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嚣张的作风,跟玦儿有点相似。
就是不知这本事,是不是也跟这嚣张的作风一般。
“来了”从防御墙的洞眼中盯着下边看的盛家家主盛千战,面色骤然紧绷了起来。
“盛老哥啊,你这身体,能撑得住吗?”
盛千战侧目望了一眼水绝尘,不甘示弱的哈哈大笑。
“水老弟啊,咱们都是刚出来的,彼此彼此啊,只要水老弟能撑得住,我盛千战,就倒不下去。”
水绝尘倒是说的坦言直白。
“这三十万魂兽大军,别说是我一个小小的家主了,就是举国之力,也绝对抵挡不下来啊。”
“老哥我瞧着,水老弟你倒是泰然的很啊,眼见我北凉这马上要完了,居然还能面不改色。”
水绝尘抬头望了一眼上方的那一抹明黄色,叹谓两句。
“还不是因为那位在,所以这会儿才能有恃无恐。
要是没那位的话,我水绝尘,绝对没那个胆量过来瞧一瞧这三十万魂兽大军是个何等壮观的场面。
这一辈子能见识到这样一回场面,我水绝尘,也算是没白活了,这一世,是没白来走这一遭啊。”
瀛家家主瀛颂文一脸平静的看了盛千战跟水绝尘一眼,嘴角扬了扬。
“两位家主,还能在这里相谈甚欢,看来,面对这盛荆的三十万魂兽大军,也没有多胆怯了。
倒是我瀛颂文太见不得这等子大场面了。
要是一旦战起来了,还希望两位家主,也还能有现在这如此的胆量跟气魄,与这三十万魂兽大军,骁勇的一战到底啊。”
“有咱们这四大家族的祖老们坐镇,可轮不上咱们这些小辈来展现骁勇的英姿啊。
再说了,还有上边那一位的存在呢。”盛千战哈哈又是一笑,面色似乎回缓了下来。
九阡邪有点懵的看着淡定如斯的那抹明黄色身影,心里揣着疑惑的又扫了一眼下方墙内虽然氛围紧张,却还能够泰然镇定的面对三十万魂兽大军谈笑风生的三位家主。
心里除了错愕之外,就是疑惊了。
她疏漏了什么?
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还有,为什么面对盛荆这突然扑来的三十万魂兽大军没有半分的疑惑?
难道就不好奇,这魂兽大军,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过来的?
而又是为什么,面对三十万魂兽大军,这三位家主还能保持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来?
包括下方的所有人,全部,都好像在等待着这位皇长孙殿下做出些什么来的样子?
究竟,他们倚仗的是什么?
九阡邪疑云的目光掠了一眼东方玦。
或者说,他们倚仗的是这位皇长孙殿下的什么本事?
总之,有一点她明白了,这些人也不像是一副马上就要面临绝境,等待死亡之神降临头上的样子。
既然这样,那看来,也没她什么事了,她就作壁观上的瞧瞧这热闹好了。
视线落向下方眼看着要扑在城门上的魂兽大军们,九阡邪一扫袖袍,转身掠走了。
“那个黑袍人是谁?”盛倾城望着九阡邪掠没了的身影,有些诧色。
旁边拉着东方誉袖子,缠着东方誉的东方灵撇撇嘴嘀咕一句。
“现在谁还有时间管那黑袍人是谁啊,皇祖老们都没一个去搭理他,那明摆着不过就是宵小之辈而已。”
一旁的陆晨闻言,只看了前方闭目打坐了一地的皇室祖老跟四大家族的祖老们一眼,就将视线收了回来,垂敛着眸子没有理会东方灵蹦出来的蠢话。
现在这种时刻,不是祖老们想不想搭理了,而是没有心思跟精力去搭理琢磨了,因为,所有的祖老们,都已经处于战斗状态了。
只是不知道,这皇长孙殿下布下的阵法,以这些祖老们的修为能力,究竟能够撑多久。
究竟,能不能够撑到皇长孙殿下的暗卫们将那隐藏在北凉城里的盛荆公主给揪出来为止。
能够控制这三十万魂兽大军的,绝对是那盛荆公主的大手笔,众人都如是的以为着。
只有九阡邪窝在城门外的大树上,一手垫着后脑勺,一手捻着根草叼在嘴里,狐疑的侧目瞥着下方“咣咣”的往城门上撞,却只是撞在了阵法屏障上的魂兽们,心生疑窦。
“这三十万魂兽大军,是那盛荆公主的手笔?可以远程操控这么多的魂兽大军的?”
