知礼懂礼了。
  认命的他直接把他抱到桌子上,将米糕和鸡腿放到秋景秀面前,声音低低:
  “景秀,吃自己面前的,不许抢哥哥的,也不许闹脾气,明白吗?”
  秋景秀看了秋君药一眼,乖乖点了点头。
  秋君药松了一口气,和引鸳对视一眼,拿起了筷子,对秋景月道:
  “吃吧。”
  话音刚落,秋君药夹起桌上的菜,放到秋景月的碗里:
  “昨晚,委屈你了。”
  秋景月有些受宠若惊,赶紧摇头:“父皇言重了。”
  “晚点朕再叫来福从库里拿点上好的药膏,你拿去抹抹,别破相了。”秋君药看了秋景月额头一眼,蹙眉叹气:
  “哎。”
  秋君药简直要怀疑人生了。
  他开始怀疑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承受起抚养小孩的重任,不然怎么屡屡受挫,两个小孩也狼狈不堪,灰头土脸的?
  许是意识到了秋君药的沮丧,引鸳看了他一眼,从桌子底下握住了秋君药的手,轻轻握了握。
  似乎是感受了指尖上的力道,秋君药抬起头,眼角余光里是引鸳担忧的视线。
  他笑着摇了摇头,正想习惯性地说自己没事,忽然间,耳边忽然传来叮的一声。
  秋君药一愣,目光循着声源向前看去,只见面前忽然落了一个洁白的米糕,而执筷之人。。。。。。。正是一直教还教不会的秋景秀。
  秋君药:“。。。。。。。。”
  秋景秀拿筷子的动作还有些生疏和笨拙,明显控制不好力道,盘子里大半的米糕都被他夹得七零八落,碎的到处都是,唯有秋君药碗里的那个是完整无损的:
  “唔!”
  秋景秀爬到秋君药面前,拿着筷子,全神贯注地夹了一只鸡腿,虽然失败了好几次,但还是使了吃奶的劲儿,颤颤巍巍地夹到了秋君药的碗里。
  秋君药看着面前这一幕,有些不可置信,颤声道:“景秀?”
  “嗷!”见自己成功了,秋景秀高兴的双手乱舞,一个没注意,就直接将筷子深深捅进了桌子里。
  秋君药:“。。。。。。。。”
  他心中涌起的那点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动忽然灰飞烟灭,看着天生与众不同的秋景秀,面上又落了一层苦笑,而正当他怀疑人生时,秋景秀却忽然爬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脖颈,张了张嘴。
  秋君药还以为他又要啃自己头发,下意识地将头发瞥到一边,然而下一秒,秋景秀的一个动作就让他当场僵硬在地——
  “爹。。。。。。。。。爹。”
  面前秋景秀是第一次说人类的语言,还不顺嘴,难以驯服自己的舌头和声带,难受的蹙起眉头,但还是坚持地念到:
  “爹。。。。。。。爹。”
  秋君药:“。。。。。。”
  “你说什么?!”
  他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紧接着,秋景秀就转过头,对着引鸳艰难喊道:
  “母。。。。。。。妃。”
  引鸳:“。。。。。。。”
  这一种忽然想哭的冲动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秋景月也被这温情的氛围感动了,他有些跃跃欲试,看着秋景秀。
  而秋景秀也如他所愿,回过头来,咧开嘴,对秋景月绽放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看着秋景月,缓缓开了口,依旧口齿不清道:
  “死。。。。。。。死哥哥!”
  四皇子秋景月:“。。。。。。。。。”
  他气的差点掰断手中的筷子:
  你特么是故意的吧!


