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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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狂士-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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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屋里这仨人走马灯一般团团乱转,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猛然间,刘征县令一下站住了脚步。
  他眼睛唰地一亮,飞快地说道:“整件事情都因为河工银子而起,那个沈渊是为了救他爹才去告状的!”
  “趁他们还没冲进知府衙门闹起来,咱们现在赶过去,也许还来得及!”
  “赶紧的,都跟我走,把沈玉亭从大牢里提出来带上!”
  “那……沈玉亭的罪,还判不判啊?”另一边的唐利县令明显不是个头脑灵便的,他居然还在纠缠陷害沈玉亭的事。
  “还定什么罪定罪?”这时的刘征跺脚道:“咱俩不被朝廷问罪就不错了,你还给有闲心给别人定罪?赶紧走!”
  于是江都县衙一片大乱,院子里集结衙役、提取人犯、乱哄哄的就往外冲。
  这时沈渊的老爹沈玉亭也被人从大牢里拉出来,押着冲出了江都县衙。
  沈玉亭今年不到四十岁,面容清秀,衣衫素淡,胡须打理得也是清爽飘逸,和那些风尘俗吏相比,他身上倒是多了一股书卷气。
  此刻他正在莫名其妙,自己被抓起来之后不打板子不问案,居然被人拽着上街一路狂奔……难道这是什么新规矩?
  就在他摸不着头脑之际,就见老伙计石勇按着腰刀,跑到了自己旁边。
  “老石!咋了这是?”
  “等回了家,问你自己儿子去!”
  “啥?渊儿他怎么了?”沈玉亭一愣,他做梦也没想到今天这事会跟他儿子有关!
  “他除了斗蛐蛐赌钱,三天两头的给我作祸,还能干什么好事?”沈玉亭纳闷的说道。
  “这事我也不好说,”这时的石捕头想了好几遍,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无奈地对沈玉亭说道:
  “我也是隐约知道了一些,好像你儿子沈渊正在想办法救你,还弄出了一件大事!”
  “他要是今天他把你救出去了,那你老沈家可就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要是你出不去……我跟你保证,这回他闯的祸,你都想不到有多大!”
  “能有多大?”沈玉亭听了之后,莫名其妙的说道:“……他还能造反不成?”


第6章 利刃长街舞翩翩、听我一言、怒吼盈天
  沈渊在城里兜了几圈,故意磨蹭了两刻钟后,才来到府衙门前的长街上。
  等他往前一看,脸上就露出了微笑。
  眼前一大片全都是黑布衣、短打扮的精壮汉子,桩会的一千多河工全来了!
  估算了一下时间,沈渊手里提着雪亮的利斧,顺着长街正中,向高大宽阔的府衙大门昂然走去!
  今天的事,沈渊制定的计划非常简单,就是把事情闹大。而他这么做的内在原因却是复杂得多了。
  对那些官员的想法,沈渊是再了解不过的。如果刘征刚到江都县就闯下这样一场大祸,他背后那位朝中的靠山会怎么想?
  不管这位朝中大佬会不会狠揍刘征的屁股,起码对这个一上任就闯祸的家伙,那位“靠山哥”极其恼怒是肯定的!
  此外还有一个人很关键,就是扬州知府。
  只要在扬州府门前酿成大案,扬州知府大人也有治政不利的责任,他立刻就会满头是包……除非他能找到一个替罪羊。
  而这个替罪羊,沈渊已经替他找好了,就是那俩倒霉县令!
  所以知府大门口一旦出事,扬州知府就会像灌篮一样,玩命把屎盆子往这俩县令头上扣,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件事沈渊清楚,那俩县令也一定能想到!
  至于他手里这把斧子,就涉及到另一个关键……同样有意思。
  那个旧任县令唐利临走时毫无忌惮,把县丞都坑了,所以他现在已经很难使唤衙门里的衙役和捕快了。最起码他想让人家拼命,那些衙役是绝对不会干的。
  而那个新上任的县令刘征,他连抓个人都要派自己的师爷去,到大牢里审问老爹时,也要那个狗油胡黄师爷亲自上场。原因就是刘征还没上任,所以县衙里更是没人任他支使。
  所以他这把斧子,只不过是给那些衙役提供了一个不朝自己动手的借口而已,其实不是用来砍人的。
  这把斧子的功效,就和今天的这场大事是一样的。除了沈渊自己,现在每个人都相信河工冲进府衙、后果不堪设想的那场大灾难,一定会发生!