“不,想要一下子操纵这么多的魂兽大军过来,以那小女娃子的能耐,还做不到。”
九阡邪瞅了一眼旁边坐在月饼上啃着的小银鼠。
“你怎么这么肯定的?拿什么来判断的?”
“魂印,魂印一旦超出施印者所能负荷的程度,会令施印者精神透支,识海崩裂,神识受损的。
而操控千里之外盛荆那么远的西境之地,至少,也得需要拥有上灵修为的磅礴精神力跟强大的神识,才能做到这一点。
所以操控这些魂兽大军的,并不是那个小女娃子,她修为还到不了那地步。”
九阡邪这才了然的挑挑眉。
“哦这么说,操纵这些魂兽大军的,是另有其人了。”
第168章 九样宝
余光扫着下面那黑压压一片的魂兽大军,九阡邪一脸不解。
“可是啊,这些魂兽大军,是怎么从边境过来的?这盛荆公主才被抓了逃出来,这盛荆魂兽大军就压境过来了。
这速度,也太快了,又特玛的不是隔壁邻居来敲门,说来就能几脚过来的,都不需要赶路程的啊?
可真是奇了麻痹的怪了。
尤其这些人,怎么就特玛的一点反应不给呀?难道他们就不好奇吗?”
卫雉、小银鼠一脸鄙夷又古怪的目光齐刷刷盯了纳闷费解的九阡邪三秒,又齐刷刷收回视线
啃月饼的继续低头啃月饼,眯眼小憩的继续眯眼小憩。
不行了,没救了。
这个没常识的娃子,实在是土鳖的厉害。
九阡邪纳闷的皱皱鼻子,继续狐疑着自言自语。
“最重要的是这个毛头小子,屁大点的人,哪来的那么大本事?他能玩的了那三十万魂兽大军吗?
这皇室跟四大家族怎么就能这么安心的把一个国家的安危,把自己的性命交系到一个小毛头的手上?
还这么心安理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怎么想,都觉得很荒唐很诡谲啊。
所以啊,这位皇长孙殿下,有什么底牌大招是我不知道的?”
卫雉终于听不下去了,龟缩着的脑袋从龟壳里探出来,王八眼盯着九阡邪,吐一句。
“本大爷不是这九陆洲里的,小九你也不是这九陆洲中的人吧?你是打哪儿蹦出来的?”
“哈?为、为什么这么问?问这个干嘛?跟现在说的话题有毛关系?”九阡邪闪烁其词的被问的有点心里发虚。
因为她确实不是这里的人。
特玛的,居然被一只王八给看穿了。
卫雉哼哼唧唧。
“就连本大爷这不是九陆洲里的兽都知晓,这九洲大陆中,有九样对于这九洲大陆中人来说的至宝。
这九样至宝分别存在于九个国家之中,且是在皇室手中,只能由历代被至宝选中的人才能够开启。
凡是可开启至宝的人,便是这一国的主,是守护国家的存在。”
九阡邪错愕。
“啥?还有这么一回事?有宝?”一听至宝,九阡邪眼睛就亮了。
小银鼠嫌弃的抖抖银须,鄙夷的看着登时就激动了的九阡邪,嘀咕一句。
“有什么好激动的,那玩意儿又不能吃。”
“你们知道你还不告诉我!”九阡邪回过神来,“啪”的一巴掌,拍唧唧歪歪的小银鼠脑袋上。
“真是的,明明是九儿土包子,人人都知的事,谁会知道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那这宝,是什么宝啊?”九阡邪好奇的追问,随即脸上一顿,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
“你们刚才说啥来着?宝贝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够开启?然后便会成为这一国的主?
难道说,这北凉中,能够开启这北凉至宝的,便是这位皇长孙殿下了?
所以,他们才会这么理所当然的把这个国家跟自己的性命,系在了这位守护者,皇长孙殿下的身上?”
小银鼠点点头。
“嗯嗯,是这样的哦。”
九阡邪终于有种拨开云雾见日光的清明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感觉有种不对劲的地方呢,好像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九阡邪仰靠在树杈上,嘿嘿咋舌,眼里晶亮绰绰。
“那,这宝贝们,都是些啥啊?”