第22章 遣散后宫
  因为秋景秀开口说话这件事,秋君药着实开心了好久。
  虽然秋景秀说的最多的两个字就是“爹爹”,且对于其他需要一口气说完的长句,都说的磕磕绊绊,颠三倒四的,但秋君药丝毫不在乎。
  他真的像是会对孩子小小的进步就感到无比自豪的老父亲那样,不仅天天将秋景秀带在身边,甚至还经常给他赏赐一些小东西,虽然不贵重,但也难掩他对秋景秀的喜爱。
  伴随着秋景秀升高的体重一同到来的,还有新一年的除夕。
  因为秋景秀的生日在除夕后一天,为了节省人力物力,避免铺张浪费,秋君药索性将秋景秀的生日宴和除夕宫宴一起弄了,使秋景秀不可避免地成为了这场宫宴的主角。
  宫宴上,除了秋景月,秋景明和秋景和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在传言中颇受盛宠的弟弟。
  由于是生日,所以秋景秀内穿了一件新做的淡绿色褶袍,外罩滚边绣云纹的浅蓝搭护,脖子上还挂着莹润的羊脂玉项圈,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株刚抽条的嫩柳枝,清新淡雅,充满着勃勃的生命力。
  而秋君药也没有穿龙袍,而是穿了一件晴山蓝的丝绸外袍,袍内绣着金色的合欢花镶边,和一旁穿着大红宫装的引鸳相比,真的好似一对谪仙携仙童款款而来,连衣角也染上了窗外月华的轻盈高洁。
  宫宴上,秋君药破天荒的没有嗑药,而是笑意盈盈地给每一个人都送了新年礼,批了颂词,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宫宴难免拘束,除了几位娘娘之外,秋景明和秋景和都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抬眼看一眼龙椅上的秋君药和引鸳,紧接着视线又长久地落在了被秋君药抱在龙椅上喂饭吃的秋景秀,暗自皱眉。
  引鸳今日穿了一件极其鲜妍的红色宫装,星光水眸如星粲然,柔顺亮泽的头发被兰花簪子挽了起来,露出颀长白皙的脖颈,衬的红唇间的笑意更加清淡温柔。
  但秋景和和秋景明只是短暂地欣赏了自己这位小妈的美貌,心便不可自控地沉了下去。
  原因无他,实在是因为秋景秀正如秋景月口中所说的那样,备受宠爱。
  不仅吃饭都能被秋君药亲自喂,甚至连生日礼物都别出心裁——
  是秋君药派人从柳江快马加鞭送来的冰莲种子。
  冰莲只在温度不高的冷水中盛开,盛开的时候周身有如月华般散发着莹润的色泽,莲花瓣身晶莹剔透,花蕊也是罕见的蓝色,一旦绽放,美不胜收。
  礼物虽然不如珠宝锦衣那般贵重,但胜在新意,也寓意着秋君药对秋景秀的期望——
  希望秋景秀如同冰莲一般,在极其严寒困难的环境也能盛开,不屈不挠,热烈自由。
  这件事给了秋景明和秋景和等人极大的刺激,秋景明甚至闭门不出了好几天,也没能缓过来。
  等他收拾好心情,想要去宫中找自己的母妃求安慰时,却再度得知了一个噩耗——
  秋君药想要遣散后宫,只留下引鸳一人。
  而秋景秀名义上的母妃也变成了引鸳,这下他们母子两人真的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当看到自家母妃手上的和离书时,秋景明整个人都傻了,不可置信地怔在远处,好像被雷劈了一道,连一个完整的表情动作都不能做出来。
  他的母妃萧舒妃比秋景明淡定多了,涂着红色丹寇的指尖捏着那张和离书,仔细看了一会儿,又放下,轻轻按着太阳穴,头也不抬:
  “做什么摆出这副表情。”
  萧舒妃淡然道:“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母妃,你怎么一点也着急!”
  秋景明很难接受秋君药要遣散后宫这件事,整个人都慌了,在椒香殿内转来转去,像个不安分的陀螺:
  “若是你与父皇和离,那儿臣该怎么办?!”
  他母妃所属的萧氏在朝堂上的势力虽然不如引家大,但也握着一定的兵权,将来若他想即位,萧氏的助力是必不可少的。如今秋君药却忽然要遣散后宫,就代表他的母妃已经不受宠了,而他失去母妃的帮助,想要登上皇位,岂不是难上加难?
  而萧舒妃显然对秋景明的担忧不屑一顾,她轻嗤一声,对着光看了看自己新做的美甲,光洁柔美的脸颊上全是不屑:“遣散了便遣散了。”
  她冷下脸:“本宫已经受够这如牢狱一般的皇宫,若能出去,我求之不得。”
  说到这里,萧舒妃缓了缓脸色,看着茫然无所适从的秋景明,声音低低,脸似乎如同没生过孩子般,依旧弹润年轻,暗叹道:
  “你不要怪本宫,景明。”
  “母妃!”秋景明急了:“父皇怎么能这样对你!简直。。。。。。”
  秋景明越说越跳脚,整个人都炸开了:“您好歹也孕育了一位皇子,萧家也为大端立下汗马功劳,怎么可以说遣散后宫就遣散后宫!”
