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呐。。。。。。”
“女儿听闻,今日府衙没有盘查户籍,似乎放弃了,这对于我们唐家真是一件好事,不过说来怪异,您说怎么会突然就不查了呢?”
第360章 欧阳晴消失了
唐运德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转而又露出了平和的笑容,好像看开了一切,也不在意任何变化,甚至劝慰着笑出声来。
“不查了。。。。。。?”
“呵呵。。。。。。这事儿确实有些古怪,倒也不必太过在意了,无论来人有何打算,就由他们去吧,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想再提心吊胆过日子,就在凉州城不走了,等着他们找来便是。”
说着,唐运德的神色愈发豁达了起来。
“蓉儿,上次你说过的那位欧阳先生,若是有幸见到,不如请到府中来,真是天命所定,我们逃也逃不过的,还不如摊开来说个清楚,料想以当今陛下的声名,也不至于为难我们这些老弱平民吧。”
原本唐映蓉还被疑惑所扰,听闻他父亲的言语之后,眼里的惊异渐渐平息,也好像对于这份令人压抑的命运,感到了无奈和唏嘘。
自从得知身份以来,她总是难以做到曾经那般的自然,短短数日就煎熬不已,面对北亲王之时也极为忐忑,也不知爹这些年是如何熬过来的。。。。。。
既然事已至此,不如早早有个了结,就算有不甘,她又能如何选择。
点头应声间,唐映蓉挤出的笑容有些勉强,却也能看出父亲真的累了,只能平和出言。
“爹。。。。。。”
“也好。。。。。。女儿若是能见到那位先生,定会再度相请,无论如何,女儿一定会陪着爹一起面对。”
唐运德闻声点头,眼里有几分动容。
两父女好像都被命运扼住咽喉,再也未多言,用过晚膳之后,就此各自离去,唐运德身心豁达,与几位旧友把酒夜谈,女儿唐映蓉却是一夜翻来覆去难以入梦。
次日清晨。
唐映蓉早早来到了酒坊,不只为经管买卖,也为心中所忧。
落轿而出,见到人群前列排队的薛奉年,唐映蓉忧虑的神色才缓和了几分,近前寒暄,两人坐于店中,就此闲聊起来,一如当日酒坊偶遇。
“薛公子,小女子已将那位先生寻访好友之事告知家父,家父听闻愿倾力相助,若那位先生闲暇,可到寒舍一叙。”
薛奉年听了这话心里一愣。
他虽是年轻,终究也在官场耳濡目染长大,城府不是常人能比,听到这番话语,不禁生出狐疑。
这唐映蓉能再度相请,言辞间落落大方,全然不像是所谓前朝皇室该有的惊慌,倒是坦率直白无比,更像真的身份寻常,是个乐于助人的寻常商贾之女啊。
难不成,一切真的只是误会?
猜疑闪过心头,薛奉年不敢就此事多言,只能随口拒绝面带歉意。
“唐小姐热心如故,令尊助人之心依旧,在下甚为敬佩,只是欧阳先生不再府中,改日相见,在下定当转告。”
此言一出,唐映蓉心里更为意外,含笑寒暄几语,待到送走这位刺史府公子,即刻赶回家中,心里被得知生路的欣喜和未来的憧憬所占据。
待到再见客厅中吃药的父亲,唐映蓉已然忍不住笑颜通报喜讯。
“爹,那位欧阳先生已然离开了刺史府,看来我们真是逃过了一劫,上苍所幸。。。。。。”
面对女儿的惊喜出言,唐运德愣神过后,放下手中药碗,很是激动地长舒了一口气!
“呼。。。。。。”
“这真是天大的喜讯啊!”
“看来上苍确实眷顾我等,重获生路,我们唐家定要多多行善才是,这几日便多多派发米粮周济百姓!”
“今夜,我也要和诸位好友大醉一场!”
眼见父亲容光焕发,身为女儿的唐映蓉也感到惊喜,即刻点头应声,好似一扫阴霾,哪怕这事儿有些古怪,或许就是上苍的恩德。
再度道别出门,唐映蓉谨记父亲之言,去往城中各处派发米粮。
望着女儿离去多时。
唐运德的神色才渐渐冷峻起来,原本的喜色一扫而空,眼中被担忧和猜疑取代,看不出丝毫的惊喜和放松,更像是绷紧了心弦。
身旁的老管家静候多时,犹豫间惊疑做礼进言。
“老爷。。。。。。”
“那欧阳晴突然离开凉州城,想来也是一件好事,免去了不少的麻烦,您为何如此在意。。。。。。?”
