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18之大明镇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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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618之大明镇国公- 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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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转头朝他一笑,刘卫民却苦笑一声。
“陛下说的是,臣不是不希望朝臣们中正严明,若是对于咱大明朝本土百姓,或是此时的苏禄、安南,臣巴不得这样的官吏越多越好,朝鲜的情况有些不同,朝臣更为怜悯朝鲜之民,却吝啬对待咱们大明自己之人,越是中正贤明之臣,越是在乎自己名声,越是喜欢让自己人吃亏,反而不像毛文龙这种人,尽管臣也知他身上劣迹颇多,但他所做之事更为符合大明朝利益。”
……
“大兄所言甚是,只是……让大兄委屈了。”
刘卫民猛然上前一步,一把搂住朱由校肩膀,看着他脸上的哀叹,不由一笑。
“大兄身上早就一身稀泥了,再多些也无所谓,再说,大兄心下一直都想着如何寻回汉之四郡,再说了……弄不好,咱还没抓人呢,或许堵塞河运的百姓就他娘地全逃了没影也不一定。”
“小冰河时期,灾害频繁,咱大明朝本土人丁一亿,洪武时,耕田八亿五千万亩,百万宗室朱姓之人,虽九成生活困顿,但还是占了些无税赋田地,再加上天下养士之免税田地,这些人都在日益侵吞养民之田。”
“纵使无这些人,所有田地都为朝廷缴纳田税,可陛下想过没,八亿五千万田地究竟可以养活多少百姓?”
朱由校一呆,有些不明所以看着一脸笑意的他,等着他的开口解释。
“八亿五千万田地,是平整良田与山间林田的总和,一民一年食粮三石,柴米油盐酱醋茶、穿衣戴帽、屋舍、求学、婚嫁……一人几亩田地可养活?”
“八亿五千万田地,如今的人口已经是这些田地的最大的承纳范围,天灾人祸频繁……”
“或许……或许是老天爷自己的决定,正如臣家中只有三石粮食,只能养十只鸡,可如今却孵出一百只鸡崽,而臣只有三石粮食,怎么办?”
“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路是臣将十只老母鸡杀了,吃进肚子,剩余的粮食养活鸡崽,一个月杀上几只逐渐长大的鸡崽食用,用仅有的粮食最终养活十只鸡;第二条路就是卖掉几只老母鸡,卖掉一些小鸡崽,如果不这样,臣就算养活了鸡崽,臣也会因没了粮食而生生饿死。”
朱由校从未听说过这些,骤然听了,不由一愣,随即皱眉沉思。
“大兄是说,咱们大明百姓如鸡崽,已经达到了天下田地奉养的极限,随着人丁的生育增长,朝廷会越来越艰难,纵然无天灾人祸,天下也终会有场更大的灾难,需要将大明人丁削减,天下才足够稳妥。”
“正如今之河南、两淮百万灾民,要么不管不问,任由其生死,正如大兄宰杀母鸡吃掉,或是将之迁往他处,如卖掉母鸡和鸡崽?”
刘卫民微微点头,说道:“自秦始皇统一天下以来,除汉代秦与之不同,余者大差不差皆因此事,虽情况各不相同,国灭原因种种,但土地与人口的关系却占据了极为重要的原因。”
“田地就意味的粮食,粮食足够多,人丁越少,百姓就越是富裕,民间戾气就愈少,同理,粮少而人多,粮食不足以用,民间戾气就愈多,稍有天灾人祸就会有无数反贼叛乱,国朝根基也最易动摇。”
“民有勤奋与懒惰,有聪慧与愚笨,有的人生而富贵,有的人生而为乞丐,有些事情本无道理可言,富贵者良田千万顷,贫穷者无立锥之地,难道就一定是富贵者的错?有了钱财、田地就有了错,就是原罪?”
刘卫民摇了摇头,笑道:“只要是合法凭借着自己的勤奋努力,合法凭借自己聪慧,获得的再如何多的财富,那也是应该被尊重的,臣从不反对这些。”
“土地无论在谁的手中,只要不荒芜,所产所出粮食,最终还是要人吃进了肚子里,一年留在库里不售卖,难道还能留在库里三年、五年不成?”
