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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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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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记得的人也只知道扬州和嘉定;千年后的旅顺,自己的家乡旁边,还有南京。

    “是的,你们有些人猜得没有错,这十余万遗骨就是葬在这片荒原,就在你们所站位置的西边不远,现在你们知道为甚当地人不到这里来开荒了么?”

    下面一片轰然,虽然阵形队列还没有乱,但是人人都在侧头向左看,他们确实知道了为什么当地人不在那里开荒,他们更知道了为什么那片荒原的野草长得这么高。

    “你们当中也并非就没有相州城的人了,朕清楚地记得,在锦衣卫亲军当中就有一个,他正是那七百幸存者之一,当年还只有六岁,是在许家坊的尸堆下面找到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姓氏,他也一直没有名字,但是他始终牢记着是乡亲们用身躯保住了他,所以才刚满十六岁就来投军,为的就是自大周立国以来契丹再不能深入河北,为的就是锦衣卫亲军一直心念北伐!”

    土台前的大军阵列当中,锦衣卫亲军金枪军左厢第一军第一指挥第二都都头许廿八昂首矗立纹丝不动。周围的人都在偏头点足向左看的时候,他没有动,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一切了;听到郭炜的这一段话,其他军司的军士们都向锦衣卫亲军看过来,锦衣卫亲军的军士们也在互相打量交头接耳,他没有动,因为他已经知道曾经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到底在说谁。

    许,是许家坊的许,因为已经没有人可以告诉他自己的姓氏是什么了;廿八,是幸存的七百多人当中孩童之间的排序,这个序号是如此的刻骨铭心,他从此再也不会另取名字了。

    姓名有时候真的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今生的目标——北伐、杀契丹。大周可以抵挡契丹,先帝可以打败北汉、契丹联军,锦衣卫亲军设立之初就以北伐为志向,所以他义无反顾地投军了。

    现在许廿八又了解到了,陛下一直都知道他,陛下一直都记得他,记得他的姓名,也记得他的心愿。就在周围的人都在四处张望交头接耳的时候,许廿八昂首挺胸地肃立着,端握着火铳的双手攥得紧紧的,眼泛泪花地仰望着土台上那个同样年轻的身影。

    “深受契丹荼毒的,又岂止是这相州一地?誓师以后大军将会沿着永济渠北上,途中就会经过贝州,那个城池在开运元年初也曾经被契丹屠之一空。自从唐末以来契丹屡屡入寇,河北丧乱何止一日?百姓流离又何止一处?”

    大军阵列肃静下来,军士们都停止了张望和议论,默默地听着郭炜喊话。

    唐末以来军阀混战不休,但是除了秦宗权这类禽兽以外,能够和契丹比残忍破坏力的还是极少,尤其是在后唐以来,混战的主要三股势力——河北、河南、河东——在高层都渐渐合流,中原开始慢慢地由乱而治,契丹的酷烈就越发地令人怵目惊心。

    军阀的高层都已经慢慢合流了,而且郭威本身就是河北人,现在的这支禁军里面河北人可是多得很,对郭炜的这几句问话,即便是没有目睹也都有耳闻来作为答案。

    “自大周立国以来,中国兵势日盛,契丹已经难以深入到河北的南部肆虐,可是定州、镇州、祁州、深州、冀州、沧州等北疆州郡又有哪一年不被契丹打草谷的?即使是距离边境稍远一些的棣州也屡遭侵扰。这都是为甚?”

    向下面的军士们发问完了,郭炜稍稍歇了口气,没等军士们回过味来,马上就自问自答:“正是因为石敬瑭割让了幽州、云州等地,使中国完全丧失了长城屏障,让契丹在河北平川之地取得了幽州这样一个大城据点,从此可以不受阻碍地连年南下侵扰,我朝即使以重兵备边也难以禁绝。

    河北百姓苦盼我军能够荡涤虏氛,北上收回幽蓟,彻底清除契丹据以南侵的据点,这既是民心所向,更是天意所在!上天让朕来到这里,就是要朕倾听民心、顺应民意,此次北伐定当全取幽蓟,复汉唐故土,逐胡虏于塞外沙漠,还中国以太平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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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北面行营的设立

    

