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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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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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不过这些人好像对衙门很感兴趣;没事就在衙门外面转。”

 “好了;你下去吧。”


芦阳县处于长城附近;本来是为了支援长城戍卒建立的县城;土地贫瘠;沙漠化严重;哪有什么珍稀皮毛可以收购;难道说不远千里来就是为了收绵羊皮?再联系到最近发生的事情;元封心里立刻有了答案;这些人是冲着柳知县来的;只要干掉了柳知县;自己就没了仰仗;不能堂而皇之的缉私了;这一招可谓高明啊。


“弟兄们;都过来听我说。”元封把十个小兄弟招呼过来;如此这般的安排了一下。


深夜子时;县衙后宅书房里的灯还亮着;;一个剪影在窗子后面坐着看书;外面一片寂静;只有远处街头传来的梆子响;那是打更人在巡夜。


五个黑影从客栈里窜出;都是黑布蒙面;脚穿软底鞋;走动起来一点声音没有;街上很黑;月亮也藏在云彩后面;黑影们贴着墙根来到县衙外;看看四下无人;便在墙外留下一人把风;剩下四人悄无声息的翻了进去;县衙的围墙是土坯的;很矮;很轻松便爬了过去;里面不过是个两进的院子;前面是公堂后面是住宅;住宅只有三间屋;一件堂屋两间厢房;堂屋左侧的房间兼做老爷的书房;望着窗户后的剪影;蒙面人们互相点点头;其中两人抽出钢刀走了过去;其余三人分别把住厢房的门;他们事先都打探过了;两边厢房里住的是知县的儿子儿媳还有一个老嬷嬷;除了那个儿子会点功夫之外;其余人都容易对付。


两人走到堂屋门前;正要破门而入;忽然传来破空之声;一根点燃的火把从外面抛了进来;趁着火把在空中翻滚之时;嗖嗖两箭将两个蒙面人钉在门板之上;随即四下里大喊起来:“大胆贼人;弃械投降。”


事出突然;蒙面人们猝不及防;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恐慌之下只能躲进厢房藏身;当他们扑入厢房之时;房间里响起了尖利的叫声。


堂屋的门猛然打开;柳知县披衣持剑大喝道:“何方贼人胆敢擅闯官衙!”话音刚落他就发现门板上挂着的两具尸体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另一间厢房的门也打开了;柳靖云手持长剑冲了出来;先奔柳知县这边过来:“爹;你没事吧?”


墙头上落下几个人来;为首的正是元封;他一边疾走一边喊道:“把所有出路封死;莫要走了贼人!”也来不及和柳知县打招呼;径直走到厢房门口道:“出来投降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格杀勿论!”


两个蒙面人知道中了埋伏再无出路;索性挟持着人质就出来了;前面一人勒着位老嬷嬷的脖子;老嬷嬷已经吓得面无人色;鼻涕眼泪横流;后面那人提着个小女孩;小女孩粉嘟嘟的就穿了个肚兜;正挣扎着哇哇大哭呢。


院子里乱哄哄的;所有人都出来了;柳知县一家人;还有住在前院的两个老差人和元封手下十个人都拥在小小的院子里;灯笼火把通明;两个贼人的踪影暴露无遗;看身形正是白天在县衙外面乱转的所谓客商。


“闪开;放我们走!不然就杀了她们!”蒙面人喊道。说着将钢刀一提;那老嬷嬷吓得乱抖;战都站不稳了。

 “把人放开就让你们走!”元封针锋相对的喊道。


“你当我们傻啊;这老太婆和小丫头就是我们的护身符;你放我们走;并且保证不跟踪;五十里外我们就把人放下。”

 “做梦!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两边正在争吵;忽然柳知县说道:“别吵了;挟持老幼妇孺算什么本事;把人放了;本官陪你们出城。”


两个蒙面人对视一眼;道:“不行;你才一个人;我们手里可握着两条人命呢。”

 “那好;把张嬷嬷放了;我们父女给你们作人质。”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柳靖云大呼道:“父亲;不可;他们就是奔着你来的啊。”


元封也很愕然;亲身赴险解救妇孺;这已经是很大无畏的行为了;当对方提出只能换一个人的时候;柳知县竟然不是换回自己的女儿;而是决定换得一名仆人的安全;这让元封很震惊;柳知县;非凡人也!


