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四周,没有可疑的人,大力起身迅速贴近了禁闭室的木门,手还没碰到门板,“咯吱”,木门被人来开,他也被一把拽进了小屋里。眼前一黑,大力被摔倒了小床上,**的床板,隔得尾椎骨生疼。
“嘭“,木门又关上了,大力察觉到一个人坐在了自己身边,不用说,正是罗二。
“我靠,你个罗二,老子好心给你带吃的。你咬我啊。”大力低声叫骂一句,掏出了一个大纸包。“给。赶紧吃了,我还得马上回去。等会要查铺了。”
“急啥,等我吃了再走。”罗二接过大力的纸包,打开取出一个,“不错。猪肉大葱的,你们高级科就是不一样,包子随便吃。”罗二羡慕地吃着,还不忘讽刺一句。
“那是”,大力很得意,但罗二最后一句话,让他不满意了。“什么随便吃,花钱买的,要不是我和食堂的老王关系好,你根本吃不到的。限量你懂不?”
“是,是,你团长本事大”罗二一边赞扬着大力,一边把剩下的包子丢进了蚁巢,安慰一下马上要造反的小家伙们;屋里黑的很,罗二不担心大力能看出什么。
不过,罗二吃包子的速度也太快了,哗啦。包包子的纸被罗二揉成一团,丢在了地上;这速度。让大力有些吃惊,“这帮子没人性的教官。连饭也不给,老子要去政务科评理去,别噎着,你倒是喝口水。”
见大力摸索着找水,罗二挥手按住了他,“别找了,这没水。”
“什么,连水也没有?”大力顿时暴怒了,什么玩意,饭没有,水也没有,要死人的。
其实,刚才倒是有人给罗二带来了一瓶水,冰凉的罗二看了都渗牙,他也懒得去提;“没事,我不渴,我说大力,帮个忙成不?”罗二淡淡地说着。
“什么事?我还得赶紧回去呢。”大力警觉地问道,他不觉得现在自己能帮罗二什么忙,除非他要逃出学院。不愧是团级干部,尽管是副职,也能马上猜到一些倪端。
“没什么,你就在这睡一会。”罗二伸手一按大力的颈部侧面,那里,有一根大动脉;大力猜到一半,就栽倒在床上。
把大力在床上放好,取出一床薄被,让他面向墙壁睡好,罗二笑着出了禁闭室,又把房门小心关好。他现在需要的,是有人给自己打掩护,而大力来的正是时候。
借着一排高大的杨树遮掩,罗二展开散手,直奔北面的演习场而去,那里,有一个简易大仓库。
军事学院刚成立不久,为了接受苏联支援的教学设备,赶工建了一座高大宽敞的仓库,里面,有大量的火炮、坦克、装甲车;虽然这些装备是苏联从二战战场上撤回的装备,但是对于学院来说,还是急需的及时雨。谁让国家底子太薄,这些五成新的装备,在现役部队里也是少见的宝贝了。
简易大仓库距离学院宿舍很远,中间还隔着一排排的教学楼,这些没有弹药的装备,被大铁门一锁,安然沉寂。
远远地,罗二蹲在黑暗里,看着仓库门口的那盏昏暗的灯泡,他在犹豫,犹豫是否要去仓库里;到了那里,肯定是被军蚁一顿大嚼,说不得,连渣都剩不下了。
这可是学院的教学装备啊,连罗二都没摸上一次,就这么没了,罗二还是下不了手。
就在罗二为难的时候,在仓库的北面,有人影在不住地晃动,倒是把罗二下了一跳,不会是正等着自己入套吧。
凭着散手的视探,罗二发现,有三个鬼祟的身影,已经摸到了仓库的墙角;在接近灯光的时候,突然间,原本还是低头弯腰的三个人,忽地抬起身子,一本正经地站直了,大模大样地站到了仓库的大铁门旁。
三个人,都是一身学院干部打扮,不过,罗二怎么看都有些怪异,等到他的散手轻轻抚过他们时,罗二眼里寒光大盛。
两个背着土灰色大包的家伙,正在低声督促着最前面的人,“老钱,开门啊。”
“说好了,你们就给装备照几张相,马上就走。”一脸紧张的老钱,不住地叮咛道。
“那是,我俩是记者,要的只是照片,你放心,不会托时间的。”说着,一个背包的家伙,从兜里拿出了一沓子钞票,“给你,看你吓得,十分钟,就十分钟照相。”
老钱咽着唾沫,看了眼那两个背包,“行,你们赶紧照,等会巡逻队要来了。”
“你不是说还有二十分钟才来吗,骗我们啊?”一个家伙不满地质疑。
