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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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绝境- 第5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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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富趁机表功道:“老师,您午时要开坛讲学的事情,我已经通知下去了,整个盐亭县里的人全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你去告诉大家,就说今日讲学,乃是专门针对科考的明算与明法两项,让所有的人都来。”
  高富一愣,呆在那儿。
  早晨的时候,夫子安排自己出去宣传的时候,自己多嘴问讲什么,夫子还说随便讲,想到什么讲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瞎几儿讲。
  高富在外面遇到一根筋的书生询问夫子要讲什么的时候,为了保持自己夫子弟子的荣耀。
  他绞尽脑汁,最后告诉所有人,今天夫子要讲的是庄子思想。
  如今又要去改通知,旁人还不以为之前乃是他高富假传圣旨?
  可夫子说话了,高富也不敢不听,只能应声出门。
  高富这边一走,只剩下了李渊在一旁闲站着。
  李渊的事梁俊简单给他说了,夫子对李渊十分的不喜欢。
  因为本身夫子就是一个不成功的父亲,与自己儿子之间的关系一般。
  可以说,他是各方面的圣人,唯独在亲情这一块,他却做的连普通人也不如。
  所以夫子对过去失败的自己无法原谅。
  简单来说,夫子甚至有些痛恨曾经的自己。
  而李渊当父亲比自己更失败。
  不管怎么说,他没有把儿子教育成和自己一样留名青史的人物,但最起码也没有什么值得批判的地方。
  可李渊呢?
  简直是有史以来最失败的父亲,居然教导出同室操戈,违背人伦的儿子来。
  老头虽然看起十分的洒脱,但对于礼却十分看重。
  因此不光李渊,连带着那位摄政王梁羽,夫子都没有任何的好感。
  李渊那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比高富高的很,一见夫子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很自觉地冲着梁俊说了一句,而后去了后院。
  整个庭院之内只剩梁俊和夫子二人。
  梁俊干的热火朝天,一双手被竹篾削破也浑然不在意。
  显然对于编竹席这份活,十分的喜欢。
  夫子见他手法越来越娴熟,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
  过了一会,梁俊编好了一半,夫子接过来看了,满意的点头。
  梁俊眼神看着夫子,手指伸入嘴巴里,吸了吸被竹篾刮破的地方。
  “老师,怎么样?”
  夫子笑道:“不错,虽然比我的手艺差点,但还算工整,孔明眼睛就算再尖,也看不出来。”
  猝不及防又吃了一口醋,梁俊脸色有些沉。
  夫子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问道:“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问高富棋比天大么?”
  梁俊噗嗤一声乐了,笑道:“我若是猜的不错,刚刚高富毛利毛躁的跑进来,给您说楚秋九让您当主考官的消息,还问您为什么没有反应,肯定是让你想起了当年谢安与人下棋时,得到前线的消息却放在一边不看,依旧专心致志的下棋的事。”
  夫子听到这,脸色一脸的不屑,冷哼一声,又道:“你刚刚说逼王谢安是什么意思?”
  当下梁俊又把前世的网络用词详细的给夫子说了一遍。
  夫子听完咬牙切齿,拍着大腿连叫了三声好,道:“咦,我想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想到可以形容这孙子的词,今日听你一说,简直是茅塞顿开。”
  梁俊有些发愣,不知道夫子怎么突然如此的激动。
  夫子恨声道:“当年谢安那孙子接到战报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出现了,现场怪!
  虽然梁俊对夫子是知根知底,可猛然听到夫子这样说,还是有些没转过来脑子。
  “您是当时的棋子?”
  也不知道脑子里是哪根筋搭错了,梁俊没有来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夫子眉毛一皱,道:“胡说八道,我当时在与谢安对弈!”
  “哦,哦。”梁俊恍然大悟,明白了夫子为啥一说到谢安就那么生气。
  合着夫子也有成为别人垫脚石的时候啊。
  眼见得梁俊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夫子哼了一声道:“无耻小贼谢安石,为了名声篡改事实!”
  “当时接到战报的时候,分明就是他手舞足蹈不能自禁,我说了一句无非小儿辈破贼,何故如此高兴?他倒好,居然让史官篡改,无耻之尤!”
