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呀”,在武蒙国的催促下,朴正勇咬着牙,脱下外衣,扔进海里,紧跟在罗二后面。
对岸的大力,看到罗二的信号,“靠,这回是过了游泳的瘾了”,一摆手,身后十三个大兵,一言不发地脱去外衣,个个咬着一把m3,先后下了水。
费这么大力气去搞武器弹药,大力很是无奈,如果有一点办法,他可不愿意在冰冷的海水里泡着。但这里是敌人的地盘,弄不好就全军覆没,他也只有按罗二的办法实施了。
来到运输舰的侧面,罗二抬头一看,黑乎乎巨大的船身,白天远看还不觉得大,现在跑到跟前,这才觉得太大了。
摸着光溜溜的船身,罗二庆幸自己听了武蒙国的建议,早早留了一手,要不现在去哪找石头。
踩着水,取下肩上的绳子,瞅准船上的栏杆,脱手甩出绑着石头的一截绳子。呼,划着弧线的石头,准确地飞越十米高的船身,绕过栏杆,几个缠绕,“当”地卡在了栏杆的死角上。
罗二身后的武蒙国,满眼的羡慕,不愧是飞刀高手,这力道掌握地相当纯熟。
扽扥绳子,罗二冲武蒙国点点头,哗地窜出水面,双手在绳子上交错爬行,脚在船身上轻点几下,人已经趴在了船弦上。
探头扫了一眼,一个翻滚,罗二上了运输舰的后甲板。宽大的后甲板上,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海风顺畅地吹着,扫过起伏的甲板。
抖抖绳子,给下面的武蒙国发出信号,罗二跑到了船的右弦,往下一看,十几个黑黑的人头,已经聚集在了船下。
肯定冻坏了,罗二嘀咕着,再取出一捆绳子,在栏杆上绑好一头,甩了下去。抬起头,冲着上面轻轻一笑,罗二闪身窜了上去。
运输舰速度减慢,让上层甲板上的玛丽脸色一紧,她知道,凭着罗二的身手,估计现在已经开始登船了。玛丽没动,她的目标太大,只能紧裹着大衣,静静地站着。
正在恍惚间,一只有力的大手,箍在了玛丽纤细的腰部,同时,冰凉的手指,搭在了她的颈骨上,“玛丽”。
罗二不敢大意,自己十几个弟兄的性命,就在自己的这几根手指上,虽然他已经确认了玛丽,但如果玛丽突然变卦,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捏昏她。大不了拼上一场,罗二的眼里闪着寒光。
轻轻转过身,玛丽靠在罗二的胸口上,虽然隔着厚厚的大衣,罗二还是感觉到了她的颤抖。“你们都来了?”玛丽轻声地问着,黑暗中,她的那份关心,让罗二松了口气。
“还要十分钟。”
“我下去等你,快点。”
“好”,罗二松开玛丽,转身向后甲板跑去,腰上的m4已经反手握在了手上。罗二不能松懈,现在玛丽要是大喊,他有把握在第一时间把m4甩向目标。杀了玛丽,罗二没想过,但是让她闭嘴,很简单。
远远地,罗二看见了大力晃着方方的大脑袋,正在奋力地拉着船下的兵们。虽然这帮侦察兵体格强悍,但在海水里一泡,要是没有人在上面拉着,也难爬上十米高的船身。
令罗二意外的是,武蒙国的脑袋很快出现在船舷边上,而且还迅速地拉上了朴正勇。看来,人不可相貌这句话没错。
在大力和罗二的帮助下,一帮浑身湿乎乎地家伙,哆嗦着爬上了甲板。
“怎么样?”大力急切地看着罗二,现在大伙的手里,除了格斗刀,只有自己身上的一颗手榴弹了。在罗二的建议下,刚才下水的时候,他已经命令手下的兵们,把大衣、外套、装备全部扔到了海里,简直是破釜沉舟地跳进水里。
“跟着我,噤声。”罗二冲武蒙国一摆头,带着大伙直奔船中央跑去。会意的武蒙国,解开栏杆上的两个绳子,抛进船尾的海里,这才拉着朴正勇,跟在队伍后面。
在玛丽的接应下,罗二一行钻进一个舱门,顺着窄窄的梯子,直接下到了运输舰的底层。
“哐当”,打开一个舱门,玛丽把罗二他们领到了巨大的散货舱室;昏暗的灯光下,满眼是一堆堆码放整齐的木箱,上面有粗大的绳索固定着。
“军火”,**的味道涌进罗二的鼻腔,他的眼睛一下眯了起来,扭头再看大力,憨厚的脸上,简直开了花,嘴都合不上了。
