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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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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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容易的,如果缺少中书和枢密院的命令,他们调不动多少兵马,这个通过郭炜所知的历史中韩通的遭遇就可以知道了。

    几个真正掌权的宰相兼枢密使当中,范质廉介自持而且娴熟典制,在宰相的本职工作上是非常称职的,然而这人毕竟在翰林、中书待的时间太长了一些,而为人又比较直,自己没有什么鬼蜮伎俩,也不能看破旁人的阴谋,所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这样的人,在一个强力的君主手下做一个贤相是毫无困难的,但是肯定做不了救时宰相,在时局危难的时候做托孤重臣也是不够合格的。

    王溥?这人始终就是一个次相的料了,性情宽厚好延引后进,一个太平宰相而已,能揽权的范质都办不到的事情,就更不必指望他了,碰到真正的危难时也就是一根墙头草。

    至于魏仁浦么……私心自用说的就是这样的人,虽然他明于吏事,但是把这种能力用在了拉帮结派互相援引上面去,而不是尽心尽力地做好他的托孤重臣,有些人的阴谋能够成功,还得靠着他的私心啊……

    自从赵匡义的事发了之后,郭炜介于魏仁浦直接与谋的证据不足,而且他又是早年追随郭威的老臣,所以没有对他进行重惩,而是给了他一方节度使安置,这么些年过来,郭炜并没有停止调查和监控,后来总算是得到了一点初步的结论。

    赵匡义参与那一次的反乱密谋的事情的确是查无实据,不过郭炜深信他是深深地涉足了的,虽然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不好直接惩治,但是把他放到远州长期不予升迁还是不难的。

    既然连赵匡义都是查无实据,那么对于赵匡胤当时是否参与了,甚至是否知情,郭炜就更是没有一点把握了。对于一个托孤重臣,在禁军当中有相当影响力的高级军官,没有确凿的证据,即便是皇帝都不好说处置就处置的,所以郭炜当时即使再怎么戒备他,也就只能趁势落去他的军职而已,还得给他一个比较好的节度使安置。

    不过经过了这么些年的细致调查和分析,郭炜已经基本上能够确定魏仁浦并没有深度参与到反乱阴谋当中去,他之所以提出那么一份移镇和禁军军官调整的名单,应该是出于拉帮结派互相援引的考虑而最终被人利用了。

    在禁军的中层大量安置赵系人马,未必就是在为赵家作乱铺路,文武之间互相攀附也是这个时代的普遍特色,小吏出身的魏仁浦岂能免俗?作为有可能和赵家联姻的魏仁浦来说,根据赵匡义的建议抬升赵系人马简直就是顺理成章。至于将会在这个过程中被解除军职的基本上都是可能的周室忠臣,魏仁浦却未必会注意到。

    基本落实了这个结论之后,郭炜就已经在心里面原谅了魏仁浦了,私心嘛,有谁会没有呢?大公无私天下为公终究只是少数人在少数时候勉强做得到的,甚至在这些号召最热烈的时候也多半是沦为了口号,更何况是现在。

    不过对于这种水平的魏仁浦,郭炜是肯定不会再召入朝中担任要职的了,有私心没问题,但是绝对不能过分,不能因为私心而浑到被人利用给叛乱铺路的地步。

    正是和其他的重臣这么比较一圈下来,忠诚、能干而又明断的王朴就显得特别的珍贵。或许他在郭炜手下没有当初在郭荣手下那么耀眼,但是那些关键的决策和关键的地方从来就不会少了他,只是因为郭炜这些年一直都在风风火火地南征北战,才让世人的目光更多地集中到了皇帝和禁军身上。

    可叹的是在郭炜曾经的那个时空,郭荣和王朴这一对君臣几乎就是这个时代的绝配,两个人同样惊才绝艳,同样多才多艺能力非凡,同样战略与细务无所不能,于是同样为了扭转唐末以来的颓势重建一个兴盛王朝而在短短的六年时间里面燃尽了自己的生命力。

    如果不是这对君臣的能干,赵匡胤即使能够兵变也继承不到一个欣欣向荣的国家;如果不是这对君臣一起为国家的兴盛燃尽了生命力,赵匡胤可就未必有机会欺负孤儿寡母了。

    郭炜所知历史上的陈桥兵变之所以成功,除了宋朝文人极力渲染的一些因素之外,在显德六年下半年发生的一连串的禁军人事变动无疑是更加基础的原因——范质固然是犯了错误,误判了契丹南侵的情报,从而将军权交给了赵匡胤,但是显德七年年初的禁军成员结构和郭荣临终时做出的布置相比显然是面目全非了。

