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安乐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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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安乐侯- 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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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他能说出那骄横无理之言,岂会有人去他府前闹事。”范宇感叹道:“福祸无门,唯人自招罢了。”

    赵祯对于范宇的说法,却也没有反驳。

    一是因为范宇所说的话,确实有道理。二是因为鹿鸣书报社有自己一半的份子。

    若是任由蔡齐揪着不放,赵祯也等于是自找麻烦。

    所以,范宇所说的这些话,在道理上完全解释的通的。

    “安乐侯,你日后可要少惹这些麻烦才是。尤其蔡卿乃是朝中重臣,应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在赵祯心里,这件事算是揭过,开始给范宇讲些道理了。

    范宇立时拱手道:“是,臣定会对朝中的诸位相公尊重。但是若有谁不尊重臣,臣也只能不客气。”

    赵祯点点头道:“那是自然。对了,你这些日子是不是无事可做,居然又生出这些事端来。”

    “臣冤枉啊。”范宇连忙摆手道:“臣是很忙的,百工技院与司天监刚刚研究出来水远仪象台。那位杨监事想必已经向官家上了本章,请求官家下旨开建。说起来,这不也是我百工技院的事情吗。”

    “昨日又向官家请命,修建英烈祠,而官家也准了。”范宇两手摊开道:“这两件事情,任意一件也不是一两日便可办成的。若非实是对其歪理气不过,又岂会向鹿鸣报投稿。”

    赵祯摆了摆手道:“你既然有这些事情,那便快些去忙,莫要在我的眼前碍事。”

    范宇这便告退,出了宫门。

    出宫之后,范宇还是让人驾车回了鹿鸣书报社。

    此时的林中友也是有些焦头烂额,一群报童跑回来,却是纷纷要再取些报纸去卖。

    可是这鹿鸣报印出来的就只有那么多,而且已经都卖光了,又哪里来的报纸。

    看到范宇回来,林中友将范宇当成了亲人,“侯爷,你可回来的。这些报童将手中的报纸卖完,又催着要,我可没处给他们再变出来。”

    “你们的报纸这么快便卖完了?”范宇看向那些报童,随口问了一句。

    那些报童纷纷点头。

    “那是自然,昨日西夏使节送还骷髅之事,已然使人看了惊怖恐惧,却又十分同情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们。大伙都等着看后面如何安置,谁知道蔡相公却说了那番话。”一个报童嘴皮子十分利索的道。

    “就是啊,蔡相公说那些话,岂不是使人心寒。”

    “这不是将大伙的怒气都激出来了吗。”

    “嘘,都小声些说。”

    这些小报童们童言无忌,但也使范宇听明白了。

    其实如果只是一篇文章的话,还引不起这么大的反响。前后两篇文章接连发出来,却是使得看报之人变的愤怒起来。

    也正是如此,才会有人去蔡齐府门前闹事。

    范宇摇了摇头,“这鹿鸣报只印了那么多,想要多的可就没了。不过,过得数日,鹿鸣报当可扩大印刷数量。今日便如此,都散了吧。”

    看着那些报童们走远,范宇便回身看向林中友。

    林中友对范宇拱拱手道:“侯爷去而复返,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要叮嘱于我,不知我猜对了没有。”

    范宇哈哈笑道:“林先生神枪妙算,猜的确实没错。我这次过来,便是要与林先生谈些事情。”

    “请侯爷入内奉茶。”林中友笑着伸手一引。

    两人来到鹿鸣书报社的客厅,林中友吩咐人送了茶过来。

    “此次我找你来,便是告诉你,以后每期报纸都要刊登一两篇朝廷官吏所写的文章。除非朝廷官吏没有向我鹿鸣书报社投稿,否则的话便要刊登出来。”范宇笑道。

    这对于林中友来说,可是意外之喜。

    鹿鸣报可以刊登朝廷官员的文章,还是每期都可能出现,其中的意义十分重大。

    “若是真的如此,我鹿鸣报看得人便更多了。更难得的是,这岂非成了朝廷的官方喉舌。”林中友坐不住了,一下子便站了起来,两手来回的搓动道。

    范宇点头道:“这本就是应有之义,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林先生也莫要觉得与朝廷沾点边,便是朝廷的命官。只不过是刊登朝廷官吏的文章罢了,不值一提。”