    第二十八章 北面行营的设立

    显德八年四月癸巳朔,日有食之;甲午,诏以幽蓟未复,车驾取今月三日亲征;乙未,车驾发京师;戊戌,车驾至相州;己亥,帝帅六军祭相州城郊万人坑,誓师。

    显德八年四月二十六,军次固安水,观兵蓟城。

    在相州举行完誓师仪式之后,禁军往北开往安阳水登船,郭炜特地顶盔贯甲骑马守在安阳水边,在东西班卫士的夹护下目送禁军分批登船出发,最后才是自己上了龙船东进永济渠。

    十余万禁军主力沿着安阳水、永济渠以水陆轮换的方式行军,沿途经过大名府、贝州、沧州、乾宁军,过独流口之后转入拒马河,最终在霸州北面舍舟登岸,夹拒马河两岸建造浮桥仓储。

    在途经大名府的时候,天雄军节度使、魏王符彦卿携其次子天雄军衙内都指挥使符昭愿迎谒于途,郭炜不敢怠慢这位年过六旬的宿将,专门进府停留了一日。临行的时候,郭炜本来有心带上那位年方十七的舅舅去前线蹭些功劳,不过想想符彦卿的长子符昭信早卒,刚刚十六岁的三子符昭寿作为供奉官已经伴驾,老头的身边就剩下这个次子,最后只索罢了。

    车驾到了沧州,横海军节度使魏仁浦、横海军节度观察留后王全斌一同入觐。

    看着实际年龄刚满五十却已经略显老态的魏仁浦,郭炜终于动了恻隐之心。魏仁浦好歹也是郭威的藩邸旧臣,这次他也不是真的要策划谋反,只不过是习惯性的弄权和权臣互相攀附。但是文武权臣之间的私下交结风气必须刹住,顾命大臣无视成年皇帝而弄权就更加不允许了,所以郭炜拿魏仁浦做了那只鸡而已。

    目前看来震慑的效果已经达到了,朝臣文武之间的交往自重了许多,郭炜的旨意也基本能够得到通过和贯彻,魏仁浦这一年多以来在沧州调运仓储为北伐的后勤准备也充分发挥了所长。若是此次北伐真的能够全取幽蓟,让周军可以重新前出到长城防线,沧州也就不再是北疆重镇了,那时候横海军的军额或许就可以取消,沧州可以降为防御州甚至刺史州,向幽蓟一线进行转运的任务只需要在永济渠沿线各州派出转运使就足够了,而且海运可能也可以发挥一点作用。

    总之这一年多魏仁浦还算是毫无怨言兢兢业业,在横海军节度使的位置上是既有苦劳也有功劳,那么北伐幽蓟的任务一旦完成,就是赏功把他调到内地好一点的州郡去的时候了,不过在此之前他还需要把支持前线的工作好好完成。

    随着周军进击幽蓟,契丹的南京道只会自顾不暇,沧州暂时是不会面临什么重大的军事变故了。考虑到这些,再加上即将与强敌发生大战,宿将总是不会嫌多的,郭炜给魏仁浦留下了节度使牙兵用以自卫和调发征夫,把王全斌和沧州的大部分州郡兵都带上随驾出征。

    显德八年的四月二十四,郭炜率领禁军主力溯拒马河而上到达了霸州的北面,进入韩通在拒马河南岸设立的前哨营地,闻讯的北面行营都部署韩通也早早地从易州赶过来会合。

    在霸州北边的行营,郭炜聚齐了北路众将,开始按照枢密院和三司使共同拟定的计划分派兵力并且任命将帅,河北各州县的夏收夏种也在这之前如期结束,整个河北开始为了幽蓟战场全面运转起来。

    西路都部署李重进和东路都部署张永德共同负责全军的后勤保障和后路安全,北面诸州水陆转运使王赞具体调度后续的物资转运,三司副使张崇训作为行营三司使总揽前线的物资供应。

    北面行营也得以全面地充实起来,以侍卫亲军副都指挥使韩通为北面行营都部署,知幽州行府事;以侍卫亲军马步都虞候韩令坤为北面行营副都部署;以锦衣卫巡检司都巡检曹翰为北面行营兵马都监;以殿前都指挥使高怀德为北面行营都虞候。

    根据作战计划,韩通将率领先期到达易州的五万侍卫亲军在西路,从易州向涿州方向进攻,义武军节度使孙行友率定州、易州等地驻屯禁军和州郡兵为其先锋;韩令坤率领霸州行营的殿前司部队和锦衣卫亲军在东路,从霸州向固安方向进攻,锦衣卫亲军副都点检潘美率领锦衣卫亲军为其先锋。两军预定在幽州城南会师。

