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万岁!”
    “大汗万岁!”
    一些建奴细作因此喊了起来。
    “砍!”
    奉旨监斩的魏忠贤因此寒脸喝令起来。
    一声令下后,负责砍杀这些细作的刀纷纷落下。
    咔擦!
    咔擦!
    咔擦!
    这些细作全部被斩杀。
    被这些细作供出来的其他细作也先后被清洗,建奴在关内的情报势力大减。
    而就因为把流民编户这么一件事,一下子让厂卫人员清洗了建奴不少细作。
    朱由校对此自然是非常满意的,在得知大量建奴细作被清洗后,不由得对魏忠贤和田尔耕说道:“很好!趁此机会,继续狠狠清洗一次东虏打入我大明内部的细作!”
    “遵旨!”
    魏忠贤和田尔耕回了一句。
    而魏忠贤则在这时候说道:“陛下,奴婢还有一件要事需要禀报。”
    朱由校因此让田尔耕退了下去。
    而田尔耕退下后,魏忠贤才立即说道:“陛下,东厂密报,有举子孔闻謤等诋毁君父、且抨击朝政,言流民乃贱民,皆该饿死。”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东厂用大炮办案
    “全部处死!”
    朱由校直接丢下了这么一句。
    自朱由校即位后,东厂增强力量已有两年多,眼线已密布朝野,而也因此,朱由校可以更有力量地铲除对他不忠的人。
    而像孔闻謤这些数名举子一起出行的情况,自然也会东厂的眼线趁机混入,以防止这些举子聚集在一起设计什么阴谋。
    一旦发现谁对朝廷不满、对皇帝不满。
    朱由校也不会客气。
    自然是直接肉体消灭。
    虽然朱由校承认自己做的残暴,但他就是不让别人说,说了就得被杀。
    不然的话,朱由校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暴君之名。
    反正朱由校已经不在意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他现在宁肯逼得天下人都违心地说他是千古一帝,也不会用委屈自己的方式去大度的放过这些骂他的人。
    就像明仁宗朱高炽。
    朱由校很欣赏朱高炽的内政能力,但他对朱高炽因为一个官喷他而气死的行为很是不以为然。
    在朱由校看来,作为一个皇帝,要想不被人骂,讲道理是不行的,得用刀去砍,把脑袋砍断了,嘴巴自然就封了。
    甚至只要刀砍得够狠,稍微有点眼力见的,其脑袋都会自动封嘴,知道如何用脑袋指挥嘴巴说好话。
    当然这样肯定有人会说皇帝你闭塞言路,会造成万马齐喑,会让断了天下士人的脊梁。
    但朱由校在总结了历史后发现,爱抬杠的不一定是骨头硬。
    朱由校记得崇祯朝在李自成进入北京城前夕一个叫光时亨的死活不肯让崇祯南迁,拼命抬杠,显得特别刚硬,结果转身就投了李自成。
    在朱由校看来,如果真正代表华夏脊梁的人真要对胡来的皇帝不满,想要反抗暴政,不会一边在背后狂哔哔,骂自己是暴君,一边又享受着自己这个暴君给予的特权,而是直接来个举兵造反,然后来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朕即天命,世间一切权力皆乃朕赋予,说话的权力也是朕授予的,可不是随便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的。”
    朱由校看着魏忠贤离开的身影,腹诽了这么一句。
    静海县境内一段运河处。
    孔闻謤、黄道周、湛嘉晟一干举子正坐着一艘装饰豪华的大船往南而去。
    虽然现在运河已经封冻,但孔闻謤一干举子依旧坐船而去,因为坐船比做马车更舒服,而且,这种豪华大船内部是就像是一移动青楼,自然是比马车更加适合他们一干人边走边赏雪。
    至于动力自然是由沿河的纤夫提供。
    纤夫们用绳子在运河两边将大船硬拉着前进,虽然拉得很慢,但也的确比坐马车稳。
    不过,这些人用的是公款。
    在大明朝,官员与士子侵扰驿站是常见现象。
    沿途的驿站官员自然不敢得罪这些家世不简单的举人老爷,被迫用驿站的名义花钱雇佣附近的纤夫来为孔闻謤等人拉船。
    因此,当东厂的人赶来这里后,就看见冻结如白练的运河上,一艘张灯结彩的大船正缓慢前进者。
    船两边皆是衣不蔽体的纤夫在雪地里蹒跚前行者,喊着号子,呼气如雾;
    而船里的士子则在温暖如春的船舱里高声大笑着,时而还有女子娇笑声。
    “拦住这艘船!”
