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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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后-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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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兄真是和了一手好稀泥。”张伟达把玩着手中的牌九,倚靠在女子的香软娇躯上,玩味的看着苏必章。济宁侯张超诀家有钱,张伟达这个长子嫡孙手中也有大把的银子,他们现在所在的别院就是张伟达长年包下来的,养着大把的家妓舞姬,供他玩乐。

    苏必章“呵呵”干干一笑,“张兄说笑说笑了,哈哈哈。”

    杜子腾甩给王思量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朝身边的舞姬招招手,“给爷捏捏肩膀。这段时间在家里真是憋坏了,什么事儿都是那卫国公家做的,干咱何事,陛下真是的,那些个牛逼哄哄的锦衣卫看着就恶心,还让他们围着咱,我这辈子就没有受过这种苦。”

    “诶,杜兄慎言,小心惹来祸事。”苏必章听了直皱眉,这就是妄议陛下啊,是什么给了杜子腾如此大的胆子?!

    杜子腾毫不客气的甩了个白眼给苏必章,“苏兄太过小心了吧,况且我等世家,百年积淀,陛下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会给世家一个面子的。而且陛下大人大量有大事要做,才不会管我们纵情欢歌,我们玩得越开心不就代表陛下治理得越好嘛!!哈哈……”宣帝那时就是这般,世家臣子玩得越好,他就越开心,甚至邀请二十岁上下的世家公子和自己一起玩乐,日日夜夜在宫中笙歌。

    杜子腾朝苏必章眨眼,“苏兄这是还没有找到京中的乐子了吧,哦,瞧我的记性,苏兄进京不久,寒门小户的,不能和世家大族相比。”

    苏必章眼角微抽,干巴巴的笑了两下,心中已经想着怎么能够尽快离开。

    王思量嗤笑,阴阳怪气的说道:“杜子腾还有个好姨表舅爷呢,那可是世家第一家叶家。”

    杜子腾貌似谦虚的一笑,“不敢当不敢当。”

    苏必章古怪的看了杜子腾一眼,嘴上说:“原来如此,杜兄高人不漏相啊!”

    “何止啊。”张伟达朝王思量暧昧的眨眨眼,“他们家还有亲戚,那可是上了龙床的,哈哈,这还住在你家不,那身段、那容貌是不是够勾人。”

    杜子腾把手中的杯子朝张伟达掷了过去,满杯的酒水撒了一桌面,杯子被张伟达轻轻一挡,最后落在了苏必章的怀里,杜子腾歪着嘴一脸嫌弃,“别跟说那人,恶心着呢,好好的男人却把屁股卖了,而且还是忘恩负义的,我爹爹对他那么好,可怜他一大把年纪了没房没钱,不嫌弃他的出生空出院子给他住,他倒好,不知感恩就罢了,走的时候连个屁都没有放,害得祖母好生伤心。”

    “呀,怎么会是这样,陛下看重的不会是如此不堪吧!”王思量捂嘴惊呼。

    “谁知道呢!”

    “不对啊,老杜。”张伟达摇头,“你爹娘如此抠门,怎么可能又给钱,又给房子的,呵呵,是不是你爹要从他身上捞好处啊!”

    “去。”

    苏必章看着几人说的,心中却想着他们口中说的那人,绝对不是杜子腾口中说的这般不堪,脑海中浮现出温和俊朗的英武男儿,清风朗月一般的气质,出尘脱俗。苏必章不相信这样的男儿是躺

    在别人身下谄媚承欢的,他应该得到世间上更好的。

    张伟达暧昧的一笑,“他究竟长什么模样啊,能给陛下看重肯定有什么独一无二的能力。”

    “也就那样吧,长得是好看,但是年纪大了,身子骨都硬了,一看就硬梆梆,有什么好玩儿的。”

    “说不定床、上功夫了得。”王思量摸着下巴,贼贼的说道。

    “哈哈。”苏必章打着哈哈,“各位,事涉圣上终究不好,你们看……”

    “胆小,这里可是娘娘腔的地方,怕个屁。”杜子腾不以为意,娘娘腔,杜子腾对张伟达的戏称。

    苏必章显然融入不到他们的之中,早早的找了借口溜掉了,走时听到王思量他们说要玩些刺激的,眼角余光瞥到几人聚在一起吸食着什么……

    ………………………………

    赵恒煦早晨起身就从忠叔的手中得到了杜子腾一晚上的情况,将手中的东西撕碎,面沉如水的说道:“违反祖宗规矩就彻底一些,这小打小闹像什么话。”

