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损失兵力约五千人,人数虽不多,却多为精锐骑兵,以精锐骑兵行攻城之举殊为不智!劳师以远,却一无所获;
魏、楚、韩国:损失兵力二十余万(包括秦国闪击河内,魏军损失之八万大军),其国内亲秦派彻底压倒抗秦派,至此再无力抗秦。”
赵括看着被插满秦国黑色旗帜的河内与周王畿之地,一屁股坐在了案几之上!
自己苦心经营许久,又是挑起站端,又是怂恿各国参战,可到头来,换来的只是这样的结果吗,全为他人做嫁衣?!
不,不行!
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对!
白起!此战关键就是白起!若非白起天马行空般的调度操作,联军不会败的如此迅速而彻底,联军不败,秦军主力就不得轻易北上,那么至少我军就可以占下半个河东,来年便可再行窥视河西!
对!白起!
打定主意的赵括在内心说道:“系统,若是寡人在开战前,将白起杀掉,能够模拟?”
系统微微一愣,随即回应道:“系统判定杀掉白起的条件并不满足,若是借秦王之刀,白起听从王命交出兵权,更刚刚获河内之功,短时间内不足以令秦王自断臂膀;若是以刺客暗杀,白起自身武艺尚且不说,保护其的秦军锐士便有百人,刺杀也行不通;除非宿主大军攻入咸阳,除此外别无他法!”
谷咣
“能攻入咸阳,我抓秦王不香吗?还杀什么白起?”赵括无力地吐槽道。
心中话音刚落,赵括却如同遭雷击一般——“攻入咸阳”?系统是不是在不经意的提醒自己啊?
若要彻底扭转白起出而全局崩的局面,靠联军是不可能的了?那么靠自己呢?
让秦军得河内而失咸阳,占周邑而乱关中?
显然秦王不会坐视自己作乱关中而威胁咸阳,那么自己甚至利用秦王之命将白起按照自己所设计的路线给调动起来!
有搞头!
想到此举可能的收获,赵括不由得心头一人,显然已经动心。
那么如何进入关中呢?自古入关就只有一条道——函谷,显然自己不能拿骑兵去攻击那天下雄关?
那么哪里有平坦的适合骑军奔驰的大道,又能抵达关中的路线呢?
赵括在沙盘之上细细思索寻找了起来。终于,沿着自己刚刚攻入秦国土地的路线,赵括发现了一条可能的线路:从河西入串义渠,再在义渠境内奔驰数百里,从而南下咸阳!
这条道之所以无人去想无人去做,乃是因为此路需要在秦国的领土之中驰骋近千里,在敌境迂回百里不被发现企图已属不易,更何况千里之途,而一旦被发现了迂回的企图,面对如同汪洋大海一般的秦国百姓,便是再多几万人马也无济于事。
更为关键的是,所需经过的义渠草原,不仅地形难辨,更是难于补给,还有风沙相袭,一旦陷入其中,则有万劫不复之危险。
所以,这条路,有也等于没有!
在如今人们的心目中,世上根本没有一个将领,也没有一直队伍能够完成转战千里、一战定乾坤的如此举动。
但,赵括却知道,这样的行动是可以完成的!
而这样的行动,后世将之命名为“封狼居胥”,完成这一壮举的将领更是一位年岁仅有二十的少年朗将——冠军侯——霍去病!
系统在身,赵括不认为自己比那霍去病差在哪里。
此战关键一在于隐蔽接敌,勿使敌人过早发现自己的战略意图。这点上,秦军坚壁清野的战术正好为自己所用,至少入义渠之前倒无需担心暴露之忧。
其二则在于一个好的向导,给大军指引正确的方向。霍去病是靠着无数的匈奸才每每获悉敌军所在,自己没有那样的义渠奸,但自己有系统啊!这3d沙盘不就是最好的GPS吗?
最大的两个难题都解决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系统,重新推演!”(系统是按战役收费哈!)
随即,在系统的“帮助”下,一个长途奔袭的大胆计划便新鲜出炉了。
虽然前路依然凶险,但赵括已经充满信心。
但这些,却不是赵括想要对李牧说的。
回过神的赵括,对着眼前川流而过的大军,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即便寡人有足够的信心能够完成此次长途奔袭,但寡人依旧不得不承认,此事乃是在弄险也。”
随即赵括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李牧继续说道:“爱卿可知,寡人缘何要行此险策焉?”
