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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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我是谁-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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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泽到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没说?还是因为在场的另一个人才隐瞒事实?那么另一个人的身份是什么呢?
“命人发电报,查询陆云泽在上海有没有什么亲朋好友,来往密切的人。”宋庆慈旋即命令道:“无论用尽什么办法,我们这次也要把陆云泽的身份查个彻底。决不能让一只鬼坏我们的好事。”
“是,局座。”沈丘领命。
“去命人把陆云泽找来。”宋庆慈命令。
“是。”沈丘领命退下。
须臾,陆云泽和沈丘敲响了宋庆慈办公室的门。
两人进门时,宋庆慈正在写毛笔字,一派闲适自得。
见他们进门,宋庆慈提起笔,道:“云泽,来看看我写的字怎么样?”
陆云泽走到办公桌前,看到纸上写着四个字:领袖耳目。
“好字,笔锋强劲,犹如金钩铁划。”陆云泽赞道。
宋庆慈写的字有股军人的锐气,功力确实是上层。
“帮我想想下一句应该写什么。”宋庆慈拿着毛笔,期待地看着陆云泽。
陆云泽愣了下,把他叫来,就是为了看他写书法吗?
“局座,我才疏学浅,就不献丑了!”陆云泽回道。
“你呀!太谦虚。”宋庆慈笑了笑,将毛笔放下,问道:“这两次袭击的人查清楚了吗?老板很关心这件事。”
“还在追查。”
“老板已经震怒。”宋庆慈叹道:“你和沈丘要尽快抓到那群人。否则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是。”
“你先出去吧。”
看着陆云泽离开办公室,宋庆慈在纸上写下四个字,兄弟手足。
“陆云泽居然连‘领袖耳目,兄弟手足。’这句对联都不知道。他一定有问题。”沈丘肯定地道。
这是戴笠在洪公祠特训班教室里写下的对联,就挂在教室中。陆云泽的资料显示,他是洪公祠特训班第三期成员,不可能没看过这副对联,看到领袖耳目四个字,不知道下联,明显没去过洪公祠特训班。
洪公祠特训班是专门训练特务和杀手的组织,戴笠开办的第一个特务训练班,每期半年。对外名称叫“参谋本部特务警员训练班”,因设在洪公祠,才被人称之为“洪公祠特训班”。培训班的课程很多,包括枪械、爆破、毒物、通讯、驾驶、摄影、行动术、侦查学、军事情报学、高等警察学、武装斗争。军统的骨干不是黄埔军校的,就是各种特务训练班出来的,洪公祠特训班更是具有代表性的一个,优秀者会受到委员长和戴笠的接见。陆云泽就是其中的优秀成员,受到过接见和嘉奖。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忘了戴笠老板的对联,不会有任何人相信。
“局座,要不要我立刻带人把陆云泽抓起来?”沈丘请示道。
“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有问题,就先不要打草惊蛇,知道他的目的才最重要。”宋庆慈道
“是。”
“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宋庆慈的眼中充满了算计,“你要配合陆云泽查清楚袭击者的身份。”
陆云泽毕竟不是普通特务,而是戴笠老板亲自派下来的副站长,没有戴笠老板的命令,直接抓人便是越权。一定要等有了万全的把握,请示了戴笠才能动手。
“属下明白。”沈丘旋即明白过来,道:“陆副站长刚刚到上海站,对上海还不熟悉,我一定多多配合他,关注好他每天都和谁见面,做了什么。”
宋庆慈满意地点点头,道:“你去吧。让郭鹤翔过来。”
宋庆慈可以确定陆云泽是假冒的,只是不知道这个假冒的人是谁,因为特高课不断暗杀,地下党的可能性最大。
搞情报工作的人员都喜欢放长线钓大鱼,只要陆云泽还留在军统中,想抓他随时都可以,还可以通过他找到更多的地下党,甚至将在上海的所有地下党一网打尽。
“局座,您找我?”郭鹤翔走进办公室。
“你马上去南京找戴笠老板,将陆云泽的档案和照片取来,此行目的不要告诉任何人。”
“局座,为什么要拿副座的档案?”郭鹤翔心中好奇,想知道答案,方便传递给日本人。
“你不知道军统的规矩吗?去办事。”宋庆慈直接呵斥。
军统有自己的规矩,无论职位高低,对不属于自身范围的工作,绝对不许看,不准听,不准问,郭鹤翔逾越了!
傍晚,陆云泽从办公桌后起身,拿起衣帽架上的大衣,穿上身。
麦雅丽推门走了进来,陆云泽转首问:“有事吗?”
