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
莱阳伯之子已经非常肯定,今天这个人就是专门来找他们麻烦的。
“我就只是黑龙军之中一个无品无阶的小兵而已,不是什么大人物。”郑昂又轻笑一声。
“黑、黑龙军!?”
莱阳伯之子这三个之所以敢这么议论熙丫头,就是因为知道黑龙军的人从不轻易入城来闲逛,可谁知今日却好死不死偏偏叫他们遇上了黑龙军的了吗。
“莱阳伯世子放心,我定会将几位今日说得所有话,一字一句原原本本告诉我家将军和夫人。”郑昂笑眯眯对莱阳伯之子说道。
一旁听到郑昂这句话的镇国公之女,也终于吓得瘫坐在了地上,就连还被屏风压在
撂下这句话,郑昂也懒得再看这两个人的丑态,一手将那扇压着义南候之子的屏风掀起来后,便从二楼一跃而下,施施然离开了。
酒楼之中的百姓直到郑昂离开后,才终于反应过来,他们虽然也厌恶这三人许久,可他们到底只是普通百姓,又如何能与这三人相抗衡,也只能在心中骂上几句。
如今终于有黑龙军的人现身,他们自然也是高兴异常的。
“黑、黑龙军……”
莱阳伯之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随即便也像那镇国公之女便,瘫坐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
莱阳伯向来便对自己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大儿子十分失望,早就想着给他送去什么苦寒之地好好磨练一番,奈何莱阳伯地妇人却是个爱子心切的,耳根子又太软,长长被长子几句好话就哄得没了脾气,还要埋怨莱阳伯对大儿子太过苛责。
第1467章 倒也不必动手
陈桥的护短,在长安城中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如今他们居然敢在背后议论他最宝贝的闺女……
莱阳伯之子已经可以想到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事情了。
镇国公之女更是哭了一脸的眼泪,原本她父亲打听到瀚哥儿今年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也想着如果能让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他们镇国公府今后就无忧了。
她原本也不愿嫁,毕竟她也确实看不上熙丫头,可自从先前一次无意中见过瀚哥儿一面之后,她便觉得,如能嫁得如此郎君,即便要与熙丫头做姑嫂也不是什么不能忍耐的事情。
何况,熙丫头身为女子,又能在娘家留多久?到时候她只需要握紧瀚哥儿的心,等陈桥和李丽质年岁大了之后,这将军府不还是她说了算吗?
可千算万算,她却怎么都没算到,今日居然会被黑龙军的人给瞧见了。
而义南候之子呢?他早在那屏风倒下来的时候就晕过去了,哪里还会像这两个人一样在此胡思乱想。
闹了许久,义南候府的人才终于匆匆赶来把自家小少爷给抬走了。
而莱阳伯之子和镇国公之女,则都迟迟不敢回府,生怕一进家门就叫家中爷娘给绑了扔进柴房里面。
两人一直等到宵禁马上开始的时候,才终于各自回了家去。
因着两人都回去得太晚,这天晚上莱阳伯和镇国公府上的人倒是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所以隔天一早,镇国公府的大门被陈桥命人敲响的时候,整个镇国公府的人还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家小姐在外面惹出了滔天的祸事。
“陈将军怎么来了?”
得知陈桥亲自上门的时候,镇国公夫妻二人心中还好生窃喜了一番,以为陈桥是知道自家有个年龄合适的女儿,所以有心和自家结亲。
陈桥笑眯眯冲着这夫妻俩点点头,说实在的,陈桥对这夫妻二人到没什么恶感,甚至先前一直还蛮有好感,毕竟这镇国公府在长安城中,一直以来都算是比较安守本分的,既没有纵容恶仆外出作恶,也没有自恃身份做出什么坑害百姓的事情。
相反,这镇国公府还会时不时去一些受灾的城镇赈灾施粥,算得上是长安城各色权贵之中的一股清流了。
只可惜,这样一对好夫妻,养出来的女儿却着实不怎么样。
“陈将军一向日理万机,不知今日这是……”镇国公看着陈桥,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陈桥已经想到那镇国公之女不会将昨天的事情告诉镇国公夫妻,所以当下也就没有发作。
待一行人进入正厅坐下来之后,陈桥才笑着对镇国公府夫妻说道:“听说你家女儿如今也有十四岁了?”