  剩下的就是沈渊有没有能力,策动一场沸反盈天的河工闯官衙事件了。
  这个当然也没问题,只要沈渊有机会开口说话,要想让一千多民夫群情激奋的嚷嚷起来还不容易?要知道那些河工都要饿死了!
  所以现在整件事环环相扣,所有的细节都经过了沈渊的精密计算。
  他知道这些大明官员什么都吃,就是不肯吃亏。所以他越想把这件事闹大,那些官员就越要拼命的把这件事按下去!
  ……
  长街上成百上千的黑衣汉子一声不吭,沉静得可怕。他们肃立在街道两边,给沈渊留下了一条宽阔的通道。
  街上的行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全都纷纷躲避。街心就只有沈渊一个人白衣似雪,昂然而行!
  附近的酒楼茶楼、街巷里弄、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中间也有认识沈渊的,对他指指点点的议论,却不知沈渊要干什么。
  而沈渊越往前走,他身上的气势越是冲霄而起!
  ……
  “没活路了!用不了多久,咱们都是家破人亡!”见到路边无数黑衣汉子看着自己,沈渊一边向前走,一边放开喉咙大声喊道:
  “河工兄弟们!我沈家父子愧对乡亲,只有以死相报!”
  “我爹现在已经被抓起来了,我这条命不要也罢!修了河堤不给银子,当官儿的说赖账就赖账!咱们这一千多条人命,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
  “是!”
  长街上,一千多黑衣汉子同时大声怒吼!才两三句话,他们就被沈渊说得怒火满胸!
  这时即便是认识沈渊的人,也不由得对他暗挑大拇指。这小子别看他平时浪荡无赖,没想到紧要时刻也是条汉子!
  在古代,最让人称道的品德就是孝道。如今大家听到沈渊的父亲被抓,他居然敢手提利斧直闯府衙,打算为父申冤……这沈渊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
  这时的府衙门口,眼看着渐渐接近的沈渊,还有他手里寒光闪闪的斧子,守门差役的神色也紧张了起来。
  这要是一个俩的敢过来捣乱,他们刀鞘早就抽过去了。可是这一千多人的呼喊声如同雷震,差役看着眼前的台阶,愣是不敢往下迈!
  “沈渊你给我站住!”这时一声大喊,陡然从人群里传来。
  听到了这句话,沈渊心里不由得暗自一笑。
  这个声音不久前他还听过,是那个狗油胡黄师爷……江都县的人终于来了!
  沈渊抬头一看,果然前面的人群里狼狈地挤出了一帮人,其中两位都穿着七品官服,当然是那俩倒霉县令。
  除此之外还有江都县数十位衙役捕快,石捕头站在最前头。沈渊一眼就看到自己的老爹沈玉亭被人绑着,也被押到了这里!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在大明朝的老爹,能把过去的沈渊惯成那个熊样儿,说明他爹还是真心疼爱他的。
  沈渊心里一笑……这回人齐了!
  见到石捕头带着捕快班,作势上前阻拦自己。沈渊知道该是斧头兄出场的时候了。他把雪亮斧子向前一指,冷冷说道:“怎么?我去府衙告状不行吗?江都县做了这么大一件好事,难道还怕人知道?”
  “告诉你们!今儿小爷我就是奔着死来的!谁先上来谁先给我垫背!滚!”
  这时的沈渊面带暴怒,霸气十足,手里的斧头寒光闪闪!
  石捕头他们这些捕快原本也没打算拼命,见到这样的情形,正好就坡下驴地停了下来。
  他们一个个嘴里嚷嚷着,手里的水火棍抖得呼呼直响,脚下乱跺就是不走道儿,眼睁睁看着沈渊从面前走了过去……恨得那俩县令牙咬得嘎嘎直响!
  这时的沈渊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府衙大门,心里不由得暗笑。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咱们这位沈大少爷却忽然想到了前世的一部电影。
  他竟然提着斧子一边向前走,一边晃动身体,哼着奇怪的节奏跳起了舞!
  在这一刻,人山人海的百姓,千余名河工都在惊讶地看着这个白衣少年。看着他面带微笑地哼着歌,脚下踏着奇怪的韵律,踏着舞步向前。
  这是扬州人从来没看过的一幕奇景,所有人的心里都觉得又怪异、又好笑、又是无比痛快!