“粮多则贱,粮少则贵,粮因何而少?田地是百姓的命根子,无论是王公勋贵,或是一文不名百姓,但凡有了田地都是要耕种的,可粮食却年年稀少,一者是江南种粮之田日益减少,二者是天灾人祸,三者则是日益增长的人口。”
刘卫民咧嘴一笑,说道:“看起来前两个原因与后者无关,是人为贪婪造成的,可若细想后,前两者却与后者有着极为重要牵连,若非人口增多,棉布茶丝也不会增加需求,需求增加了,价格就会暴涨,价格暴涨、利润增多,朝廷就算强压着不让种植棉茶丝,那也绝无可能。”




第323章 欲要插手科举【第三章】
 

“卢兄……卢兄……”
卢象升一身异样军装刚刚进入酒楼,楼上就有一阵高喝声传入耳,楼下十几桌客人全都回头,见卢象升服装怪异,更是一直盯着他踩着“咯咯”声响上了二楼……
“老子就说嘛,幼军换了军服,你们还不信,现在信了么?”
“刘驸马怎么做了这样的怪异衣服啊?”
“别他娘地羡慕了,只有幼军才有,你这一身破烂玩意,连那靴子都买不起!”
“起码……起码好几百文钱……”
“嗯嗯……俺也这么觉得……”
“俺觉得至少一两银子……”
……
听着楼下窃窃私语,卢象升胸口挺得更直了些,与招呼他的马士英一同推门走入房内。
“卢兄快来……”
朱大典摇晃着手中报纸,看到他一身一星将装,话语说了半截,人已经站了起来。
“这……这身衣服哪来的?”
朱大典一脸惊愕,一旁坐着的黎宏业却苦笑道:“卢兄是幼军荣誉赞画,自然也有了这么一身军装。”
卢象升却“哈哈”大笑,像模像样“啪”行了一个军礼,看向黎宏业笑道:“黎兄再如何羡慕也是无用啊,你还是老老实实授业传道吧!”
“哈哈……”
黎宏业摇头苦笑,摇晃着手中报纸,说道:“东主刚回京就有了惊人言论,卢兄可否看了?”
卢象升一把拍掉朱大典手臂,这身衣服刚发了下来,第一日穿上可不能弄脏了。
“方兄、刘老也在啊!”
卢象升向方逢年、刘文炳微微拱手,几人也算是颇为熟悉了,随手拉过椅登坐下,看向黎宏业笑道:“此报尚未刊发出来,兄弟就已经看过了,自然是清楚一些。”
马士英一屁股坐在卢象升身旁,叹气道:“所有人都知晓粮价一日高过一日,却从无人说过百姓多了,竟也是一种灾难。”
方逢年拿起报纸,苦笑道:“是无人提起过,可驸马之言又无人能辩驳,八亿……驸马之数甚是不习惯还是八万万五千万吧。”
“驸马言八万万五千万田确实难养一万万百姓,一万万百姓,一成甚至半成百姓生养,一年又将增添多少百姓?”
黎宏业一阵叹息,说道:“前些时候,诸位也知东主言当今之时,乃小冰河之时,言今后十数年必是灾难频繁,看起来……小冰河之言非虚。”
朱大典微微点头,说道:“朱某见了刘驸马言小冰河之事后,特意询问了弗朗机神父,言脚下之大地,确实是个球,而报上之言四季变化,黑夜白昼交替,以及江南四季皆温暖,也的确可以解释的通。”
刘文炳年纪最大,已有六十,也不知因何与他们凑到了一起,听了朱大典话语,也是微微点头,说道:“确如朱小弟所言,刘某私下里也曾询问过弗朗机人,报上言冷暖对冲,虽刘某不知其内因如何,但暴雨前冷暖感受还是可以感受的到的,连年的积雪深厚,咱们还是知晓的,北方确实是一年冷似一年。”
众人微微点头,方逢年说道:“如此说来,刘驸马也并非一定要惩罚了那些乱民,而是为了减少些百姓,为大明国土减少些……那个什么土地与人口的比例了?”
卢象升不由笑道:“报上不是说了很清楚么,那些人的确自私自利,自己遭了灾,却只顾自个肚子,不顾他人生死,他们是百姓,他们可以违法堵住运粮通道,难道其余的灾民就不是百姓了?”
