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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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神-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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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


 




第十八话  战争

艾尔,居然跟教会有关系?站在窗前的云错看到艾尔和那名圣职者进了另一间房间,眯了眯眼。对于云错来说,使用法术看穿墙壁听到他们的谈话并没有什么难度,但云错其实很不齿这种行为。
这时,云错突然想起之前在前面那些地方遇到的实验体,不禁蹙起了眉头。
叹了口气,云错还是用了穿透之术。
出乎云错的意料,艾尔竟是第一次接触圣职者。艾尔询问对方的身份,对方竟然也毫不掩饰,直言自己是教会的圣职者。艾尔对教会并不反感,因为在奥利尔曼帝国,这个战火纷飞的地方,有很多教会开设的医院,他们无条件地救助人们,口碑不错。
圣职者很虔诚地歌颂了万能的神,而后说每个人都是神的孩子,战争是罪恶的,不对的,他并不希望战争再继续下去了。艾尔是个很开明的人,他并没有因为这名圣职者的话就生气,而是认真地听着他说话,最后,这名圣职者表示他理解这场战争发生的初衷,也明白这场战争是不可能现在立马终止的,所以,他只希望战争能够赶快结束。
艾尔苦笑了一声,说:“我也希望如此。只是目前局势双方僵持着,战争恐怕还要拖很长时间。”艾尔的眼神认真而忧伤。
战争尽快结束?云错已经大概猜到了这名圣职者的目的。
果然,这名圣职者说很高兴革命军有艾尔这样的领导者,教会愿意帮助他,为他们提供物资援助,以及医疗设施和药品。
艾尔非常高兴地向这名圣职者道谢。双方客气了一番,圣职者便告退了,说承诺的物资不就以后就会送来。
云错解除穿透之术,坐回椅子上冷笑了一声。
物资?药品才是最主要的罢?
过了不久,艾尔就回来了,出乎云错意料的是,艾尔似乎并没有多么高兴,相反,有点担忧。
云错虽然是个不好管闲事的人,但是艾伦的事却给了她很大的触动。实验体的事情早在发展初期她就接触过,那时候她的记忆和力量都因为肉体的局限和灵体上的伤而被封印着,虽然说是无能为力,但这并不足以作为她犯下如此大罪的借口。她早就说过了,她不会求乞任何人的宽恕,她将背负着自己的罪,痛苦地活下去。
背负起自己的罪……这不是字面上这么简单的。
实验体仍在作乱,她的罪还在继续,她有必要亲手结束这一切,纵然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并不是她。
“圣职者?”云错问刚回来的艾尔。
艾尔点了点头,“他说教会将为我们提供援助。”
云错笑了笑,“把这一切都告诉我一个陌生人,没关系么?”
没想到,听了云错的话,艾尔竟然也笑了,“云错不会出卖我,我又何必担心?”
“真是自信。”
艾尔笑着说:“我看人一向很准。”
“是观察人很准罢。”云错身上穿着的衣服是在泽鲁的府邸上换的,是新裁的衣裳,用的是只有贵族才用得起的布料,衣角上的暗纹是华兹华斯家族独有的水仙花纹,艾尔是认准了华兹华斯家族在目前来说是可靠的,而云错穿着这一身衣服自然与华兹华斯家族脱不了关系,之前的交谈,其中恐怕不乏试探。
云错不相信艾尔在帮她清理衣服上的尘土的时候没有发觉她的身份。不然他这个革命军头领当得岂不是太便宜?
艾尔看到一切都被云错看穿,也没有觉得尴尬,反而笑着说:“你看,我就说我看人很准。”
“你就这么自信我会帮你?”
“不然你也不会问那人的身份。”
云错的意图也被猜到了,算是两人扯平。云错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坐着,像是以往在自己的城堡里一样,靠着椅背,手肘支在扶手上,微微侧首,以手背托着脸颊,带着几分让人看不清猜不透的笑意,问:“你在担忧?”
“是。”艾尔坦诚,“虽然各支革命军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但是我听说之前也有圣职者到其他的革命军基地去,说是提供帮助。但是,所谓帮助却远不止这些——除了物资和医疗品之外,他们甚至还帮着让士兵们变得更强壮。”
云错静静地听着艾尔说话,心想:艾尔果然早就开始注意其他革命军的动向了,他果然想把所有革命军都统一起来么?
