昵的岁月,就能轻易想起那个爱的奋不顾身的自己。
他一句话,一个动作,依然能轻易的影响她,她挺害怕的。
许央央不知道的是,少年司南接到分手短信之后一脸懵逼,我在哪儿,我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桌上放着简约日历,在一个日期上画着圈,用黑色签字笔写着“她的生日”,那一整个月都在记着倒数,倒数十天,倒数九天……倒数一天。最后在写完论文的一瞬间慌了神,以为过了时间立刻点了发送,有的时候,太过念念不忘,反而会在关键的时候忘掉。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搜索的问题,女孩生理期怎么办?他用漂亮的字体抄了一整页纸,最后总结陈词,用黑色的笔圈起来,四个字,“多喝热水”。
女朋友发来信息,问“睡了么?”,他被震动声从梦中惊醒,想着女朋友的信息必须得回,于是从被窝里伸出手臂,回复“睡了。”两个字。
他拧着好看的眉毛,在宿舍里认真思考,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打开网站,熟练的提出问题,刷新,很快显示出问题,女朋友要分手,可是我很爱她,要怎么挽回?
高票回答,要补偿她缺失的爱,给她打钱。
少年司南想了想,打开自己的支付宝,把里面所有的钱,一共7652。38,一分不剩的全转给了许央央,备注上认认真真的写着三个字。
补偿费。
他乖巧的坐在宿舍里等,这样,女朋友该回来了吧?
第22章 因果之解
许央央收到补偿费的时候眼睛都要哭瞎了; 她没想到司南居然这样; 她是给他买过许多东西; 零零总总加在一起也差不多,但她丝毫没想到的是; 他居然连零头都算的这么清楚,实在是太过分了,就这么想跟她划清界限么?清晰到几毛几分?一怒之下她屏蔽了他的一切联系方式,用补偿费飞出去旅游散心,等她旅游回来; 司南已经离校实习了。
她再也没能见到他。
回忆真是令人痛彻心扉; 许央央埋首膝盖,默默的哭成狗; 伤心委屈的停不下来,甚至还打上了嗝,仿佛那些痛苦的日日夜夜又回来了。
她自己都没认真想过的是,不过就是司南不理她,她同他只是房东与房客的关系; 她怎么会伤心成这样?
她没认真想; 她就是想哭。
手机忽然亮起来,许央央打了个嗝; 抹了一把眼泪; 把手机拿过来看。
是傅听弦的微信私聊。
发福蝶:小哥哥,你今天怎么回事啊?
小凶许:伤心着呢,别烦我。
发福蝶:为什么伤心啊?是因为南哥生气了?
小凶许:当然不是……
发福蝶:别嘴硬; 我以前打架惹事南哥也生气,也不搭理我。
小凶许:那你是怎么做的?
发福蝶:我脸皮厚啊,我缠着他求原谅啊。
小凶许:我不厚,我薄。
发福蝶:你太谦虚了。
小凶许:滚!
发福蝶:对了,你跟狗子到底遇到什么了,说给我听听。
小凶许:我正想找人问呢,司南不理我,西子歌大概忙着料理狗子,也没空理我。
许央央便把前前后后的事儿同傅听弦说了,他常年替人跑腿送货,对“凶器”应该是最了解的。
发福蝶:哦,原来是附着在照片上了,你说你们看到的照片不一样吧?
小凶许:是啊,为什么啊?
发福蝶:因为你们陷入的“因果”,条件是“看到”,你们看到他,或者他看到你们,场景就会发动了。大概因为无脸人总是被人在玻璃窗户里注视,所以这个注视是引发的关键。这样,就需要你们注视那张图一定时间,如果不是自己喜欢的内容,根本看不了那么久,所以他依据你们的各人喜好调整了内容。
小凶许:我们确实看了挺长时间……
发福蝶:话说,你看的内容是什么?我挺有兴趣,是什么能让你看那么久?
小凶许:要你管。
发福蝶:也就我理你了,你不适当的放低姿态么?
小凶许:你想被我打么?#菜刀#
发福蝶:#求饶#
小凶许:对了,为什么我们血流不止啊?又为什么愈合?难道是幻觉么?
