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皇后]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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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皇后]身不由己-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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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碧和流朱无法,只得下去。谁知一出门就看见四阿哥站在门口,吓得立刻就跪倒在地。
    “闭嘴,先下去。”
    景娴可没有注意外头细微的动静和有些杂乱的脚步声,她会把丫头赶下去,一是因为有事要同嬷嬷商量,二来则是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陈嬷嬷上前扶住景娴,问道:“格格这是怎么了?”
    景娴虚弱的扯开一个笑容,“嬷嬷也忘了,如今可没有什么格格了。宋嬷嬷,去把药拿来吧。”
    宋嬷嬷和陈嬷嬷是知道昨晚的事的,却没料到今天又会复发,“福晋,早上不都已经没事了吗,怎么又复发了。难道是刚才喝的茶有问题?要不,还是叫太医吧。”
    景娴微微摇头,“不是,刚刚见几位格格的时候,又闻到了昨夜那股香味。本来就余毒未清,这才又勾了起来。那药吃着还管用,今日这样的境况,如何能请太医。”
    宋嬷嬷又倒了一杯茶递过来,“福晋,这事儿您可有什么打算?”
    景娴靠着陈嬷嬷闭目养神,“还能有什么打算,是谁做的都不知道,我们初来乍到也不好调查。往后还要劳烦两位嬷嬷多注意些,决不能有第二次。”
    “福晋放心,若是有第二次,奴婢俩也没脸再跟着您了。”
    门帘晃动,一个身影晃进来,吓了两位嬷嬷一跳。及至看清是四阿哥,内心更是忐忑。也不知刚才的话,有多少被他听去了。
    景娴竟似未察觉,像没事人一样靠着陈嬷嬷,倒像是已经睡着了。
    弘历一言不发,过去将人抱起,走向里间。两位嬷嬷识趣的退了出去。
    在碰到床的那一刹那,景娴忽然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弘历。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弘历难得的温柔,大手摩挲着她有些苍白的脸颊。
    景娴忽然抱紧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肩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样突然又出人意料的举动让弘历也措手不及,下一刻从脖颈间传来的湿热更是让他无所适从。打从他见到景娴的第一面起,就觉得这是个要强的女子,而后与傅恒赛马更是印证了这一点。昨儿疼成那样,景娴也只是紧咬牙关,连一声都不吭。可是这会儿这样,突然就哭成这样了,倒真像个小孩子。
    弘历一边抚着景娴的背,一边温柔的问:“怎么了?”
    景娴小声的抽泣着,根本无暇开口。双手紧紧的抓着弘历的衣服,她知道这样做不对,只是这会儿实在是忍不了了。尽管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可这两天发生的一切,已然超过她能承受的范围。在阿玛额娘面前,她装作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让他们以为自己早已对四阿哥芳心暗许;在皇后面前,她强颜欢笑,又拍着胸脯保证,好让她放心;刚刚在那些女人面前,她端着架子,忍着看到明秀时候的震惊和腹中的不适,又听福晋说了一番棉里藏针的门面话。原以为到了自己房里就能好好休息一下,谁承想这两个丫头也是不省心的,害她劳心劳力说了这么一番话,最后还被四阿哥听去了。若不是她谨言慎行,没说什么过分的话,那她此刻可就指不定是什么下场了。
    也是看到四阿哥的那一瞬间,景娴气血上涌,若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她哪里会受这么多罪。
    不知道过了多久,弘历发觉景娴没了声音,轻声叫了几回也不见答应。把人放下一看,果然是睡着了。弘历起身,不料遇到了阻碍,原来景娴一直没放手。
    “额娘,额娘……”
    微不可闻的梦呓让弘历不忍心放手,尽管见多了后宫的黑暗,但是他对于女人似乎有一股天生的怜惜,尤其是面对这样的楚楚可怜,更加难以拒绝。就在刚刚进门之前,他还觉得这个侧福晋会是个大麻烦,可现在他的心已经软的一塌糊涂,更加庆幸皇阿玛把景娴送到了他身边。