李牧听了赵括的问话也是一愣,自己刚刚光是想着计划的如何伟大了,却不曾想过王上为何要如此做。
是因为收益大吗?可是王上亲自带兵,深入不毛,有必要为了这点所谓的收益,行此巨险吗?
李牧摇摇头,双手抱拳说道:“请我王恕微臣愚钝。”
赵括依旧静静地看着李牧说道:“寡人甘冒奇险,其中自然有成功后可获利益所致,但更多的乃是因为爱卿啊!”
“微臣?”李牧越发的疑惑了!
“若非爱卿,按照寡人的筹算,如今寡人手中应该至少有七万大军,再联合魏军,足以对河内的秦军形成夹击之势也。自然不必行此险计也。”
不待李牧答话,赵括便继续说道:“可是如今,因为爱卿擅自将北地之兵调往辽东,寡人手中只有区区不到两万军队,除了兵行险招,如何能阻止秦军东出呢!”
“末将!”李牧一听,顿时惊得欲要下马领罪,自己好像又好心办了坏事,不,不仅仅是坏事,而是重大的错事!一件足以毁了自己、误了赵国的错事。
此事可不是可大可小,乃是赤裸裸的不听调令,甚至还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后果。后果严重到甚至需要赵王括亲自涉险方有可能能够解除。
而一旦因此导致赵王有个什么闪失,又或者没能顶住秦军东出,恐怕李牧便成了赵国的千古罪人了!如此情形,怎能不让李牧心惊胆战。
赵括一把将李牧扶住,说道:“告知爱卿,不是要责怪爱卿!只有有足够的能力、足够的信心、足够果敢之人才,方会犯如此之错,寡人岂忍心怪罪焉?更何况,爱卿还是为了寡人的身体而战于朝鲜。”
“然!”赵括继续耐心地解释道:“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年也!寡人安排汝灭东胡却不提朝鲜之事,实是朝内自长平战后,兵力短缺,而秦军秋收后必然找事儿,方才欲令尔在秋日回归,以备不时之需也。”
“末将知罪!”李牧再度抱拳领罪。
“自代邑后,没有多久吧!”赵括声音稍冷:“此事可一可二,却不能再三再四,汝可明白?”
“末将明白!”李牧慌忙应诺。
“此事止于你我二人,再有人问起,无论东胡之战或是朝鲜之役,皆是寡人授意!明白耶?”赵括再次问道。
“诺!多谢我王回护!”李牧感激地说道。
“嗯!”赵括点点头,随即转过身说道:“且随寡人来吧!”说着,轻夹马腹,融入骑兵的洪流之中
第三百零八章 王畿终破周朝灭
秋末,银杏树金黄的叶子终于抵不住岁月的侵袭,纷纷不舍地离开了枝头,有的在重力的作用下,零落在了大树的脚下,化作来年新叶的营养;有的结束了一生的劳累,于想去外面看看; 便伴着秋风,随风飞舞着。。。。。。
只是这外面的世界,并不只是诗和远方。
更多的却是卑微与无奈,以及生死的考验!
刚刚离开大树怀抱的银杏叶,还没来得及欣赏几眼秋日的美景,便被冲天而起的烈火与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包围!
到处是刀剑相撞的金戈铁马之声,处处是断指残臂的可怖场景,就连深山里湛蓝的天空此刻也被浓浓的黑烟所遮蔽。
一个人影冒着黑烟; 从那熊熊的烈火中冲出,炽热的火焰让他不住地哀嚎着,哀嚎着的火人却没有求救,身知必死的他义无反顾般地冲到了最前线,试图冲入一个人堆之中。
圆阵中人哪里能让他得逞,随即长戈出击,试图将火人抵挡在阵线之外,可那火人丝毫不惧,仍有戈矛穿透自己的身体,猛地向着人群冲去。
可惜,不知是因为戈矛破身之痛太过刻骨,还是烈火加身之苦终于熬受不住,又或是烈火顺着戈矛破开的缺口将血液蒸发得快了,在距离阵线仅有一臂之距时,那“勇猛无匹”的火人儿却再也冲不动了!
