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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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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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看了北方一眼,郭炜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闭目沉思了片刻,蓦然睁眼转身扫视了麾下众将一番,然后开口下令:“王春领龙枪军右厢第一军随我回京,每人备马三匹,另加火铳一杆,备弹三百发,备马和火铳各从龙枪军其他军与金枪军调用,现在就去办理,午时立即出发。余下的锦衣卫亲军司部队由潘美率领,随同侍卫亲军司返京部队一起走。”

    眼见梁王并未萎靡不振,而是迅速收束心情作出了决断,众将轰然应诺一声,纷纷转身骑马离开,去固安操持拔营回师的事务。

    “北伐就这样功亏一篑,莫非真的是天意难违?”郭炜转身上马向固安县城驰去,嘴里说的话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紧跟在身后的楚白说话。

    楚白现在已经学会了怎么面对郭炜的嘟囔囔,既然梁王并没有叫他,那么就静静地听着而且要当作没听见好了,所以这时候还是控马紧紧跟着郭炜,静静地看着前方一言不发。

    “就算是天意又如何?既然让我来到了这里……”郭炜说到这里,突然转头最后看了一眼桑干水及其北方的土地,似乎是在发誓一样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还会再回来的!”

    如同曾经的历史中发生的一样,郭荣的这次亲征幽州进程非常顺利,几乎是在兵不血刃的情况下就收复了宁、莫、瀛、易等州,前锋直抵固安。

    四月十五,侍卫亲军马步都虞候韩通奏自沧州修水道进入契丹境内,筑栅于乾宁军南,修补堤防,开凿河流进出口三十六处,可通航瀛、莫。

    四月十六,郭荣抵达沧州,即日率步骑数万入契丹境。

    四月十七,御驾抵达乾宁军,契丹宁州刺史王洪开城投降。

    四月二十,以韩通为陆路都部署,殿前都指挥使赵匡胤为水路都部署,全军水陆并进。郭荣于四月二十二乘龙舟北进,于四月二十四到达独流口,之后溯流而上折向西行。

    四月二十六,御驾到达益津关,契丹守关将终廷辉不战而降。

    自益津关向西,水道渐趋狭窄,大船不能通行,郭荣下船沿陆路西进,于四月二十八进入瓦桥关,契丹守将姚内殷请降。

    至此,瀛、莫两州向北联系幽州的同路被截断,而义武节度使孙行友又从定州攻向易州,侍卫亲军都指挥使李重进率后军自陆路进抵瀛州,瀛、莫两州几乎已经被几路周军所包围。于是到了四月二十九至五月初一这段时间,契丹莫州刺史刘楚信、契丹瀛州刺史高彦晖相继投降。

    五月初二,郭荣在瓦桥关行宫大宴诸将,商讨攻打幽州方略,结果侍卫亲军司与殿前司众将多有畏惧,只以当前成绩为满足,锦衣卫亲军将领除郭炜之外都是资历浅薄人微言轻,难以给郭荣予有力支持。郭荣心中不快,自行决断继续进军,命北面先锋都指挥使刘重进和先锋副都指挥使张藏英先取固安县,自己亲赴瓦桥关北面安阳水督促架设浮桥。

    也就是在这天,或许是因为酒后在河边吹了风,或许是因为众将的畏敌心态让他心中郁结,也或许是早就积劳成疾这次北征其实已经是抱病而行,总之郭荣在安阳水边病发,只是强忍着才没有堕马。回到瓦桥关行宫之后,试过了郭炜搞出来的神药,却是毫无效果,郭炜也是一筹莫展。

    五月初四,义武节度使孙行友奏拔易州,擒契丹易州刺史李在钦。可惜郭荣已经病体沉重,再也无力率军出征了。

    之后,无奈准备回京的郭荣以瓦桥关置为雄州,以益津关置为霸州,征伐丁夫大修两城,由韩通董其役。留下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韩令坤为霸州都部署,义成节度留后陈思让为雄州都部署,各率所部兵戍守。

    即使是在这个时候,郭荣还没有忘却攻取幽州的初衷,在获知契丹派使者去北汉求援之后,他指令李重进率军出土门主动攻击河东,留下郭炜为权北面都部署,领锦衣卫亲军和部分侍卫亲军继续筹划北伐幽州。

    五月初八,郭荣自雄州出发返京,随驾的是一众重臣宿将和殿前司的部队。

    郭炜受命继续北伐以后,在韩通、韩令坤等人的协助之下移军固安,在此建立前线兵站积极储备物资,并且在固安城北桑干水的岔流上建造多条浮桥。在殿前司部队和大部分侍卫亲军司部队离开之后,攻取幽州或许已经是做不到了,但是巩固周军在固安的前沿,并且在北伐途中诱迫契丹野战,以此歼敌一部彻底震慑契丹,还是有希望达成的战役目标。