    横海军节度观察留后王全斌和瀛州团练使张藏英、邠州节度使刘重进率领瀛州、莫州等地的驻屯禁军和州郡兵以及霸州行营的部分侍卫亲军,从霸州西向攻击两路主力军之间的容城、新城等地,肃清两路军的后方,之后让其序列中的侍卫亲军归建韩通的西路军。待主力的后路安靖以后,二人再相机领军向东回到霸州,由霸州兵马都监张勋配合着东向扫荡永清、安次、武清一带,以彻底稳固全军的后方。

    郭炜则留下了殿前司的左右班卫士和部分锦衣卫亲军护驾,预备作为幽州攻城主力的怀德军也在御驾左右,以锦衣卫亲军龙枪军左厢都指挥使王春为随驾都部署,以锦衣卫亲军金枪军右厢都指挥使赵延溥为随驾副都部署,前河阳节度使赵晁于半年前故去,赵延溥还是被郭炜夺情起复的。

    随驾的大臣勋戚大多数都是跟随郭炜的行营行动,保信军节度使赵匡赞更是作为秘密武器被郭炜从庐州召至前线,右羽林统军李继勋以其水军经验随军参赞。

    武胜军节度使宋延渥和亳州防御使郭廷谓作为北面行营楼橹战棹正副都部署,以各自的水军专长保障了运送禁军主力北进的工作,到了霸州以后仍然负责从永济渠到拒马河的输送转运,并且要跟随大军的进度勘查确定从拒马河进入桑干水是运输线路,不过二人在这个时候就从北面行营划归了东路都部署张永德指挥。

    不过张永德这个东路都部署指挥的远不止是永济渠沿线的输送转运和安全保障工作,北面行营楼橹战棹部队只不过是征发民船临时组建的运河船队,真正归属张永德的军司——渔政水运司的部队全都部署在长江沿线和登莱海域,北方的各条人工与天然小河早就已经不是他们驰骋的疆场了。

    到了显德八年的四月二十六,当郭炜的车驾抵达固安的时候,韩令坤率领的东路军已经渡过了桑干水岔流,正在向着幽州方向北进;韩通率领的西路军也连克契丹的易州治所岐沟关和涿州,前锋渡过刘李河直指良乡。东西两军隔着桑干水急速北进,互相之间的距离只不过数十里,而在两军的后方,容城、新城等地也相继宣告攻取,王全斌等人正在回兵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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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萧思温的策略

    

    第二十九章 萧思温的策略

    辽国应历十一年四月二十六的傍晚,契丹南京析津府城内戒备森严,八个城门、两个宫门和二十六坊的坊门全都早早地紧闭上了,南京留守的侍卫亲军和南京统军司所辖宫卫骑军在城内往来巡视,各条街道上除了这些契丹军和汉军之外空无一人。

    在宫城内的南京留守司大堂内,南京留守、南京道兵马都总管萧思温高坐于上,看着座前的诸将都是一言不发,心中不由得彷徨无计。

    萧思温,现任辽国皇帝耶律述律的姐姐汧国长公主耶律吕不古的驸马都尉,国舅大父房的子弟,长得仪表堂堂,而且还特别注意修理边幅,即使在军中也时刻保持着衣冠整洁须发齐整。

    萧思温的膝下育有三女,长女嫁给了契丹太祖耶律阿保机幼子耶律李胡的儿子耶律喜隐,次女嫁给了耶律述律的二弟太平王耶律罨撤葛——嗯,辈分关系是乱了点,不过这也是人家契丹的传统习俗不是?像耶律阿保机的皇后述律平的两个弟弟,一个是耶律阿保机次子耶律德光的岳父,一个却是耶律阿保机长孙耶律兀欲的岳父。

    至于萧思温的第三个女儿,现在还只有**岁,此刻正在南京的家中。因为萧思温直到中年仍然无子,所以在家中还养了一个侄儿留只哥作为养子,年纪和三女儿一般大。

    只是在这个时候,任萧思温怎么把须发面目打理得油光水滑,也掩饰不住那一脸的惶然。

    在堂前低头站着的是契丹涿州刺史耶律昌术,不过是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原本是靠着六院部子弟的身份到涿州镀金来了,这个时候却是把耶律阿保机子孙的面子全都给丢掉了。只看他站在堂前低头畏缩的样子,就全然没有契丹兵往日南下打草谷时候的剽悍狠辣,那一身华贵的衣衫也被兵刃风沙给折腾得凌乱不堪,满面的尘土盖住了那副精心梳理的虬髯,把公子王孙的贵气彻底变成了残兵败将的颓丧。

    周军在年初派大军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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