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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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狂士-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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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时的沈渊却一摊手,笑着说道:“你这么说话,让我很为难啊!”
  “现在你的商会还没翻,你也还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好好珍惜吧秦会长!”
  “沈先生请!”
  这时的秦烈,见沈渊对他的威胁和恶劣的态度居然毫不在意,他把手一伸,居然下了逐客令!
  “好吧……”沈渊毫不在意地站了起来,带着众人往藕香院外面走。
  一面走沈渊一面还想道:“在现代,每次发生劫持人质事件的时候,谈判专家都会说,我是来帮你的。
  可是又有几个劫匪,能真的相信这句话呢?
  ……
  沈渊他们离开藕香阁之后,也没那个闲心跟宝珠山庄庄主告辞,他们就此离开了山庄,上船而去。
  正午时分,王府这艘船收了船帆之后,沿着大运河的流向缓缓南行。
  沈渊负手站立在船头,阳光透过了他的眼睑,一直照进了他内心深处。
  秦烈这家伙心里有鬼,这件事里,一定有他的份!
  沈渊的心中暗自想着:但是从秦烈今天的表现看来,这家伙却显得有点气急败坏,好像事态并不完全处在他的掌控之中啊……
  他娘的这种人,心眼儿不多却是够毒,脑子不灵却是真硬啊!
  ……
  等到他们回到扬州之后,已经过了掌灯时分。那位崇王世子一夜没有回家,这时自然是赶紧回去报平安。
  蓝姑娘和苏小棠外加秦玉虎,却是担心沈渊的安全,所以谁也不肯走,一路跟沈渊回了家。
  等到沈渊去了父母的房间拜见的时候,他说自己昨天晚上上行船去了高邮办事。他的老父亲沈玉亭看着沈渊的面色坦荡,也没有对他起什么疑心。
  过去自己这个儿子,经常三天五天的不着家。只要他身上有钱,外边胡混多长时间都是没准儿的事,那时的沈玉亭对此自然十分担心。
  可是现在他儿子这么懂事,到外面去办的肯定是正经事,所以沈玉亭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沈玉亭却不知道,过去的沈渊夜不归宿,最严重的后果不过是被人打一顿罢了。可是这次他的儿子却是一不小心,就会有人要了他的命!
  沈渊回到自己的院子,发现里里外外,已经被龙小羽那孩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孩子还挺懂事,昨天到了沈渊的家,沈玉亭就让人给到估衣铺里买了一件合身的衣服换上,回家后又让他洗了澡吃了饱饭。
  这龙小羽也看得出来,沈家分明是一户正经人家,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之辈。因此这孩子也就定下心来,准备一心一意地伺候沈渊少爷了。
  在这之后他一白天也没什么事,于是屋里院外的找活儿干,见到个草刺儿都要捡起来,一天下来倒是让沈渊的房间焕然一新。
  见到这样的情形,沈渊就自然夸了他两句。在这之后他和蓝姑娘苏小棠几个人坐在院子当中,正想要聊一会天儿,却听着院子外有人敲门。


第142章 一夜鱼龙终相遇、麻衣褴褛、胸藏金玉
  奇怪了,都这个时候了,谁会来找这个沈大少爷?
  在沈渊的示意下,龙小羽一头雾水地出去开门。话说在大明朝这时候,太阳一落山,掌了灯还去别人家里串门儿是十分不妥的行为。因为一般人家天黑的时候,就该睡觉了。
  等到龙小羽把门打开,外面进来了两个人,沈渊一看到他们俩就笑了出来。
  这俩人,正是他在王府门口遇到的沈江和沈青两兄弟。
  只见沈江上来一边向着沈渊施礼,一边表情慎重地说道:“那天在王府门前,多亏兄长照顾!”
  “我二人在王府前后做了好几笔生意,因此今天特意来拜谢兄长。兄长不计前嫌,这胸怀真是让我二人佩服无地……”
  “那个……两位哥哥,”听到这里,沈渊苦笑了一下说道:“都这么晚了,估计两位兄长不是因为这件事来的吧?”
  “咱们是同宗兄弟,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儿不妨直说。”
  “哎!”听见沈渊的话,就见这俩人神色尴尬地答应了一句。
  原本这两位年轻气盛,在家族中的地位也不低,见到什么场面都是游刃有余。可是今天却不知怎么的,见到了沈渊,他俩居然拘束得很。
  就见沈清想了想后说道:“那天王府的事,我们回去就跟族长说了。族长说沈兄您不计前嫌,胸怀广阔,是个可以深交之人,让我们两个没事儿多来跟您学学……”
  “可是这两天我们到巷子口一打听,你出门了。我们再来,你又走了……”沈清苦笑着对沈渊说道。
  “今天晚上族长跟我们说,让我们就在您家门口死等,不管多晚,啥时候沈兄回来立刻就请您到家里去………族长说要亲自见您一面!”
