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此,欧洲贵族的联盟军这样做,反而进一步逼得农奴们要跟着明军一起灭掉他们的君主。
    而大明不一样。
    大明就像是维度更高的文明一样,他吞并欧洲,需要的不是土地,而是人,而且不是那种没有收入的农奴,而是可以生产也可以消费的自由民。
    这也就决定了欧洲的联盟军在明军面前毫无胜算的可能性。
    在聚集布达佩斯的两万欧洲联盟军主力还没来得及离开布达佩斯,按照联盟总司令部的命令去其他地方剿灭暴动的农奴时,明军就有十万主力突然出现在了布达佩斯近郊,且包围了这两万欧洲联盟军。
    与此同时,还有六万多的明军主力已经分别去维也纳、的里雅斯特、贝尔格莱德这些地方阻击可能来的援军。
    本来明军战斗力就远强于欧洲联盟军,何况,现在攻打布达佩斯的明军兵力与布达佩斯的欧洲联盟军的兵力比是五比一。
    所以结局自然毫无悬念。
    虽然这个时代的欧洲经常发生各种围城战,而设计出了各种很厉害的防御棱堡。
    但在明军的持续进攻下,且被他们激怒的农奴中的敢死队在亲自扛着炸药炸城墙的情况下,布达佩斯最终还是被明军攻陷。
    在十万明军主力突然出现在布达佩斯之前,利奥波德六世等欧洲联盟军主要人物已离开这里,去了维也纳,准备部署对维也纳附近的暴动农奴的镇压计划,从而铲除明军在这些地方的统治根基。
    因而,在十万明军主力到达布达佩斯时,布达佩斯的指挥官是伯爵希尔克。
    伯爵希尔克也是在明军都开始对外城发动攻击时,才得知明军来了自己的布达佩斯。
    因为明军没有走大路,而是在当地的农奴和平民的帮助下,抄的小道。
    希尔克这个本地贵族对自己地盘的了解并不如自己的农奴,他也只熟悉附近的几条大道。
    甚至,因为他在平民和农奴中没有足够的眼线,对明军早就出现在他四周的情况而不知,乃至对他附近有多少明军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明军的位置,他眼里的明军就像是有隐身术一样,随时销声匿迹又随时出现。
    不过,明军倒是对他的情况了解的清清楚楚。
    他的兵力,他最近的大股援军离他多近,以及他的城墙上有多少门大炮以及粮食够吃几天等等,都被明军熟知。
    其他地方的欧洲联盟军也一样,他们在得知布达佩斯被围后,也只能急忙走大路来援军,却对他们必经的地方就埋伏着大量明军而不知情。
    所以这也就使得这些欧洲联盟军在来援的途中,在被明军阻击的同时,还被在攻陷布达佩斯后且突然赶来的明军合围住,然后被全歼。
    萨克森选帝侯扬乔治就因为在援救布达佩斯的途中被明军合围而兵败身死。
    希尔克也在布达佩斯被攻陷后而被活捉,然后被当地农奴给活活烧死。
    欧洲的联盟军因为要带着各类巨炮和辎重,且需要排队进军,也就只能走大路,情报来源又单一,只能依靠自己的哨骑和上层贵族,在基层毫无情报来源和支持。
    所以,他们和明军作战只能在各处城堡之间的大道上来回奔波作战,作战路径只有点和线。
    但明军却可以在攻打布达佩斯的同时,又能派出兵去阻击其他援军,然后还能连续作战,即在攻陷布达佩斯后,又能立即赶去打援。
    明军的作战路径仿佛不只是点线,而是可以在一个面上自由穿梭,可以大迂回出现在这里,也可以大迂回出现在那里,没有规则,如此也就显得明军在作战上的维度都要比欧洲的联盟军要高一级。
    所以,欧洲联盟军完全不是对手,最后的二十多万主力也被明军用各种方式先后剿灭得只剩下五六万人。
    而这点人数,就只能固守各处重要的城堡,许多中小城堡都只能放弃。
    仗打到这份上,利奥波德六世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和明军的差距不是简简单单的武器悬殊一句话就可以说得通的,他不得不承认道:
    “这些来自东方的幽灵!他们比奥斯曼要可怕十倍,不,是要可怕一百倍,一千倍!”