话音刚落,唐运德眼眸微眯沉声打断。
“如今大事将起,绝不能有半点差错!”
“欧阳晴有鬼神莫测之能,突然就此离开凉州城,实属蹊跷,为防不测。。。。。。传令下去,若有人见到欧阳晴车马,不惜代价格杀勿论!”
管家徐伯恭敬应声而退。
可他也是满心无奈,暗道老爷太过在意欧阳晴了,这种人向来行踪不定,突然消失离开,谁又能找到踪迹呢?
如今大事在前,何必去计较一个传闻中的算命先生。。。。。。
无论如何不解,老管家还是应命传令,凉州城中即刻有人四处而动,有人如寻常百姓,有人似乞讨妇孺,还有人与最为常见的货郎挑夫一般。
古怪的是,足足两日过去,莫说凉州城方圆十余里一无所获,就连附近的几个城池,也从未见过欧阳晴的车马。
那位传闻中的阴阳家之首,就好像真的消失在了人世间。
这种突然的销声匿迹,就连远在京都的皇帝陛下,也收到了紧急密报,难得地让这位天下之主目露疑惑。
皇城,天枢殿。
望着手中的密报,皇帝陛下眉头微皱。
“欧阳先生真的没了踪迹。。。。。。?”
殿中黑影恭敬俯拜做礼。
“启禀陛下,欧阳监正于三日前离开凉州城,此后再无踪迹,也无任何传信于罗网。”
闻声,皇帝陛下眼里闪过疑惑。
明明前朝皇裔就在凉州境内,这位先生也盘查得接近了尾声,为何在这种时刻莫名地离去,甚至全无了消息。
沉吟之际,皇帝陛下一言不发,大殿被骇人气势包围,黑影紧张进言,语气中有几分忐忑。
“陛下恕罪。。。。。。”
“我等无能。。。。。。”
皇帝陛下闻声摆手,眼里有了一分倦意。
“罢了。”
“欧阳晴所乘车马天下难寻,墨家打造奇车与大宛名驹岂是尔等能追?此事无需在意,他绝不会忤逆圣意。”
“你且退下吧。”
沉声之言响起,黑影如释重负告退。
灯火辉煌的天枢殿里,再度陷入了沉寂,皇帝陛下没有任何不安,威严的面容如常镇定,心里却是生出了一丝狐疑。
到底,何事能让欧阳晴这般急切消失?
远在京都数千里外。
庆关以南十余里。
狭谷绝巅之上,牵动着不少人心神欧阳晴正微闭双目,身后越奴忠心相随,身前近百长袍男子静候,无人敢出言惊扰。
眼看之时将至。
七位两鬓花白的灰袍束发老者登临,个个仙风道骨引人惊叹。
他们就是阴阳家七星,曾经名躁一时的绝顶人物,如今已是闲居山林的古稀隐士。
七人立于面前丈余之地向着欧阳晴无声做礼,他也缓缓睁开眼眸,只是沉声下令毫不多言,眼里的坚决不容置疑。
“天亮之前,务必要在此地布下八卦阵!”
包括七星在内,百余阴阳家门人神色震动,却未有一人质疑出声,齐齐沉声应命!
“谨遵道主之命!”
第361章 贼首就是前朝皇裔
翌日正午。
秦风正在北王府忙于公务,王府外远处传来呼声,好似城中十分热闹,卫士突然来报,满眼激动神色。
“启禀殿下!”
“许将军和王将军讨贼归来,已在东城门外!”
这就得胜归来了。。。。。。?
放下毛笔,秦风微微点头。
“待到许将军率军进城,传令前来王府,退下吧。”
屏退卫士之后,他的眼里没有太多欣喜,心头只是渐渐感到了诧异,一种自然而生的意外感愈发强烈。
不过短短三日。。。。。。
前去合靖县讨贼的许朝元竟然已经归来,这实在太过兵贵神速了点,甚至比秦风的预料还要来得迅猛。
许朝元确是有领兵之才,也没这么厉害啊。
以常理而言,合靖县远在邺城几十里外,哪怕邺城新兵多青壮,来回行军都得两日之久,照情形来看,所谓的近千贼寇,从与邺城守军交战到落败,也就一天的功夫。
区区一天,千人就相差不多的守军被剿灭。
这是不是太乌合之众了。。。。。。?