“郭副站长去南京了。”麦雅丽压低声音道。
陆云泽整理衣服的手微僵,郭鹤翔去南京了?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微思量,打量着麦雅丽,眼前的女人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件事情?
“副座怀疑我的目的?”麦雅丽妩媚一笑,问出他的心中所想。
“你觉得呢?”陆云泽不答反问。
“我如果说,我看副座长得俊,所以才想投靠副座,副座信吗?”麦雅丽对着陆云泽英俊的脸庞吹了一口香风,媚眼勾动,抬手抚上他的脸颊。


第二十九章 创伤后遗症
陆云泽扣住麦雅丽的手腕,逼近她媚态万千的脸颊,毫不动摇。
“我信不信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因为出卖我的人是女人而放过她。”陆云泽松开她的手,径自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他的手才一拉上门把手,忽听身后的麦雅丽说:“副座是否信任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副座一定要相信我刚刚说的是真的。”
陆云泽转头看向她,她正少有认真地看着他。
他微迟疑,转身拉开门,出了办公室。
他的直觉告诉他,麦雅丽刚刚说的话不像是假的。但他永远不会用直觉去判断一个人。
她可以来告诉他,郭鹤翔去了南京。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都足以证明,此事是针对他而来。看来,我要尽快脱离陆云泽这个身份才行。
陆云泽离开通宝洋行,刚走到门口,沈丘从后面赶了上来,问道:“副座,晚上有安排吗?没有安排的话我请您喝酒。”
“有安排了!”陆云泽回答的时候,注视着街上的环境。实在是暗杀得太频繁了,一不小心就会被杀死。
“副座,现在太不安全,我让几个兄弟保护您。”沈丘提议道。
“不必了。”陆云泽说着快步上了一辆黄包车离开,前往福利院。他和谢婉儿约好了,今天要去探望丫头两姐弟。
另一边,谢婉儿带着大包小裹的东西,已经到了福利院。将东西分给了孩子们的时候,她只见到了石头在孩子们的中间蹦蹦跳跳,却不见丫头的身影。一番寻找下来,却见丫头正一个人躲在墙角,双手抱着膝盖,蹲坐在角落里。
谢婉儿找来福利院的老师,才了解到丫头的情况并不好。进了福利院以后,丫头要不然就是躲避人群。再不然就是看到石头有一点危险,就发狂地攻击。而往往这些在丫头眼中的危险,只是石头与小朋友玩耍时的相互嬉闹。
丫头视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问题,所以尽量地避开人群。
原本就阴了的天,忽然开始电闪雷鸣起来。蹲在墙角的丫头不禁瑟缩起来,越发往墙脚缩去。
还不待谢婉儿多想,大雨已经倾盆而下。
谢婉儿连忙跑过去拉丫头,丫头却哭喊着,想要挣脱谢婉儿的拉扯。
“丫头,快走,下雨了。”谢婉儿又用力拉了几下,根本拉不动用了蛮力的丫头,反而被她扯得跌坐在地。
谢婉儿拉不动她,只能起身抱住她,用自己的身体为丫头遮风挡雨。
豆大的雨点急促而落,很快谢婉儿便被淋透,寒意沁过皮肤,渗透进她的骨头里。
就在她冷得瑟缩之时,一把雨伞撑在了她的头顶,挡去冰冷无情的雨水。
她一喜,以为是陆云泽来了。抬头看去时,见到的却是邵阳温和的面庞。
在邵阳的帮忙下,谢婉儿这才成功地把丫头带回了房间。
谢婉儿费了好大的劲,给丫头换了衣服,哄睡了她,才顾得上去见邵阳。
谢婉儿拿了条毛巾给邵阳,才顾得上问:“邵医生,你怎么来了?”