    而在现在这个时空,兵变两个影子都没有出现,一方面是由于郭炜的警惕起了作用,另一方面也不能不说王朴的幸存发挥了一些关键作用。

    在郭炜尚显稚嫩脆弱的时候,是王朴默默地维护着枢密院的局面,为郭炜接掌大权提供了坚实的基础;而在郭炜威望渐高根基日固的时候,是王朴默默地留守东京,为郭炜的南征北战免除了后顾之忧。

    八年时间,随着大周一统天下的步伐顺利迈进,郭炜的威望已经逐渐有超越郭荣的趋势,朝中一言九鼎的局面渐渐开始形成,王朴的重要性在逐渐降低,然而他却是毫无怨怼。

    可是就在他的《平边策》即将功成的前夕,王朴却暴卒了,今后郭炜将要借重谁?再有亲征事宜,又可以将东京放心地给谁留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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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两府补缺

    

    第十四章两府补缺

    不过想这么多都已经是没用的了,眼前的灵柩很明白地告诉郭炜,郭荣发掘出来的那个在郭炜的历史知识当中都非常著名的辅弼良臣终究是已经卒了,他只能直面这个现实,找到合适的继任者。

    继任者的才能不如王朴没关系,甚至忠诚不如王朴也没有关系,因为郭炜并不需要托孤,但是那个人需要达到的最低标准就是——在郭炜离开东京亲征的时候,可以放心地将东京留守一职委托给他。

    至于枢密使的工作,即使继任者一个人揽不下来王朴负责的那一大块,也还可以任命枢密副使、同知枢密院事之类的来辅佐他,三个臭裨将还能凑成一个诸葛亮呢,事务性的工作安排好组织规程就可以用人来堆的。

    郭炜揉了揉脸,转头看向侍立于一旁的那几个孝子。

    王侁,王朴的长子,年近三十,已经在征伐南唐的战争中跟着立了些功劳,如今是阁门祗候。剩下的三个从十多岁到二十多岁不等,都还在国子监读书,郭炜倒是知道了他们的名字——次子王僎,三子王备,四子王偃。

    “先帝在时,曾以《平边策》考校群臣,枢相时为比部郎中,应题作文一蹴而就,且深得先帝赞赏,朕也是在那个时候知道了枢相的……”

    说是不要去想那么多没有用的,可是在面对王朴的四个儿子的时候,郭炜打算说几句安慰的话,结果一说又是回顾起王朴的杰出来了。

    “……朕原来以为君臣相得,总要在朕与枢相的手中完成先帝的未竟之业,孰料天不假年,大业未就而枢相即已离朕而去,诚可痛也!”

    说到这里,郭炜确实触动了真感情,一时间语带哀伤,手中的玉钺不禁在地上顿了顿。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二十多年了,郭炜经历的生离死别并不能算少,只是能够像现在这样自由尽情地哀伤的机会却是那么的奢侈。

    乾祐之变,之前有所预知的郭炜无力让更多的亲人避开那场飞来横祸,就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悸动悄然逃亡,等他再回到东京,生离死别的冲击早就过去许久了;郭威的驾崩,那一次有郭荣顶在上面,郭炜才算是为前世的偶像、这一世的阿翁好好地哀伤了一回;至于符皇后的故去,郭炜对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太多的继母实在没有生出什么亲情来,倒是在那时候对训哥充满了同情关切;至于郭荣的驾崩,那时候郭炜的感觉是极其复杂的,然而也是最不能放纵感情的时候,当时真是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了。

    自由尽情地哀伤,对于郭炜这种家世的人居然也成为了奢侈,只有在他安稳地生活于长辈的羽翼下的时候,或者是牢牢地掌握着朝政大权的时候,才有能力稍稍放任自己一回。

    “陛下对臣父的器重与厚爱,臣等铭感五内……”没什么说的,对于皇帝的这番心意,王侁就只有带着三个弟弟涕泣下拜,“只是陛下乃万金之体,身负天下之重,实在是不宜为了先父过哀。”