    “我已经通过审讯一些农奴知道,这个东方的皇帝不像我们一样统治,他在军队和内政上都派有道德与能力皆足够可靠的人为官员,他没有任由这些地方的人自治,他一直都在利用自己培养的这些治军治民且极善蛊惑之术的人引导着治下的民众,成为他的信徒,他也因此得以可以在很多时间内集中起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这十分可怕!”
    利奥波德六世说到这里就看向了其他欧洲贵族,道:“我不知道这个叫朱由校的明国皇帝为何能天才般的想到这个!他在发动一场全球性的变革,而这些东方人中的杰出者,愿意被他这样驱使,应该是跟他们也需要革掉我们这些,好让整个世界变成他们的世界有关系。”
    “听逃亡到我们欧罗巴,而被他朱由校迫害过的明国官员说,这个叫朱由校的帝王是一位暴君!一位非常残忍的暴君!”
    欧根亲王这时候回道。
    利奥波德六世笑了起来:“如果他真是暴君的话,那说明,上帝喜欢暴君!”
    ……
    “看来上帝喜欢暴君!”
    “不然,这个,五十多年前,其官方还未大规模决定开海,甚至隆万时期以前还严禁出海,其国家从上至下的庄园主也只想把他们的子民关在自己的庄园内的东方帝国,不会这么突然的由其朝廷为主导,主动扩大开海规模,还主动去外面扩张,移民于海外!”
    “我看了他们的史料,如果不是如今这位明国皇帝用不惧一切的胆魄和狠厉,杀得保守固执且自私的权贵官僚血流成河,而逼得他们放弃奴役本国百姓,被迫接受与本国平民平起平坐,并进而以合作的方式去开拓海外利益的话;
    也许,这个帝国的权贵官僚,也就是他们所说的士大夫,现在还只愿过着靠压迫本国百姓和公器私用的方式来维持自己的富贵生活,并想尽一切办法地用一种叫礼法的东西,继续维持着这种秩序,而拒绝改变!
    甚至,会极力让本国的平民只能通过他们的规则来获得,和他们平起平坐的机会,而这个规则就是他们之前实行的科举,看上去所考内容没用却很有用的科举制度;
    一句话!在这个暴君出现之前,这里的平民要想和他们平起平坐,只能加入他们,成为和这些士大夫一样的人。”
    被明军从剑桥大学抓来大明的哲学家亨利在接触了大明的文史后,向牛顿等人表达了自己最新研究出来的成果。
    而负责管理这些人的王夫之则听了进去,且朝亨利走了过来。
 第七百四十七章 集邮各国君主派大儒去欧洲
    “此言谬也!尔等泰西之人怎能如此苛责我士大夫,我士大夫岂知使劳者多得之制能有这么多好处?!圣人并未提及这个。”
    王夫之这时候回了一句。
    “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千年前就提了,怎么没提,民不就是劳者?不过是后来者曲解了圣人意,把劳者不当民,而只当有功名官身者为民而已!”
    同为管亨利、牛顿这些人的学者官员唐甄,这时候回了一句,又道:“所以,本来不与民争利是句好话,如今却成了坏话了!”
    亨利向唐甄作揖起来,用语速很慢的汉话问道:“敢问司业,为何会这样?”
    “谁知道呢,或许是圣人子弟们,一开始就藏着坏心,或许一开始是好心,本意是为生民立命,结果演变成士当为四民之首,天下就从此因为这句话而坏了!”
    唐甄回道。
    “我有信心认为,如果当今这位大明皇帝陛下没有这样做的话,而是按照你们给定的答案去做一个仁君的话,你们不会压在我们西方人的头上,现在也不会有能力在我欧洲疯狂扩张,乃至成这全球霸主!甚至会越来越衰败,正所谓盛极而衰,你们事实上在这之前已经在开始走下坡路!而将来或许引领世界的是我们泰西之人!”
    亨利毫不顾忌地表述道。
    “一派胡言!即便陛下真受我士大夫误导,未成如今伟业,也不代表我中华将来没有这样的天子!你们西夷就算一时侥幸得势,也难并我中华!千年之后,谁再独领风骚,亦未可知!”