“我一般会定期来给福利院的孩子做身体检查,今天过来是因为听说丫头的情况不太好。”邵阳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回道。
“丫头这是怎么了?”谢婉儿不免担心地问。
“我在外国留学的时候,有个导师专门研究心理创伤。丫头和石头亲眼看到父母的死亡,可能对他们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这种创伤对小孩子的影响很大,可能会让他们不断地出现梦魇,高度警惕,不愿与人交往和易怒等状态,最严重的话还可能出现攻击性行为、自伤或自杀。”邵阳沉重地解释道。
“日本人真是可恶。”谢婉儿想起那日丫头父母惨死的模样,恨得咬牙切齿。
“可怜的孩子,日本人一日不从华夏大地被赶出去,每天都会有很多可怜的孩子。”邵阳的语气愤怒。
谢婉儿握着拳头,大声道:“我们要唤醒更多的中国人,团结起来抗日。让腐败的国民政府知道一味的退让只能助长日本人的狼子野心,将日本人赶出中国。”
邵阳无比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她明明被大雨浇得一身狼狈,却因这会儿的一身正气而圣洁非常。这样的她,让他忍不住定定地注视着愣了神。
谢婉儿被看得有些不知所措,这时,福利院的老师走了进来。
“邵医生,谢小姐,我给你们煮了点姜汤,免得感冒。”
福利院的老师将汤碗放下,走出房间。
谢婉儿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连忙走过去端姜汤。
“我有点冷,先喝汤。”谢婉儿尴尬地笑着说。
“诶!热!”邵阳来不得提醒,谢婉儿的手已经摸上了汤碗,烫得她旋即收回手。
邵阳快走几步,拉住谢婉儿被烫的手,见只是微红,才松了口气,道:“还好没烫伤。”
谢婉儿看着他担忧的脸庞,心思纷乱。
对邵阳,她曾经很是崇拜。他几乎是她少女梦幻世界的英雄。可是,如今靠近这个梦幻中的男人,她的脑中却忽然闪现出了陆云泽的样子。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陆云泽冷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谢婉儿一愣,差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旋即反应过来,寻声看去。看到陆云泽那张阴恻恻的脸时,下意识地抽回被邵阳握住的手,讨好地笑了笑。
“那个,邵医生是来给丫头看病的。”谢婉儿情不自禁地解释了一句,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干嘛跟他解释。
邵阳倒是脸不红不白地道:“想不到陆副局长如此有爱心,也会来福利院这种地方。”
“我未婚妻在这里,我来这里奇怪吗?”陆云泽冷冷一笑,反驳道:“倒是邵医生,既然是来给丫头看病的,还是待在病人的身边,多关注病人的状况才好。”
谢婉儿埋怨地瞪着陆云泽,这人就非要对人这么没礼貌了。
“那就不打扰陆局长了。”邵阳冲着尴尬的谢婉儿温和地笑笑,抬步向门口走去,在经过陆云泽的身边时,他微顿脚步,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戏早晚有结束的时候,别入戏太深。”
陆云泽转头阴冷地盯视着笑意盈盈的邵阳,大有下一瞬就出手干掉邵阳的意思。
谢婉儿自然误会了陆云泽的反应,赶忙跑到两人的中间。
“陆云泽,你别不识好人心。”
陆云泽微愣,看向谢婉儿。她才意识到自己视乎有些说错话了。她连忙转身对邵阳道:“邵医生,你先走吧。”
邵阳与她对视一眼,见她的表情为难,到底还是不忍地转身离开。
看着邵阳离开,谢婉儿才不满地看向陆云泽。
“你干嘛总是凶巴巴地对别人?”谢婉儿不免叹息,小声嘟囔道:“明明不是个坏人,却非要凶神恶煞的。”
陆云泽愣住,她的话在他的心里掀起了波澜。如果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她还会这么认为吗?
“你为什么又跟邵阳在一起?”
邵阳知道他的身份,他不得不怀疑邵阳接近谢婉儿是有目的的。
谢婉儿被问得有些惊讶,脱口问道:“你别告诉我,你是在吃醋!”
陆云泽的表情一僵,下意识地否认:“胡说什么?”
“不是吃醋最好,反正我们早晚要解除婚约的。”谢婉儿不满地道:“你也别总看着谁都像是坏人。邵医生是来给丫头看病的。”
“丫头怎么了?”陆云泽拧眉问。难道真的是他误会邵阳了?
“创伤后遗症。”谢婉儿想起丫头的症状,不免又有些愤怒,“如果不是日本人的禽兽行为,丫头也不会如此。”
谢婉儿的话,让陆云泽一时间沉默了。让谢婉儿误以为他将她的话听见去了,不再敌视邵阳了。
“邵医生虽然不像你们一样是军人,但他也有一颗爱国的心。他帮助穷人,忧国忧民,他是个大好人。”
陆云泽阴沉着脸,没有回话。
“怎么了?” 谢婉儿不解地问。
谢婉儿刚刚淋了雨,这会儿室内的温度又不高,不免瑟缩一下,打了个喷嚏。
陆云泽这才回神,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在她的肩头。
谢婉儿因他难得温柔的举动愣住,呆呆地看着他。他回视她,两人四目相对,他向来没有波澜的目光竟荡漾起了温柔。
他眼中的温柔让谢婉儿不免心慌,忽然升起的温柔烧红了她的脸颊。
她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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