  “哦!”沈渊听到这话,立刻点了点头。
  沈渊听说这次居然是族长请他去,他才明白为什么两人会深夜到此,还来了个夜间请客。
  原来如此,看来那位沈玉楼也不简单啊!
  沈渊回到爹娘的院子里告诉了他们一声,当沈玉亭听说自己的儿子要去见族长,他也愣在那里好一阵。
  沈玉亭不动声色,让沈渊的娘到院子里的咸菜缸中捞了一小罐腌萝卜卷,交给沈渊带过去。
  沈渊知道,父亲已经跟家族有二十年未曾联系了。但是这位族长沈玉楼跟自己父亲沈玉亭的名字中间都有“玉”字,显然是同宗同辈。
  所以这一小罐咸菜看似荒唐,里边却似乎充满了玄机,沈渊也郑重地接了过来,系了草绳拎在手上。
  几个人打着灯笼,沈渊带着全部人马跟沈江和沈清出了大门,向徽州商会那边走去。
  天已经黑了,但是街道两边的门窗里面,还是隐隐透出光亮来。
  从太平巷转到长乐街,又顺着长乐街一路西行,这一路上沈渊没说话,他身边的人都非常好奇地看着他手上那个小小的罐子。
  “这是……啥兵刃吧?”苏小棠姑娘看着沈渊拎着罐子上的草绳,用胳膊顶了顶旁边的秦玉虎。
  即便是沈渊亲口告诉她,苏小棠姑娘也未必相信这里面居然是咸菜,估计姑娘是把这玩意儿当成流星锤之类的武器了。
  ……
  到了徽州商会,他们从侧门静悄悄地进去,然后穿房过户,一路走到了一个幽静的小院里。
  一进院子门,苏小棠和秦玉虎就瞬间紧张了起来。
  这院子当中有一股气味,臭得离奇,好像什么尸体腐烂的味道!
  ……
  院落当中树影摇动,月光森然,寂静无声。
  里面的一间小房子里门没关,昏黄的灯光从里面透了出来。
  沈渊闭上眼睛,仰头向天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他满足地将这一口气呼了出来。
  “正馋这口儿呢!”沈渊轻轻说道:“哪怕就是刚吃完饭,闻到这个味道,我也能再吃它一碗!”
  沈江和沈青在旁边笑了出来,现在他们看向沈渊的目光倒是亲切。沈渊这时一回头,看到了众人惊讶的表情,他笑了笑说道:
  “都别紧张了,这是臭鳜鱼的味道,是我们家乡菜。”
  “哦?”苏小棠姑娘脸上的表情极其精彩,似乎有点发青,又抽抽到了一块儿。她怎么也想不到,就这股味儿是如何让人食欲大开的。
  他们走到了那间小屋门口,沈江和沈清伸手请沈渊进去,沈渊也摆手让大家留在外面,他一个人迈步走了进去。
  在堂屋里搭着一个不大的灶台,一个人正背对着沈渊,用锅铲从大锅里面盛菜。那股不怎么好闻的味道正是从锅里飘散出来的。
  这个人身上穿着白麻布制作的素衣,已经被洗得只剩下了一片麻布筋,似乎都有点透亮的样子。
  像这样的衣服既舒适又凉快,,有很多人把麻布衣服穿到这个程度,反而舍不得丢了,就当做夏日里居家的衣服穿。
  这个人的锅铲在锅底“咔咔”地舀起汤汁,似乎是连一点儿汤水都舍不得浪费。当他端起盘子回过头,看到沈渊的时候,随即笑着说道:
  “来了?都长这么大了!”
  “叔父!”沈渊弯腰就要行大礼,他知道面前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那位沈家族长沈玉楼!
  沈玉楼眉开眼笑地向他伸出手来,沈渊还以为他要扶自己,结果沈玉楼一把就把沈渊手里拎着的罐子,给接了过去。
  “腌萝卜卷!”沈玉楼这个假动作把沈渊晃得不轻。他却自顾自地打开坛子,闻了一鼻子后笑着说道:
  “当年我和你父亲求学的时候,比你现在还小两岁,我们都是‘菜耙子’,哥儿俩抢着吃这腌萝卜卷下饭……这一晃都过去二十多年了!”
