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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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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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迳山寨的大火一直延烧到当日的傍晚,岭南道行营都部署曹彬以军中多有火器,于夜间穿行在余烬未息的残垒中安全问题很大,严令金枪左厢第二军和伏波旅第六军在山下待命,只是派出岭南道行营濠砦使王继勋率领州郡兵上山开辟通道。

    即便是如此谨慎,周军依然在十一月二十二日正午之前抵达了番禺城下。自从两国开战以来,南汉军遭遇了一连串的败仗,这些日子里一直都是在丧师失地,尤其是马迳的这一败可是将刘鋹的最后依仗都完全填进去了,城中哪里还能组织得起像样的抵抗来?

    刘鋹在获悉马迳兵败的第一刻,想到的就是他准备在番禺港的那十余艘巨舶,在那上面早就装载好了从宫中运上去的金银财帛、珠玉珍玩,还有一些亲近嫔妃,可以说除了需要时刻留在刘鋹身边以备顾问的女国师樊胡子、女太傅卢琼仙、女侍中黄琼芝之外,其他的嫔妃都已经上船待命了,就连内太师李托的两个养女李贵妃和李美人都在船上等着逃亡。

    然而刘鋹带着樊胡子、卢琼仙和黄琼芝等人匆匆出宫准备赶赴码头的时候,却听到了船队已经离港出海的消息——执掌宿卫的内官乐范和他率领的千余名卫兵以刘鋹的名义将船都开走了。

    听到这个噩耗,刘鋹登时就傻了。任他平日里那么器重内官,结果最先背弃他而且直接就断绝了他的后路的,却偏偏就是一个很受信重的内官——乐范是给他执掌宿卫的,而且这一次乐范能够矫诏夺船成功,都是因为刘鋹平素非常信任他,一般的中旨都是直接交给乐范口宣,因此才给人钻了空子。

    祖孙三代累年在岭南搜刮的财富,还有那些知情识趣的尤物,就这么没了,光是这事就足够让刘鋹痛悔交集的了,更何况这支船队还是当初刘鋹敢于拒命的最后凭仗。金宝和嫔妃没了,也就是让刘鋹肉痛那么一下,毕竟宫中还剩着一些价值不太高的或者体积稍大不方便尽量往船上塞的,临时再装运一些也还能凑合着下半生过活,但是这最后的退路都绝了,眼看着周军就要进城,自己肯定得做阶下囚了,刘鋹实在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也就是在这样的惊慌狂乱气氛中,急匆匆赶到皇宫来的李托、龚澄枢和薛崇誉提出了一个疯狂的主张:既然中原天子不容刘氏割据岭南自得其乐,南汉君臣昔日骄奢淫逸的生活不可能再有了,那么自己即将失去的东西也绝不能留给仇人。

    正处在痛悔、慌张、愤怒等诸多负面情绪困扰当中的刘鋹想都没有多想一下,咬咬牙就应许了这几个内朝重臣的意见——刘鋹的内朝重臣如今就只剩下这三个了,慕容英武没有出现,在刘鋹想来,多半是和植廷晓一样死于军中了。

    于是当周军来到番禺城外的时候,城中已经是烟火冲天,岭南刘氏数十年间经营出来的府库宫殿被付之一炬。不过一度泛起死志的刘鋹在准备赴火而死的时候却被热浪吓得缩回去了,他的那些内朝官和女朝官也同样不忍死,最后也就是躲在皇宫外面干看着华丽的宫殿彻底化作了灰烬。

    二十二日当天,对城中情况不甚明了的曹彬没有下令攻城,而到了第二天则不需要曹彬再考虑攻城与否了。

    显德十四年的十一月二十三日,南汉主刘鋹携重臣素衣白马出城降于军门,南方的最后一个僭伪政权宣告灭亡。

    …………

    对于这个里程碑式的进展,远在千里之外的郭炜还不知道,虽然他在心里面早就料定了这种结局,但是摆在他面前的战报就还是十一月初六岭南道行营大军在马迳遇挫的那一份,随同战报呈送上来的还有曹彬的请罪表章。

    “马迳……一路上都是顺风顺水的,就连他们从来都没有碰到过的象兵也没有奈何得了他们,怎么会在广州城外遭遇这样的败仗呢?一战就伤亡了五百多人,还没能把南汉军的营寨打下来,这可真是……”

    广政殿上,郭炜一边看着军报,一边低声地嘀咕着,还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郭炜对广州的印象么……那就是《羊城暗哨》、黄埔、花都、火车站乱……等等等等,唯独没有当地有什么军事险要的印象。当然,他知道广州虽然是在珠三角的顶点,属于河流三角洲冲击扇区域,但是当地确实是有山的,像什么白云山药厂啊球队啊什么的,还有著名的风景名胜越秀山,他都是听说过的,可是那些山不都是旅游景点么?