    侧躺在床上,弘历半拥着景娴,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让她尽量睡得安稳些。也不知是不是这动作真起了作用,景娴渐渐安稳下来,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弘历小心的起身,蹭了蹭景娴的脸颊,暗笑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样的柔情怕是只有对着刚出生没多久的三格格才有的。
    到了书房里,弘历叫了人来,让去查查下毒的事。虽然他隐约知道是谁下的手,也不想大动干戈搅得后院不清静,可是这回惊动了皇阿玛和皇额娘,总该有个交代。
    才吩咐完,外边就有宫女来传话,说是三格格哭闹不止,福晋请四阿哥过去看看。
    弘历嘴角浮上一抹微妙的笑容,他从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还是一剂良药。这什么疑难杂症,他一到场,就什么都好了。
    “回去告诉福晋,先请太医,爷一会儿就过去。”
    吴书来犹豫着开口,“爷,您刚才说晚膳在侧福晋那儿用……”
    “爷没忘,还是让他们准备着,侧福晋刚睡下,一会儿看完三格格过去也来得及。”
    “嗻。”
    富察氏亲自抱着三格格不断地在房里踱步,她也是慌了神才会借着孩子的由头去请爷过来。当年她头一胎就是个女儿,不久就夭折了。如今三儿还是早产,娘胎里带来的体弱,太医说过受不得半点病痛。可这些天为了显示她身为嫡福晋的大度和贤惠,亲自操持了婚事,女儿这里就有些顾及不到。刚刚奶娘来报,说是三格格哭闹不止还有些发热的症状,她便急了。
    “秀儿,去外头看看,太医来了没有。”
    一旁的乌嬷嬷劝慰着,“福晋放心,四阿哥说一会儿就到。三格格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富察氏仍然是愁眉紧锁,“嬷嬷,你也去外头看看吧,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心慌的厉害,总觉着要出什么事。”
    “来了来了,四阿哥来了,太医也来了。”

  ☆、第020章 改变

弘历先时还道是富察氏慌不择路,想了这个坏主意骗他过去,及至看到三儿小脸通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也开始着急了。这么些年,他的孩子也不少,可夭折的也多。大格格、二格格都已经夭折了,好容易又得了个女儿还是个先天体弱,提心吊胆几个月,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太医一番诊视,吓得不行。这三格格自从出生之后他们就知道怕是活不久,但谁也没有料到这一天会来的那么快。
    为了让四福晋安心,太医自然不敢说实话,只说小格格偶感风寒,并不要紧。
    只是弘历如何精明的人,自然知道太医言辞间的轻重,因此特意把人叫出去问明白了。
    吴书来看了看已经在那儿站了半天的四阿哥,内心几经考量,终于还是出声提醒,“爷,您要不要再进去看看?”
    弘历看了他一眼,又往屋子里瞧了瞧。隔着屏风,还能听到孩子微弱而又令人心疼的咳喘,间或夹杂着富察氏的温言软语。看来,他这辈子怕是没什么女儿缘。
    “罢了,去告诉福晋,好生照料小格格。”
    说完,大步向外走去。可是一直走到岔路口,弘历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应该往哪儿去。这西三所虽大,可此刻竟是连一个安静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走走停停,等到弘历再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景娴的院子。摇头暗笑自己是着了什么魔,弘历打算往书房去。谁知道偏巧宋嬷嬷正经过,看到四阿哥站在门前自然要请安,“奴婢见过四阿哥。侧福晋还说呢,已经快晚膳的时辰了,让奴婢去请四阿哥,不想您已经来了。”
    弘历听罢,也就顺其自然,毕竟是他吩咐的要在这儿用晚膳。
    因为刚才的事,再次面对四阿哥的时候,景娴便觉得不好意思,心中更是忐忑难安,生怕一时糊涂之举酿成大祸。
    “奴婢见过四阿哥。”
    弘历亲自过去扶她起来,“免礼,你身子还没好全,就不用管这些虚礼了。”
    “谢四阿哥,只是礼不可废。”
    弘历瞧她低眉顺眼,更是难得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心情好了不少,“你刚才那一闹伤了不少元气,怎么也不多睡一会儿。”
    景娴的脸霎时白了,立刻跪下来,“刚才是奴婢无状,还请四阿哥恕罪。”
    弘历没想到这么一句话就把她吓成这样,连忙把人硬拉起来,“你这是做什么,爷又不是要问你的罪,不过是关心你。小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难道爷是那残暴不仁的人?”