众人又是微微点头,方逢年说道:“卢兄所言甚是,不能以己利而害他人,亦不能以自身遭灾而触犯律法,不能打伤、扣押朝廷救灾之人。”
卢象升微微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如此作为,惩罚一二亦无不妥,再说,东主也未说不管他们,将他们迁往辽东也是分给田地的,河南最是易于河水漫堤,人丁又多,每次遭灾都是损失无数,若可达到每人占地二十亩、三十亩之情景,想来就算遭了水灾,只以河南自身百姓存粮,亦可安然度过,更何况,平安道、咸镜道初为我大明之土,增添我朝之民亦无不可。”
“卢小弟所言不错,若一人可占二十、三十亩之田地,纵使河水漫堤,亦无法造成如此之灾,可是……一人如何可耕种如此之多田地?刘驸马之言……是否过了?”刘文炳眉头微皱说着。
卢象升、黎宏业两人相视苦笑,黎宏业叹气道:“诸位兄台或许不知,刘家寨做出了一种三刀、四刀、五刀之犁头,以牛马拖拉,一日可耕种田地数百亩,人均田地二十亩耕种自不必多虑。”
黎宏业这么说,众人也不敢不信,心下又是一阵暗自感叹。
“此报、此言一出,朝臣们、天下士子们就算再想反对也无可能,就算反对了,估计陛下也不会认同。”朱大典一阵摇头。
别说他们了,就是整个天下士子们也都知道,刘大驸马与皇帝是穿一条裤子的,少有反对之语,没见这都受灾了月余,朝臣们提出了多少良策,可皇帝就是不答应,结果刘大驸马才入京一日,就成了全权督理,成了新一任的安民大使。
就在一干人等暗自感叹时,卢象升突然整个身体倾斜向前,很是犹豫低声道:“早上天未亮是时,卢某就去了报社,得了个消息……此次安民抚民,东主欲以衮州之事,再行理事会一事,听说此时还未确定人选,听闻除了中正在野宿老外,还欲再选数十名年轻士子、官吏与之一同理事,欲以培养朝廷实干之才。”
“还有此种之事?”方逢年心下一惊。
众人也一阵惊愕看向卢象升,卢象升好像很怕别人听到了一般,左右看了下,发现并无他人偷听,低声说道:“不仅仅是这样,你们也知衮州之事,二十四县童生让朝廷很是不满,东主想借这场水灾,去除一些救灾不利官吏,三十名官吏、士子若表现尚可,最大的机会很可能直接成为一府、一州之知府、知州!”
几人更是震惊莫名,卢象升嘴里的消息太令人震惊了,若想得了知府、知州,没个二三十年打熬资历,绝无可能得了如此位高之职,但他们也不敢轻易怀疑卢象升话语,发生在刘大驸马身上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还不仅仅如此,东主向陛下建议,说是……科考中了举,得了进士后,需要在各部行走增添理政治民之能,是先学而后仕治民,朝廷亦有先仕而后举之事,故而……”
卢象升声音愈加低弱,说道:“东主言,参与理事会救民,能俯首甘为孺子牛之学子,其德行自不必多言,若还能做出一番成绩,也就有了才干,纵文采不够,亦要增其科考之分值……”
“不会吧?”
黎宏业大惊,他在皇家学堂待了大半年,知道皇家学堂与大明所有学堂不同,其他学堂、书院,甚至科考,都是以甲乙丙丁……定等级名次,而皇家学堂却是以分值,远比天下学堂更为严苛,一道题多少分,错一个字、一句话语扣几分,清清楚楚,名次一目了然。
听着卢象升话语,屋内之人也知道了黎宏业因何震惊,而他们同样震惊卢象升话语,这意味着皇帝很可能会插手科考,会按照皇家学堂分值考试规矩来科考,如此……如此……
科考内容通常由礼部仪制清吏司举行,每三年一次大考,一旦无法中举,就意味着需要再等上三年,考题所出多是些大学士、宿儒所出,若皇帝只是改变些考题分值……
众人微微摇头,若只是改变这一点,无论朝臣心下是如何反对也是无可奈何,而进入理事会做事,就有可能提高自己分值的机会,更甚者先上车后补票,可以提前为一府之知府,这种诱惑……
在坐的无论是否已经在六部行走历练,还是未曾科考中举,心下都开始激烈跳动起来。
正如卢象升所言,刘卫民确实有这个打算,也与皇帝大舅哥商议了一日,以“有才有德、有才无德、无才有德、无才无德”之言说服了大舅哥,也同意了他想要培养大明有才有德,还能低头正儿八经做事之官吏。
当他在朝堂上请奏“理事会”的事情后,不仅魏忠贤不满了,就是一干大臣们也吼叫着反对,唯恐他再扔出什么“童生为县令”之事来,刘大驸马却一再保证,此次招募理事会数十名年轻官吏、学子,至少也是举人、进士,更是趁机向皇帝大舅哥提出“分值”制科考录取人才,并且建议将历练士子优秀者增加科举分值,以嘉奖护国爱民文人士子。
一干大臣骤然听了他要碰触科举,想也未想,全都脸红脖子粗竭力反对。
刘卫民大怒,不仅公然撸袖与朝臣们对怼,争吵几日无果,他更是亲自执笔,书写《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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