    负责执行此项任务的东厂珰头费瀚这时候喊了一句。
    顿时,两队身着玄色曳撒衣的东厂番役如往这艘大船而来,宛若两游龙,没多久就并排在了封冻的江面上,立在上下皆白的雪野间。
    这些东厂番役是推着炮车来的。
    因为天启皇帝朱由校将兵仗局与军器局合并为军械制造局并募集了大量工匠,且以奖励制度提高工匠积极性后,大明火炮的产量呈指数级上升的趋势,虽然单个工匠铸炮效率没有提升多少,但大明人多,所以,大明现在火炮产能很高,装备很充盈,即便是东厂这种特务机构,也有自己的火炮。
    而现在东厂的番役就打算直接用火炮轰击那艘大船,而懒得派人上去追,以避免被这船上的豪奴造成伤亡,毕竟许多豪强也都自备打手,甚至私藏火器,因而,东厂现在很多时候办案也得用打仗的方式来办案。
    至于炮手,东厂倒也不缺。
    因为大明有很多退伍营兵,东厂招募了大量退伍营兵。
    在朱由校看来,这些退伍营兵属于有军事技能的人,让其退伍回乡简直是浪费,而且这些退伍老兵一旦自身破产后要么落草为寇要么投身豪门做豪奴打手,无论哪种情况,都会增加社会不稳定性,给朝廷增加维稳成本,还不如自己这个皇帝再招回来,留着自己用。
    反正朱由校现在有的是钱,靠尚工监给徐家买纺纱机以及和徐家经营棉纱和崇书铺分红,內帑除了存银数千万两外,每年进项也已不少,花重金雇佣这些营兵充实东厂和锦衣卫是不成问题的。
    所以,这也算是皇帝有钱后的好处,有了钱,自然就可以雇佣职业士兵,而增强皇权的威势。
    东厂里营兵出身的番役中不少都是边镇老炮手,操起火炮很熟练,且精准。
    所以,这些东厂番役出现在大船后面后,就立即开始填弹点燃了火炮火绳。
    轰!
    轰!
    轰!
    很快,就是数声炮响响起。
    佛郎机炮的炮弹狠狠地朝这艘大船砸来,刺破凛冽冰冷的空气,直接砸在了这艘大船上。
    这艘大船顿时猛烈的摇晃了起来。
    船内的孔闻謤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正抱着一女子乱啄,就因此直接啄在了地上,当场碰碎了门牙。
    很快,就有女子惨叫了起来。
    孔闻謤也带着满是血的嘴骂了起来:“那些纤夫是怎么拉船的,信不信老子让人打死他们!他娘的,去叫他们当头的来!”
    但这时候,大船又猛地摇晃了一下。
    孔闻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哟”一声。
    其他举子也跟着惨叫不断。
    黄道周也一时站不稳,只向外看来,却因此发现了的东厂的人,不由得面色大惊:“是东厂,是东厂的人!他们有火炮!”
    一东厂小珰头也在这时候喊道:“东厂办案!立即停船!全部下船跪好,否则,格杀勿论!”
    拉船的纤夫见到这一幕已经开始自觉地停了下来。
    而船上的人也都乖乖地下了船。
 第一百八十四章 敢对皇爷不忠圣人后裔也得杀
    不久后。
    风雪肆虐的河面上,身着华服的孔闻謤等人就这么乖顺地跪着。
    因为船舱里一直烧着来自长白山的无烟木炭,所以,在温暖如春的船舱里,讲究风度的孔闻謤等人也就没有穿很厚的衣服,此时,他们跪在外面也就冷得直打哆嗦。
    再加上雪又在使劲的下着,还越来越大,这些跪了一河面的孔闻謤等人没多久就如傲立于雪中的寒梅一般,绽放出许多白花来。
    两边的纤夫们都颇为惊骇地看着这一幕。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场景,以往这些高高在上的大老爷们居然会有一天这么惨地跪在冰冷的河面上。
    孔闻謤等人是真的惨。
    他们本来就没穿厚衣服,本来就四体不勤,柔弱不堪,如今自然是扛不住这样的冷。
    一个个如被电了一般,抖个不停。
    东厂的人走了过来,其中费瀚则直接喝令道:“孔闻謤、黄道周、湛嘉晟过来!”