“但是,我察觉到,圣职者似乎也在跟中央方面交涉。经过战斗,我发觉正规军当中也有很多士兵强壮得不像是正常人,速度、力量、耐力、反应能力,都超乎常人。我怀疑,那就是经过改造了的人。圣职者斡旋于正规军和革命军之间,为双方提供帮助,究竟有何所图,我猜不透。”
“呐……”云错漫不经心地开口,望向窗外,说,“我从伽罗兹帝国出发,一路来到这里,从初春到初夏,遇见了很多事情。”
艾尔不解云错此语何意,却没有打断她,静静地等着云错继续说下去。云错很满意他的沉稳,没有再继续废话,说:“我在某个镇子上遇到过一场骚乱,原因是一种怪物。”
“怪物?”
“啊,外表看起来于普通人无异,但是大概在受到某些特定的刺激之后,就会发生异化,肌肉会迅速生长,肌纤维变粗,面容发生变化,眼睛充血,生长出獠牙和利齿。”云错说完,勾着唇角看着艾尔。
艾尔蹙着眉,抬眼,“你是说,那些被改造了的人,最后会变成那种怪物,而且……失去理智?”
不错,能够从“骚乱”中得到实验体会失去自我的结论。
云错点了点头,站起来,说:“小心那些药品和食物罢。”
艾尔正低头沉思着,突然抬起头,发现面前竟没有了人,匆忙打开门,外面空旷的场地上也没有云错的身影。
云错离开了艾尔的革命军基地,也没有追踪那名圣职者,她现在需要的是确定一下艾尔说的——教会在跟革命军和正规军双方合作。
回了一趟泽鲁家中,泽鲁正在跟他养的那些毛绒哺乳动物玩耍,云错无视跟泽鲁一起玩到了狗肚子底下,正被一只大型牧羊犬压得哇哇叫的那犽,直接找到嘟嘟,跟他说自己有事要做,让他不要跟着那犽一起闹。嘟嘟不知云错以前出门从来不打招呼,也没有觉得诧异,点了点头,保证自己不会闯祸,让云错早去早回。
——早去早回……
云错玩味着这句话,笑了。
战乱其间,奥利尔曼帝国的王宫戒备格外森严,但是对云错来说,依旧如入无人之境。戮卡一直都是擅长使用幻术的天使,在拥有实体之后又创造了光之幻术,云错支撑着光之幻术把王宫找了个遍也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她的存在。
可是找遍了整个王宫,云错也没有找到任何正规军在和教会合作的证据。
难道——他们避开了皇帝,是大元帅和教会在沟通?
云错眯着眼看向不远处的床上正在大白天行男女之事的皇帝,咬牙切齿。正欲离开,却突然听到皇帝伏在美人的身上,叹了口气:“若是大元帅把新训练出来的那些士兵调来守卫王宫就好了。”
皇帝知道!
云错一下子顿住了正要往外去的脚步。
“陛下……您知道的,教会的那些人不是现在都还在中央研究所里做实验么,大元帅是怕那些实验体不稳定,万一六亲不认地发起疯来,这里可不是战场上,伤到陛下了那可怎么办。”
——中央研究所。
云错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回头望了一眼床上那金发美人,美人儿神态娇媚,眼里却是一片清明。这女人,是大元帅送来的罢,生怕自己在战场上的时候皇帝对他生疑。
云错淡漠地转身,施术,离开了这奢华淫靡的王宫。
云错不曾来过奥利尔曼帝国的王宫,但是对伽罗兹帝国的王宫却是相当了解,中央研究所应该不会离王宫很远,云错过了没多久就找到了。
在奥利尔曼中央研究所,云错发现教会果然再跟革命军和正规军双方合作——或者更确切地说,教会是在利用这场内战,利用这场战争的双方。
这时,云错也明白了伽罗兹帝国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教会的试验资料,并如此急切地投入试验。
这片大陆上,除却那些小的附属国,能够相互抗衡的只有教廷以及伽罗兹和奥利尔曼两大帝国,奥利尔曼帝国内战已经多年,伽罗兹帝国一直没有插手就是为了等待其内部消耗,使其鹬蚌相争,而后自己渔翁得利,谁曾料想,教会居然开始着手人类改造,甚至利用奥利尔曼帝国的这场内战进行实验。伽罗兹帝国倘若不采取什么动作的话,必然会被教会一举击垮。
所以,当初云错作为一七而上交的那份报告……其实只是自作聪明罢了。大局之下,没有选择。
云错在奥利尔曼中央研究所发现,教会的实验已经进行到能够使人在获得吸血鬼的强大能力后保持理性长达五十六天了。以前云错接触到的实验体似乎也就只能维持一两天罢。再想起艾伦说的,他的哥哥被注射药剂之后,一直被关押着,他是寻找了时机逃出来的,而后一直逃回了家。这期间都是保持清醒的罢。原来伽罗兹帝国的试验也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
但是,从奥利尔曼中央研究院的资料来看,五十六天,这似乎已经是一个极限了,所有的实验记录中都没有超过这个极限的。
而且……这个极限限制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一直没有突破。
“不行,不行不行!”
云错挑了挑眉,看见旁边穿着白袍的男人烦躁地揉乱了一头栗色短发。