发福蝶: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场景发动后,会在一定范围内重现杀人场景,之所以流血不止,是因为“果”是失血过多而亡,附带的规则就是,刺伤就血流不止,所以伤口不会愈合,也不会结痂,会一直流血,而且体能会被限制与压缩。
小凶许:哦哦。#认真#
发福蝶:但只要找到“因果”,说出“解”,场景限制就会消失,在场景下制造出的伤口会愈合,会恢复到原先的身体状况,这个时候,就相当于是幻觉。
小凶许:那如果说不出“解”……
发福蝶:说不出“解”的情况下,场景就是真实的,流血就是流血,伤口就是伤口,死亡……就是死亡。除非有外力破坏,强行打破场景,那是很难的,如果在尚未成型阶段打破还相对容易些,如果已经形成闭合场景,那一般人都很难暴力破坏,那天也就是南哥,能在那么短的时间破门。
小凶许:说出“解”,“因果”就应该消散了啊,为什么最后无脸人还会……
发福蝶:说出“解”,“因果”消散,场景打破,附加规则会消失,不会血流不止,不会体能限制。但是无脸人依旧可以攻击,这时候的攻击就是正常攻击,受伤不会愈合,会真正的流血,就是正常的打架斗殴,你明白吧?不过这种攻击我们应付起来就会简单许多,海一只应该都可以轻松对付。
小凶许:所以司南受伤,是因为最后替我挡了一刀吧?
发福蝶:那肯定啊,南哥哪是会轻易受伤的人?如果不是替你挡刀,无脸人哪砍的中他。
小凶许:哎……
发福蝶:别难过啦,没事的,如果是我,也会替你挡的。
小凶许:你别逗我了。
发福蝶:你值得。#真挚#
小凶许:傅听弦,你走开。
发福蝶:好好好,我不乱说,不过说到狗子,他怎么那么捞,这只凶也不厉害,虽然会血流不止,不被砍中不就好了?多简单,他那身手,不至于啊。
小凶许:大概是因为他破开房门,把我送出去了。
发福蝶: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差不多,他本来被限制了,还强行破门把你送出去,肯定硬吃了一刀,这个场景的可怕之处在于,只要被捅了一刀,就完蛋了。
小凶许:哎……
发福蝶:别难过啦,没事的,如果是我,也会替你挡的。
小凶许:傅听弦你够了。
发福蝶:你值得。#认真#
小凶许:……
小凶许:我再问你哦,照片根据我们喜好换成了我们喜欢的内容,那么不管是谁都有可能看上十分钟了,那岂不是避免不了?谁看谁遭殃么?
发福蝶:不是的哦,其实凶器附近是有预兆的,你不是说看到黑色的污渍么?那就是提示,因为“凶”气的溢出,导致了照片上存在明显不合理的黑色污渍。其实你已经注意到了,只是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存在“凶器”的地方,总会导致一些异常,如果能察觉这些异常,就可以进行防范。其实今天的异常,已经明显到写在你们脸上了,这都要怪狗子平时不好好学习,居然都没发现。
小凶许:西老师罚的轻了。
发福蝶:这回肯定罚的不轻。
小凶许:对了,为什么是我们啊?那个展厅人来人往,肯定有别人看见啊,那岂不是无差别攻击?
发福蝶:你说你在门外的时候,有个男人说他和朋友约好了吧?还问你能不能进去?
小凶许:是啊。
发福蝶:这个男的什么时候来的?
小凶许:在我们进去没多久,他说自己去上个厕所,所以来迟了,跟朋友约好的时间。
发福蝶:这就对了啊,如果不是你们进去触发了场景,那就是他了,而且本来就应该是他,只不过他上厕所耽搁了一下。
小凶许:那怎么保证没人提前进去呢?等等,清洁工说过……
发福蝶:嗯,他不是说刚才还在维护么?应该是有人故意在门上贴了维护的纸条,阻拦别人进入,他算好时间,撕开纸条,没想到你们这么巧,刚好这时间到了。
小凶许:对了,我记得那时候还有广播,人群都去前厅了。
发福蝶:是啊,你看,他知道那个时间会广播,人群会被引开,还在门上贴了维护,又把自己朋友在这个时间段约来,一般人都不会这么巧闯进去的。
小凶许:那看来是我们倒霉了。
发福蝶:我觉得也是。
小凶许:还有哦,我为什么在门口的时候,陷入了凶杀现场,看见了无脸人,还被他捅死了?那是怎么回事?狗子似乎没有这样。
发福蝶:我的天,你居然看见了记忆碎片?你是天选之子嘛?不得了不得了。
小凶许:记忆碎片又是什么?