    中国自独尊儒术之后,便逐渐形成了官本位社会。在这些读书人的脑子里,努力读书便是为了作官。

    也正是这个原因,林中友才会激动。

    林中友也惊觉自己失态,急忙向范宇告罪,“侯爷莫怪,是我一时喜不自禁。”

    “我找你来,这只是其一。”范宇摆摆手,“其二,便是那蔡齐要向鹿鸣书报社投稿的话,你便按我说的做。应该这样……”

 第513章 是哪个范某

    林中友听完范宇叮嘱的这些话,不由目瞪口呆。原来办报纸还能这么玩,真是开了眼界。

    这位安乐侯也够坏的,说了蔡相公可以来投稿,但是这稿子的版面安排,却是大有学问。

    侯爷不但要求将蔡相公的章放到倒数第二的版面上去,还要将字体印的小小的,最后的署名还要模糊些。

    如此一来,这蔡相公的章写的再好,只怕也没多大反响。

    “侯爷,这样的话,那位蔡相公不会对咱们的书报社如何吧?前次鹿鸣报上的章,已经将蔡相公得罪了,难道非要将其得罪死吗。”林中友还不知道蔡相公的宅子起火之事,否则他定然面如土色。

    范宇笑着摇了摇头道:“林先生,你未曾做官,却是不知道,鹿鸣报上次有关蔡相公的章,便已经将其得罪死了。但是他拿鹿鸣报是没有办法的,只要鹿鸣报上的章并非造谣,我大宋便不可能因言入人以罪。不要忘了,你们的身后还有我这个东家,而我的身后,还有更大的东家。”

    林中友这个社长,至今还不知道鹿鸣书报社有一半是官家的。

    但是这个事情,总是要让他知情才是。为了避免林中友过于兴奋,范宇只是略微透露了这一句模糊的话语。

    可林中友并非粗心大意之辈,只是这一句话,便透露出足够的信息,使得林中友精神一振。

    能比安乐侯身后更大的东家,有可能是谁?安乐侯自己就已经揪着一位当朝相公操练了,有资格做安乐侯东家的,便只有官家。

    立时林中友便吃了定心丸,却是不觉激动的手都在抖。

    “这、这,我明白了。”林中友用力点头道:“我定然会将侯爷吩咐的事情做好,不受权贵所胁迫!”

    在他的心中却是在脑补不已,定是官家为了给自家发声,才让安乐侯另辟奚径成立了这鹿鸣书报社。如此,便可借安乐侯之手,将朝堂中不听话的臣子们修理一顿。

    范宇哪里知道林中友想了这么多,就是知道了也不会纠正他的想法。

    “好,你这里的事情我安排完了,还须去一趟开封府。”范宇笑道:“不便久留,我这便走了。”

    林中友急忙起身,“我送送侯爷,只是侯爷莫要过于操劳,开封府能有什么大事,让侯爷亲自去跑一趟。”

    范宇一边往外走,一边摇了摇头道:“今日有人看了鹿鸣报,替那些亡于边地的将士们鸣不平,便在蔡相公府外聚集。可谁知道,蔡相公的宅子却着了火,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我去开封府看个热闹。”

    听了范宇的话,林中友吓了一跳,“蔡相公府上被人放了火?”

    “林先生,话不要随便讲,或许是蔡相公府上自己失了火呢?”范宇看了林中友一眼道:“即便是有人放火,与我鹿鸣书报社又有何关系?林先生还要写篇章,讨伐那等狠毒放火之人才是。严正声明我鹿鸣书报社的立场,坚决与那等违法乱纪之辈划清界限。”

    林中友看着范宇年轻的脸,嘴巴张的快要下巴脱臼。

    这位安乐侯真是会玩,这是要将蔡相公给气死啊。不过话说回来,安乐侯讲的也没错,鹿鸣书报社岂能主动揽过。以那位蔡相公对等阵亡将士的态度,也不值得同情。

    “侯爷放心便是,我定然不会有负侯爷所托。”林中友还能如何,回过神来便立时答应道。

    范宇点点头,便上了书报社门外的马车,向开封府而去。

    开封府里此时也挺热闹,差役们抓了十几二十余人,正押在堂下。

    一群人乱哄哄的,七嘴八舌的喊冤夹杂着差役呵斥之声,仿如进了闹市一般。

    范宇一进来,便有差役上前行礼。安乐侯没少来开封府,差役们已经认了出来。

    “侯爷此来,可是有事?”差役问道。

    “我是来见范知府的,听说蔡相公的宅子起了火,也不知是自家不小心,还是有人恶意放火。所以过来看看,顺便劝慰蔡相公一番。”范宇道貌岸然的道。

    差役急忙入内通报,不多时便出来道:“范知府正在里面二堂与蔡相公说话,请侯爷自行入内便是。”