一定要找个机会保全他们!元封心中打定了主意;目光放在那个被挟持的小女孩身上;小女孩的目光也正巧投过来;四目相对之下;元封再次愕然;原来这个小女孩就是当初在兰州府与自己有过一碗拉面之恩的那个小萝莉。小萝莉显然也认出他来了;慢慢停止了哭闹和扭动;蒙面人放松之下;也就将刀子拿得远了一些。


柳氏父女都是善良之人;这更坚定了元封的想法;他扭转头去和柳知县对视;柳知县望着他;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元封也微微点了点头。


开始交换人质了;柳知县把宝剑抛下;慢慢走向蒙面人;对方看他走近;便一把推开老嬷嬷;伸手去抓柳知县;说时迟那时快;柳知县抬脚踢在对方胸口;蒙面人万没料到一个文弱中年竟然会突下杀手;猝不及防被踢得倒退了几步;另一个蒙面人刚要动作;一枚铁弹子就击中了他握刀的手;手骨当场全碎;钢刀脱手;疼得他哇哇大叫;元封等人瞅准机会一拥而上;刀剑齐上;竟然将两人当场杀死;柳知县疾呼刀下留人也来不及了。


砍死了贼人;元封这才向柳知县拱手道:“卑职救驾来迟;大人恕罪。”


柳知县已经将女儿拉了过来;交予夫人好生安抚;面对元封他依然是一派从容样子;似乎对刚才这一场劫难毫不在意。


“元班头来的正是时候;只不过贼人已经死无对证;就很难查究元凶了。”


“大人无须担心;还有一个在外面防风的;已经被我们活捉了。”


元封令人将活捉的那人提进来;可是手下却报告说那人已经咬舌自尽了;元封这才懊恼起来:“竟然还是一帮死士。”


“预料之中;看来朝中有人希望我死啊。”柳知县轻轻的自言自语着;元封没听见;大声道:“大人;虽然没留下活口;但是卑职知道贼人是收长安尉迟家的指使而来。”


“哦?”柳知县来了兴趣;“莫非你已经查缉了他家的货物?”


“正是;扣押了一千五百担砖茶;三百头骆驼;尉迟家已经派人来打过一回了;正是担心他们对大人不利;卑职才带人前来护驾的。”


“小小商人就敢谋刺朝廷命官;这西北果然混乱不堪;不过这样反倒有些意思;总比闲着没事强;元封;本官这就手书一封;你亲自送往兰州;户部正堂周大人正在那里巡察;想办法交给他;定有大用。”


书信写好之后;元封就要连夜启程;临走前把王小尕喊道柳知县面前道:“这是我结拜兄弟王小尕;艺高人胆大;刚才那一铁弹就是他射的;就让他带着兄弟们护卫老爷吧。”

 柳知县欣喜道:“好;你就当壮班的班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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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时代 1…48 茶马司换人
兰州街头;一个落魄的中年人正捧着一堆东西在当铺门前踌躇;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进去;将一件棉袍和一盒文具放到了柜台之上;嘶哑着嗓子道:“当东西。”


当铺的柜台很高;账房居高临下的瞧了这个中年人一眼;心中就有了计较;挑起那棉袍看了看;道:“二十文。”


中年人急道:“年前花两吊钱做的新棉袍;才穿了一冬;怎么就值二十文了呢?”


“破衣烂衫本来就不值钱;二十文爱当不当;看你是个斯文人;收你的东西就是给面子了。”

 中年人垂头道:“我当。”


账房又瞧了瞧那盒文具;盒子是描金的漆器;虽然有些年头了;但是保养的很好;边角都包着银边;是个好东西;里面十几杆毛笔都是湖州出品;剩下的两块墨也是正宗的徽墨;还有一个刻成莲花荷叶状的砚台;雕工极佳;材料上乘;分明是个不可多得的端砚;价值虽谈不上连城;也很是不菲了;账房眼睛一亮;随即又装出不在意的样子;胡乱翻了翻;道:“残旧文房器具一盒;秃笔破砚;看你可怜;就给二两纹银吧。”


“这是在下家传之宝;起码能当百两纹银吧;怎么就二两银子?”中年人这回忍不住了;跳着脚喊道。


“还是那句话;你爱当不当;整个兰州府也就是我们这一家当铺愿意收文房四宝;随你到另外一家去;保管不收。”账房俯视着中年人;一派鄙夷的样子。


“二两银子不够我回家乡的;先生能不能再给多加一些。”中年人蔫了;小声哀求道。


“哼;看你读书人不容易;就给你三两银子吧;再多就不行了。”


中年人怀揣着当票和三两零二十文从当铺里出来;迎风一吹;眼中不禁落下泪来;低头哀声道:“真是有辱斯文;对不起祖宗啊。”