听到陈桥这句话,镇国公夫妻二人更加激动了。
镇国公的胡子都高兴得快要敲起来了,连忙说道:“是啊是啊,珍丫头是我夫妻二人最小的女儿,这些年一直娇养在府中,如今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
陈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抬起手了拍了两下。
镇国公夫妻不知陈桥这是要做什么,却也没有开口去问。
不一会儿,夫妻二人就瞧见一个英姿挺拔的少年走了进来,镇国公夫妻一直都在知道瀚哥儿长什么样,等到那少年走进正厅之后,镇国公夫妻二人才终于看清楚,这少年不正是将军府的大少爷瀚哥儿吗?
“将军这是?”
镇国公满怀期待地看向陈桥,却见陈桥方才还挂着淡淡笑容的脸,现在已经彻底面无表情了。
看到这里,镇国公夫妻心中的忐忑也终于滋生出来。
也就直到这个时候,这夫妻二人才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如果陈桥当真想要和他家结亲的话,也大可先派媒人上门打问,怎么会亲自跑这一趟?
“明瀚,你说吧。”
在外人面前的时候,因为瀚哥儿的几次抗议,陈桥一向都直叫瀚哥儿的大名。
瀚哥儿点点头,随即便将昨天郑昂告诉他们的莱阳伯之子三人所说的那些关于熙丫头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
在听到“母大虫”这三个字的时候,镇国公夫妻的脸已经彻底白了下来,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在外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说得还是将军府的大小姐。
“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一向最是护短了,不过这事儿毕竟口说无凭,你们还是派人把她叫出来问上一问吧。”陈桥看向镇国公夫妻说道。
镇国公连忙点点头,一扭头对着下人吼道:“还不快把那混账东西给我叫来!”
下人也一早都吓呆了,镇国公府的下人一向被约束得紧,出了门莫说是如此口吐恶言,便是与人连口角都不会发生,可没想到他们小姐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恶言恶语来。
镇国公之女昨天晚上回来之后,虽然没有发生什么时候,可因为心中害怕,这丫头硬是整整一晚上都没能睡着。
甚至一闭上眼,眼前都会出现自己被陈桥砍断手脚的情形。
故而一夜过去,这位一向光彩照人的镇国公府小小姐,整个人都变得憔悴了不少,眼底两团乌青也再是显眼不过。
这镇国公夫妻二人原本也是不大相信自己女儿会如此口出恶言,可是在看到自家女儿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的时候,夫妻二人也终于相信了瀚哥儿的话。
“你这个混账东西!”镇国公当即大怒,抬脚便要踹过去。
他这一辈子兢兢业业,上没有钻营结党,下没有欺压百姓,甚至坐了一辈子善事,谁知临了临了却要被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儿给害惨了。
这如何能让镇国公不愤怒。
“镇国公倒也不必动手。”陈桥笑着阻止了镇国公。
闻言,镇国公一脸铁青的住了手,不过却还是狠狠瞪了几眼自家女儿。
“小孩子,总免不了做错事情,咱们当爷娘的,为得不就是让孩子能及时改正错误吗?”陈桥继续笑眯眯说道。
“将军说得是,我夫妻二人以后一定好好教导这混账东西,也再不让她随意出门了。”
说着,镇国公又狠狠剜了一眼镇国公夫人。
“我说了多少回!让她少跟莱阳伯和义南候家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出门!你却总说无妨!你说说!如果不叫她跟那些人结识,她会如此不懂事吗!”
陈桥和瀚哥儿自然不会干涉镇国公教训自己夫人和女儿,只静静坐在一旁看戏。
等镇国公口干舌燥的训完夫人和女儿之后,才又去向陈桥赔罪。
瀚哥儿虽然是被熙丫头欺负着长大的,但是他们自出生起便一直在一起,瀚哥儿一向也最心疼自己的这个双生妹妹,此时对于镇国公之女自然也只有满心厌恶。
这也是陈桥今日带瀚哥儿来镇国公府的原因。
第1468章 我妹妹没错
陈桥之所以昨天没有来,就是先行派人去好好调查了一番这三家,也是在调查之后,陈桥才知道原来这镇国公之女早已经爱慕瀚哥儿,而镇国公夫妻也也生出了将他们这个小女儿嫁进将军府的念头。
只可惜,如果不是这镇国公之女对熙丫头口出恶言的话,陈桥或许真的会觉得这是一门好亲事。
瀚哥儿满眼冷冽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镇国公之女,他最疼爱的妹妹,什么时候轮到旁人来说三道四了?
