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五行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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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五行缺钱-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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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依旧没有子嗣诞生对吗?”严立德问道。

    “没有,陛下不爱亲近后宫,传言与宫中近侍有染。”

    “很好,你回去继续亲近皇后,要更亲近。”

    钱则羽听懂了严立德的话外之意,小声道:“我知道了。”

    严立德抽身退步,醉卧在假山旁边,被他遣走的小太监叫醒他,道:“伯爷,奴婢可找到您了,天寒露重,可不能坐在外面。”

    “我在外面?”严立德醉眼惺忪,伸手摸了摸假山石块,迷糊道:“好像真在外面。”严立德甩头努力然给自己清醒,就着假山上的冷水洗手,把水拍在自己脸颊上,神志顿时一清,至少能被太监扶着走回主殿了。

    大宴过后,皇帝为表君臣相得,留严立德在乾清宫夜宿。

    就算是夜宿也是两个床,严立德洗漱过后坐在自己床上打坐,皇帝梳洗完毕进了寝殿,看到的就是严立德盘腿打坐五心向天的模样。

    “严卿这是做什么呢?”

    严立德无奈睁开眼睛,道:“臣在解酒呢,快速运转内力有解酒的功效,臣今晚喝得太多,正运功呢。”

    “哦,那现在清醒了?”

    严立德更无奈了,“内力也不是万能的,还有个过程,刚在紧要关头呢。”

    “哈哈哈,朕让你功亏一篑了?”皇帝有种恶作剧过后的迷之快感,笑道:“朕让人备解酒汤。”

    严立德敬谢不敏的摆手,那味道还是算了吧,道:“现在再喝也没用了,明早起身,必定头疼。臣夫人家教严格,下次再不敢喝这么多酒了。”

    “噗……哈哈哈。”皇帝再次笑喷了,“家教!家教是这么用的!哎呦喂,我的严大人啊,你家家教也太严了。”

    严立德瞥了眼拍着大腿哈哈大笑的皇帝,笑点可真低,耸肩道:“夫妻之间,理当如此。”

    皇帝怔了怔,他与皇后一向生疏,可没有这么理直气壮说起夫妻情趣的时候。

    严立德就着家教发散开去,道:“臣妻贤惠通达,孝顺奉养老父,慈爱子孙,说起来臣的长子还是陛下取的名字呢,端是个人小鬼大的。臣出征之前天天在家里装男子汉大丈夫,胸脯挺得比鼻子还高,臣以为他要闹什么幺蛾子。一问才知是想喝酒,唉,都让臣父惯坏了。老人家隔辈亲,对着我这个儿子和上辈子仇人似的,对着孙子就化身慈祥老爷爷,暄哥儿给宠得不成样子。臣有心给他哥教训,端了被烈酒给他,一口干下去,睡了两天,被老父老妻连着骂了三天,出征之前还没消气呢。”

    “是吗?的确是个淘气的。”皇帝轻声道。

    “咳咳,也不是,暄哥儿想喝酒无非是把府中侍卫的玩笑话当真了,以为会喝酒就是男子汉大丈夫,就能跟着去战场了。小家伙学了两招三脚猫功夫就大言不惭‘保护爹爹’,臣又气又乐,只好放过他了。”严立德嘴里嫌弃,眼中亮光可遮掩不住,说起儿子,嘴角咧到耳后根。

    “孩子有那么好玩儿吗?”皇帝问道。

    “当然好玩儿啊!刚出生的时候就是红皮猴子,丑得让人嫌弃,过几天就长成了白白胖胖的小包子,和前门大街卖的薄皮包子一样,轻轻一戳,脸上就是红色光润的肉窝,皮肤嫩的和水豆腐似的。等再大一点,背着手学大人说话,人小鬼大的淘气模样也招人爱。还有,上次暄哥儿抱着大狼犬荡秋千,狗比他还大,不知是他抱着狗,还是狗保护他!哈哈哈……”

    严立德眉飞色舞的说着,转眼间看皇帝怔忪的表情,才想起来宫中没有子嗣,轻咳一声,转了口风,道:“其实孩子有可爱的时候,也有可恶的时候。刚断奶的时候,一天到晚直哭,哭的声嘶力竭,奶娘又管不住,臣只能夜半三更抱着他四处溜达。本来睡得好好的,一放在床上就醒只能换着抱睡,那些日子臣眼眶都是黑的。”

