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觉晓登底抽薪的方式解决了问题,德裕心里欢喜还来不及呢,只要吴猛说没有什么打人这回事。德裕就敢颠倒黑白。总之他需要一介,借口,趁势敲打一下那些贪婪的官僚。
吴猛道:“这个事情有,不过不像外间传的那样。实际上是楚王府的那个管事到了河间府,架子比王爷都大。居然要求孟觉晓出门迎接他,呵呵,臣去河间府时。要见孟觉晓还得说一声求见。那管事倒好。直接让孟觉晓滚出来见他。”
德裕一听这话也觉得不可思议道:“怎么会这样?楚王家的管事的,又不是官身,怎么敢让一个朝廷正五品的知府出门迎接?”
吴猛一看火候到了,便笑道:“陛下,这一点都不稀奇。宰相家丁还七品官呢,这些管事的在外地的时候,见了地方官员威风大了去了。别说是五品的知府,就算是三四品的巡抚、按察使,见了这些打着王爷旗号的奴才也要客客气气的。时间长了,这些人的毛病都惯出来了。也就是孟觉晓无欲则网,才敢动这个手,教了这些不知天高
德裕一想是这个道理,当即冷笑道:“原来是这样,打的好。怎么不都给打死了去?”说着德裕站起,气急败坏的转了几个圈子后道:“马三,你去一趟楚王府传旨,就说楚王李文御下不严,丢了皇家的脸面。让他把在河间府丢人的奴才拖大门口仗毙!”
马三领旨而去,德裕怒火未消道:“他们还当联知道,外头哪一家官员不是锦衣玉食的,有些人连马桶都是贴金的。孟觉晓用心王事 联不给他撑腰,今后谁还肯认真做事?”
吴猛听了微微沉吟道:“当初在河间府与孟觉晓长叹时,他说过这样的话。这天下都是陛下的,怎么搞的陛下没钱用,当真是个大笑话,这里头的原因很多人心里都明白。但就是不肯让出丝毫利益,最后还是富了少数个人,穷了国家和天下黎民。臣以为,此言乃是忧国忠君之语。”
德裕听了不禁微微感慨道:“这样的臣子太少了,可惜孟觉晓也太年轻了,不然一定要让他进内阁。”
“陛下,孟觉晓还说过,其实在地方上时间长一点并不是坏事。在河间府,他还打算在时机成熟的时候,推行减租减息的政策。”吴猛笑着又道,德裕听了不禁好奇:“这个难度不小吧?乡下那些土财主,哪能答应这个?”
吴猛道:“臣也是这么问的,您猜孟觉晓是怎存回答的?”
德裕来了兴致道:“怎么回答的?”
吴猛道:“孟觉晓说,现在看起来很难,是因为土地是收入的主要来源。将来河间府会大力推行工商业,一旦那些土财主现做别的来钱更快,还会一颗心拴在土地上么?具体会怎么操作,他没说,臣也不知道。”
德裕面露喜色道:“这小子办法多,他一定行的。
吴猛见差不多了,这才摸出一张刻板印刷烫金股权证:“陛下,孟觉晓派人送了一张这个来,说是给陛下的。他还说了,天下都是陛下的,河间府的贸易大市场,最大的股东自然应该是陛下。”
听了这话,德裕顿时心花怒放龙颜大悦,结果股权证一看,欢喜的连连点头道:“这玩意值多少钱?”
吴猛道:“每股三百贯,你这五千股要是卖了去,就是一百五十万贯。”
“什么?”德裕吃了一惊道:“第一次不才二百五十贯一股么?怎么就涨到三百了?”
吴猛笑道:“这不奇怪,其实孟觉晓就算是卖个五百贯一股。恐怕还是趋之若鹜。关键还是抓住了北地贸易的要害,现在的河间府,别的不说,单单是大市场周边的土地价钱就翻了几百倍。孟觉晓还有一份密折,请陛下御览!”