    “嗯,朕理会得……四位郎君也要节哀,枢相的家声还要靠你们来振作。朕还要回去与两府商议枢相的赠赙事宜,就不多打扰了……”

    灵堂这地方真是不能多呆,不经意间就让郭炜变得很感性了,当下察觉有异的他还是赶紧地辞别回宫,在这种时候需要尽快恢复理性,虽然他对朝廷的掌控已经是相当的牢靠了。

    …………

    “故工部尚书窦仪宜赠右仆射,故枢密使王朴宜赠侍中,并荫一子。”

    次相兼礼部尚书王溥报上来的这个治丧方案,自然主要是根据有司的惯例,不过也未尝没有领会皇帝的意思对王朴额外加等。

    对王朴荫补其一子,自然不会是已经入仕的王侁,那就是二十多岁还没有考中进士的王僎,这样的荫补基本上是去做东头供奉官,那就是从预备的文职转到武职了。不过在这个年头还没有出现重文轻武的风气,再加上郭炜大办武学让武将有了一条类似于文臣考进士的升迁之路,这样就让武将也能安心效忠,而且臣子们在文武之间转换毫无压力,只要本身的才能升任即可。

    至于王僎是不是胜任武职,郭炜眼下不需要去操心。反正荫补成供奉官的大臣子弟还有不少,通过武学培训一番之后做一做监军还是不难胜任的。

    而且以王朴的聪明才智,他的儿子应该是不会差的,王侁在征伐南唐之战中不就是中规中矩的么?

    当然,郭炜记得历史上的王侁是导致杨业战败被俘的罪魁祸首,不过那主要是性格问题而不是能力问题,只要郭炜注意着不让王侁有负责整个方面监军的机会,同时主帅又不是像潘美那样因为忌惮监军而不敢战场专断,就不会让王侁的刚愎构成危害了。

    单单只是做大军之中某个部分的监军,王侁的这种性格其实也不能说坏,至少他真的可以起到监督一方的作用,而不是和主将沆瀣一气。

    “那么,对于枢密使和工部尚书的两个空缺,众卿都有什么看法?”

    那边人尸骨未寒,这边就开始讨论他们的继任者,似乎有些冷酷,不过这些关键性的岗位真不能长期空缺,尤其是现在南边还在打仗呢,起码枢密使不能缺位,哪怕是一时选不好人,用谁来权一权都是必须的。

    这种事情郭炜乾纲独断其实也是可以的,不过他并不打算这么做,掌控权力并不是一定要表现在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像这样的重大人事变动,郭炜作为皇帝控制住最后的决定权就可以了,中间经过主要大臣的讨论,既可以集思广益补全郭炜可能存在的对朝臣认识不足的问题,又可以看一看候选人在朝中的人缘和声望怎么样,这可比郭炜直接下旨让两府副署好得多了。

    范质还是当仁不让地第一个发言:“枢密使一职就由枢密副使李崇矩接任即可,他在枢密院已经任职多年,娴于吏事,明于军机,担任枢密副使也有些年头,往日辅佐已故的王侍中也是尽心竭力并无差错,由他来接任很是恰当。至于枢密副使一职,可以从军咨部、度支部择一尚书而任之。”

    郭炜转头看了范质一眼,倒不是因为他的提名有什么特别,事实上范质的这个提名非常中规中矩,只要不是搞什么破格提拔的话,差不多就会是这样,而且李崇矩也的确是比较熟悉胜任枢密院的工作,又是向来和郭炜亲近的,接任枢密使真的是很合适。

    不过郭炜感觉范质今天说话没有什么中气似的,好像王朴和窦仪的丧事对他的影响不小,在这个冬至之后的寒冷天气里,如此萎靡不振的声音真不像是那个睥睨同侪的首相了。

    结果郭炜这一眼看过去果然,范质的面容显得比前几天苍老憔悴了许多,看样子王朴和窦仪两个人的去世怎么给他造成了打击?是了,范质好像比那两个人还大了四五岁的样子,今年虚岁都五十八了吧,看到两个同辈几乎在一天之内走了,心里面总是会生出许多莫名其妙的感触来,对健康肯定是不利的。记得以前的长辈就曾经说过,老人尽量不要去参加追悼会,因为追悼会上的气氛很影响心理健康,年轻人还无所谓,老人是去一次老一次。

    “那么工部尚书由谁来接替呢?”

    见范质漏掉了工部尚书的空缺人选,郭炜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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