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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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匹夫-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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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部所属的大唐皇家钱庄正在蒸蒸日上,高士廉可不想让一群妄言的小人毁了这大好局面。

    “请陛下传皇后娘娘问话,以证臣清白。”

    王恶的话,立刻让叫嚣不已的御使们哑火了。

    你娘哩,居然安排了这一手在等着耶耶!

    把皇后当后手,何其毒哉!

    然而,势成骑虎,谁也没有退路。

    长孙无垢驾临朝堂时,群臣识相的闪开。

    “皇后,有人说‘女人花’的布偶是巫蛊材料,正好那些布偶是皇家代加工的,你看看是个甚么状况?”李世民狡黠地眨眼。

    哦豁,有人要倒霉了!

    肆无忌惮的扣帽子,真以为观音婢是个好性子?

    观音婢发起火来,连朕都得退避三舍!

    长孙无垢眸子里带着冷意,从宫女手中接过一个布偶:“首先,无论是宫中制作还是‘女人花’的销售,都有据可查,每一个批次、样式都有详细记载,从来没有一个人形的布偶诞生过;其次,即便是外行,你们也可以分辨出来,这用料、针脚的明显差异。”

    长孙无垢从宫女手中接过一把剪子,挑开自带的布偶颈部针脚,从里面翻出一块绣着王恶歪歪扭扭卡通头像的小布片。

    “所有‘女人花’的衣物、布偶,都有这图案为暗记,一是防止有人冒充,二是防有人生事。”长孙无垢说完,一脸不屑的向殿外走去。“皇帝,静海府好像最近有点缺人。”

    李世民笑着回应了一声,促狭地看着方才跳出来的御使及职官。

    完犊子咯!

    又有人要过上“三个蚊子一盘菜,三只老鼠一麻袋”的幸福生活咯!

    据说,那里连地都不用种,随便撒点种子就能长出庄稼啊!

    妥妥的福报。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黄冬生是怎么死的?身无伤痕,手脚曾被束缚,嘴含软木,地上唯有一滩水,手上有一道淡淡的伤疤。”长孙无忌看向李道宗。

    李道宗一摊手。

    真以为刑部尚书就懂断案了?对不住,那是下面人的事。

    王恶轻笑了一声:“额想,事情有眉目了。请陛下准许臣在大理寺提取一名死囚做验证。”

    大理寺的空地上,差役们惊讶地看着一个玻璃屋建成。

    一名死囚被蒙着眼睛,绑到了玻璃屋中间的柱子上,一名差役狞笑着挥刀在死囚手腕上划过,“嘀嗒”的声音缓缓落到地上。

    差役出屋,关闭屋门,玻璃屋里一片安静。

    不,是死寂。

    除了“嘀嗒”的声音,再没有其他动静。

    死囚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血落在地上的速度更快了。

    贞观年间的刑罚都较轻,能成为死囚的人,不说如何凶顽,至少那心志是超出常人的。

    “吓唬耶耶!哈哈!耶耶是吓大的!”死囚狂笑道。

    但是,玻璃屋的一个特点,隔音,要不然王恶一定惊呼,居然能遇到厦门大学的。

    屋外,围观的群臣看到死囚的张狂模样,纷纷嘲笑起王恶来。

    他们在屋外看到,差役那一刀,只是划破了点皮,最多半天能好。

    倒是旁边那水囊,时不时的滴上一滴水,这有毛用?

    唯有李世民沉默了。

    善于洞察人心的他当然知道,这世上有个词叫色厉内荏,叫得越凶的,其实心里越害怕。

    死囚的叫喊开始歇斯底里,面容也开始扭曲。

    大臣们再也笑不出声了。

    这玩意儿,竟然真的管用?

    这岂不是意味着,世上有了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手段?

    可怕!

    更可怕的是,这种手段,掌握在王恶这疯子手里。

    更更可怕的是,谁也不知道王恶还有没有其他的手段!

    死囚再也无力叫喊,像一条死鱼般附在柱子上,但是,外面的大臣们清晰的看见,死囚手腕上那屁大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

    死囚真的死了。

    身上没有其他伤痕,手腕上那点屁大的伤,流出的血都不够半碗,偏偏听那水囊滴水的声音吓死了?