他就要让熙丫头一辈子都想现在这样,即便今后没有陈桥护着他们,他也能好好地护住他最疼爱的妹妹,绝不会让熙丫头承受这些本不应该她来承担的非议。
“凭什么!”
在被镇国公骂了好久之后,镇国公之女终于因为瀚哥儿的一个眼神而爆发了。
在此之前,她虽然已经想过自己的很多种结局,可每一个结局里都没有瀚哥儿,也不应该有瀚哥儿。
“陈嘉熙就是母大虫!她从小就带着人四处欺负人,不止一次打的义南候之子重伤在身,难道这些你们都没有看到吗!”
“父亲母亲还总说让我多学学陈嘉熙!学她什么!学她胡作非为?学她仗势欺人?还是学她蛮不讲理?”
在场的其余四人一道将目光落在了镇国公之女身上,其中镇国公夫妻满眼的难以置信,而陈桥和瀚哥儿的眼中却只剩下了满满的嫌恶和森冷。
“还有!我听说陈嘉熙从小就喜欢欺负自己的兄弟姐妹!陈将军不说让她守着女儿家本分,却只因为我说了几句实话,就这样大动干戈来找我的麻烦!怎么她欺负兄弟姐妹的事情陈将军就不管吗!”
“她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是长安城的大家小姐能做得出来的!”
“我就是讨厌她!就是讨厌她!”
最后几句话,镇国公之女原本就是为了瀚哥儿说得,想要最后一搏,让瀚哥儿知道自己是在为他出气。
可惜,瀚哥儿全然没有察觉到她的这份“心意”,依旧只是冷冷看着她。
看到瀚哥儿的眼神,镇国公之女终于绝望了。
听到她的那些话,陈桥冷笑一声,而后看了眼瀚哥儿,说道:“有人这样说你的双生妹妹,你不去给自己妹妹说说话?”
瀚哥儿点点头,随即往前一步,双眼好像利箭一般看向了镇国公之女。
“你说嘉熙胡作非为、仗势欺人、蛮不讲理,那你可知她仗势欺的是什么人?”瀚哥儿的声音异常冷冽,听得人心底一阵阵打颤。
镇国公之女低下头去,不敢再与瀚哥儿对视。
“嘉熙从来不欺负百姓,那些被她教训的人,无意不是欺男霸女、早已恶名在外的混账,那怎么那些人欺压百姓的事情徐小姐看不到,嘉熙做些什么事情,徐小姐倒是全都知道。”
说到这儿,瀚哥儿又不由发出一声冷笑,嘴角的弧度都与陈桥一模一样。
“嘉熙一向心善、自小嫉恶如仇,又耳濡目染父亲对如何对待百姓,如此长大的我的妹妹,难道会对被欺压、侮辱的百姓不闻不问不管吗?”
瀚哥儿的声音不由提高了一些。
“我不会说好听的话,更是从未为大唐做过什么,许多事情到现在也仍旧不明白,可我知道,我妹妹做的事情没错!”
“嘉熙是不像徐小姐这般好似一朵娇花,徐小姐说她仗势欺人,她却从未欺压过任何一个百姓,嘉熙向来相信天道轮回、因果报应,她的所为所谓从来都无愧于天地!”
说着,瀚哥儿看向镇国公之女的目光也愈发严厉了起来。
“至于她欺负兄弟姐妹,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难道徐小姐在我将军府里面安插了眼线,所以才能笃定说出如此颠倒黑白的话来?”
在瀚哥儿的目光下,镇国公之女刚刚才聚集起了的一腔孤勇瞬间烟消云散。
仔细想想陈瀚哥儿说得那些话,何尝没有道理?可她做惯了攀附父兄的菟丝花,又如何能够明白不愿依附他人而活的梧桐木?
“好了明瀚,”看着镇国公之女萎靡不争、羞愧难当的样子,陈桥终究还是开了口,“徐小姐也是个女儿家,你不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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