发福蝶:这个世界上有些体质特殊的人,是可以看见“因果”的,你经历的场景重现,是与因果相关的记忆碎片,我们如果想知道“凶器”的“因果”,只能查资料,或者根据现场留下的线索推测,但有些人,可以直接看见某些“因果”。比如你,直接就看到了凶手本人,这很有用。
小凶许:我这么厉害么?听上去好牛逼。
发福蝶:当然牛逼了。
小凶许:等等,听你那么一说,这是一出构思缜密的谋杀?
发福蝶:对啊,“凶器”就是一种谋杀手段,并且难以问责,因为通常情况下的脚印、指纹、DNA,都是查不到的,你经历过,应该明白,凶手并没有自己下手,所以无迹可寻。
小凶许:那么能构思出这处谋杀案的,应该是内部工作人员吧?
发福蝶:嗯,差不多。不过又能怎样呢?他没有杀人,你们都好好的,即便抓到他,他也没有罪。“凶器”发动过后就会消失,什么痕迹也不会有,他做了什么?往门上贴了维护中的纸,这也犯法么?
小凶许:……
小凶许:你说的好有道理,可是我很生气。
发福蝶:社会嘛,就是这样,想开点。
许央央听了傅听弦的解释,更想不开了,她思考今天那个青年男子究竟怎么得罪自己朋友了,如果能找到那个人,就能找出那个使用“凶器”的人。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梦里是司南清冷的脸,他坐在沙发上,她则蹲在地上哭,脚边散落了一地的东西。
司南慢条斯理的拿出一个小小的本子,往她面前一摔,道:“这个两块五。”又转头拿起一只塑料迷你小风扇,一摔:“这个十块。”
一小瓶风油精:“算你六块。”
一只心形肥皂:“算你二十,因为丑,再减十块。”
一整晚都沉浸在一摔一掷中,许央央痛哭流涕,天快亮的时候,梦中的少年司南板起脸,说:“一共7652。38,拿好滚吧。”
许央央一下子惊醒了,紧接着委屈的不能自已,“哇”的一声又哭出来。
第23章 如何哄好生气的男人
许央央红肿着眼睛走出房门; 磨蹭到卫生间去洗漱; 含着牙刷的时候听见动静; 赶紧轻手轻脚出来看,发现司南坐在客厅沙发上; 正用左手倒茶,她猫着脑袋,在墙后暗中观察。
忽然司南抬起脸,目光落在她脸上。
许央央吓一跳,偷窥被发现; 立刻躲回墙壁背后; 站的笔直笔直的,不敢发出声音。
等了半天后; 发现再无响动,又偷偷伸出脑袋,还未看清,整个人就尴尬的愣在当场。
司南就站在她面前。
他拧眉看着她的脸,似是有些不悦; 但依旧冷冰冰的; 他抬手覆上她的眼睛,随后伸出手指; 擦了擦她的眼角。
他这样; 许央央反倒更委屈起来,什么嘛,到底想怎么样啊。
司南转过身; 似是要走,许央央拽住他的衣角,低声道:“别不理我呀,你生气你骂我啊。”
司南怔了怔,轻轻扯出自己的衣摆,转身走回客厅。
许央央经过昨晚的情绪大爆炸之后,心情已经恢复了许多,这会儿也难受,但没昨晚那么旧伤复发的难受。她默默刷完牙,寻思着去看看狗子,这么久了,也没看过狗子,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那时候狗子为了救她,拼命锁住了门,命都不要了,她其实触动挺大的。
餐桌上放着豆浆和白粥,还有包子和小菜,热腾腾的,像是掐着时间给她做的,连温度都恰到好处。她知道是司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