原来此人正是前任茶马提司范良臣;他自以为用一堆废纸般的茶马券换来三百匹羌马;能博得上司的欣赏;哪知道巡商道知晓之后;竟然不由分说办了他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剥了官服摘了乌纱;从此沦为白丁。


范良臣自然不服;可是茶马司直属巡商道;和巡抚衙门没有关系;要告状也只有去京城;可是在这兰州府里举目无亲;不管是回乡还是进京;都没有足够的盘缠;无奈之下只好将家中唯一值钱的东西拿去当了;换的一些散碎银子希望能派上用场。


范良臣知道;最近户部周大人要来兰州视察;巡商道归户部管;周大人又兼着都察院的差事;听说此人是个清官;若是能想办法见上一面;把冤屈递上去;应该还是有翻身的机会的。


户部尚书、兼左都御史周子卿大人确实要来兰州;而且已经过了天水;如今朝廷疆域之下;竟然没有一块产马的区域;所有马匹都要依赖进口;本来有茶马法襄助;还能以便宜的价格进口番马;可是这些年来马政荒废;朝廷对地方的掌控大不如从前;本来每年能从西域进口万匹战马;现在竟然为零;朝廷想用马;只有从商家那里高价购买;其实这些马都是走私来的;谁都知道;可是每个人都从中落到好处;谁又愿意说穿呢。


春天的时候;蒙古人打草谷;三千骑兵杀进了大同一线;烧杀抢掠竟然如入无人之境;十万边军只能固守城池;不敢出城一战;眼睁睁的看着蒙古鞑子掠走上万百姓妇孺;龙颜震怒!大同总兵下狱;兵部尚书革职;但好在没有杀人;因为皇上也知道;步兵是不能和骑兵野战的;贸然出城那就是找死。


所以周大人才会亲自来兰州视察;所为无非是马政而已;这回皇上下了决心;不管花多大代价;一定要建立起稳固的战马进口渠道;而且既要保证数量;价格又不能离谱;一句话;朝廷没钱啊。


朝廷是没钱;可不代表这些当官的没钱;自打周大人的车驾过了长安;甘肃巡商道的迎接人员就来了;每日里好吃好喝好玩伺候着周大人;西域葡萄酒;波斯地毯;大同娘们;总之都是些京城里不多见的好玩意;可是周大人哪有心情玩这个;这一次要是办不好差事;恐怕自己头上这顶乌纱也保不住了。


于是星夜兼程赶往兰州;比预定的日期还要早了十天;巡商道的道台吴清源吴大人听说以后;赶忙领着人出城三十里迎接;甘肃巡抚也派人迎接;吹吹打打将周子卿接了进来。


周子卿是个明白人;知道地方官员最擅长的就是欺蒙上官;他们领你去看的一定是假的;给你说的一定是瞎话;想微服私访更是没门;人家几百双眼睛盯着你呢;唯一能得知真相的办法就是暂时和他们沆瀣一气;该吃的吃;该玩的玩;慢慢看他们露出狐狸尾巴。


周子卿是抱着克服万难的决心来的;可是来到的第一天;吴道台就给了他一个惊喜;茶马司的牲畜栏里;赫然圈着三百匹上好的南番马。


这可不是能用伊犁马河套马冒充的;周大人对马匹很有研究;堪称当代伯乐;什么品种的马匹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三百匹南番羌马虽然不多;但是意义实在重大;要知道这种马的产地是在羌人的控制之下;而羌人一向不和朝廷做生意的;他们只和四川的蜀王做买卖;用马匹换取砖茶;虽然蜀王名义上算是朝廷的一个藩王;其实早就变相独立了;从他们手里买转过一道的羌马;价格贵的要死不说;还都是些瘦小病弱的老马。


所以;在兰州府出现这样一批羌马;意味着一个突破;朝廷和羌人之间重开贸易;马匹的获取渠道又多了一条;起码不再被突厥人控制的那么死了;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周大人当即追问这匹马是怎么来的;吴清源说这是自己的妻弟找人从甘南草原贩来的;周大人再追问花了多少两银子;吴清源故弄玄虚的道:“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银子一两没花;就是把今年的茶马券给那些羌人了。”


周子卿恍然大悟;这些羌人和自己想得一样;怕砖茶的进口渠道过于单一被人卡死;想另辟一条道路啊;他们不要银子而要茶马券;可能是想自己组织货源进口;这无所谓;反正茶马法已经荒废;他们即使有茶马券在手;也是要花银子买砖茶的;总之对朝廷没什么损害就好。


以前以为这位吴道台是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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