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妃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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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难求- 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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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回确实亏待她,他原本也想一旦廉贞宫诞下龙儿,便将秦姒与小川一同接进宫,给他俩正名,哪怕封赐小川个什么虚名也没关系,反正他早就认定小川做义子了。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可秦姒为何忍过了几年,却连这几个月也捱不过去?

    帛阳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天色渐阴,有细小雨点飘入华盖之内,周裴命人将遮挡的珠帘与帏帐全都放下,随后松了口气,抬手……

    “不许碰。”帛阳立刻道。

    周裴的手定在半空,尴尬地抽了抽,他扭头对帛阳道:“可是陛下,这实在太闷热了,还有些发痒……”

    “……朕一直是这样过来的。”帛阳面无表情道。

    周裴没法子,只好可怜兮兮地转头回去,忍着脸上的不适。

    “莫要忘记,待回锡师之后,朕还要好好与常王清算秦四之事。”不要以为就这么算了。帛阳没好气地说着,换了个姿势,靠在车栏上。

    ——糟了,周裴不说还好,这么一提,他真觉着又闷又痒……

    帛阳悄悄撩起帏帐的边角透气,此时跟在车后的皇卫见状,提醒道:“路途颠簸,常王请当心。”

    “唔……”帛阳没好气地瞥人家一眼,将脑袋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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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在一片天空之下,季家庄这边却艳阳高照。在时常飘雨的夏末时节,难得地有了点炽热的盛夏气息。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不知三公子把我叫去做什么……”

    即墨君端端正正地坐在马车里,将东宫写给他的书信翻来覆去地看。

    “难道是张举人卷款潜逃了?”嗯,这个猜测很有说服力,东宫闹出一堆烂摊子让他收拾的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即墨君长长地吸了口气,作好看见任何惨状的心理准备。

    然而,在他赶至季家庄之时,所见的情形,貌似与他想象中的兵荒马乱差得很远。

    “哟,即墨老爷到了。”在最外面接引的是庄里前任主事,此人乐呵呵地将即墨君领进去,又吩咐仆从留下,笑脸迎宾。

    即墨君疑惑地问:“这……究竟出了什么事?”

    “大事啊!”对方答道。

    大事……莫非?“难道是三公子被锡师人发现了!”

    “哈哈哈,老爷你想多了,来来来,请往这边走……”

    前主事将人引到影壁之内,交给前来接应之人。这一位即墨君也认识:“青少侠?你什么时候又回庄里了,那曹先生……”

    “呵呵,也在里面,也在里面。我们是专程从锡师请了假出来的呢!”阿青笑嘻嘻地说着,朝山墙洞门那边一指,“即墨公子,我就不给你引路了,反正这边你熟的哈!往那头走,过了院子就又有人引你去的!”

    他说着,挠挠头,笑道:“唉呀,我这么一会儿真饿了,来先去后面找点可以果腹的垫上一垫!回见啊!”

    “呃……啊?”

    即墨君保持着跟阿青招招手的动作,愣在当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清清嗓子,沿着阿青所指的路线往庄里去,一路上偶然能见着两三人忙进忙出,但都不怎么说话,面上神色貌十分轻松愉快,还不时彼此说笑两声。看见是即墨君前来,众人认识他的便招呼一声,然后低头继续忙自己的。

    即墨君歪着头看看各人手上的活计,有往角落里洒不知什么亮闪闪玩意的,有往窗棂上结彩绳的,动作最大的也便是登在竹梯上挂大红灯笼了。

    “莫非是有喜事?”他皱眉。

    待再进一层,即墨君隐约听得有喧嚣声传出,但也许是怕惊动镇上的其他住户,所以都闹得不算很响亮,也没有奏出喜乐来。

    他再看那檐角上挂的红绸,自忖:原来是让他吃喜酒来的,早知道就包个红包了……

    张缇立在院门口,见即墨君来了,急忙迎上前:“即墨大人,你来得倒是有点晚了,不过没啥,三公子给你留着席位呢!”说完,做了个请的动作,将即墨君往里面迎。

    即墨君叫住他,问:“张举人,这是……你与千柳刀女侠的喜事?”

    “啊?”张缇一愣,忙苦笑摆手,“怎么可能呢,自然不是了。难道三公子没有在请帖中写明么?”