把钱飞快地按住,再把手从兜里取出时,老钱的手里出现了一串钥匙,“哪有骗你们,我的意思是你们动作快点,被人发现了不好,我会被追究责任的。”作为仓库管理员,老钱的效率意识很强。
“好好,我们会很快的。”记者两人点头,笑容里的杀意越来越浓。
“哗啦,嘎吱”,大铁们被来开的同时,老钱身后涌来一股大劲,把他直接推了进去,“唉,你们”,不等老钱质问,他的头部重重地挨上了一击,一把小巧的榔头,砸开了他的后脑。
“快,安装**。”找不到电灯开关,一个家伙摘下背包,亮起了手电,四下里一扫,很快找到了目标;“就是它”另一个家伙利索地把两个背包拎着,跑到了一辆装甲车跟前,开始捣鼓起背包里的东西。
不到三分钟,一枚定时炸弹就放置在了装甲车上,按背包里的**量,那威力能把偌大个仓库,掀到一大半,而这些个刚到的钢铁装备,毁损绝对少不了。
“成了,嘿嘿,给他们来这一下子,不说是惊天爆炸,最起码台湾方面也要给咱哥俩奖励不少。”笑着按下了定时开关,蹲在装甲车旁边的家伙,忍不住开始幻想。
“那是,奖励是不少,但没你的份了。”给他打手电照亮的家伙,也在嘿嘿笑着,笑的很是狰狞,手里的榔头再次挥起。
“普通”,同伙的后脑勺上,红白液体四溅,倒在了老钱不远处,“你个酒鬼,要是把你留着,补丁不定哪天就卖了老子,还是在这里睡觉吧,蒋总统的奖励,老兄我代领了。”说完,人已经溜出了大门。
仓库里发生的一切,不到三百米员的罗二,早通过散手看的一清二楚;两个人死在面前,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在紧紧盯着那个瘦高的“记者”。
没有疑问,这正是台湾特务,在南京潜伏的台湾特务,来给军事学院找麻烦了。国民党的消息还是蛮灵通的,刚刚接受的支援装备,他们就能摸上来,还买通了管理员。
眼看着瘦高个从仓库里出来,还小心地锁上大门,罗二没有动作,他另有打算。
敌特刚刚隐入黑暗,罗二挥手放出了十一只飞蚁,“去”,数道光芒闪过,沉重的大铁门,直接被咬开了了一个大洞,要是没罗二的压制,估计这个五米高宽达十米的铁门,立马就被嚼成了碎末。
在散手的指挥下,飞蚁瞬间吞下了两袋**,就连定时起爆装置,也被嚼碎进了肚子;罗二分出了一丝散手,不慌不忙地锁定了逃进黑暗的敌特,但是,他还要抓紧时间,要是敌特跑出1000米外,散手也拽不住了。
一个分神,罗二再回过头,不禁大吃一惊,十一只飞蚁,不但吞噬了定时炸弹,就连地上的两句具尸体,也已经没了踪影,那个放置**的装甲车,也被咬开了几个大豁口。
“我靠,速度也太快了吧。”罗二无奈的看着可怜的装甲车,这正是白天安德列夫炫耀技术的那辆;没有阻值,罗二任由飞蚁敞开肚皮,以肉眼可见的恐怖速度,消灭了一辆高大粗壮的装甲车。
让罗二诧异的是,装甲车油箱里的柴油,也被飞蚁吞吃干净,“娘的,怎么什么都吃。”不敢再停留的罗二,利落收回了飞蚁,在敌特即将跑出1000米范围的时候,紧紧跟了上去。
不用想罗二也了解,到了明天,仓库里的蹊跷,会成为军事学院史上第一宗失窃大案,好在,地上老钱掉落的一串钥匙,被罗二刻意留了下来,线索,他留给了学院里的领导们,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循着特工的身影,罗二慢悠悠跟着,翻过了演习场西边的外墙,进了南京郊区。
此时的南京郊区,还是大片的麦田,间或有稀疏的树林,光秃秃的树干,在寒风里微微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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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壹章、渔船
二百零壹章、渔船
“呼哧、呼哧”,黑暗里,瘦高个的敌特熟练地绕过障碍,窜上了一条小路,从怀里掏出一块精致的圆形怀表,打开看看,禁不住嘿嘿乱笑。“快了,还有三十分钟,焰火就要亮了。”