    哦,当然,旅游景点和军事险要也并不矛盾,八达岭和华山什么的就是这样,不过在郭炜的印象里面,那越秀山就在广州城里面的啊,白云山也就是在城郊不远吧,不然也不会有个药厂了……就这样的地方,也能成为阻挡我常胜大军的险隘?

    郭炜对广州城的印象主要停留在他穿越之前,而且以道听途说居多,除了因为他当年在广州都是路过而极少停留游览之外,也是因为侦谍司和兵部职方司的人手有限,所以对南汉的地形查探主要就集中在五岭附近那些关键性的道路城池,广州这样的中心城市还真不是侦查的重点。

    所以在枢密院和广政殿摆放的沙盘和地图上面,五岭南边一直到韶州、贺州的地形地貌以及道路、驻军要点都还算详尽;就是从韶州到英州、从贺州到封州这一段,虽然比前面的要疏略一些,大体上还是情况比较明确的;然而到了这后面,广州城周边的数百里方圆,那些标注可就相当稀少了,除了那些州县和较大的城镇、主要的河流山川之外,详细的隘口、驻军什么的就没有了。

    这也就是郭炜相信南汉的主要抵抗会出现在五岭附近,等到大军进入广州附近的平原地带了,南汉肯定就是回天无术的,而且郭炜也相信曹彬他们在前线会及时地用斥候详查前路,再说双方打到那个时候早就会临机应变调整许多部署了,所以在没有充分掌握南汉在广州附近的防御布置的情况下,郭炜对这次南征还是充满了信心。

    其实就是在面对这一份战败的军报时,郭炜的信心也没有动摇,才伤亡五百多人而已,的确是一次挫折,但是肯定影响不到大局。从曹彬的请罪表章来看,部队顺风仗打得多了,从上到下出现了一些大意轻敌的情况,偶尔遭遇一两次挫折,既是必然的,也是必要的。

    必然性就不去说他了,骄兵必败么,小挫总比大败要好——这也就是必要性了,不在比较软弱无力的敌军身上体会到骄兵必败的教训,等到将来碰上比较强悍的敌军,他们再来一个骄兵必败,那郭炜可就受不了了。譬如将来郭炜要打北汉、定难军甚至北伐临潢府,等到那时候禁军再来一个骄兵必败,那可是要伤筋动骨的。

    嗯,将来可能的对定难军作战,郭炜还只是会委派方面大将负责,就算是因为骄傲轻敌遭遇什么类似于三川口之战、好水川之战那样的败局,顶多就是让定难军沿着历史车轮碾出的轨迹走向西夏国了,阿q一点的话也还能忍。

    但是将来打北汉或者北伐临潢府,郭炜可是打算着由自己亲征的呢,这要是前线的某些将领来一个骄兵必败,是想让他郭炜遭遇一次自己的高粱河吗?他可不想乘驴车甩开禁军仓皇回京。

    好在这一次终于遭到了挫折,而且是一次可控的小挫折,看曹彬的请罪表章,岭南道行营的上上下下对此倒是有足够充分和清醒的认识,并且还迅速地总结了教训,知道戒骄戒躁,能够安下心来等着增强自身。

    就是的嘛,有大炮给你,为什么不用呢?就因为大军进展神速让炮兵追不上?那么以前的步骑兵是怎么配合作战的?说到底还是对敌军不够重视,不屑于用上自己的全部力量。

    不过看岭南道行营随同军报送过来的当地图况以及后续计划,郭炜确信这一战大问题没有,曹彬他们在用兵方面还是很本格派的,斥候侦查从来就没有疏忽过。

    郭炜抬头看向了正在依照岭南道行营的军报补充沙盘细节的军咨虞候崔承孝,在他的规范操作下,马迳当地的具体地形地貌已经开始活灵活现了。

    然而就在郭炜这么一抬眼的工夫,却看见锦衣卫巡检司都巡检、武德使章瑜急匆匆地向着殿门口赶了过来。

    …………

    “什么?!工部尚书窦仪卒于家中,枢密使王朴在枢密院暴卒?”