    赵忠一琢磨就明白了赵恒煦的意思,躬身退下,“喏。”



46、第四十六章

    方丈大师的院落,总是显得很冷清,小沙弥捧着个窝窝头蹲坐在院门前等着,像只小松鼠一样。远远的看到来人,小沙弥眼前一亮,三两口吃掉手中的窝窝头,快步走了过去,咧着嘴朝来人傻傻的笑了。

    “小师傅早啊!”杜堇容笑着俯身和小沙弥问好。

    小沙弥脸颊微红,害羞的点点头,“施主好,我叫小静。”

    “嗯,小静师傅好。”杜堇容牵起小静的手,两人往方丈的院子走,留下赵恒煦在后面牙痒痒。

    绕到后园,一棵高大的榆钱树下,一方小小的石桌石椅,方丈慧能大师做完早课后就喜欢静静的坐在树下,淡淡的看着山林中的变化,一杯清茶、一碟子松子、一卷起了毛边儿的经书,就可以过上一天。听到响动,慧能大师转身,脸上带着自然的笑意,眉眼弯弯的十分慈祥。

    杜堇容诧异,他还以为慧能大师会像皇叔公一样,看起来仙风道骨、神秘莫测,周身充满了佛法的空灵之气,可是现实是慧能大师看起来很瘦,带着病态的羸弱,皮肤很黑,就像是长年劳作在田间地头、得到的收获却无法饱腹的幸苦老农。

    赵恒煦深锁眉头,如果不是慧能身上独有的气质,他甚至都认不出来眼前的干瘪瘦老头会是慧能!?

    “陛下您终于来了,老衲久等了。”慧能大师撑着石桌站了起来,小静快步跑了过去扶住慧能,乖巧信赖的依偎在慧能的身边,慧能慈爱的摸摸小静的脑袋,“小静,和杜公子去玩好吗?”

    小静抬头看向慧能,“师父?”

    “去吧,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慧能推了推小静的肩膀。

    小静往前走了一步,不舍的回头看向慧能,“师父,小静还是待在您……”

    还没等小静说完,慧能就说:“师父和陛下有话要说。”

    “哦。”小静丧气的应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来到杜堇容身边,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杜堇容,像极了一只被抛弃的小兽,眼睛里酝酿着泪水,随时会掉下来。

    杜堇容抬手摸摸小静的脸,“小静带我去看看风景好嘛,我都没有好好看过这边呢。”

    “哦。”小静情绪不高。

    赵恒煦张了张嘴,直到杜堇容带着一行人离开也没有开口让杜堇容留下来,在慧能大师仿佛知晓一切的目光下,让杜堇容留下来显得那么艰难。

    “陛下请。”

    “大师请。”

    赵恒煦在慧能大师的对面坐下,慧能大师也没有客气的给赵恒煦倒杯茶水,桌面上就根本没有给赵恒煦留个杯子。抬头看向神色怡然的慧能大师,渐渐的和记忆中的身影重叠,又逐渐的分离,赵恒煦疑惑了,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上一世,赵恒煦来京几年都没有去过大相国寺,佛法大会也只是耳闻,心血来潮的带着杜堇容去了,上午的时候听了慧能大师讲经,真的十分精彩,

    不是说慧能将经文讲得如何的生动活泼、惟妙惟肖,而是字里行间透着超然物外的洒脱自然,出神入化、引人入胜,不知不觉间就放下了心中的不快、纠结,外物的纷扰都变得不再重要。

    听完经后,赵恒煦本该离开,但是慧能让人邀请他到了后山,也就是坐在这儿,慧能直言道破他的身份,说了一些话后慧能送给了他一串米色的蜜蜡手串。

    赵恒煦低头,米色的蜜蜡手串挂在手腕上,在靛青色的衣袖下显得异常突兀。那时候的慧能大师皮肤白皙、面色红润,目光慈爱的看着芸芸众生,包括他赵恒煦,而现在呢,明明同一人,外貌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样子,只是通身透露出来的慈爱安然始终没有变过。

    “陛下,老衲一直等着陛下的前来,一等就是一甲子。”慧能大师双手捧着茶杯,悠悠的开口。

    赵恒煦皱眉,“大师等待朕做什么?”将手中的蜜蜡手串脱下来,死死的按在桌面上,力气之大仿佛要将手串按进石桌里,“前世今生,究竟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还是说现在只是黄粱一梦,等朕一觉醒来,还是独自一人在空寂的宫殿内品尝蚀人心骨的后悔和想念。大师,告诉朕啊,说啊。”面对淡然的慧能大师,赵恒煦突然控制不住的吼了出来,他从重生开始到蜜蜡手串的不时出现一直积压在心中的不安、茫然,都因为慧能大师仿佛叙旧一般的话,给击溃了。