    不料就在郭炜厉兵秣马整装待发的时候,一封发自澶州的加急诏书到了固安,在诏书中郭荣明确召他速速返京,锦衣卫亲军和归属他暂时指挥的部分侍卫亲军司部队也需在随后回京。

    郭炜接旨之后百感交集,将诏书交与众将传阅之后就在大帐中闷头苦思。结果只不过隔了一个时辰,一封由曹翰、章瑜、韩微共同署名的密信经过鸽子与人马的交替传递,从东京到达了锦衣卫亲军大营,密信用特殊的反切密码写成,信中极言目前东京比前线更需要郭炜,三人均建议郭炜留下大部队率轻骑快速回京。

    随后就是先前发生在河滩边上的那一幕了,郭炜看完密信之后,冲出大帐奔至河边,在遥望幽蓟的那一刻思潮起伏,直到吹完一曲才把心情平复下来。

    显德六年六月初八晨,开封尹、兼侍中、梁王、锦衣卫亲军都点检皇子宗谊率轻骑两千抵达东京。

    宁州、莫州、瀛州、易州:宁州即乾宁军所在地,今河北青县;莫州即今河北雄县南;瀛州即今河北河间;易州即今河北易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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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亲政第一案

    

    第一章 亲政第一案

    七月的东京,虽然是已经入秋的时节,处暑都已经过去了,气候却还是有些闷热,不过皇宫大内自然是有人力风扇的,有些地方还必然有冰块。

    滋德殿中,在人力风扇的吹拂下,郭炜正在召见枢密使魏仁浦,守司空致仕李谷的长子李吉刚刚被迁为起居舍人,这时候偏坐于一旁进行着日常的皇帝起居记录。

    郭荣在显德六年六月十九驾崩于万岁殿。

    还在郭荣从雄州返京的时候,一路上他仍然是念念不忘北伐幽州,途中曾经在澶州做过一段时间的停留,只盼着自己的身体能够稍稍恢复,可以等到郭炜在前线的捷报。无奈天气酷热药石无力,最后自觉病势难复的郭荣不得不发急诏去召回郭炜,自己也即刻启程回京。

    回到东京的郭荣还曾经强撑着病体处理朝政,可是长女的病夭给了他以沉重打击,不知道是不是和郭荣接触导致的感染,郭荣和符昭琼那个才两周岁的女儿在六月初二突然发病夭亡,郭荣悲恸之下就此彻底卧床不起。

    好在他还是等到了郭炜返回。六月初八郭炜回京之后立即进宫,郭荣随即于次日颁诏,立魏王符彦卿女符昭琼为皇后;以皇长子宗谊为开封尹、尚书令、梁王、锦衣卫亲军都点检;以第二子宗训为左骁卫上将军,封燕国公。

    六月十五,郭荣又颁下一道出人意表的诏旨,除了两位宰相范质、王溥同加参知枢密院事以外,加枢密使王朴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依前充枢密使;以宋州节度使、侍卫亲军马步都虞候韩通为侍卫亲军副都指挥使,加检校太尉、同平章事。这一段还算是正常的加官进爵。

    独特的地方是后一段,在这里郭荣诏令新设立一个水军专门机构——渔政水运司,该军司下设两个军号,分别是定远军和伏波旅,前者以舰船水战为主,后者以水运陆战为主并且配属于前者。

    因为定远军和伏波旅尚处在筹组阶段,其军将士卒将由右羽林统军李继勋和邓州节度使宋延渥负责招集训练,所以暂时只配置了三名主官,以澶州节度使兼殿前都点检、驸马都尉张永德为渔政水运司都点检,加检校太尉、同平章事;以殿前都指挥使赵匡胤为渔政司定远军都指挥使,加检校太傅,依前忠武军节度使;以果州团练使、侍卫亲军虎捷右厢都指挥使张光翰为渔政司定远军都虞候、领江州防御使。

    因为殿前司两大主官以及一批殿前司、侍卫亲军司中级军官的调动,这两个军司的职位略有变动。其中淮南节度使、殿前副都指挥使、检校太保慕容延钊升为殿前副都点检,江州防御使、殿前都虞候、检校司空石守信升为殿前都指挥使,虔州团练使、殿前司铁骑右厢都指挥使王审琦升为殿前都虞候、领睦州防御使,雷州刺史、侍卫亲军龙捷左厢第二军都指挥使刘光义转迁殿前司铁骑右厢都指挥使、领涪州团练使,播州刺史、殿前司铁骑左厢第二军都指挥使马全义转迁侍卫亲军虎捷右厢都指挥使、领果州团练使。