    章瑜带进宫来的着实不是什么好消息,窦仪还好说,虽然这人水平不错,不过有能力接替他的文臣也不少,再说窦仪也病在家里有一段日子了,在这个年头,对于五十多岁的人缠绵病榻,郭炜多少是有一点思想准备的。

    但是这时候王朴居然也暴卒了?他的心脏病终究还是要了命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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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国有疑难可问谁?

    

    第十三章国有疑难可问谁?

    已故检校太师、枢密使王朴的府第此时已经带素,府中人人戴孝面色哀戚,不过阖府都相当的安静,没有特别明显的啼哭之声,闻讯赶来吊唁并且慰问其家人的文武大臣都候在门外,一个个安然肃立一声不吭。(赢话费,)

    只因为皇帝在惊悉他的枢密使暴卒之后,当天就驾幸王宅来了。

    郭炜对于王朴的暴卒感觉相当的震惊,甚至是有一些意外。按理说以王朴的心疾,其实郭炜对他故去的心理准备应该是高于窦仪的——两个人年纪都差不多,窦仪是最近患病居家有一段时间了,郭炜也让太医去诊治过,但是始终就不见好;而王朴患上心疾的年头不清楚,但是他第一次严重发作是在显德六年,后面的这八年其实王朴还多次发病,只不过因为随身带着神药而每一次都缓了过来。

    然而就是因为这样,郭炜都已经形成了心理惯性了,既然八年来自己针对王朴这种心疾弄出来的神药都能够发挥急救的作用,而且自己已经在尽量减少王朴的工作量了,不光是给枢密院增加的部门都配备了精兵强将,还有一个枢密副使李崇矩协助他工作,那就怎么的也能继续坚持下去吧?

    可惜事与愿违,神药终究还是不能保王朴一生,最后他仍然死在了自己的心疾上面,而不是寿限到了之后的寿终正寝。

    “也罢,无论如何这**在我手里面都不只是杀人的,它还能救人,至少也让王朴多活了八年。在这个年月里面,一个本来会死在四十五岁上的人活过了五十,总还是不错的,更何况,他坚持住的这八年时间应该是何等关键的八年啊……这种情况大概就只有我明白了……”

    郭炜手执玉钺坐在王朴的灵柩前,两眼默默地看着灵柩,余光还关照着侍立一旁的未亡人与王朴的几个遗孤,心中思忖着。

    在郭荣手底下的时候,王朴规划扩建东京,修筑河防,制礼作乐,考定声律,正星历,修刑统,百废俱起,郭荣后后期的每一次亲征,王朴都是他最放心的东京留守,并且作为枢密使为前线谋划机要,可以说很是发光发热了一阵子。

    等到郭炜继位之后,王朴的光芒似乎黯淡了许多,因为他的身体状况,郭炜将大量的文治工作分给了朝中的很多大臣,而不是专任王朴、范质等少数几人,这就使得王朴聚焦的目光少了很多。另外百废俱起的事情有很大一部分都在郭荣治下办得差不多了,郭炜这些年在内政文治方面主要就是萧规曹随,也就没有了王朴他们特别显眼的机会。

    但是这绝非王朴在郭炜手下就不如在郭荣手下那么重要了。

    王朴在郭炜的手下同样重要,或者说在郭炜刚刚登基的那一段时间里面,王朴比以往还要重要得多,没有他的鼎力支持和对枢密院的掌控与梳理,郭炜可不敢说自己就可以那么顺利地全盘接掌权力。

    登基之初的那些疑似政变准备的暗流,固然是靠着郭炜的预判与先发制人和锦衣卫巡检司的侦查而消弭于无形,但如果不是王朴担任枢密使,因为刚刚继位而对整个权力运行掌握得还不是很熟稔的郭炜怕是会被一些老于吏事的人所欺,有些手脚说不定就让人做成了。

    而且在郭炜亲征的时候,留守东京的同样还是王朴,当郭炜自己觉着根基尚不够稳固的时候,无论在能力、明察还是忠诚方面,最让郭炜放心的重臣就数王朴了。

    在当时的几个托孤大臣里面,韩通和赵匡胤都是武臣,只负责掌控禁军,其实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政务决策权和人事权,即使对禁军的人事安排都只有建议权,他们就是要作乱都无法单纯靠自己做到——其实他们要调兵平乱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缺少中书和枢密院的命令,他们调不动多少兵马,这个通过郭炜所知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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