“就是几把破魂器,区区低劣的超星器而已。”连件月器都算不上,哪里是什么宝贝了?
实在是这九洲大陆的人,都太没见过世面了。
小银鼠嫌弃的如是说,如是想。
“啊?超星器?那岂不是挺厉害了?姐可是连把趁手的星器都没有呢,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九阡邪嘴里带着一股子酸劲儿的怨道。
“那这北凉里的,是什么啊?你们知道不?”
卫雉不咸不淡的说一句。
“北凉里的是个铃铛。”
“呃?铃、铃铛?”九阡邪傻眼了,铃铛是超星器?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怎么玩?
“然后呢?那铃铛是干嘛用的?”
“放大了就是口钟,钟铃破敌,音传千里,以声音来攻击人的神识的。”
九阡邪砸吧砸吧嘴。
“哦,这样啊,那盛荆呢,”
“盛荆的是把尺子,缩地成寸,寸于尺间,可以说是个小型的传送阵了。
千里之间,几息之间,也便可到了,这三十万的魂兽大军,就是被这尺子给送过来的。”
卫雉解释完,九阡邪眨眨眼,瞬间恍然。
“啊,原来是这样,我说呢,怎么就突然之间兵临城下了呢,原来,这些个魂兽大军,是这么被运送过来的。”
作弊神器,绝对的作弊神器啊,可不就是跟瞬移的那超能力差不多嘛!
这个尺子,还真尼玛是个好玩意儿嘞!
得嘞,终于全都弄明白了。
不过啊,这盛荆,会突然就这么打起了没准备的仗吗?
知道这北凉有口钟,还弄了这三十万的魂兽大军搁这儿城门下,是送来给北凉当炮灰的?
肯定不会这么傻的把兵力白白送过来,全部耗在这儿啊。
那,这盛荆,是怎么想的?
还留了什么手啊?
还有,这位皇长孙殿下,就站在那里看着,也不动手,是几个意思?
就这么拖着?
继续拖下去,对北凉,也没什么好处吧?
不,这看上去,就分明是故意在拖延时间,好像是在准备着什么一样。
九阡邪眸子一动,脑袋里转了转,眸底似了然了什么。
看来,想要对付这盛荆,还是得想法子,把那盛荆公主给揪出来啊,要说靠什么能够拿捏住着这盛荆的,那就只有这位盛荆的公主了。
所以,拖延时间,是还在城中大肆搜捕盛荆公主吧?
“呐,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啊,这个盛荆的超星器尺子,能够准确的将人送到指定的地点吗?
比如说,这盛荆,可不可以把这三十万的魂兽大军,给送进皇城中去?”
小银鼠点点脑袋。
“可以的哦,但是这皇城里,是有阵法存在的,想要把这些魂兽大军送进皇城里的提前,是不存在阵法的障碍。
本身,那把尺子,就是一个小型的刻阵而已,有阵法的阻碍,会出现意外的情况,一旦这样做了,这些魂兽大军,被送哪儿去,可就不一定了。”
第169章 操控者在哪里
“怪不得只能送到这北凉城外来啊,原来是无法进城啊,更别说是那座皇城了。”九阡邪嘀咕了两句,琢磨着这盛荆公主会藏身在哪里。
如果能把这位盛荆公主给揪出来,大概一切也就有了回转的余地了。
至少,这北凉不会处于这么被动的局面。
“你们猜猜看,这盛荆的公主,藏匿在哪里?要是你们的话,你们会藏在哪儿?”九阡邪搭着二郎腿,叼着根草,抖抖眉梢。
“皇宫。”
“太子府。”
九阡邪嘴角一勾,瞅一眼卫雉跟小银鼠,轻笑了笑。
“我说啊,你们想到的这些呀,人家盛荆公主肯定也想得到,所以啊,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不尽可然。
我倒觉得,她人,压根就没在这北凉城里边儿,虽然城门被打开,放进了那数万魂兽进城。
但是,可没说这城门,是这位盛荆公主亲自打开的。
我想,是那位拓跋将军,倒是差不多。
这位盛荆公主跟那位拓跋将军,说不定就是兵分两路行事的,一个留守在了城里,一个溜出了城外。
而这盛荆公主,大概”
本来意兴阑珊的卫雉听了九阡邪的话,突然觉得有点意思。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