“蓬”,罗二往地上扔了二十个崭新的军用背包,走向高高的军火垛子;隔着厚厚的帆布,罗二慢慢摸着,“这里,抽一箱;这里,三箱,……”大力跟在后面,指挥着兵们,掀开帆布,抽出一个个箱子。
“咔吧”,撬开一个军绿色的箱子,裹着枪油的五枝迦兰德出现在眼前,直接被武蒙国几人捞在手里,兴奋地解开枪布,开始检查。
随着不断地咔吧声,一个个箱子被打开,子弹、手雷、手枪、军用**,被十几个大兵一扫而空。此时的大兵们,依然忘记了自己身上冰凉的衣服,正忙着把弹药使劲往背包里塞。
很快,除了罗二,十六个大兵,长短枪检查完毕,每人配备了双枪,白天有枪无弹的紧张一扫而光;随着一阵哗啦的声响,子弹上膛,保险关上。
让大力遗憾的是,罗二没有找到机枪、迫击炮这些重火力,不过现在,摸着手上崭新的步枪,他也是很满足了。
“先换衣服”罗二招呼着大家,他板开一个箱子,取出一堆军装,自顾自先换起来,身上难受的要命。
一旁的大力,张张嘴又闭上了,现在的首要事情,是要想办法离开这艘船,但是这满身的弹药,怕是一进水就沉了。
玛丽已经远远地躲开了,她是眼不见心不烦。
手里有枪,心里不慌;带满了弹药的大力一帮子人,除了两个警戒的,笑呵呵地开始换装,不时开起了玩笑。弹尽的志愿军大兵们,又重新武装起来。
至于离开的问题,大力放心地交给了罗二,自己管好兵就行了。他要是知道,罗二也被丰收乐昏了头,怕是笑不出来了。
看着巨大的舱室,罗二穿好衣服,飞快地在运输舰的仓库里走着,凡是他能拿的,一个不拉地拿走,给老美找麻烦,他是很乐意的。一个来回,让他很是满意。
“电台!”罗二低低地一声叫喊,惊得大力一个激灵,随即反应过来,“老鲁,赶快。”
一手扶着头上的钢盔,一手拎着一支冲锋枪,鲁骏驰蹬蹬地跑了过去,身后鼓囊囊的背包,一颠一颠的。
不一会,罗二带着屁颠的鲁骏驰,走了过来,怀里抱着一个绿色的箱子;在晚上,大力从来没看见过罗二这样眉开眼笑的样子,“不就是一部电台吗”。
大力哪里知道,罗二的手里,现在可是有了五部大功率军用电台,二十多箱干电池。
“大力,你们先在这里隐蔽,其他弹药就不要打主意了。”罗二嘱咐着,这是在军舰上,要是大力想打这些弹药坏主意,那就没法跑了。
“你放心,我明白情况。”大力没理会罗二,招呼鲁骏驰查看电台去了。
把满地的空箱子收了,尽量掩饰好,罗二来到舱外玛丽跟前,“玛丽,谢谢你。”罗二很是诚恳,刚才自己还想着不好的主意。
拉着罗二的手,“去我房间坐坐。”玛丽知道,自己已经彻底陷了进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行,我们得……”罗二犹豫一下,正要拒绝,脚下的船身一震,船又开动了;这一晃悠,正好让玛丽顺势拉着罗二,走了出去。来到甲板上,看着船后面的灯塔,罗二乐了;但是,马上他的脸上净是苦涩,身下的运输舰,已经开始高速前进。
运输舰上,罗二他们正在高兴地接受武器弹药,驾驶室里却乱套了。
航道上的引导船,刚刚靠上西岸,几个南韩士兵,端着步枪,心急火燎地跳上岸,大声喊着向灯塔跑去。
来到灯塔的入口,一个大个子南韩兵使劲推开木门,一股刺鼻的煤油味扑鼻而来;昏暗的灯光下,地上两个人躺在一脚深的煤油里,一动不动。眼前的情景让南韩兵一愣,这才发现脚下冒烟的手雷。
一声怪叫,不待躲避,“轰”,迸裂的弹片,炸倒了靠近的几个士兵;强烈的爆炸,迅速引燃了地上的煤油,呼呼的火苗,带着浓烈的黑烟,顺着木制的悬梯,冲了上去。
上下通风的灯塔,象个巨大的烟囱,很快就把烈焰抽到了塔顶;于是,灯塔又亮了,象一个熊熊的火把,照亮了航道。
突如其来的大火,把引导船上的水手和士兵们,吓得哇哇乱叫,鸡飞狗跳地往上汇报。
灯塔的大火,也把运输舰的美国船长吓了一跳,高喊着下达命令,好在现在也算是照亮了航道,直接命令起航,高速直奔外海。至于那些南韩人,就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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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章、冤死的杰克中尉