  “娶了媳妇没?”沈玉楼按着沈渊的肩膀,在一张小桌边坐下,然后又拿出一个瓷碗,把罐子里的腌萝卜卷爱怜万分地往碗里夹。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真爱吃这徽州咸菜。
  “还没”沈渊笑着答道。
  沈玉楼亲手盛了两碗白米饭,一边往里倒热茶一边摇头笑道:“等你等得太久了,饭有点凉了,咱茶泡饭吧!”


第143章 二十三年任风雨、玉楼人醉、桃花鳜鱼
  “好好好!”沈渊说着手里就被塞进了一碗泡好的饭,还有一双筷子。
  就着碟子里的咸菜和一大盘臭鳜鱼,这俩人开始吃饭,沈渊前生今世都喜欢吃臭鳜鱼喜欢得不行。
  尤其是这盘鱼里面,还被放了这个时代并没有盛行的辣椒,更是让沈渊吃得拍案叫绝。
  吃完了一碗,这爷俩又添了一回饭,沈玉楼这时才腾出嘴来。
  他把饭碗放一下,沈渊看到这位沈玉楼跟自己父亲的脸庞有些相似,额头宽阔,下巴尖削,双眼炯炯有神。
  不知道是因为这一餐胃口大开的饭还是因为沈渊,沈玉楼的双眼中,此时带着满足的笑意。
  “你父亲跟你说过,这臭鳜鱼是怎么回事吗?”沈玉楼一开口,居然说的是桌上那条鱼。
  沈渊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在我们的老家绩溪,沿江一带的贵池、铜陵、大通鱼贩,每年入冬时都把长江鳜鱼用木桶装运而来。”
  “因为水路上要走七八天才到,时间长了怕鲜鱼变质,鱼贩装桶时就码一层鱼洒一层淡盐水,并经常上下翻动。”
  “就这样等鳜鱼运到咱们家的时候,鳃仍是红的,鳞不脱,质不变,只是散发出一种臭味……洗净后用热油煎过,细火烹调,之后异味全消,鲜香无比。”
  “没错!”沈玉楼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赞许地说道:
  “一条好的臭鳜鱼,鱼肉如百合一样层层散开,中心雪白,边儿上渐渐上色,最边缘艳若桃花一般。”
  “鳜鱼这样吃,比新鲜时更多了千回百转的滋味。这种味道需要智慧与耐心,才能享受得到……”
  “我们徽商,就是如此!”
  见沈渊抬起头来看着他,沈玉楼倒了一盏茶放到沈渊的眼前,淡淡地笑着说道:
  “我们培养子弟经商读书,扩展人脉润物无声,积累财富不急不躁,事到临头越险越静!”
  “到了现在我们徽商显赫富庶,成了无数人垂涎的目标。可是我们看不见的根须,永远比外面的枝叶要庞大得多。”
  “那当然,”沈渊也笑了笑向沈玉楼说道:“看到您这位族长,我就知道徽商今日的成就是怎么来的了。”
  “当年你们啃着萝卜卷就白饭,读书写字,学做生意,这样的人才能成就大事。”
  “没错,”沈玉楼点了点头向沈渊说道:“他们那些阴谋诡计、狠辣手段,咱们一点儿不缺,而且咱们比敌人更加隐忍坚定,更有耐心。”
  “知道我为什么非要今天晚上,找你过来相见吗?”
  听见沈玉楼的话,沈渊淡然一笑道:“您得到了消息,我今天去甓社湖宝珠山庄,见了山陕商会秦烈。”
  “秦烈能把探子放到徽州聚恒昌钱铺的门前,您当然也能把眼线,安插到山陕会馆里。”
  “没错,真是聪明!”
  沈玉楼笑了笑,拿起了茶盏说道:“昨天下午的同一时间,十六个人同时死在咱们家钱铺门前。这么危险的征兆,怎么可能不引起我的注意?”
  “所以你昨天下午在死者附近查案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破案的人里为首的,居然是我们沈家的子弟沈渊!”
  “这十六个人,应该是秦烈派到咱们家门口盯着钱铺的,秦烈做得很隐秘……”
  “……您先等等!”沈渊听到这里时,他忽然出声制止了沈玉楼的话。
  沈渊审视着沈玉楼,淡淡说道:“您说这桩十六人被杀的案件,作为危险的征兆引起了您的注意……也就是说这十六个人,并不是死在您手里的?”
  “当然不是!”沈玉楼发现这个小沈渊,从一句话中就敏锐地听出了自己的弦外之音,他欣慰之余,也立刻摇头否认了这件事。
  沈玉楼正色道:“漫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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