说着吴猛奉上一个小匣子,德裕急忙接过打开一看。看完之后德裕久久不语,最后一声叹气道:“这些股份,是孟觉晓卖地来的。还有不少富裕,他都留下了三成。其他的全在匣子里。”
吴猛凑近了一看,匣子里居然还有一叠厚厚的飞票,全是一千贯的面额。还有什么比这个有说服力的?别的官员都是挖空心思往口袋里装钱,孟觉晓则是不断的往陛下跟前送钱。
“陛下,关于孟觉晓,臣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吴猛说着微微往后退了一步,转身朝北面遥遥拱手,表示尊敬。
德裕叹息道:“升官财,自然是先做官后财,天下官员莫不如是。忠君报国的话,说了千百年了。如今联才算是见到一个能赚钱又不贪财的官员,上天何其眷顾,联何其幸也。你可知道,孟觉晓在信里求联一件什么事情?”
吴猛道:“什么事情?”
德裕道:“他求联不要太快把他调走,河间府的一切才刚刚开始,至少还需要八年到十年,才能达到他预想中的局面。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居然只是求这么一点事情。换成一般的官员,还不把一份功劳吹成十分去了?”
吴猛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说什么似乎都不重要了。
楚王门前又出了故事,一个管事的连带着十几个家丁被拖到大街上活活仗毙。一边打,一边行刑的人还要对观众大声喊:“这些奴才丢了皇家的脸,陛下下令仗毙!暴尸三日,不得收敛。”
此事一出,弹劾孟觉晓的官员顿时集体哑火,纷纷偃旗息鼓。,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章节更多,支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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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新政纷争
平何事情只要一对比就有差距,楚车的门人都自只脱大甭,上引死了。还得满世界嚷嚷让人晓得。这其中的滋味是个人都得去琢磨,琢磨过味道来,再去看看河间府的一切。很自然的满世界的风言风语都停止了!安静了!
你再牛还能牛的过楚王去?
这天底下嘴脸变化嘴快的地方就数官场了,外表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官员,变化嘴脸的本事那都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楚王网把自己的门人打死在大街上,回头就蒙先豪就上奏说了两个事情,一是当今实物税制弊病颇多,请求改制。改变的办法很简单,以后都收钱和白银。第二件事情就是重新丈量全国的土地。
这个奏折一出现,众人的目光全都转移了。京城的官员还好一点。地方上的官员可算是天塌下来一般。多少年了都是实物收税,这里头的猫腻多了去了。打个比方你是种粮食的,交税的时候明明是一等一的好谷子,非要说你的谷子这不好那不好的,给你打点折扣去。一个平头百姓在官府面前你能如何。只能屈服不是?就这点事情还不过是冰山一角,天下的官员在锐收上做文章敲骨吸髓的坏事可谓蔡竹难书。
说白了就是这么一个浅显的道理,当官的只管自己的富贵,哪管百姓的死活?地方上老百姓再怎么称颂。也比不上往上级领导家里送银子和飞票管用。
去年的江南大水百姓受了灾。本来就水深火热了。结果呢?陛下连私房钱都拿出来赈济了,江南一带的大量土地在千奇百怪的方式方法中,成为了官员士伸的田地。官仲是不用交税的,朝廷每年往上缴的税少的太多了也不行。那么最后这些税都谁来负担?结果很明显!
总之蒙先豪这道折子一上,无数的猫被踩了尾巴。比较一下孟觉晓在河间府那点事情,蒙先豪这才是黑手很招断人财路跟挖大家的祖坟也没啥区别了。
朝会上德裕也没明确表态,让大家商议一下,想点行之有效的办法。来改善目前国家缺钱的局面。
科举取士的最大弊病,就是绝大多数官员都是笔杆子,让他做文章能写的花团锦簇一般,让他做实事。十个有九个要草鸡。真正做事情的往往是那些吏,而不是官。这年月的官员有事没事称着在家,正经事一点也都不耽误,就是因为这一点。
有了德裕皇帝的话垫底,官员们商议这两条时办法就不多了,只能是咬死祖制不能变这一条。蒙先豪也只状元的出身,口才自然不差。当着皇帝的面一二三四的列数当今税制和土地兼并的弊病,说的满朝文武哑口无言的。不过他们人多。死死咬住祖宗成法这一条不松口。颇有一点王八咬人的架势,似乎大家谁也不能说服谁。
但是那些叫嚣此法不可行的家伙,又拿不出一个有效的办法。只能是暂时的对持僵持。
这个时候更猛的人出现了,右都御史张威出面上奏,县库空虚,可以增收商税弥补不足。
如果说蒙先豪那两条不过是拿拳头打人。那张威这一条就算是拿刀子捅人了。
远的不说,当今商税除去北地贸易一块,地方上实际等于没收。再看看都是些什么人在经商,就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了。如今但凡生意有点规模的,谁家不攀着一个“官”字?