  “如此,就更不该怪你父皇了。”闻言,萧舒妃打了个哈切,意味不明道:
  “因为你父皇没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他的。”
  “我怎么能不!”秋景明急的头上都冒烟了,他搞不懂自己的母妃是中了什么邪,居然这样了还替秋君药说话:
  “父皇他明明就是被那个继后的美貌所迷惑,所以才。。。。。。。”
  “够了!”萧舒妃一拍桌子,茶盏发出哐当的一阵响,衬的她眉眼愈发眼神凌厉: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母妃!!”
  “出去!”萧舒妃不想再和秋景明说太多,直接让贴身宫女倩华送客:
  “请安的时间已过,你走吧。”
  “。。。。。。。”秋景明看着冷冰冰的萧舒妃,气的一跺脚,甩袖出去了。
  “娘娘,您不怕大殿下生气吗?”贴身宫女倩华跪在地上给萧舒妃捶腿,垂着眼,看不清神情:
  “陛下此番举动,是真的想要一心专宠七皇子了吗?”
  “呵。”萧舒妃懒懒一笑,黑色的眼珠闭上,遮住了里面的算计和精明:
  “我只知道,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更是引氏的天下。”
  “引氏既允了我后半生逍遥自在,我又何必管那劳什子争权夺利。”
  “前半生不由得我做主,后半生,我定要离开这宫墙,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女子。”
  倩华轻轻笑了笑,也不知是不是在赞同:
  “娘娘说得对。”
  而在另一边,秋景明不懂萧舒妃和自己的宫女说了些什么,气急败坏地走出椒香殿,一路上如同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
  他内心有一腔邪火无处发泄,只能靠走路来平息内心的怒火。
  他不知道萧舒妃为什么会同意遣散后宫这种荒唐的提议,更对秋景秀受宠这件事感到了十分的警惕。
  秋景明此刻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顾不到,满脑子都在想,秋君药遣散后宫,只留一个皇后,又对皇后膝下的孩子秋景秀十分疼爱,究竟到底是不是想立秋景秀为太子?!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秋景明整个人顿时气血上涌,耳边嗡嗡直响,大脑像是挨了一拳那样一片空白,只剩满心满眼的慌张,疯狂的嫉妒之下,连手心都忍不住出了热汗。
  正暗自思忖之间,秋景秀不知不觉走到了御花园的莲池旁,刚好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蹲在莲池边,和冰莲下的锦鲤玩闹。
  周围有几个打瞌睡的太监和宫女,他们一大早就被秋景秀拉来玩,此刻还有些昏昏沉沉。
  秋景明不知为何,神识鬼差地走过去,随便找了个玉佩丢失的借口,支走那些宫女太监,让他们帮忙去找。
  因为秋景明是大皇子,所以那几个太监宫女也不敢不听秋景明的话,便听令离开了。
  等到周围除了自己和秋景秀再也没有一个人影,秋景明再度将视线放到了秋景秀身上。
  心中那些念头如火般越烧越旺,几乎要烧干秋景明的理智,他眼睛一片赤红,如同鬼上身一般,不受控地迈动双腿,悄无声息地走到了秋景秀的身边。
  秋景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顾自伸手和锦鲤玩闹,直到肩膀上忽然一重,似乎是有什么人将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秋景秀疑惑抬起头,刚好看见秋景明那张略显狰狞的脸,在自己面前无限放大。
  秋景秀还没反应过来,自顾自愣了一下,紧接着,他的肩膀上忽然受到一阵大力,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后倾斜,他连喊都没来得及喊,整个人突然失去重心和平衡,忍不住向后倒去——
  而他身后,就是冰冷无人的万丈湖水。


第23章 “那孩子怎么样了?”
  寒冷是什么感觉?
  纵然如今的秋景秀无法用言语将这种感觉完全表述出来; 但不代表,他没有亲身尝过彻骨的寒意。
  毕竟在冷宫的时候; 那个女人就是这样; 强行抓起冰冷发馊的吃食往他的嘴里塞,那时寒冬腊月,冰凉从痉挛翻腾胃部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的血液里; 冻的他浑身发冷发僵,牙齿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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