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熙丫头她们,李丽质还能哄哄,但郑昂她确实是无能为力,可能也就只有陈桥能让他安静下来吧。
“娘,这熙丫头都进去那么久了,您说她会不会……”
郑昂转头问向李丽质,声音发颤,还带着些许哽咽和哭声。
李丽质看他的样子都有些哭笑不得了,一个好大个男儿,怎么变得这般模样了。
她宽慰道:
“放心吧,里面有大唐最好的产婆和护产郎中,就不要瞎担心了。”
话是这样说,但郑昂的焦急丝毫没有减少,李丽质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在一旁强迫自己耐心等着。
里面的是她的孩子,她也怎么可能不担心,只是经历得多了,还有按耐住自己。
就在这时,对面的房间内忽然传出一声高亢的惨叫,让外面的郑昂猛地一惊。
紧接着,又传出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
第1732章 喜讯(二)
这声嘹亮的婴儿哭声让郑昂心间一颤,他不自觉的脸上闪过几分轻松的神色,然后又是担忧的目光看向里面。
李丽质也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只是心底的巨石还没有沉底,熙丫头不知道如何了?
郑昂快走几步,靠近了产房门口,就等着产婆出来。
熙丫头的惨叫声消失了,房间里只剩下婴儿的啼哭声,听着这个声音,郑昂别提有多亲切了。
“哈哈,我郑昂有孩子了,我郑昂有孩子了!”
郑昂双拳紧握,手心里全是汗,比在战场上厮杀一场还要累。
第一次做父亲,没有经验,所以郑昂只能小声念叨着。
这时,产婆抱着一个襁褓出来了,看她脸上的笑容,郑昂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恭喜姑爷,恭喜老夫人,小姐生了个小少爷,母子平安!”
她抱着襁褓笑着报喜道,别提有多高兴了,她不仅保住了她的命,还能得到一大笔的奖赏。
呼~
郑昂大口大口的喘气,随即猛的靠近襁褓,看着产婆怀中已经停止了哭泣的孩子,皱皱巴巴的,但在郑昂眼中是那样的可爱。
后方,李丽质也浑身放松了,起身走近。
郑昂猛的想起熙丫头,用目光看向一旁刚走出来的郎中,眼神中带着询问。
女郎中柔和的点了点头,“小姐刚生产完,身子骨还虚弱,要挡着风,容易受风。”
郑昂重重的点头,然后迫不及待的进了房间。
“熙丫头,熙丫头,你怎么样了?”
郑昂靠近床边,双手紧握熙丫头略显冰凉的小手,关怀的看向她。
熙丫头浑身是汗,脸上的汗水还没有干透,眼皮不住的往下落,但看到眼前的郑昂,打起精神虚弱的问道:
“夫君,孩子呢?”
“孩子他很好,是个小公子,熙丫头你立功了。”
熙丫头脸上勉强的扯出一丝是笑容,骄傲的问道:
“那当然,也不看本大小姐是谁,我立的功比你的大吧?”
郑昂靠近,头贴着她的额头,柔声道:
“那当然了,我立的功劳哪有你的功劳大,你最大!”
两人独处了好一会儿,李丽质才进来,聊了没几句,熙丫头就忍不住睡了过去。
外面的大堂内,郑都督听到里面一声婴儿的啼哭,猛地展开双眼,手中稍微用力,将手掌中的茶杯盏给捏碎了。
不一会儿,有下人出来禀报:
“郑大人,小姐生了,生了个小少爷!”
郑都督瞪大了双眼,他要当爷爷了,这是郑家的种!
哈哈哈~
他没有理会手中捏碎的茶盏,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多时,他就看到了躺在襁褓中的皱皱巴巴的孙子,虽然还没长开,但他眼中的疼爱丝毫未减。
郑都督逗弄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陈将军府,但他并没有把亲兵全撤回去,还留了一部分亲兵在外。
他也没有将孙子带回去,现如今没有比陈将军府更安全的地方了,有黑龙军的士兵在,这里已经被严防得丝毫不漏。
外面的亲兵哗然,他们郑府的小少爷出世了,黑龙军将士们也是如此,陈将军府又有孩子出生了。
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
不多时,一匹匹马从陈将军府奔出,散往四处。
一匹马就往皇宫去了。
“来人止步,此乃皇城禁地!”