    景娴连忙摇头,“奴婢不敢,四阿哥宅心仁厚,是奴婢错了。”
    弘历见景娴这样怕他,心里无端的燃起了一股怒火,更加有些不耐烦。宋嬷嬷见状忙上前替景娴开脱:“启禀四阿哥,侧福晋乃是因为再次闻了那药,心智还有些不稳,这才失了仪态,还请四阿哥饶恕。”
    弘历听了这话更着急,“既然如此,怎么还不叫太医来看看?”
    “回四阿哥的话,侧福晋说就用昨儿个剩下的药就好了,要是请了太医怕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糊涂!”弘历把景娴按在一旁的椅子里,站在跟前就开始数落,“有什么比身体还要紧,人吃五谷杂粮,谁能没个头疼脑热的,请太医怎么了,又不是请不得。再者这事儿你才是受害者,她们下药的都不怕,你怕什么。”
    景娴一听他这样劈头盖脸的话便又觉得委屈起来,也不反驳什么,睁得大大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两股清泉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下,平白惹得人一阵怜惜。
    弘历立刻停止数落,开始安慰她,“行了行了,我也不是真的说你不对,你别哭呀。难道你们女人家还真是水做的不成,瞧瞧,说来就来。宋嬷嬷,赶紧的去把太医叫来。还有你,赶紧拿个热帕子过来。小姑奶奶喂,可别再哭了,明儿眼睛肿成核桃,皇额娘可要心疼了。”
    景娴也知道他说的对,只是受了药物的影响,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抽噎着拿帕子捂住脸,景娴觉得她这一辈子怕是这两天最丢脸了。
    弘历见她这样孩子气十足,差点绷不住笑了出来,替她拿开帕子,忍着笑意说:“好了,再敷下去,都要熟了。”
    景娴转向另一边,就是不敢看四阿哥。这时候无礼就无礼吧,横竖还有个中毒的名头挡着,想来四阿哥也不会追究。
    弘历果然不计较这事儿,由着她耍小性子,顾自己在一旁坐下。不过短短两天,他可是见识到了景娴从来没有显露过的一面。也是,正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家里一般的宠着,听说她的三位哥哥都非常疼她,怪不得宠成这样的性子。也许,弘历想着就要笑出来,他的女儿若是能长大,说不得宠的比景娴还厉害呢。这样想着,弘历看景娴的时候就不自觉的带上点别样的情绪,竟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了。
    太医来看过后,说并没有大碍。只是弘历和景娴分明看出来,他还有半句话没说。
    将人带到外头,弘历问他:“太医有话不妨照实说。”
    “回四阿哥,微臣正要禀告。这药偶尔用一两回并不碍什么,但是因侧福晋正在服其他药,加之上回也是同另一种药一块用的,因此就有些相冲。今日所吸食的量也不少,恐怕彻底祛除还需要一段时日。为防有变,还得请侧福晋放松心情,淡然处之,不宜激动。再者,便是这房事,最好也停了。”
    弘历一愣,得,这个侧福晋娶的,恐怕也只能先做一段时间的挂名夫妻了。
    “爷知道了,你下去开方子吧。”
    打发了太医,弘历往房里走,突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一想,可不就是刚才在富察氏那里一个样吗,不过刚才是为了三儿,现在却是为了这个侧福晋。
    将太医的嘱咐含蓄的告诉景娴,弘历期待着她又会有怎样有趣的反应,只可惜让他失望了。对景娴来说,暂时不能圆房绝对是一件好事,若是可以,她巴不得四阿哥就此把她忘了,让她一个人在这儿侧院里自生自灭。
    富察氏抱着女儿,脸上露出阴冷的表情。她的三儿才生病,那边就请了太医,还把爷给叫去了,打量她不知道那拉氏打的什么主意呢。她就知道这个那拉氏不是个省油的灯,看着不似高氏那般娇娇弱弱的,竟然也会使这样的招数。只可恨还有皇后替她撑腰,不然她定叫那拉氏知道什么是规矩!
    新婚第三日,皇上下旨,册封四阿哥弘历为宝亲王,入户部;五阿哥弘昼为和亲王,入工部。
    这也是迟早的事,并未在朝中掀起什么大波澜,但后宫却是不一样的。大概是女人家的心思细,五阿哥自然与她们无关,可是四阿哥,这时机也太巧了些。这么些年才添了一个侧福晋,偏偏又跟皇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听说连皇上也亲口称赞过的,偏又在她入门后就封了四阿哥做亲王。这其中的玄机,虽然看不透,却不妨碍她们进行各种猜测。
    富察氏一边记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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