    “这是甚么道理?”高士廉年纪大、资历老,且与王恶私交还算不错,自然能率先跳出来询问。

    “暗示呀。”王恶举了个比较易懂的例子。“比如说,有个人活蹦乱跳的,结果被郎中诊断,得了不治之症,于是郁郁而终。可是,偏偏那一次,是郎中诊断错误,他的身体屁事没有!”

    “你是说,他觉得自己有病了,然后身体承受不住,于是崩溃了?”高士廉觉得不可思议,但琢磨了一下,竟觉得这说法可行。

    。

 第一百九十七章 真·妇女之友

    不管信不信,事实摆在眼前,还是他们亲眼目睹了全过程,想狡辩都没有理由。

    听到这状况,长安县令狄知逊的身体神奇地痊愈了,屁颠屁颠的赶到黄冬生家,拿下那些妻妾奴仆就是一通拷打。

    王恶在御前已经证明过了,脑子犯抽才会选择不相信他。

    既然有了明证,狄知逊让人动刑就不再犹豫,即便县尉在旁边顾虑重重,狄知逊依旧独断专行。

    小样,耶耶当县令之前还是县尉呢,对律法、刑罚的理解不会在你之下!

    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尤其是狄知逊道出滴水杀人的奥秘,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顿时心理崩溃。

    如此隐秘的手段,竟然被人一步步解析,宛如亲眼目睹,谁能不惊!

    然而,逼问到人偶的时候,即便被打晕了,依旧没人肯招供。

    狄知逊并非无能之辈,之前耍滑头也只是因为案子太奇怪、牵扯太大,如今案子王恶已经解析开,皇帝那里已经定下基调,狄知逊自然敢放手施为了。

    不肯开口,就先将人收监,派出精干人手便装赶卢龙查访他们的家人。

    那一头,王恶轻轻叹了声气。

    皇后也是的,说布偶就扯布偶嘛,好端端的提甚么内衣?

    诶,这下满长安的贵妇都知道内衣里有王恶的头像,“女人花”的内衣买卖怕是不好做咯。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传闻被别有用心的官员传出去,非但没让内衣的销量减少,反而是成倍的增加,据陈诗语拈酸吃醋的说,皇宫的产能已经饱和,订单已经排到三个月后了。

    这是甚么奇特的爱好?

    王恶自然不知道,正因为他懒得在外面招蜂引蝶,在婆姨们心中,好感度高到吓人,知道了内衣里王恶的头像,婆姨们更兴奋了,那意味着与心目中的好男人零距离接触啊!

    甚至有婆姨公然到“女人花”店里抗议,那个王恶的图像太小、太隐蔽,求放大!

    只要肯放大,一百套立刻下单!

    没节操的是,店里那些主顾立刻起哄,嚷嚷着附和。

    陈诗语又好气又好笑,果断拒绝了这个要求。

    “嘿嘿,你在人家夫人面前提这要求,肯定是过不了的。”

    “就是,人家不得拈酸吃醋啊!”

    陈诗语无语了。

    这是吃醋的事吗?

    在内衣上公然大印王恶的画像,你让她们的夫君看到了会怎么想?更别说这会导致王恶有猥琐的嫌疑——虽然之前的隐藏图标就有这嫌疑了。

    陈诗语明显低估了婆姨们的搞事能力。

    外面的秋风正起,吹在脸上还有点凉飕飕的。

    女人花被婆姨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沉默,却决不退缩,哪怕是长安县派人来也没半点用。

    人家没打没砸、没喊没闹,你能把她们怎么地吧。

    更不要说许多贵妇是狄知逊这个区区五品县令都招惹不起的。

    不到长安不晓得官小,在外面州县,五品几乎能赶上一个下州刺史了,在长安却是鼻屎大个官。

    “维持着,别主动招惹人。”狄知逊觉得自己操碎了心。

    没一个省油的灯!

    陈诗语惊讶地出面,微微福了一礼:“各位小娘子齐聚在外面,是‘女人花’哪里做得不到位吗?”

    没有任何言语,一条横幅打了出来。

    “见不到王端正,额们不走咧!”

