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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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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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季兴从朱温的牙将起家,到成为荆南节度使之后渐趋**,在后梁和杨吴、前蜀之间长袖善舞,朱温之后已经根本驾驭不了他了。一直到李存勖灭梁,高季兴迫于情势到洛阳觐见,时论就主张将其留在京师,结果郭崇韬以新朝初立,正要推信义于华夏,请放高季兴归藩。

    醒过味来的高季兴几乎是快马加鞭地逃离了洛阳,回到江陵之后就增筑西面罗城,备御敌之具,然后在荆南招揽后梁的旧军故臣,兵众渐多,日益跋扈,从此之后荆南实质上就成为了**的一国。

    在群臣看来,当初要是李存勖不听郭崇韬的那一套,而是断然地留下了高季兴,荆南是没有那么容易割据出去的。

    到了折从阮举族入朝的时候,虽然在位的是刘承祐这个无能的皇帝,但是当时的文武大臣还是相当有水平的,在他们的策划下,朝廷留下了折从阮,将他移镇至邓州,让其子折德扆任府州团练使,一方面并没有造成府州的剧烈动荡,另一方面却加强了折家与朝廷的关系,使得府州不至于像荆南、定难军那样坐大至半**。

    如今南唐已灭,大周的势力直达江南,杭州又有定远军的船队驻扎,这个时候钱弘俶居然乖乖地举族入朝,文武大臣们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主张将其留在东京,以便兵不血刃地将吴越之地收归中央治下。

    不得不说,这样的呼声有一定的道理,郭炜要是顺应众议,结果并不会太坏,只要留下钱弘俶,吴越之众失去了主心骨,单靠那几个平庸之将和几万吴越军是翻不起什么大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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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召见钱弘俶

    

    第二十二章 召见钱弘俶

    文武群臣纷纷上疏要求留下钱弘俶,郭炜却是自有主张,而且钱弘俶这才刚刚进京,冬至日的朝贺已毕,离天寿节的宴会可还有几天的时间,做决定也没有必要那么猴急。

    在天寿节的宴会到来之前,鞑靼部的贡使已经被遣回,于阗国的贡使则在四方馆等候召见,礼贤宅中的钱氏一家却没有那么闲。

    钱弘俶上殿朝见,进《贺平江南》及《允朝觐表》,并奉上各种珍奇贡物;郭炜则赐宴及回赐御物,并且驾幸礼贤宅,遍赐吴越国王世子及陪臣;然后吴越国王遣世子再进贡奉,郭炜在后苑设家宴请钱氏一门……

    整个十一月的上中旬,郭炜的日程差不多就是围绕着这些外事活动。

    好在时近年底,境内外并没有什么突发事态需要郭炜亲自处理,在大周平蜀灭唐的威势下,南汉蛰伏不动,长城以南可以说是河清海晏,契丹则还在忙于处理自身的部族叛乱,没了契丹强力支持的北汉自然是龟缩不前,北部边境的一些小摩擦也就是烦扰一下当地的刺史、节度使而已。

    军器监开发署的工作也已经步入了日常的轨道,在郭炜作出一些关键性的指导之后,剩余的事情楚云飞、马林溪等人已经可以按部就班地做下去了,对陈举的封赏也已经通过了吏部的讨论,虽然中间有些阻力,但是在郭炜的强力支持下,陈举还是得授检校水部员外郎。

    郭炜在皇宫后苑举行的家宴,钱弘俶自然是举家而至,郭炜这边则是太后、皇后与郑王郭熙训、曹王郭熙让作陪,甚至连六岁大的胜哥都出席了,气氛当然是其乐融融。

    到了天寿节,三天的假期和朝廷的颁赐让整个东京城都热闹起来了,连续十余年的承平日子实在是自晚唐以来中原百姓仅见的安乐时光,再加上江南的新胜,这个隆冬只让东京百姓们感觉到火热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夏秋时节里的几次河决传闻一点都没有增加他们的忧虑。

    滑州等地的河堤是决了几处,可是那又怕什么!官家不是马上就派士卒丁夫把河堤修好了么?被灾的地方不都免去了当年的秋租么?比起以前战乱频仍河水年年成灾的日子来说,现在不是已经好了很多么?