    孔闻謤先看了看四周,然后先站了起来:“学生就是孔闻謤,学生是圣人后裔,上面是要对学生网开一面吗?”
    湛嘉晟和黄道周因此也站了起来,走了过来。
    黄道周还主动问了一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东厂为何要拿我们?”
    费瀚举出了圣旨,道:“你们诽谤君父,目无法纪,当斩!”
    这时候,黄道周与孔闻謤等人听后如被雷击,当场木然站在原地。
    “跪下!”
    一干东厂番役这时候大喝一声,直接踢了黄道周与孔闻謤等人膝盖一下,使其跪了下来。
    “胡说!我们有没有诽谤君父,你能有什么真凭实据。”
    黄道周质问起来。
    “锄药,你的细作身份已经结束,可以回归东厂了。”
    这时候,费瀚喊了一句。
    而跪在后面且唯一提前穿了一件棉袄的锄药从后面走到前面来:“东厂辰字辈番役李桂见过珰爷!”
    “你且说说,他们是怎么诽谤君父,做了哪些见不得人的事。”
    费瀚继续吩咐了起来。
    而这李桂则拿出一叠信件来:“是!这是他们的信件,内有言皇爷是桀纣的地方,这些信件皆盖有他们的私印,另外,这是小的所记他们的涉诽谤君父诽谤朝廷的言录,他们说了大明朝廷应该早亡的话,我家主子孔举人还说还不如真让东虏造反成功!灭了我大明,反正他孔家将来依旧是世袭贵爵。”
    “没有,我们没有!”
    孔闻謤忙矢口否认起来,且对李桂大骂起来:“锄药!你这狗奴才,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竟敢出卖我孔家,出卖圣人之家,你还想不想活!”
    李桂没有看孔闻謤的眼睛,只继续朝费瀚弯着腰。
    他的确早就投奔了东厂。
    没办法,做孔家的奴才,被打死都没人说句话不说,关键还没有自由,而且,李桂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这位叫孔闻謤的主子虽然是举人,但却对底下奴才丫鬟十分残暴。
    而投奔东厂,虽然要冒着被主子打死的风险给东厂提供眼线,但只要在给东厂服务的契约时间到后离开孔家后就能获得新身份,不但有户籍还能有一笔丰厚的赏银,和一笔比较体面的差事。
    所以,像李桂这样的豪门家生奴是真的抵不住这样的诱惑,而且他家人早已没了,他也就更敢出卖孔家了。
    不过,孔闻謤现在的确对于自己奴才的背叛则感到非常愤怒,这种愤怒甚至让他在此刻忘记了恐惧。
    孔闻謤暴跳如雷起来,直接就扑向了李桂:“你这个狗奴才,你怎么能背主!老子要剐了你!要把你千刀万剐!”
    “放肆!”
    费瀚直接踢了孔闻謤一脚,将其踢倒在地:“李桂现在是皇爷的人,是我大明子民!不是你孔家的奴才,你给本官放尊重点!”
    然后,费瀚才道:“既已人证物证确凿,就立即封档上报,并将这些不忠的人全部斩杀!”
    “是!”
    东厂番役回了一句。
    湛嘉晟先被一东厂番役拖了过去。
    湛嘉晟因此挣扎起来:“你们,你们干什么,我是举人老爷,我家世代官宦,出个三个部堂!”
    黄道周也忙道:“我没有诋毁君父,我没有说这些,是他们说的!我一句话都没说,我没敢说啊,这位珰爷明鉴啊!”
    “那你为何没有阻止他们,为何没有把他们诽谤君父的话上报,可见你一样心里没有皇爷!”
    费瀚说着就亲自拔刀朝黄道周走了过来,且问了这么一句。
    黄道周一时语塞,不知该作何回答,只吞吞吐吐道:“学生,学生”
    一时,黄道周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道:“不对,你们这圣旨肯定是假的,你们是在矫诏,皇帝不会下这样的圣旨,皇上怎么会杀我们,皇上如此仁爱的圣君,怎么会杀我们!你这是矫诏!”
    “放你娘的屁!你说矫诏就是矫诏?不过只是没有经过内阁和六科的中旨而已,但这又如何,我东厂办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