可是圆阵之中的人们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火人奋起最后的气力,让自己的身体甩了一甩,身上仍旧在熊熊燃烧的火油随着身体的舞动飞溅开来; 迎面的圆阵中的几人瞬间中招,紧接着大火瞬间沿着戈矛的木柄蔓延开来。
火人见此场景,终于是满意地倒下。
火人虽然倒下了,大火却继续烧着,更因为有了新的猎物,反而烧的越发的跳跃了起来。
圆阵之中,反应稍快的,立即丢弃长戈及盾牌,并迅速蹲下,以土覆盖着火之处,这才避免了重蹈火人的覆辙;可那反应慢一点的,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大火蔓延到自己的身上,火油遇到衣物,瞬间便又燃了起来,而那人只得痛苦的哀嚎了起来。
只是,丢弃了长戈的人没能庆幸多久,被大火引燃的人也不用痛苦多久。
几名身着制式黑衣黑甲的士卒,很快发现火人用自己的生命造成的混乱和缺口; 长剑横摆,便向着此处杀来。
圆阵第一排的几人,身子为被火焰侵袭的手中没有了武器,有武器的正一个劲儿地哀嚎着,甚至众人连靠近都是不敢。原本固若金汤的圆阵,瞬间被一个已经必死的火人打开了一个缺口。
长剑横绝,无论是放下武器的还是被火点燃的,只一瞬间便丢去了性命。而他们一直护持的圆阵也随即被破!数十将士随即被一举屠灭。
鲜血从被斩断的脖颈处喷射而出,直直地就溅在了金黄色的银杏叶上。
原本悠悠荡荡在天地间自在飞舞的叶子,随即好像被这场景吓傻了一般,再无之前脱离母树时候的欢喜,更无飞舞林间的飘逸。只剩下满心的,深深的恐惧与不知所措的慌乱,还有背负着国仇家恨的血液的沉重。
萧瑟的秋风也托不起着着占了国仇家恨的血液。
直直地,银杏叶向着地面重重地摔去,栽落在了一片的血泊之中,又被周遭倒下的烈火烤干、烧毁,化成了一缕青烟,终于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来不及缅怀,也根本没有缅怀,一只大脚踏入血泊之中,将银杏叶的灰骨混合到了一地狼藉之中,又一只大脚将那满是血污的坑洞踏平,终于银杏叶最后的痕迹也被抹去,就如同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而踏着银杏叶尸骨的人类士卒,渐渐地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
虽然周王奋发起了最后的斗志,虽然一批又一批的以墨家为首的“仁人志士”前赴后继地支援着周王畿,虽然战斗也曾进入白热化,秦军也因为自己的大意而吃了不小的亏。。。。。。
但,胜利的天平仍旧不可逆转地倒向了秦军。
无他,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显得苍白而无力。
秦军训练有素,令行禁止,甲坚矛利,战力不知高了这群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不知多少;就连矢志忘我、有我无敌之心,秦军也要胜于周军,着火后的秦军不是想着退后,而是与敌同归于尽,便已很好地说明了此点。
战力不足,信心不够,甚至甘愿牺牲之心也不够!还有谁能够挡住秦军的脚步吗?
没有!
周赧王孤零零地站在了空空荡荡的大殿之中,本就没有几个人的周国朝堂,如今早已没有了半个朝臣,徒留宫中召唤的钟声不住的响着。
朝臣们或是直接投降秦军,或是奔赴他国,稍好一点的也是严守宅院,企图龟缩其中。唯独没有谁愿意做这个早已破败的王朝的殉葬者,除了他的王!
周赧王穿上了他许久未曾穿过的,祭天时的最为隆重的服饰,稍稍梳理好他那十二缕旒的冠冕,缓步走到了殿前广场之上。宫门外的厮杀之声已经能够传到他的耳畔,整座城池处处是烽火狼烟,再无往日的平和安宁。
“再有一刻钟,秦军便要杀到宫门吧!”周赧王看着眼前被黑烟遮蔽的天空,心中喃喃自语道:“然后,宫门就很快便会被攻破吧!再然后便要杀向寡人的宫殿了吧!好在,寡人的儿女们都已经送走,希望他们都能平安吧!”
正想着,宫门外一座楼台倒塌,惊起灰尘一片。紧接着便是一片的欢呼之声,显然,宫门前一处要地又被秦军给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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