    有这样英武有为的官家,有这样能征善战的禁军,有这些能干的大臣,中原的承平日子继续下去,河患终究是越来越少、越来越轻了。

    天寿节的宴会对于文武朝臣来说已经是寻常事了,不过于阗国的李德从却是从中很好地领略了天朝的气度,而钱弘俶更是又一次体会到朝廷对他的重视与恩遇。

    然而宴会终究是礼仪性的,更多的实质性问题还得到其他的正式场合来谈。

    广政殿上,除了起居郎和几个内侍之外,就只有郭炜和钱弘俶了,郭炜高居上位,钱弘俶侧面而作,却也离得郭炜不算远,宾主二人在殿中进行着亲切友好的交谈。

    “江南方定,钱王就欣然举族赴阙,还备了厚礼贺朕寿辰,足见钱王忠谨。朕有意封王夫人孙氏为吴越国王妃,封王女为彭城郡君,现在已经诏令有司备礼册命,还望钱王万勿推辞。”

    钱弘俶今年三十六七岁的样子,比郭炜大了十二岁,比郭荣小了八岁,不过他接任吴越国王却比大周立国还要早上两三年,郭炜和他平辈论交固然不妥,要认其为长辈却也不愿意,于是就只好称他为“钱王”了。

    郭炜不方便和钱弘俶平辈论交,无法从这方面进行笼络,却也可以用剑履上殿、诏书不名的方式来表示尊重,像钱弘俶这样一直尊奉朝廷的割据势力,的确是值得大力推崇的,是其他割据势力的好榜样。

    “臣惶恐……臣闻自古以来,异姓诸侯王无封妻为妃之典,不敢使陛下因臣而坏旧典。”

    郭炜说的这些恩典虽然还没有形成诏书,还没有正式的册命,不过在东京的上层却已经传开了,钱弘俶自然不会不知道。只是皇帝在册命之前就向他提前打招呼,却已经是大违常例了,这既让钱弘俶感到受宠若惊,却又让他心中不安。

    他是真的有些惶恐,不过这种惶恐主要还不是因为皇帝特别的礼遇,也不是真的因为皇帝打算进行的封诰与旧典不合,关键是钱弘俶早已经风闻宰相对此是有异议的,准确地说,就是首相范质对此有不同意见。

    皇帝对他如此礼遇,那当然是意外之喜,钱弘俶哪里真的是不喜欢夫人成为王妃?只不过要是因此而招惹上国的朝臣不满,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他会如此毫无戒备地举族赴阙,可不光是为了讨得皇帝的信任。

    郭炜闻言就是笑了笑,果然这种朝议是很难保密的,首相对这个册命的反对,看样子给钱弘俶造成的压力不小。

    “钱王不必顾虑,旌表忠贤,自当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又何必一定要依循旧典?钱王累世忠诚朝廷,也是古来少有之事,那么给钱王的封诰之尊自我朝始,又有何不可?”

    既然钱弘俶不敢提到是范质的反对让他心怀疑虑,郭炜当然也不便说出来,不过用这样的理由劝慰钱弘俶不必顾虑却也已经足够了。成例本来就是用来打破的,凡是大有为的君主,就没有哪个是不创制的,如果人人都一直遵循自古以来的惯例,这个社会又哪里来的进步?

    郭炜都说到了这个地步,钱弘俶当然就不好再推三阻四的了:“如此,臣谢过陛下恩典。”

    “朕于去年亲征江南,深切体会到南北风土大异,两边寒暑大是不同,冬至、小寒时节,东京左近已经是风雪交加,若是到了大寒,那就更是隆冬难耐了,江南此时却还是雨水淋沥。今年又有闰八月,冬季来得更早,想必钱王难当北地风寒,如今天寿节已过,钱王可以早日归国。”

    那么多文武大臣都主张把钱弘俶留在东京,还纷纷列举历史故事说明放虎归山的害处,不过郭炜却是很不以为然的。

    如果吴越国是最后的统一目标,那郭炜听一下群臣的进谏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就是背一点恶名罢了,能够用扣留钱弘俶一家的方式避免一场可能的大战,怎么估量都是划算的。

    然而吴越国显然不是最后的统一目标,眼下南汉和北汉就不提了,这两国都已经僭越称帝了,肯定是得用武力解决的,但是表面上保持着对朝廷恭顺实际却维持着**半**地位的,除了吴越国之外,还有清源军和定难军呢,郭炜如何对待吴越国和钱弘俶,显然会给清源军和定难军的决策造成相当大的影响。

    现在就把中央与地方那层温情脉脉的面纱揭掉,**裸地扣留住钱氏一家,然后强行吞并吴越国,那在吴越这边是省力了,但是清源军的陈洪进可就说不好会打什么主意,定难军的李家比陈洪进的根基还要深得多,甚至比钱氏在吴越的基础还要扎实,说不得就会彻底地**出去了。