顶着海风,当614号人员运输船加速驶出航道的时候,罗二被玛丽拉着,沿着扶梯,上了二层休息舱。
轻轻打开二层舱门,玛丽从门缝里看看走廊,见没有异常,迅速走进去,直接右转,拧开了一个木门。
后面的罗二,扫了眼走廊,黄褐色的木地板,几盏昏暗的廊灯,静悄悄的。要不是脚下有些晃悠,他觉得这和自己去过的京城旅社差不多,就是过道窄了点。
对于玛丽异乎寻常的亲热,罗二有些迷糊,想狠下心来拒绝,但玛丽给他的帮助太大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也需要知道更多的消息。
对于玛丽的举动,罗二有些脸红,咋看都像是在偷情;我是在打探消息,心里念叨着,罗二跟着玛丽进了房间,木门碰地关上了,直接被玛丽反锁上。
这次,罗二没发现,俩人刚进去,走廊斜对面的木门,微微地开了一道缝,一双阴暗的眼睛,冒着嫉妒的恨意,死死盯着玛丽的房间。
杰克中尉,这个精干的航海长,不待舰船刚进入外海,就安排好手下,自己急切地赶来和玛丽见面;他的对手哈德少尉,现在还守在岗位上,机会难得。
临来时,杰克中尉特意想好了台词,打定主意要向玛丽求爱。
结果,一腔热情的杰克,敲了半天的门,这才发现,玛丽根本不在房间。
大概是出去透气了,大学里的高材生一般都很特别,杰克安慰着自己,没关系,多等一会。
回到斜对门自己的房间,杰克打开一瓶罗姆酒,一边喝着一边想着自己的台词;这一想,就想起在港口碰到的罗二,对于横插一杠的罗二,杰克简直恼怒至极,小小的少尉,竟然要挖自己的墙角,真是该死;联想到玛丽看罗二的眼神,更是让中尉胸口憋闷。
不知不觉,一瓶酒已经喝干了,在酒精的刺激下,红着眼睛的中尉,下了狠心,哪怕是用强,今晚也要得到自己的女神。实在不行,哼,中尉摸着腰间的手枪,这大海就是灭口的最好地方。
隐隐听见玛丽的门响,杰克晃晃发晕的脑袋,轻轻把门拉开一道缝,向外看去。
这一看,中尉一眼看见了罗二的后脑勺,那狰狞的寒意,吓得他浑身一个哆嗦,急忙闪在门后。
直到玛丽的房门关上,杰克中尉才清醒过来,急忙把门关上。“法克”,嘴里狠狠地骂着,一脚踢飞了地上的酒瓶;眼神很好的中尉,恼羞成怒地看清了,玛丽领进房间的那个男人,就是自己在港口碰到的罗少尉。
不明白自己为何吓得哆嗦,已经被嫉火烧的眼睛通红的中尉,抽出腰间的手枪,开门,要去和罗二决斗。
门一拉开,杰克的脚步却没迈出去,他想起了罗二的手力,那能捏碎鸡蛋大鹅卵石的力量,恐怕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
要是对方发现自己撞破了他的好事,会不会拿自己开刀,直接在玛丽的房间里把自己打个半死,或者直接干掉。这军队里黑吃黑的事情,中尉还是有所耳闻的。踌躇半天,中尉突然想起,这个罗少尉,根本就是偷偷上船的。
哈,胆大包天的家伙,为了约会情人,竟然敢私自离开战场,这可是军法难容啊。有些亢奋的中尉,精神忽然一振,有了主意。
我就在这里等着,等你出来,来个当场捉奸,在军法面前,我倒是看看你玛丽会不会乖乖上了我的床。
要是你们敢在走廊里动粗,打不过我还不会叫喊,实在不行,鸣枪示警;那样的话,船上的警卫一来,你们的好事就要暴漏在大家面前,那可就是大麻烦了,哈哈哈。
于是,自以为得逞的杰克,又拿过一瓶酒,坐在地上,一边喝着,一边透过门缝,紧紧盯着玛丽的房间。兴奋的中尉,已经把家乡的妻儿,远远抛在了脑后。
进了房间,靠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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