    “算了算了,朕是那么不讲理的吗?可爱就可爱,别言不由心的。”皇帝挥手,口风改得这么快,想装听不出来都难。

    皇帝让內侍吹灯睡下,脑中想的是偶尔见过大臣家中孩子的模样,的确可爱。能让他见的肯定都是几岁的孩子,至少懂得行礼作揖,实在想象不出一个孩子长了包子脸是什么模样。皇帝长叹一声,看来还是有个孩子好。

    严立德未说一言一字“请皇帝宠信后宫绵延子嗣”的谏言,皇帝就打定主意要有孩子,看来他劝说人的功力一如既往。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起来皇帝才想起,他昨晚原定是要和严立德说一说赐爵的事情,解释清楚自己并不是兔死狗烹,只是要改任他做武职。大明武将地位略低,皇帝有心改变现状,自然要找一个典型树立。如今的大明无尽最高的当属英国公一系,从太祖至今稳稳当当,正史上就是刘瑾当权也不敢动他们。可就是因为他们从来高高在上,反而不好当典型,如法让人带入。为什么世上流传最广的总是灰姑娘嫁给王子和草根平民逆袭的故事?因为这世上平凡人总是大多数,有了一个从平民一步步爬上去的代表,很容易有代入感,让你产生“我比他还厉害,我可以。”的错觉。

    早就打好腹稿的谈话没机会说,昨晚醉酒,今早就起得有些迟,用过早膳,皇帝刚想营造严肃的谈话氛围,太监就来禀告道:“陛下,靖宁伯世子在宫外等着接他父亲回家。”

    “什么?世子?”皇帝心想那还是个小不点儿吧?

    太监确定道:“是世子,等在午门外,说是来接父亲回家。”

    皇帝侧头一看严立德恨不得插翅膀飞过去的表情,无奈点头道:“快回去吧,你儿子来接你回家了。”

    小孩子的面子巨大,有时候只能和八十岁以上老人相比。

    今日也要当值,上班的文武大臣鱼贯而入,看到等在旁边的小孩子忍不住要问,那是谁。

    旁边自然有禁卫军含笑解释,“靖宁伯的长子,来接父亲回家。”

    有个孝顺儿子比什么都强,来往官员都捋着胡子逗他两句,笑问:“你来接靖宁伯回家的啊?”

    “是,父亲三载未归,我来接他回家。”严暄才到大人腰间,说话的时候板着一张小脸,一本正经的模样。可惜他脸颊上还是未褪去的婴儿肥,一说话腮帮子上肉都在抖,那些大臣在心里尖叫,好可爱!每个路过的大臣都忍不住逗弄他两句,也就严立德出来得快,不然儿子就让怪蜀黎拐走了。

    严立德一把抱了儿子跳进马车,飞快往家中赶,好似身后全是抢孩子的大恶魔,看的同僚哈哈大笑。

    皇帝昨日大宴就说了,严立德这三年辛苦,放假一月,让他与家人团聚。严立德回家安慰过老父、老妻,和两个未曾蒙面的儿子联络感情,哄他们睡午觉,才把妻子拉进书房,问道:“你可知陛下与皇后为何不睦?”

    第104章 严立德世家

    这倒把钱则羽问得一愣;她上哪儿知道去?

    “陛下自是圣明烛照,娘娘也是一派母仪天下的气概,按理说该是夫妻和睦才对;再不济也是相敬如宾吧。现在这样,我也不知原因。”钱则羽道。

    “没有什么流言吗?”严立德追问;当初他大龄未婚,又不蓄婢纳妾生子,被多少人追问;还有人以为他身体有问题。作为一国帝后;他们之间的感情问题被上升为“国家大事”“事关社稷”,无数双眼睛盯着,不可能没有相关流言谣传。

    “这……”钱则羽不自在看了看窗外,说皇室八卦总有点儿不好意思,“其实也有很多流言在内宅妇人间流传;我觉得有两种说法最靠谱;一是陛下……嗯嗯;你知道的;陛下这些年除了政务只爱亲近戏子內侍;甚至跑到兽苑与野兽作伴也不爱亲近后宫;那些人又不能为陛下诞育子嗣。有人猜想陛下是不是借此混淆视听,掩饰身体缺陷。”

    “不可能,我给陛下把过脉,身体十分健康。”严立德黑线,皇帝的身体觉没有问题,这可是武侠世界,皇帝虽是三流身手,但飞檐走壁不成问题。再说,还有太医院呢,他们可不是吃素的。

    “你确定?”钱则羽问道,她也很感兴趣啊。皇室八卦流传那么深远,她能得到第一手准确消息,说出去也是谈资,对她打开话题、融入圈子很有帮助。女眷间的交往就是这样,往往不经意的言语举动,传递的却是重大信息。若是陛下身体真的很好,那她可能帮着撇清流言。