    推信义于华夏,这个理由并不是很虚的。

    就像高季兴,表面上看,郭崇韬以新朝初立,正要推信义于华夏,请放高季兴归藩,似乎是做错了,最终导致了高氏完全割据荆南的结果。

    但是在实际上呢,高季兴之所以能够获得割据地位,根源还在于后唐随后的内乱。不是郭崇韬平蜀之后被冤杀,不是禁军反乱杀死了李存勖,李嗣源登位之后忙着平衡各方势力,高季兴再怎么在荆南筑城招人,那都是无济于事的。

    如果李存勖的政治能力高超一点,在灭了后梁以后没有胡作非为导致众叛亲离,如果他可以信重郭崇韬,后唐军队在灭了前蜀之后可以安定蜀地,处在蜀地下游的荆南有什么资本割据?

    其实这一点高季兴自己就看得很清楚,他之所以心存异志,之所以自觉能够割据荆南而高枕无忧,正是因为在洛阳看多了李存勖的做派,譬如将灭后梁的功绩归于自身一人而无视了僚佐的作用,譬如耽于游猎而不理国政。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郭崇韬建议李存勖放归高季兴,那就完全可以成为历史上的一段佳话了。

    郭炜当然不认为自己在政治方面差到了李存勖那个地步。

    至于折从阮的前例,后汉朝廷也并没有扣留他一家,只是给折从阮移镇而已,并且还让其子折德扆回到了府州任职,府州至今都还是折家的天下。

    然而郭炜可没有打算让吴越那地方成为钱家的天下,所以对待钱家和吴越国的处理方式,肯定不能学后汉对待折家与府州的处理方式了。

    “陛下如此厚爱,臣感佩莫名……臣今岁返国,嗣后愿三岁一朝,唯望陛下恩准。”

    大周的文武群臣上疏要求扣留他一家,这类传言钱弘俶也是听到了一点风声的,所以他这些日子里很是谨小慎微,这时候听到皇帝真心打发他回国,哪里还能不感激涕零,当即就泣拜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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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东南海疆

    

    第二十三章 东南海疆

    钱弘俶主动入觐,现在有承诺三年一朝,其中的关键因素自然是恪于战略局势的变化。随着后蜀和南唐这原本可以与中原拮抗的南方两大割据势力灰飞烟灭,中原朝廷对南方的残余割据势力已经是具备了压倒性的优势,识时务的他其实在心中很明白了,他自己如果推诿不来,那么多半就要被定远军请来了。

    当然,钱家的祖训就是绝不僭位,宁愿开门为节度使,世代都奉中原朝廷为尊,这一条从钱镠开始就始终没有变过,钱镠的遗嘱就很明确地说过,“子孙善事中国,勿以易姓废事大之礼”。

    吴越国的这种基本国策,其中固然有借助中原朝廷的力量以制衡江淮势力的打算,却也不能不说钱镠对统一与割据有着自己清醒的认识,当天下战乱频仍的时候,钱氏割据桑梓之地以自守,但是并不妄自尊大;而当天下逐渐呈现统一趋势的时候,钱氏却不会打算做抗拒统一的螳臂当车之举。

    不过钱弘俶眼下对自己维持着割据一方的地位还是心存幻想,所以此时还是以归国之后三年一朝的承诺来使郭炜安心,向朝廷奉表纳土仍然不在他的选项之内。

    对于这一点,郭炜倒是很能理解,宁为鸡首不为牛后,这也算是人之常情,不到最后关头,对于吴越国的这种半**地位,钱弘俶显然是不会舍得放弃的。而郭炜在眼下也没法吃相太难看了,毕竟吴越国对朝廷一直都是恭顺得很的,年年的贡奉都很充足到位,而且朝廷作战要军费就额外给,要配合就赶紧出兵,算得上诸藩臣里面尽心尽力的了。

    与朝廷分庭抗礼的南北汉还没有解决,远比吴越国更为跋扈的定难军也没有搞定,郭炜可不方便对钱弘俶由着性子来,如果现在就贸然地把钱弘俶扣下来,那根本就不叫杀伐果断,那是二,比刘承祐还二。

    既然钱弘俶面对郭炜的召唤可以老老实实地赴阙,郭炜当然也得做事漂亮了,不光是要好好地放他回去,而且完全不必让他作出三年一朝的保证——那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意义。

    看着泣拜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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