数十柄弓箭搭起,箭头直指前方。
黑甲骑兵闻声止步,只不过对面前数十柄弓箭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身下马将一封信交给了向前的守城御林军,随即策马离开。
他们没有理由拦住对方,因为对方身着黑龙军的战甲,骑着黑龙军的标配马匹。
守城御林军看了一下信件上的字,猛地又抬起头,对着一旁吩咐道:
“你们在这儿守着,别出了一丝的纰漏!”
“是!”
吩咐完,他就快步向里面赶去,“有急令!”
他边跑边喊道。
不一会儿,那封信就递到了李治手上。
“看,消息来了!”
李治转身,对着在一旁等着的李泰和李恪道。
“陈将军府今年还真是喜事多啊,上个月刚诞下一个世子,现如今又诞下一个郑府的小世子。”
“姐夫他们还在外面,估计最晚知道的就是他们了。”李治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不过两次都是小公子,陈还有郑家也算是有后了。”
“诶,时间还不急,瀚哥儿和郑家两兄弟正值壮年,还有时间给他们家添丁,此时急不得的。”李恪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三哥说的是。”
“这么个好消息,你们说朕该给什么礼好呢?”李治纠结道,上次给的龙血宝玉虽然珍贵,但他认为还是不够好。
于是他向两位哥哥问道。
两人笑着摇摇头道:
“咱们两个也要送礼呢,皇上不是为难我们么,皇上送完了,那么咱们两个又该送什么了?”
两人一副就不告诉你的样子,让李治哭笑不得。
晃了晃头,李治失笑,仔细思考着。
这时,李恪出声道:
“也不知道黑龙军什么时候返回,算日子也时候该返程了。”
李泰皱了皱眉头,说道:
“若是黑龙军再不返回,朝着估计又有人闹幺蛾子了。”
从他的语气中不难知道他的对那些人厌恶。
“他们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我看啊……”
忽然,李泰打住了他接下去话,他这次反应过来,刚才失言了。
谈论朝廷大事,虽然这是私下里,但这可是在皇帝面前,怎么说也算是重罪。
李治转过头,看了噤若寒蝉的两人一眼,不在意的笑了笑道:
“这不算是朝廷政务,两位哥哥不必拘束,今天只是我们几位兄弟的私家话,不碍事不碍事。”
闻言,两人刚才紧张的神情松了下来,暗暗呼出一口气。
李治笑了笑,说道:
“姐夫暂时没那快回来……”
李恪刚想插话,但李治制止了他,说道:
“朕只是说姐夫没那么快回来,但黑龙军却是照例要按时返回的。”
两人眉头微皱,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哪有丢下主帅的军队?
第1733章 喜讯(三)
“这古往今来还是头一遭呢,将士们先回来,把主帅留在原地?”
李泰失笑的摇了摇头道。
一旁的李恪也是皱眉道:
“这不符合规矩吧,陈帅留在东女国所谓何事?”
不是两人故意针对,只是陈主帅撂下担子,一个人留在东女国,那接下来的迎接大典该如何处理?
这关乎着皇家的颜面,可不能有失。
而且,若是陈桥不来的话,难道还让副将来接赏赐,那置皇家厚爱于何地,置此次颁奖于何地?
这可是全国上下都在看着的,岂能儿戏?
李治不紧不慢的说道:
“两位王爷也别着急,姐夫没回来,瀚哥儿不是回来了么?”
要不是姐夫他和自己商量了好几次,不然的话他是如何都不愿意让瀚哥儿来领赏的,他太年轻了,不能让人信服。
听到李治的话,两人愣了一会儿,“瀚哥儿?”
“他来?这合适么?”