    “请帖?”

    即墨君摸摸袖子里那封书信:难道不是告急信函么?

    此时阿青叼着半个包子从即墨君旁边路过,含糊不清地跟张缇打了声招呼,问东宫在哪里。

    张缇指着院坝内的酒席道:“大概在内中某处,刚见他走了一圈来着……”

    “这样啊……”阿青又问,“开始动筷子了么?”

    “敬过酒了当然……”

    张缇跟阿青悄声说着,即墨君带着疑惑走到场中,顿时被众将士的声浪淹没。

    各处席位有空着的,看到他来了,便都招呼着想拉他坐下,其中某些大老粗连他的名字都念不太清楚,还带着错字的。即墨君无措地推脱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只手突然搭到他的肩膀上。

    他正反感地想拍开,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即墨大人?”

    即墨君回头一看:“——秦斯?”

    秦斯笑吟吟地看着他,道:“哎,大人认错人啦,是我呀!”

    此时阿青也凑了过来,问秦姒:“三公子呢?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他被人灌倒了,刚抬进去,我想不能没人招呼各位兄弟不是?”秦姒说着,顺手掂起一个酒杯,“阿青你要不要干一杯?”

    “免了,我可不是你对手!”

    即墨君愣愣地在旁听了片刻,这才注意到秦姒竟然穿着大红喜服,面上也难得地点着妆。

    【……第三百二十五节脑残不灭,圣战不休 ……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网文字更新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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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节第三次成亲

    即墨君一愣,再联系到方才两人所说的“东宫已经被灌醉”。立刻明白今天庄里为何这样热闹了。

    他不甚自在地看了看秦姒,不知说什么好。

    鉴于礼仪,他不便盯着人仔细瞧。方才将之错认为秦斯,即墨君已经把自己吓出了一身白毛汗,这一会儿惊疑地悄悄瞥过去,见对方并未觉着诧异,倒是自己一惊一乍地,反显得奇怪了,于是镇定转头看向别处。

    张缇见状,将他往厅内引:“即墨大人,这边请。”

    即墨君颔首,头也不回地朝里去。

    秦姒转头看他一眼,唇角轻挑,又招手让端酒的仆从跟得紧一些。

    “喂,秦斯啊,这个时候应该是新郎官出来敬酒的吧?”阿青觉着好笑,叼了包子随她走几席。

    秦姒笑吟吟地说:“所以当做是我娶了三公子,也不坏啊?”

    “那还不如我替他敬酒呢!”阿青随口道。

    此言一出,两人皆是一愣。

    阿青立刻发现自己说了多么不合宜的话语,讪笑起来:“唉呀,失言、失言。秦斯,你别往心里去啊!”

    秦姒也是笑笑,对他说:“方才好似看见先生在寻你,快回席吧。”

    “啊?对,我出来好久了!”阿青顺势应着,转身跟着即墨君一行往厅中去。

    到了曹寰这一席,阿青抬首,见曹先生在上座,旁边按长幼又按官位排下来,自己可得是末席了。他倒是不介意,只是看到旁边一食案后坐的是步迎山,不由暗暗叫苦,生怕又被逮着说话。

    此时阿青还没入席,步迎山便只扯着自己上侧的人说话,倒霉的即墨君没办法,嗯嗯啊啊地轻声应着。

    步迎山难过得很,加上刚才空腹喝了秦姒敬的酒,胃里跟脸上都火辣辣地烧着,说话就有点失分寸。他拽了即墨君的袖角,带着哭腔说:“……怎么这样快就嫁人了呢……若是多等等……”

    “嗯嗯嗯。(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即墨君无奈地扭头。

    阿青偷笑。

    那边秦姒敬酒一圈,喝得神清气爽,回转来想跟曹寰他们共席吃宴,却被张缇拦住。

    “不妥吧,四姑娘——”张缇道。

    秦姒腹诽道有什么妥不妥,反正她是觉着自己应该当家做主的……既然有人抗议,那还是收敛一点,回去看看东宫醉成啥样了罢。

    穿过几进庭院。到东宫寝室(非主院)改的新房,秦姒挥挥手,让几名守候的兵士退下。

    季家庄不方便的地方是,前前后后都没见着几个女性——要是当初东宫出逃的时候将孙二嫂等人一并带来就好了,可惜没有。

    秦姒自己在水盆里洗洗手,一面甩着水珠,一面往梳妆台去,跪到台前,就着不甚清晰的铜镜照照。

    手往上提了一提,本是想将妆卸下的,但又犹豫了片刻,于是去屏风后面,将案桌上的酒倒了两杯,转头唤东宫。

    “殿下?”