  梁俊一听这里面还有那么大的瓜呢,连连点头,原来如此。
  可又不能跟着夫子一起骂谢安,毕竟谁知道谢安和夫子的关系是什么。
  万一是老头和谢安关系好的穿一条裤子都嫌肥,自己跟着骂了,哪天谢安也来了,见到了夫子,夫子到时候把自己卖了。
  谁知道谢安会不会也给自己来手阴的?
  只能等到夫子骂完之后,插嘴转移话题道:“老师,你当真要讲算学和律法?”
  夫子一愣,止住了骂声,反而看着梁俊奇怪的道:“我哪里懂什么算学和律法,要讲自然由你来讲。”
  梁俊哭笑不得,夫子让高富出去改通知的时候,梁俊就猜到了这事得和自己有关系。
  没想到果然是自己出头。
  夫子见梁俊没有表现出十分欢喜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正色道:“太子,我且问你,以你现在的实力,你打算怎么东山再起,一统天下?”


第673章 我亲自送他上西天
  如何东山再起?
  在此之前,梁俊一直也在想这个问题。
  他来南楚是干什么的?
  为的就是找夫子和诸葛亮,想要问一问这两位大佬,自己雍州改制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一路走来,梁俊想了很多,又听了李渊说了自己的见解。
  梁俊学到了很多,他也一直想和夫子聊一聊他关于改制的看法。
  今日里夫子说道这一点,梁俊放下手中的活,拍了拍手,抽出一根烟来,点着。
  烟雾弥漫在夫子的眼前,梁俊的脸庞有些迷离。
  “是啊,该如何东山在起呢?”
  梁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道:“夫子,说实话,其实从醒来之后,我虽然一直表现的想要来南楚找到诸葛师兄和您,想听一听你们俩的建议。但内心里我却知道,我有时候觉得现在这个身份很好。”
  “就像,见到你之后,我几乎不想去找你聊雍州改制的事。”
  夫子没有说话,面色如常看着梁俊。
  梁俊自顾自吸着烟,仿佛一瞬间,自己就进入了状态。
  进入了穿越以来最适合倾诉的状态。
  面前的人乃是千百年来,万人瞩目的圣人。
  周围的十分的安静,没有风也没有人。
  夫子手里拿起了竹席继续编起来。
  这张竹席是编给诸葛亮的。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恰到好处。
  梁俊左手放在右手腋下,右手放左手上面抽着烟。
  前世今生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地交换着。
  他想了很多很多,甚至连童年时与玩伴瞒着大人一起到深山老林里探险的记忆也涌现出来。
  终于,他还是开口了。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适合做卧底的人,前世里,我是一个卧底,一个奸细。”
  梁俊的声音很缓慢,他这一刻好像也和夫子有了一样长的生命,打算用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来说他接下来要说的事。
  好在夫子可能不是历史上最好的老师,但一定是最好的听众。
  因为他有着近乎无限的时间,在倾听任何人的诉说时,都不会着急。
  “而一睁眼,来到了炎朝,反倒是成了太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我曾经在想,这难道是上天给我的恩赐么?”
  “当一个太子,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只要想办法熬死皇帝,我就是皇帝。只要当了皇帝,就可以胡作非为,为所欲为,顶多是弄的天下烽烟四起,起义军打到了城门下,我也学崇祯皇帝,直接吊死在老外脖子树上。”
  梁俊说到这,嘿嘿一笑。
  夫子则不屑的笑了笑,好像说天下还有这种没骨气的皇帝?