做买卖来钱比可比在实物税收上来钱要快的多,要多的多。也就是张威这个铁嘴不怕被天下的官员的口水淹没,跳出来提出增收商业税
张威这么一搅和,早朝算是开了锅。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蒙先豪力敌群雄之后,换成张威舌战群儒。张铁嘴可不比蒙先豪,前者还比较讲方式方法,属于相对温和的。张威则**裸的支出,无商不富,国家收点税怎么了?与民争利?别开玩笑了,国家穷的工资都布下去了,你还说这个不抵饱的话。那个谁,半年不俸禄。你倒是没事,家里人饿不死,你家里的门人开着这个商铺那个店面的。
几乎没一个跳出来跟张威打嘴巴官司的,都遭遇到张威类似的反击。
相比之下,蒙先豪的办法真是太可爱了!
这种争吵往往没有实际结果,最后还是德裕话道:“内阁商议一下。拿个主意吧。”说着退朝了。
一干文武都拿眼睛盯着内阁,生怕真的穷急眼了开收商业税。
散朝之后,一干内阁大员回到家也不消停,官员一个接一个的上门。探听口气”一。劝说不要众么干的也有六其中提出取消实物税收的蒙再口家门口,那叫一个热闹。相比之下。张威这个姥姥不集舅舅不爱的,家门口可说是门可罗雀。
皇宫里德裕皇帝倒是和周致玄说着笑着。在御书房里相谈甚欢。
让蒙先豪和张威先手上奏的损招,自然是出自周致玄的手笔。这一招有多损,看看朝臣们的反应就知道了。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用这种办法来推行新法!”说着话德裕摇摇头。言下之意周致玄明白,但是不敢接这个话。
“不管是哪个法子,都是要触动天下士伸的利益。而士绅是朝廷稳固天下的基石,究竟怎么去掌握这个力度,臣也觉得要谨慎再谨慎。”周致玄只能沿着原来的轨迹去说话。
德裕听了点点头表示赞同,接着叹息道:“联对河间府倒是非常之期待,不知道孟觉晓究竟能做成什么样子。小
这个话让周致玄的表情微微抽搐了一下,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不管哪个法子。肯定与这个离经叛道的学生脱不开干系。这个曾经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的年轻人,似乎在不经意之间,已经长成了一颗茁壮的大树。
河间府生的一切周致玄一直都非常的关心,不过这时候德裕提起河间府的话题,周致玄心里多少有点怪怪的。
“臣也正拭目以待!”周致玄还是比较含蓄的接了一句,德裕见他对河间府话题没有继续的意思,便转过道:“爱卿这个比较的法子看来有效,不出意外蒙先豪的法子能过了。只是执行起来还有些讲究。”
话题回到原来的轨迹匕,周致玄略微一思索便有了主意道:“这咋。不难办,明里让张威出面负责监督。暗地里可以让吴指挥使配合调查。只要查出来官员不执行甚至阻挠破坏者或者敷衍了事穷应付者,该撤职的撤职,该查办的查办。具体的处罚条陈,在推出新政之际就该言明在前。以彰陛下之公正。”
周致玄有一点和茅调元大不相同,那就是对特务政治的态度。换成茅调元来说这个事情,监理司那帮人该干啥干啥去,肯定不会让沾边。周致玄则不同,提出让监理司的人配合,这就是在肯定监理司了。
要说读书人谁看的起武人?居然让监理司的人来监督百官推行新政。这话要传出去,周致玄在百官心目中的地位就得大跌。
京城里的动静不笑,河间府的动静也不差。开张之后的大市场连着原来安置流民的区域,很自然的行程了一个新的城镇一样的群落。做买卖的地方打量钱物来往的,没有保护可不行。所以年一过,一校人马就开了过来,在大市场边上安营扎寨,还都是一水的骑兵。
六扇门方面也很重视,推官李先生提议,专门成立一个机构负责大市场及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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