    就在郭荣驾崩的第二天,宫内出宣遗制,梁王宗谊于柩前即皇帝位,群臣即日奉梁王即位于崇元殿东楹,中外发哀。

    大周显德六年六月二十四,在文武百官三次上表之后,郭炜正式临朝听政。

    到了今天,郭荣的梓宫已经移至长寿宫,郭炜和群臣按照以日代月的丧制已经释服,郭荣的山陵使和谥文等项工作也在照常进行当中。郭炜在下朝之后特别召见魏仁浦,只是因为枢密院搞出来最新的移镇以及军职迁转表章让郭炜很是恼火,王朴的身体不算很好,又兼了宰相的事务,这种事多半就是魏仁浦弄出来的了。

    “魏卿,先帝梓宫尚未发山陵,此时一动不如一静,为何枢密院要进行这么大范围的移镇?殿前司和侍卫亲军司为何要大规模迁转军将?”

    “这……陛下,这都是为了给北征三关酬功啊。”

    魏仁浦完全没有想到郭炜会来质疑枢密院上的这道表章,因为至今为止郭炜对群臣的奏章都是允可的,连留中不发的都没有,他本人自己做主颁发的诏书目前只有一份——诏令天下避讳当今皇帝的名字只需避连称,单独二字之一都不必改动。

    “先帝不是已经酬功了么?况且各地藩镇的大移镇又与酬功何关?”郭炜用手指点点案头:“在这份表章当中,殿前司和侍卫亲军司有升职迁转的,也有落去军职的,又岂是一句‘酬功’可以说得过去?如果枢密院没有足够有力的理由,朕是不会用玺的。”

    魏仁浦这时候额头有些见汗了,他是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群臣当中第一个碰钉子的,而且一碰就是这么狠,根本一下子想不出合适的说词来了。

    “好了,既然魏卿一时说不出什么,此事就这样搁置了吧……古人云‘三年无改乃父之志’,先帝的安排,朕不愿意轻易更改。如今国家逢丧,四边不靖,枢密院的事务很是繁冗,魏卿这就回去办公了吧。”

    看着魏仁浦神色略有些狼狈地躬身告退,郭炜心中暗暗发狠,真没有想到是魏仁浦在与人合作搞名堂,也没有想到郭荣在驾崩以前都已经安排得那样妥当了,有些人还是心存妄想。

    哼,大移镇就不说了,把郭威的老兄弟王仁镐从河北的邢州移到山南东道的襄州去,腾出地方给某个人的义兄李继勋;把李重进领的郓州改成扬州,支得好远啊;把韩通领的宋州改成郓州,同样支远了;把张永德领的澶州改到许州,让慕容延钊从扬州来澶州,这也太会掌握要害了;让石守信到滑州,让赵匡胤从许州换到宋州,就准备这样掐住东京左右了?

    两个军司里面的预备变动就更是居心叵测了。

    嗯,拟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曹州节度使、检校太保袁彦出为陕州节度使、加检校太傅;拟侍卫亲军龙捷右厢都指挥使、阆州防御使柴贵出为虢州防御使;拟殿前司控鹤左厢都指挥使、虔州团练使陆万友出为安州防御使;拟侍卫亲军龙捷右厢第一军都指挥使、彭州刺史王晋卿出为滨州刺史。

    上面这几个枢密院打算落去军职的人,都是魏仁浦和某个人画着靶子打的吧?袁彦自不必说,长期追随郭威和郭荣,与郭炜的关系也很好;柴贵可是郭荣的亲弟弟,即使按照宗法论,那也是亲表弟;陆万友是郭威当邺都留守、天雄军节度使时候的天雄军马军都指挥使,之后历经殿前司和侍卫亲军司,都是郭家父子一力提拔;王晋卿也同样是郭荣的嫡系,从郭荣当澶州节度使的时候开始追随的。

    这种差不多就是荆轲献地图的表章,郭炜怎么可能让它如愿?其实如果王朴知道的话,恐怕在枢密院内部都通不过吧?历史上是王朴没了、皇帝太小、太后也才虚岁二十毫无主张,才让这种拙劣的伎俩成功的吧?

    不过还有没有其他人参与呢?或者是懵懂无知,或者是某种程度的被迫?郭荣驾崩当天召集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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