    小地方居住的商贾不比得皇城,床这种奢侈品是绝迹的,但东宫是长住,不想薄待自己,便命庄里的匠人设计制作了一张大床。因匠人是在军中做事的,不可能见过东宫殿的床长什么样子,所以就按照东宫的描述,做出了一个像小阁楼般高大的漆木床。

    眼下床柱两侧的丝帐皆是垂下了最靠里的一层。东宫尚有一条腿露在帐外,人则睡得正香,秦姒叫也不应。

    “殿下……”秦姒失望地靠过去,隔着丝帐揉揉东宫的头冠,“还有交杯酒呢。”

    东宫醉得跟烂泥一般,动也不动。

    秦姒没趣地坐在床沿上,顿了一会儿,又望着窗外,想出去与大伙一道闹热闹热。

    不过这个时候还跑出去的话,貌似会给东宫丢脸来着?

    “唉,你真是的……”她戳戳东宫的脸,“想当初,帛阳跟我成亲的时候,这一段有多少程序要走啊,我还早早想着今天也要看你做一遍呢!”

    她瞅着东宫,好气又好笑地说:“你倒是醒醒好不好?这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事儿啊!”当然,对于他俩来说,似乎都并非头一回来着……不过这个不重要。

    秦姒深觉乏味,一个人到食案边上,把两座小案搬到一起并排起来,然后挑了个汤圆咬下去,瞥东宫一眼,想象自己这就是把东宫往死里咬了。解气解气,吃掉,一仰脖喝酒,卸妆,拆散头上那些繁复的花哨样式,脱了外面几层喜服,移步到床铺边上。越过东宫,躺在里侧。

    她大睁着眼,瞪住东宫,抬手捏他的脸,捏过几下,又无聊地拽他头发,没玩一会儿,人越来越乏,当真睡着了。

    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不知多久,床帘也层层地放下了,不知是谁做的。

    秦姒转脸望向身侧,东宫不见踪影,倒是有个棱角样式的香包留在枕头边。她伸手拾起香包,发现下面还垫着块小小的玉,那玉虽然小,触手却很舒适,如同与人天生一体,令她爱不释手。

    秦姒摸了一会儿,便又放下,不过是将玉搁在香包之上。

    她隔着几层罗帐,朝着外边的光亮处看,两朵朦胧的红焰燃在烛上,旁边的人影应该是东宫没错。

    “殿下。几时醒的?”秦姒问着,掀开了帘帐,移足往下,落在窄榻上。

    东宫不知在出什么神,被她这样一唤,才惊觉过来,转头道:“啊?你几时醒了?”

    “呵,这话应是我问殿下才对。”秦姒倾身往外,看看床柱边的置物格,将之前放在那里的衣服拾起,挑拣一件宽松的。披在肩上。

    “……醒过来也有一阵了,就是还有些晕乎。”东宫道。

    他看秦姒缓慢动作,便有些坐立不安,好几次想起身扶她过来,但又都按捺住了。

    秦姒低头细细地系着衣带,偷眼望向食案那方,见东宫毫无动静,便住了手,坐在床沿上。

    片刻之后,东宫起身朝这边走来,说:“四姑娘,你闭眼。”

    “嗯?”

    “闭上眼。”东宫重复道。

    秦姒依言阖目,不知东宫要玩什么把戏,但心中也没有忐忑之感。

    ——沙沙声?

    她方起疑,便感到一层柔软且表面光滑的东西覆到了自己头上。抬手一摸,恰好触碰到挂在绸料边角上的几个坠子。睁眼来,视野里满满的都是红色。

    这不是盖头么……

    “殿下?”

    “刚才错过了,补上。”东宫道。

    “……”

    秦姒无语,心中嘀咕一阵,乖乖端坐,等东宫动作,谁知此人又没下文了。

    从盖头之下看出去,只能见着东宫的双足离了视线,影子在席上晃来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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