    王夫之立即反驳了起来。
    亨利不答。
    唐甄倒是称赞起来:“王公倒是好气魄,不过,人家所言,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到底是局外人,或许能看到我们没看到的,或者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这想必也是陛下把他们抓来的原因。”
    唐甄说着就看向亨利道:“不过,你们那边的贵族们似乎也一样顽固的很,我大明王师大兵压境,都还不肯让利于民,以致于现在是一败涂地,已有报纸报道前方战事,布达佩斯已被攻克,欧洲大联盟土崩瓦解,余下只能坐守各处孤城,很明显的是,接下来,这对外教化学院又得多几个欧洲君主来做学生,学院宿舍楼得申请经费扩建啊!”
    “如此说来的话,我倒是不愁没有伴了,跟我一样曾经是君主的学生都是你们东方的,什么柔佛、暹罗的君主,都鄙夷我这个西夷,觉得我没他们中华,现在就缺西方的。”
    已在这里当了一段时间学生的波兰立陶宛联邦国王奥维茨基笑着说了一句。
    ……
    “前方来报,利奥波德六世有意主动归降,只是询问我们这边是否宽宥他对抗明军的罪。”
    张同敞这里向朱由校汇报后就笑道:“如今看来,我们的对外教化学院又要多一位君主学生了。”
    朱由校听后也不禁嗤笑道:“现在应该已有好几位因主动投降而被安排在那里的君王吧,这倒也算是一桩纵观古今,都很是罕有的事。”
    说到这里,朱由校就吩咐道:“让周遇吉替朕答复他,只要这哈布斯堡王朝的君王愿意主动归降,在我大明未打他之前,就算是起义之功,到时候不杀他,但要被安排到学院来,学习文化,和其他君主当同学。”
    “是!”
    温体仁这时候回了一句,又道:“陛下,如今欧洲大联盟土崩瓦解后,接下来,我大明军事上无疑会在短时间内扩充到大量疆土,而这就需要我们派更多儒士去欧洲,之所以派儒士:
    一是因为那边接下来分田后,短时间内还是农耕为主的社会,只是生产主体,由庄园农奴变成自由农而已,而农业型社会的管理,儒家还是更适合一些,如组织同族同村兴修水利、避免水旱之灾,就需要崇尚阖家伦理有序的儒者去做;
    二是因为眼下那边的基层官吏还不多,官府暂时还只能管到县一级,如今也只能暂时靠儒士去先建立一儒系社会,使其地方暂时靠乡贤治理;
    三是欧洲之民,以臣冷眼观察这些年看,该地风俗崇尚个性,但缺乏大局谦逊之德,故正需要儒道中庸之学中和,如此方利于将来统御。”
    “甚善!”
    朱由校发现,温体仁虽然在历史上是有名的奸臣,但在这一世,算是一个很称职的首辅,虽然没去过欧洲,但却对欧洲可谓是洞若观火,甚至提前想到了一系列统御之策。
    “儒士的话,不如派王夫之,此人近来名声大噪,还有孙奇逢,此人是理学大儒。”
    卢象升这时候举荐起来。
    朱由校道:“那就超擢王夫之为礼部右侍郎,督学欧洲;孙奇逢简拔为翰林侍讲学士,为副督学,令两人总览欧洲儒学传播之事,当地新设之省的总督等官以及西征各军都要予以配合!令两人多荐些儒士,由朝廷授官后,一并去欧洲,不能老是我们把当地的学究鸿儒抓来大明,我们也得派些品学贵重的大儒过去。”
    “是!”
    ……
    王夫之和孙奇逢二人都没想到人到晚年,还要奉皇命,远去西洋。
    但两人也不好推辞。
    因为卢象升劝导二人说,不能只让泰西之人来大明讲学,也得派华夏大儒去泰西,才能弘扬正道,不负圣教。
    “此去泰西,当首推孔孟,再言程朱!陆王之学,以我之见,便不用提了,王公以为如何?”
    在去欧洲的船上,孙奇逢向王夫之说起了此去欧洲后的打算。
    “这个自然!这也符合圣意,听闻那边已设立的学堂初授的都是陛下钦定的《弟子规》”
    王夫之捋了捋胡须说道。
    在王夫之和孙奇逢来欧洲时,利奥波德六世则在得到大明皇帝的答复后主动献出了维也纳城,然后也同波兰立陶宛联邦的国王奥维茨基一样,跪在了维也纳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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