  “不把你们吓尿了,我对得起谁?青春的我……谁可挡?”


第7章 急如危崖险如渊、大势已成、谁堪一战
  此时的知府衙门里,气氛也是极为凝重,外边一千多个黑衣汉子正堵着门呢!
  扬州知府林远大人听门房过来报告说,门外都是江都县的人,跟什么修河银子有关,林远大人不由得暗自咬了咬牙。
  那个刚上任的刘征屁股还没坐稳,就给我弄出了这么大一麻烦!
  不过门房说,江都两个县令已经到了门口,林远心道:这样看来,事情大概还有转圜的余地吧?
  正在这时,他府中一位管事殷勤地说道:“府尊大人,要不小的出去问问,看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拉下去掌嘴。”
  林远大人这句话,立刻吓了屋子里的众人一跳!
  不过家丁还是把刚才说话的那位管事架了出去,堂前就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竹板扇耳光的声音。
  “现在出去问?问清楚了对我有什么好处?”知府林远脸色阴沉地道:“我特么现在装糊涂还装不过来呢,你个蠢猪!”
  ……
  这时的府衙门外,眼看着沈渊已经走到了门口,眼前就是府衙的台阶。
  听到背后黄师爷在喊自己,沈渊手提斧头缓缓回过头……就在这一瞬间,他的目光和那位刘征县令对在了一起。
  沈渊根本没去管那个黄师爷,他也不配做自己的对手。这时的刘征县令看到沈渊的眼神,当时就把他吓得身子往后一闪!
  只见此时的沈渊脸上怒气勃发,一双剑眉竖得老高,眼睛里血贯瞳仁,一片血红!
  一见他的样子刘县令就知道要遭,这一路上他事先准备好的说辞,竟然一瞬间全都没用了。
  这位刘县令原本打算见到沈渊时先来个以大压小,发上一通官威。然后他再往沈渊的头上扣一个聚众喧闹,意图谋反的帽子。
  之后他再用沈渊他爹的性命加以威胁,或许事态就能重新回到他的控制之内……可是现在的沈渊,明显带着极度暴怒的情绪!
  看他的样子,即便是不刺激这家伙都要发狂了,他现在是铁了心要到府衙去告状,甚至是煽动河工直接冲进官府,威胁他还有啥用?
  刘征县令的心里一阵紧张,与此同时,他身边的唐利县令却在暗自跺脚懊悔。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这死小子跟他爹一起抓来了,怎么会有现在这么多麻烦事!
  就在这时,两位县令看到沈渊一语不发地回过头朝着府衙大门,高举斧头大声喊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今天我要……”
  “慢着!”
  刘征县令看到这样的情景,知道再任凭沈渊说下去,事情就要无法挽回。他连忙大声出言道:“我现在就把你爹放了,咱有事好商量!”
  随即刘征就看到沈渊站住了脚步,向他回过头来。刘征的心里立刻就是一阵窃喜:事情到了现在,他这边似乎又有了一丝转机!
  而此刻的沈渊心里却在暗自冷笑:这家伙居然到现在,还在玩这样的小伎俩!不过这对我有用吗?
  沈渊的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他现在跟刘征谈判时,把释放他爹放在了第一位,那些河工的气势马上就会跌落下来。
  所以刘征刚才的话,是为了离间他和这些河工之间的关系。只要人心一散,到时人再多也是一盘散沙,当他煽动不起那些河工的情绪时,他们这边就彻底败了。
  反过来说,只要河工拿到了工钱,那么他爹沈玉亭的罪名也就完全不能成立。到时候沈玉亭自然会被释放,所以刚才刘征这条毒计才一出口,就被沈渊看得清清楚楚!
  “你不让我告状也行,现在就把河工兄弟们的银子给了!”这时的沈渊回过头,大声向刘征说道:
  “我告诉你,这可是一千多条人命!我父子俩的性命又何足道哉?”
  “要是没有了这笔银子,这些河工兄弟们怕是有一半要家破人亡……你们说!这笔救命钱,咱要不要?”
  “要!”
  在这一瞬间,只听长街上千余人齐声怒吼,如同惊雷轰响!
  这一嗓子顿时吓得刘征和身边的唐利县令,从头到脚的一抖!
  在场的河工见到这样的情形,个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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