他叫闫老六,是国民党逃离大陆时,安插在南京的一名潜伏特工,明面上是一名老实的村民,实际上在暗地里指挥着十几个手下,分散在南京郊区的几个村庄里,等待着老蒋反攻大陆。
谁成想,这一等就是将近四年,在这四年里,他从报纸上广播里,眼睁睁看着城里那些潜伏的同仁,一个个被人民政fu给揪了出来,判刑的判刑,枪毙的枪毙,和以前自己当街枪毙地下党一样,凄惨至极。
每每深夜收听电台,闫老六都觉得**似乎马上就要打过来来了,自己也即将再次扬眉吐气了;但第二天,他还得老老实实下地干活,看不到反攻大陆的迹象。时间久了,他渐渐有些麻木了。
原先自己躲在村里,还老羡慕那些藏在城里家伙们,用不着每天扛着锄头下地干活,也不用去捡牛粪,现在看来,什么也比不上包住命重要。
前几天,突然接到上级命令,惊醒了闫老六沉沦的心脏,木然的脸上再次焕发出光芒。电台暗语里,上峰要他配合一个打入报社的“记者”,对军事学院进行一次大的爆炸破坏;本来,他对这次破坏行动很不情愿,那会彻底暴漏自己的身份。
但今晚,他在学院仓库里看见了那些个坦克、装甲车后,马上明白了上峰的意图,这是要给**一个惨痛教训,顺便搅乱他们的教学秩序。有用嘛?闫老六不知道,但他清楚,这次爆炸,不用说,会激怒这些个泥腿子,南京地区也会掀起排查抓捕的大行动。
于是,他果断地顺手干掉了“报社”同伙,死贫道不死道友,自己的踪迹万万不能暴露。
现在,他要前往的是郊区的一个港口,那里,他留下了后路;按闫老六的想法,自己在村里的身份迟早会泄漏,何不趁此机会,纠结手下,先混出陆地,到了海上就好说了。
他想的不错,安排的路线也没错,但他错就错在,今晚正好碰上了出来“打食”的罗二。
罗二不紧不慢地跟在了闫老六后面,他倒是要看看,是那些个该死的家伙,胆子长了毛,敢来学院玩**。
往北跑了不到十里地,闫老六跑到了长江岸边,那停靠在岸边的一艘渔船,隐隐的灯光已经能清楚地看见了;不过,现在三十分钟早过了,他并没有听见身后的爆炸声。
“难到是爆炸装置有问题?”狐疑的闫老六,扭头看了看,黑乎乎什么也看不见。“他吗的,还吹嘘是爆破专家,死了活该。”知道任务失败了,他也没办法,只能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恶狠狠地吐口唾沫,闫老六掏出手电,给渔船打了个三长两短的信号,看见回应的信号,再摸摸怀里的三条“小黄鱼”,这才轻松地吁了口气。
啪,他的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了无人迹的荒野里,吓得闫老六毛骨悚然,正要张嘴叫喊,一只冰凉的大手,按在了他的嘴巴上,力量大得直接把他按到在地上。
普通,猝不及防的闫老六四脚朝天被按在了地上,后脑勺通地砸在了**的地面,把他震的脑子里嗡嗡乱响。
不待他争扎,身后的人逼了上来,一把寒森森刺刀,横在了他的喉咙上,“敢叫,先拉断了你的脖子。”随即,闫老六腰上的手枪,被没收了。
“船上有几个人,你们是要去哪里?”低低的声音,清晰响在闫老六耳边,那把锋利的刺刀,力度也在加大,一股热流顺着他的脖子流了下去。
“我是附近的村民,要上船去打渔。”本能地,闫老六张口就答,这是他多年的经验,要是老实交代,立马就完蛋了,谁知道对方是不是试探。
嚓,刺刀滑过,一股腥臭的鲜血,喷洒出来,刺刀割开了闫老六的咽喉,挡住了他继续的谎话;罗二不需要他过多的答案,只要知道他和渔船有关系就行。
不是有政fu嘛,还要抓走审问的,怎么能随便杀人呢?不解闫老六仓皇地捂住伤口,但是,怎么也止不住汹涌而出的鲜血,现在,他是多磨希望警察能出来,把自己抓走,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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