    范宇笑着点了点头,便抬步进了开封府里面的第二进。

    蔡齐此时也在开封府,他从崇政殿出来,便急急赶回家中。原本干净整洁的宅第,此时已经被烧的七零八落,宅院外面一大群人号哭不止。

    看到眼前的情形,蔡齐几乎爆炸,急急呼喊老妻子女。

    好在只是烧了房子,却并没有人员伤亡。他追问起火原因,却是无人能答上来。

    一口恶气被堵在胸中,蔡齐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就这么算了。

    于是呼,蔡齐便亲自来了开封府,要坐镇于此,盯着范仲淹办案。

    范仲淹虽然敬重蔡齐,可是对方这样盯着自己办案,实在是尴尬的很。

    听说安乐侯也过来了,蔡齐立时两眼圆睁。而范仲淹则松口气,有个坐陪的,气氛应该会没这样尴尬。

    范宇进了开封府的二堂,便立时笑着向蔡齐与范仲淹打招呼。

    “蔡相公、范知府,我过来看看,可否有用得到我帮忙之处。”范宇哈哈一笑,便自坐在了范仲淹的另一侧,与蔡齐相对。

    范仲淹摇摇头道:“侯爷言重,开封办案自有三班衙役,哪里敢劳动侯爷。倒是蔡相公府上起火,听说是有人看了侯爷所办的报纸,才会去蔡府放火的。侯爷若是有心,便请在此事上配合询问便是。”

    听到这里,范宇便看了对面的蔡齐一眼,开口道:“范知府,此话从何说起?你要询问我当然可以询问,但是为何要说蔡相公府上起火,是因为有人看了鹿鸣报的缘故?难道案子还没审理,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如何亦不清楚,便要定罪不成?若是如此的话,恕我并不赞同。”

    蔡齐此时再也忍不住,怒声道:“安乐侯,那些闲汉还不是看了你诋毁老夫的章,才会在老夫府前闹事!被老夫的家丁驱离之后,便心怀怨愤故尔给老夫的宅子放火!起因便在你的章,如何与你无关!”

    范宇迎着蔡齐喷火的目光,毫不退让,“蔡相公乃是当朝的参知政事,岂能说出这等毫无根据之言。我的章之中,可曾有半个字教唆他人去你府上放火?若有的话,范某死不足惜。”

    范仲淹听着很不顺耳,你说的,是哪个范某?

 第514章 呲牙咧嘴

    范宇的话并非强词夺理,本就是摆事实讲道理,并无虚假之处。

    蔡齐自然是不甘心的,他瞪着范宇道:“你的文章虽无教人放火,却处处皆有挑拨煽动之意,岂能与此事无关!”

    淡淡的瞥了蔡齐一眼后,范宇才露出怜悯之色道:“蔡相公,你家宅起火,我亦觉得此事实在是值得同情。若是我的府第也被烧了,我定然也是心痛的。可是这等天灾人祸,不是你用来攀咬的工具,岂能因为你我意见不合,便用来栽脏陷害于我?你若非说宅子起火之事与我有关,那我便在这里等着范知府将案子审个水落石出便是。蔡相公既然如此固执,我亦可奉陪到底就是。”

    让蔡齐没想到的是,范宇一两句话之后,自己家宅子起火之事,好似便成了自己的阴谋。蔡齐只觉得胸口一阵绞痛,这无耻小贼真真气煞人也!

    “安乐侯既然要奉陪,那老夫岂敢不从命!”蔡齐对着范仲淹拱手道:“便请范知府断案吧。”

    范仲淹甚是无奈,原本指望范宇到了,能使得蔡齐的注意转到范宇的身上。

    结果可好,两人几句话便使得气氛变的激烈,更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这里。

    “之前在蔡相公宅子前聚集闹事的那些人,都已带回开封府。”范仲淹只得指了指前堂方向道:“他们都已经过了堂,并无人承认在蔡相公府上纵火。本官亦派人查过这些人的供辞。除了一人之外,皆有旁人可证其没有在蔡府纵火可能。因此,若有纵火者的话,便只可能是这一人所为。”

    范宇对范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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