遥望秋日升起的窗外天空,秦风眉头微皱,总觉得这事儿充满了蹊跷,一切都太过顺利了,轻而易举就歼灭的乱贼,怎么想都不像是连薛青云都感到棘手的存在。
这要真的是前朝乱党,那前朝的后裔也太捞了点,灭亡也实属怨不得人啊。
无论如何做想,秦风都难以相信,这种随随便便就剿灭的存在,居然真的能和谋逆复国的狠人联系在一起。
沉思之余,王府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欢呼声也热议声涌动不已,就连落座在小院书房的秦风都听得越来越清楚。
卫士的通报也再度响起于院中。
“启禀殿下,许将军与王将军率部下于门外候命,有重大军情禀报!”
重大军情。。。。。。?
再度意外的话语传来,好像这次的讨贼出兵充满了变数,秦风也不由得起身而出。
待他踏出王府。
门外已是人山人海!
乌压压的百姓围在门外长街,激动热议之中,许朝元与王勋率众挺立门下台阶,一干军士历经战事洗礼,似乎愈发英武,维持秩序的寻常军士都散发着肃杀之气,百姓敬畏的目光尤胜从前。
两人见到北亲王殿下走出府门,即刻高声抱拳做礼拜见,其余军士和百姓齐齐附声!
“末将参见殿下!”
“属下参见殿下!”
“草民参见殿下!”
。。。。。。
高呼如海啸席卷门前,在场军士只有数十人,威武之声却未被淹没,崇敬神色里满是期待!
望着部下得胜归来,秦风心中纵然疑惑不少,也有一丝自然的欣慰。
含笑出声许下嘉奖。
“诸位平身。”
“许将军,你率众剿灭贼人,还合靖县百姓太平功不可没,赏千金赐锦袍,其余军士皆论功行赏!”
沉声之言响起,许朝元和王勋等一干军士再度拜谢,神色振奋无比!
“谢殿下厚赐!”
“谢殿下厚赐!”
“谢殿下厚赐!”
振奋之声感染在场百姓,有家属目露激动,荣耀蛮夷面容,引得不小欣羡,一时轰动热议赞叹更为激烈!
“殿下威武!”
“好啊!咱们邺城男儿真是勇猛,今后看谁还敢在殿下的封地生事!”
“可不是嘛!我可是听说,合靖县的贼人有好几千呢,几天功夫就剿灭得干干净净,这可是了不得的事!”
“几千?明明是近万!”
“嘶。。。。。。!”
“快看快看!那不是徐二狗么!当初怎么没看出来,这娃竟如此英武!”
“嗨!他们老徐家真是走了好运,托殿下的福有人样了啊!”
“殿下威武!”
。。。。。。
而在这般热闹场面下,许朝元却没有太过激动,比起曾经更为沉稳,谢恩过后就做礼进言,眼中的激动强行压了下去!
“启禀殿下,末将还有重大军情禀报!”
见许朝元那般认真,甚至连王勋都有些严肃,秦风就知道确有大事,即刻转身踏入王府,率着两人远离了热闹的百姓。
秦风大步踏入王府。
于客厅落座之后,王勋和许朝元紧步相随而入,却是没有急着禀报,反而压下激动的神色,传令带入了几位军士。
前行军士手捧锦盒,随行几个军士抬着一具草席覆盖的尸体,黑色布靴伸出半截,看架势好像是此次剿贼的重大收获。
虽说行伍出身者见惯生死,但这抬个尸体前来,也实在不合常理,想必这人的身份不同寻常,理应是那些乱民的头领才是。
秦风心有猜疑,目光问询而去。
“这是。。。。。。?”
许朝元即刻抱拳做礼。
“殿下请看,此人便是乱贼之首!”
话音刚落,许朝元亲自动手掀开了草席,一具死尸躺在其中,即便已然没了生息,也可见华贵之气。
见那情形,秦风起身近前,目光紧盯而去。
只见那人约莫四五十岁,寸须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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