  不管夫子这不屑与鄙夷是给自己的还是给崇祯的,梁俊都没有放在心上。
  他继续诉说着:“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十分的骨感,我这个太子并不好当。我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整个炎朝,居然会有那么多的穿越者。”
  “穿越者不仅多,而且质量还他娘的十分高,一个个全都是青史留名的帝王将相,人中龙凤。”
  愤恨的说了一句脏话,梁俊马上恢复了平静,他自嘲一笑,道:“可就像是游戏已经开局,人已经上了赌桌一样,除了死亡之外,谁也没有办法离开战场。。。”
  “不,确切的说,我连死了之后都没有办法离开。”
  一根烟已经抽完,梁俊将它轻轻地扔在脚底,踩灭了。
  他仰起头来,看了看天空。
  今天的天气十分好,万里无云,天空像是蓝宝石一样。
  “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曾意气风发,因为前世里看了很多穿越小说,难免会有一丝,别人行我也行的想法。”
  说到这,梁俊的脑子里又想起了自己喜欢的那几本小说。
  就在此时,夫子冷冷一哼,吐槽道:“网络小说害死人,德贤若非是看了那么多网文,也不至于死那么早。”
  对于德贤皇后的事情,梁俊十分的有兴趣。
  只是之前夫子一谈到德贤皇后,总是说的很模糊,一具体到其他的点,夫子就开始转移话题。
  此时冷不丁的说起了德贤皇后,梁俊反倒是停下了感慨,问道:“德贤皇后是怎么死的?”
  “哼,还不是和你一样,想要改制,结果累死了。”
  夫子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梁俊一愣,随后摇头苦笑,道:“是啊,我最开始的时候,也以为,在古代改制,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毕竟我有着超越他们这帮帝王将相们上千年的经验。按照前世里网络小说写的那样,岂不是易如反掌?”
  “哎。。。”
  梁俊又点着了一根,道:“只可惜,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很有意思的事,那帮写小说的死扑街,别说改制那么大的事了,他们只怕连村里选举个村长都没有参加过,哪里知道一个国家改制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我还傻不愣的给刘文静保证,说要天下百姓过上有尊严的日子。”
  梁俊说到这,回想起自己当日在凉州城墙上和刘文静说的话。
  他的脸顿时觉得火辣辣的疼。
  自己一个海盗头子,上辈子管理的人连一个中小型企业的员工都多。
  这辈子摇身一变,嘿成了太子,居然就敢拿雍州动刀子。
  还扬短避长,不和梁羽这帮人比打劫,反而比起阴谋宫斗起来了。
  难道自己前世里其实还有一个失踪多年的姐姐叫做梁静茹么?
  要不然的话,谁给自己的勇气敢干这种事?
  梁俊心里一边否定着自己,一边说着这一年多来自己遭遇的事情。
  苦涩涌上了心头,梁俊想到了那些为自己而死的人,后悔不已。
  若是自己不做那么多愚蠢的决定,岂能会死那么多的人?
  他从来没有像是今天这样认真的反思自己的言行。
  夫子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给诸葛亮编的竹席已经完工。
  席子十分的精美,夫子拿出锉刀在席子下面写了一行小字。
  而后将席子卷好放在了一旁。
  梁俊说到了洛阳之战,自己犯了哪些错误,又说了因为自己的莽撞导致被人刺杀,以至于东宫赢了长安之战,却陷入了内斗之中。
  让梁羽这个死对头趁火打劫,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胜利果实。
  一切的一切,梁俊都归咎到自己的身上。
  他的神情很低落。
  虽然将心中的这些话说出来,舒服了很多。
  但梁俊突然觉得,在炎朝做一个混吃等死的人,好像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啊。
  甚至于他已经开始决定,和夫子说完,自己就回到莱州,当一个渔夫。
  每日里日出而捕鱼,日落而烤鱼,岂不美哉?
  等老了之后,写一本小说,叫做《老人与海》,留给后世,给自己的人生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他说了很多,直到最后,以一声长叹结束了诉说。
  夫子在这个时间也没有闲着,他被梁俊编了一个竹帽。
  就像是农家人耕种时候戴着草帽。
  “你要去莱州做一个渔夫么?”
  “嗯。”梁俊点了点头。
  夫子点了点头,道:“好,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既然你这样决定了,那就遵从自己的内心。”
  说着,将手上的帽子递给梁俊道:“你我毕竟师徒一场,你既然决定要走,我也就不留你了,这顶帽子送给你,日后出海捕鱼,海上太阳毒,戴着也好有个遮挡。”
  梁俊听了,虽然心里有些怪异,却又觉得夫子说的很对,走上前去。
  夫子坐在阶梯上举着手,梁俊弯腰低头,把脑袋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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