他太年轻了,况且也是今年才上的的战场,根本就不能让人信服,难保会遭受那些朝中红眼病的诟病。
只是,两人都知道,连李治都同意了,两人还有什么好说的,估计私下里两人早就商量好了吧。
不然这位皇帝陛下不会如此淡然,估计会跳脱得比他两人还要夸张。
无奈的看了李治一眼,两人都叹了口气,他们两人与陈桥的关系是不浅,但也就局限于此了,他们即便再看不惯也不能逾矩去帮别人决定。
再说了,这次若是失误的话,丢的可是陈桥的脸面,丢的可是黑龙军的脸面,要不是担心陈桥会做错决定,两人才不理会呢。
“要是以前的话,他肯定的是不合适的。”
李治嘴角弯起,露出不一般的笑容,“但是估计现在么,非他莫属了。”
李恪抬起头,眼神中闪过几分惊奇,连带着几分不可置信,“陈帅这么快就将主帅的位置传给瀚哥儿了?”
一旁的李泰也是如此的表情。
迎着两人惊讶的表情,李治很受用的点了点头,“没错,早在半个月之前,姐夫就已经跟朕说了。”
“只是公务繁忙,还未来得及说。”
听到这句话,两人暗地里腹诽了一句,信你就有鬼了,还公务繁忙,不就是担心我们两个会劝你么。
唉,算了,这也不是我们两个能操心的,反正最后若是遭受了他们针对的又不是我们。
我们咸吃萝卜淡操心,瞎担心什么。
这样想着,两人便默不作声了,既然两人心里有数了,他们也就不再多说了。
深深呼出一口气,李恪对着李治行礼告辞,没过多久,李泰也是告辞了。
只留下李治一人,看着远处天际不断落下的夕阳,天边的云彩显得如此的美丽,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
漫漫黄沙,道不尽这无边无际,只剩下黑龙军黑压压的队伍无比显眼。
在中部的沙漠内,天气炎热,每天太阳照常升起,但当它落下的时候却遥遥无期,在路途上挣扎的人无比痛恨。
“停,将军有令,就地休整,临时驻扎!”
忽然,传令兵从后方冲了过来,对着最前面的士兵们喊道。
听到这一声令下,众将士哪敢怠慢,再慢一些估计是连这来之不易的休整时间都没了。
黑压压的黑甲士兵们不再整齐的向前行走,而是忙碌了起来,在高温天气里,辛苦的千拾营要时刻准备着充足的饮用水,所以再加上他们还要准备热腾腾的食物。
所以,一般的行军扎营都是将士们自己动手,毕竟他们在新兵营训练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
在炎热的天气里,身着黑甲的他们哪里敢在太阳光底下暴晒,人还不得晒死了。
所以营帐是必须要准备的,即便他们再疲惫也是如此。
瀚哥儿传令的三军,让十数万的队伍都令行禁止的停了下来。
他接过士兵递过来的水囊,喝了两口,随即递给了一旁的杨旭景。
杨旭景也没故作矫情,拿起就喝了两口,然后将水囊递回给了士兵,接着又继续将行军途中的消息汇报给瀚哥儿听。
瀚哥儿一边听着,一边仰起头,看向了远处还高高悬挂在高空的太阳,胳膊后面露出的双眼觉得十分刺眼。
“如果本帅没猜错的话,现在已经申时了吧?”
一旁的杨旭景停下了汇报,看向了不远处一眼望去无边无际的营帐,说道:
“是的,主帅,现在已经申时了。”
“那你知道为何都申时了,太阳还未落下?”
杨旭景有些无语,瀚哥儿这是什么毛病,我又不是钦天监,我怎么知道缘由?
但他表面上没露出分毫的不耐烦,只是回道:
“卑职不知。”
瀚哥儿也没有故意刁难他的意思,只是随口问问。
呵呵,我差点就信了,来自杨旭景的怨念。
正在这时,远处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马蹄声,让两人齐齐转头望去。
现在可是暂时驻扎的时间,没有哪个敢随意走动,更别说是骑马来回走动了。
所以,要么是远处有情况,要么就是有消息来了,两人好奇的目光看过去,直到看到远处信使特有的标识,两人才将目光转回来。
不一会儿,信使气喘吁吁的跑了下马跨步跑了上来。
“何事如此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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