    陈诗语有点诧异、有点微酸,却又有点骄傲。

    看看,额家夫君,已经有了这许多拥趸。

    一脸懵懂的王恶被拉到女人花门前时,看到这庞大的人群,还有那嚣张横幅,听到婆姨们的欢呼声,王恶知道,自己真·妇女之友的头衔实锤了。

    一阵欢呼之后,王恶双手压了压,婆姨们顿时安静下来。

    旁边的狄知逊酸到了心坎里。

    之前自己好话说了一箩筐,那些贵妇都不带搭理的,结果王恶一来,要欢呼有欢呼,要肃静有肃静。

    人呐!为甚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对待?

    “大家的厚爱,王恶不胜感激。只是,你们人太多了,额也没法与每个人交流。”王恶微笑道。“要不,你们推选十位代表上来,说说你们的诉求?”

    结果,十个彪悍的婆姨上台,叭叭的要王恶把内衣上的标记图放大。

    这是后世明星才有的待遇啊!

    遗憾的是,王恶无福消受。

    “各位娘子的心意,王恶心领。只是,这么一来,你们和夫君同房,他看到这图案肯定得恨额!再说,这么一弄,额咋觉得自己有些猥琐了?”

    王恶的话语引得一阵大笑。

    “额不管,反正你得补偿!”为首的婆姨狡黠地眨着眼睛。

    虽然因为身份与年龄差,不好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王恶一把,却怎么也得给他出一个小小的难题。

    “五日,给额五日时间,一定有一款让各位娘子满意的产品出来。”王恶咬牙。

    人群终于散了,王恶却傻了。

    额是谁?额干了甚么?额脑子没抽吧?

    王恶推出的东西,没有哪样不经过试验磨合的,虽说脑中有些概念,但转化为产品,需要磨合调整的地方不少,很多东西你知道怎么弄,但大唐眼下还没这材料,就如同让王直弄的魔改版万金油一样,需要测试、调换材料。

    陈诗语看到王恶状态不对,赶紧让第五招送他回别府。

    一日时间,王恶将自己关在书房没出来,让陈诗语有些担心。

    事实上,对产品的种类,王恶已经有底气了,只是……太奔下三路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没有最猥琐、只有更猥琐吗?

    取来棉布、棉绒,王恶画出图纸,叫来陈诗语,让她按图形缝制。

    陈诗语琢磨了一下,忍不住呸了王恶一口。

    完犊子,这名声扳不回了。

    五日时间飞逝,女人花里挤满了当日来提议的婆姨们。

    这个时代是极讲诚信的,许诺了的事,无论如何得做到,“一诺千金”自然更能获得世人的好感。

    女人花的掌柜急得跺脚,到现在没见新品出来,这名声,怕是要砸了。

    “快到午时了吧?怎么还不见新品呢?”

    “不会是没弄出来,背诺了吧?”

    “闭嘴!王端正郎君也是尔等能质疑的?他说五日,就一定是五日!”领头那婆姨坚决的说。

    王恶在店外哭笑不得。

    谢谢你的信任啊!

    陈诗语叫店伙计出来,一件件的搬着货物。

    “各位娘子,王恶允诺之事已经办好,此地却不宜男人出入,先告辞了!”王恶拱手长笑。

    “王端正果然是信人,如此,额们众姐妹谢过了!”

    咳咳,王恶的新品,就是奔下三路去的,卫生巾。

    没有粘合衬垫,没关系,纺上布条束缚就是了。

    没有无纺布,用材质柔软的棉布代替。

    没有热熔胶粘合,用线来缝合。

    一层厚实的棉绒,足以让她们保持半天的清爽。

    “果然还是王端正最懂女人。”

    这个话题迅速在长安流传。

    王恶却在捂脸。

    太没节操了有木有?

    这名声,还有得挽救的余地不?

    皇宫里,李世民冷笑:“这个无耻的东西,就只会挣女人的钱。”

    长孙无垢轻咳了一声,李世民才想起来,挣钱这事,还有皇宫的份,皇宫还挣得光明正大,没有跳楼的人。

    “朕只是着恼,他那不可说的东西,竟然是……”李世民没法把“狸屎”两字说出口。

    长孙无垢看了一眼李世民手中的奏折,脸色变了一下:“难怪他道是不可说,说了之后,谁还能吃得下去?罢了,就当不知此事,以后只让兕子食用蛋羹,妾身却不再用了。”

    李世民一阵后悔。

    吃饱了撑的,去查这事做甚?

    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

    结果观音婢被这消息恶心到了,直接拒食蛋羹,那她之后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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