    “前世今生,陛下,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等肉体消亡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是假的。”慧能大师的双眼与干瘦枯槁的外满比起来,显得十分的年轻雪亮,洁净通透,带着经历世事后的豁达淡然,看着它,赵恒煦激动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大师您这样说,朕就不明白了,难道朕从来没有活过,那么现在是什么?上一世又是什么?那些彻骨的寒冷和寂寞,难道都是一场笑话,但这场笑话又是谁说的,又是说给谁看到?”赵恒煦嘴角扯动,拉出一个嘲讽的弧度,面部的肌肉却十分的僵,所以显得十分的怪异,就像是痛苦中带着对世事的嘲讽,没有大彻大悟后的恍然,却有经历大悲大喜后的彻底茫然。

    慧能大师摇摇头,“陛下,假亦真时真亦假,陛下一定要弄清楚吗?”说完话,似笑非笑的看了赵恒煦一眼,“还是说陛下害怕了,害怕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

    “怕又怎么样,大师就没有什么害怕的吗?”赵恒煦坦然承认自己心中的恐惧。

    “怕啊——”慧能大师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飘远,悠悠荡荡的没有一个着落,“以前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所做的就是造福苍生,后来发生的一切才让我知道,原来从头开始我就是错的,就像是这个,就让我害怕啊!”慧能大师从袖袋中拿出一个铁盒,赫然就是赵恒煦昨天给小静的那个。

    打开后,里面整齐的码放着十一颗滚圆的黑色珠子,在铁盒子中,黑珠子显得异常的神秘,明明有阳光直射在珠子上,却没有折射出任何的光亮,死气沉沉。

    慧能大师伸出手拨弄了一下,珠子在他的指尖滑过,在珠子之间的手指仿佛被黑暗侵蚀,一下子失去了本就没有多少的生命的光泽。

    “这些珠子名叫魂珠,是生命死去时散发的戾气汇聚而成,是我一个屠夫朋友送给我的,陛下你能够看到里面有东西在流动吗?”慧能大师突然抬起头,眼睛放光的看着赵恒煦。

    赵恒煦心中一紧,蓦然的觉得此时的慧能大师让人害怕,他眼中的光亮得吓人,在慧能近乎逼视的目光下,赵恒煦点头,点头后才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自己要做的。

    “以前我不行的,可是现在可以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的双手沾了太多的杀孽,戾气深重,迟早是要的还的。”慧能大师突然释然一笑,“我那朋友说,聚齐九九八十一颗魂珠放在龙脉之上,可以改运,改得好可以造福苍生。陛下登基前,我看到天上紫微星外笼罩着一层黑气,算出陛下命中戾气过重,身为帝王势必掀起纷争、遗祸众生。唉……”慧能大师长叹一声,捻起一颗魂珠送进嘴中,喉结微动,吞下。

    赵恒煦眼睛睁大,张开嘴想要说话阻止,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慧能大师一颗一颗的将魂珠送进嘴中,诡异的,慧能大师的脸色越来越红润,整个人就像放空水的皱吧苹果突然灌进了水,还是浓度极高的极品果汁,慢慢的充盈起来。

    “那时候太天真了,认为自己有能力改变一切。唉,人心难测啊,镶嵌着魂珠的桃木被雕刻成了咒术娃娃,陛下的命数是改了,但却成了天煞孤星,您本就命中戾气极重,一改后更加厉害,抛妻弃子,孤独终老,这就是您的命啊。”吞服完所有的魂珠,慧能大师已经恢复了赵恒煦前世所见的面容,而且更加的年轻,流逝的岁月都重新回到了身上,“后来老衲给了陛下手串,本想着蜜蜡可以改运,将扭转的命运修改到正途。只有陛下戴着才能够改,可是陛下把它给了别人,同时将那人的命也改了,你们势必纠缠,只是您不需要他了。”

    “不!不!!不!!!”赵恒煦撕心裂肺的喊道:“堇容是我的,我需要他。”嘶哑的声音仿佛带着哭腔,从胸腔中泛出最浓重的苦涩,赵恒根本无法想象没有杜堇容自己会是怎么样。

    “陛下,蜜蜡已经认了他当主人,把蜜蜡给他戴着吧,会保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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