    “真的,我的医术,我亲手诊脉!”严立德强调。当然,他只是现学现卖,昨晚被突然授予爵位时的突发奇想,以前他可不关心。

    钱则羽耸肩,道:“好吧,那还有另一种说法就是娘娘的性子不得陛下喜爱。先前不是有流言说冷宫一仆妇王氏得了陛下的青眼吗?当然,仆妇之说是贬低,王氏在宫外嫁人生子,后丧夫丧子,因孝贤入宫为女官。才二十出头,生得也周正,但绝不能与娘娘相比。这不是有宪宗陛下万贵妃先例在前,你也曾和我说过皮相是枯骨,性情才重要的例子。外人传说是娘娘大婚之时触怒陛下,以致十年未获谅解,但我看来两人应该只是单纯性情不合适。观娘娘处理内宫事务接见臣妇进退有节,并不是蠢钝之人。这些年太后娘娘避居后宫,连昨晚那样的大宴都只派女官到贺,宫中事务压在娘娘肩上,也没听说宫人不尊重。你知道的,管家也是大学问,若是没有男主人的支持,当家主母就没有威严,如何处理事务。因此,我推断,陛下或许对娘娘没有男女之思,但尊重总是有的。娘娘是正室嫡妻,守着位置便可稳坐钓鱼台。”

    “你说的有道理,皇后可还有求子之意?”十年时间,从豆蔻年华熬到了二十出头,也许皇后都死心了。

    “哪儿有不求的?”钱则羽叹息一声,“我等入宫觐见,若带上自家儿女,娘娘爱得跟什么似的。最近两年,娘娘宫中都备着孩子爱吃的甜食小点心呢。”

    “那就好。你近日进宫的时候,旁敲侧击的和娘娘说明,我劝谏陛下多亲近后宫,陛下也听进去了,这是娘娘的机会,我等臣属都盼着帝后和睦,诞育嫡子,延续国祚。”

    “当真!陛下听进去了?”钱则羽惊讶得张大嘴,实在是劝谏的人前仆后继,多少人都死在沙滩上。严立德以前是不管这些事情的,他自己都三十才有了儿子,不觉得陛下过去不生孩子有什么不对。“你劝谏进言的水平还是那么高,宝刀未老啊1”

    “去去去,什么叫宝刀未老,会不会说话。”严立德揽着钱则羽的腰,挠她痒痒。

    “哈哈哈……”钱则羽边笑边躲,求饶道:“算我错了……是我错了,伯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两人笑闹一阵,把三年未见的轻微生疏之感都化作欢笑声,笑得没力气了,一起躺在窗前的软榻上,严立德轻拍钱则羽臂膀,道:“事关前朝,关系我的前途性命,我们一家生死,确实是大事,你千万上心。”

    钱则羽躺不住撑起身子问道:“这么严重,你详细说说。”

    严立德把钱则羽拉下来再躺着,道:“别一惊一乍的,你自去做就是。一个人知道的秘密才是秘密,两人知道离天下人知道就不远了……嘘,我知道,你不会泄密。我怕的是你在行为举止之间不经意带出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曾监管锦衣卫,又与刘瑾交好,甚至自己手下就有密探班子,这些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最擅长见微知著,能从一个人不经意的口音中听出他的心意,不敢让你去冒险。”

    “唉,好吧,听你的就是。你提醒着我,我这些年都在内宅打滚,见识短浅,只恐帮不上忙。”钱则羽叹息,“想当年我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女,这些年倒缩在内宅之中,平白失了光彩。”

    “夫人这是怪我让你从一颗珍珠变成了鱼眼珠?”严立德调笑问道。

    钱则羽瞥了他一眼,半真半假的问道:“你当初最喜欢的不就是江湖侠女,如今可还喜欢?”

    “我喜欢的从来就不是贴着标签的江湖侠女或大家闺秀,遇上了才知你就是对的人。”严立德不理会她些微醋意,大约人慢慢变老,总会有些不自信。“我只喜欢最适合我的,江湖侠女没办法为我打理内宅,开展夫人外交,帮我在同僚上峰之间赢得好感。大家闺秀不懂我对江湖的向往,至少没办法在手痒的时候与我切磋两招。”

    钱则羽眼睛在发光,嘴上却不饶人,道:“你如今的武功,找谁切磋都是两招,我可经不住。”

    “好,好,好,日后定让着你。你的功夫更适合女子强身健体。生个女儿吧,然后把你这一身本事都传给她,咱们再给她找个十全十美的丈夫,让她幸福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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