四天没更……
其实本殿的大纲都已经写好了,只是最近对西玄兴致缺缺。→_→
今天中午起床上网看到催更,于是在接下来看电影的时光里做了三个多小时的心理斗争,最后,本殿对你们的爱战胜了对电影的兴趣,于是本殿今天码字了。
一万多字,作为之前断更的补偿。
——话说,本殿今晚貌似吃撑着了……
于是,今天不再码字了。







第十九话  进化

男人有着一双细细的眼睛,金属细架的无框眼睛反射着桌子上那盏台灯的蓝白色光芒,男人蹙着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一摊实验资料,烦躁地咬着手中的笔。
一直盯着这些东西,确实挺烦的。云错想。
但是男人却没有放弃,挺直了背,做了个深呼吸,推了推眼镜,又变成了一副严谨认真的模样。
云错原本还想看下去,看这个男人能够继续从这堆资料中得到什么,却突然察觉到自己的结界隐约有些薄弱。
她睡了一上午,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茶的时间了,似乎……没有吃东西,只是喝了点茶。
嘛。就到这里罢。
解除了结界,只用光之幻术将自己隐身,云错正准备寻个时空裂缝回去,却不慎被从试验台上掉下来的文件夹砸到了。
一旁的男人反应非常迅速地去拾掉在地上的文件夹,结果碰到了光之幻术隐藏去行迹的云错。
“谁?!”
啊~~~被发现了。云错蔫蔫地想着,解除了幻术。
男人吃惊地瞪着凭空出现的云错,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在弯腰拾东西的时候感觉好像碰到了什么,但也没有想到会是个人在这里。那句“谁”出口的时候他就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其实,原本是想说“什么东西”或者“怎么回事”的。
相比之下,暴露了行踪的云错倒是太过镇定了。
云错大大方方地走到试验台,毫不谦虚地坐在了男人之前坐着的椅子上。
“实验……进行到什么程度了?”云错歪过头来,俯视着蹲在地上仍处于惊愕状态的男人,仿佛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
男人经她这一问才醒悟过来,站起来,掸了掸因为蹲着而有些皱了的白大褂,云错看到他胸前的身份标识牌上写着他的名字:查尔斯。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谁派你来的?刚才你用了什么东西隐藏自己的行迹?还有,你在这里多久了?”叫查尔斯的男人推了推眼镜,噼里啪啦问了一串问题。
然而回答他的,却只是云错一个轻蔑的笑容。“这些问题,都轮不到你来问我。”云错伸出手在试验台上轻轻一推,身下的椅子就转过九十度面向了站在一旁的查尔斯。
云错轻轻交叠着双腿,十指相扣,轻松而随意地搭在膝盖上,看向查尔斯。后者的高度明显高于坐着的云错,可是云错却高傲地抬着下巴,眯着眼望着对方,即便是在比对方矮的情况下,还是造就了是云错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的压迫感。
男人细长的眼睛藏在镜片后面,看不清眼底的情愫。云错看到对方抿着唇不说话,也没有再问下去。
“嘛,即便你不告诉我,我也是知道的。”云错笑了一声,接着就冷下了脸上的表情,沉声问:“从事这份工作,你感到很有趣?”
“有趣?”男人终于开了口。他推了推眼镜,却是大笑了一声。
“这岂是一个‘有趣’就能概括得了的!你知道这间房间,这座研究所,包括这个世界上其他地方正在从事的,是什么研究么?”查尔斯说到这项研究就变得激动了起来,像一个狂热的教徒,那薄薄的镜片都已经无法掩饰他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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