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若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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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浅若止.-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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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这凡人没几年寿命了,你何须对他这般上心呢?”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言罢只见她伸手朝金雁施法袭击,金雁站在原地身形一闪便躲过了,可淮浅瞬间到了她面前直击她的眉间,金雁一惊,连忙使出遁地术,来到她的身后幻化出一把红烈长剑朝她刺去,只见那把长剑刺穿那具身体,而那具身躯如烟一般消散,金雁收回长剑,转身朝身后看去。
淮浅站在一棵树下,单手朝地一收,唤起满地落叶,那一片片落叶头朝金雁,随着她的手升起定在半空,她单手一挥,那四面八方的落叶带着寒气齐朝金雁的方向射去。
金雁双手相合,朝前一指,嘴里念着什么,瞬时从地面升起一道黑幕护住她,那落叶被寒气凝成坚硬的石尖,一个个射去,倏的只见那道黑幕的一处被击破,如镜面一般随即破碎,她来不及施法被紧接而来的落叶射穿了身体,不知何处叫了一声。
淮浅看着那人瞬时变成了一张纸人,飘落在地面上,她收回法术,那落叶没了法术掉落在地上,淮浅警惕地看着四周,忽的她似是感到了什么,瞬间扭头朝屋内看去。
屋内,金雁吐出一口鲜血,只是抬手擦了擦,她看着床上的宋止,眯眼一笑道:“我说过会来吃的你吧!”
宋止此时脸色惨白,衣裳上有着已干涸的血,他半倚坐在床上,依旧浅笑虚弱道:“你这般模样说这话,我还真点害怕啊……”
金雁单手贴上床前的结界,嘴里轻声念着,那结界随着她的咒语渐渐弱化,最后消失,她慢步走到宋止前,倏的一道法术破空而来,她连忙侧身一躲,但还是被伤到了手臂,她感到从那传来了钻心的痛,那血透着衣裳渗了出来。
她捂着手臂,看向来人,眯眼,“墨白上君怎么来了?我今日应当只请了淮浅神君来做客。”
墨白手持轻扇,瞥了一眼床上的人朝他化了一个结界,瞬时只见一人突然出现在金雁面前,而金雁却是听到了穿肠破肉的声音,一阵痛感从她腹部传来,她低头地看着一把插在自己腹部的一把长剑。
“呲”一声,淮浅将剑拔了出来,一些鲜血溅了出来,溅在她白皙的脸上,金雁捂着肚子上的窟窿,震惊地朝她看去,淮浅眼神冰冷,松开手中的长剑,转身朝床边的人走去。
墨白见此,慢步走到金雁面前,叹气,“你个小小女婢也是麻烦,在这么一会儿就搞出了这么多事。”
金雁捂着肚子瘫坐在地上,抬眸看着他咧嘴一笑,“你以为将我杀了,事情就解决了么?”
墨白眯眼,“哦,这么说你还有同伴?”
金雁只是笑并未回答,墨白见她不回,施法将她手筋,脚筋挑去,金雁没想到他会这般,她痛苦地在地上扭曲着叫着,一旁的淮浅听着这声音,轻声道:“太吵了。”
瞬时,屋内无一点声音,只有金雁张着嘴,却是无声,淮浅上前看着床上的宋止,见他衣裳上都是血,伸出的手一颤,他双眸紧闭气息奄奄地靠着床,唇角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淮浅唤了声墨白,“你过来背他将他带回宋宅。”
墨白闻言,上前看着宋止的惨白的面色,眉头一皱,背过身将他背起,走时瞥了眼淮浅,见她面色还好,稍稍放心。
淮浅见宋止被带走,吐出了一口浊气,起身走到地上低头见已经晕死过去的金雁,弯腰探了探她的气息,只剩一口气了,她索性施法将她投入烈火中送她一程。
她盯着眼前正燃烧着的熊熊烈火,想起方才金雁最后说的话,眉头一皱。
草屋上,一只乌鸦停住在上方,暗红色的双眸正静静地看着那烈火和前方的女子……
是夜,大雨忽至,路上行人纷纷躲着雨,街尾的一处人家房内床上躺着一位男子,他卷长的睫毛微颤,只见他慢悠悠的睁开眼,半响才转动眼睛,看到身侧的女子,见她趴在床边,低头沉睡着,他盯着她已经变回沈淮浅的容貌,轻声说了一句,“还是这样好,那样太惹人眼了。”
似是因为许久未说话,其声带着初醒的沙哑,他轻轻地半坐起,低头细细的看着身旁女子,屋内一阵脚步声传来,来人轻声说着,“别看了,再看我都觉得恶心了。”
宋止抬眸朝他看去,浅笑,“平日不敢看,只能这时才有机会看了。”
墨白啧了一声,在瞧见他那苍白的脸后道:“你可知自己的这副身体如何了?”
他颔首,“估摸着知道了。”
“那你可知她可是对你动了真心?”
“嗯,知道。”
“那你还这般招惹她。”
宋止浅笑,答了几个字给他。
“情难自禁啊……”
墨白一噎,低头看着床边的女子,忽道:“我有一事未说,她好似有些记起了……”
他低垂着眼,看着她的睡颜,轻声说着,“是么……看来是我的原因了。”
床边的人头稍动,只见她幽幽醒来,她迷糊地抬起头,见床上的人依旧睡着,伸手揉了揉眼,身后的人忽道:“别守着了,你回去睡吧。”
淮浅转头问他,“宋止可有醒来过?”
墨白摇头,她起身捶了捶枕着有些发麻的手,对墨白道:“那我先去睡一会儿,这凡人的身体受不住啊。”
墨白颔首,将她推出门,挥手,“去睡吧,我来守着。”
她转身走到偏房,扑在床上睡去,待第二日日上三竿了,她才起身,洗漱了一番,推门进宋止的凡间,见他半坐在床上看书,她快步走到床边,紧紧盯着他,“你醒了?”
宋止闻言一笑,“听着这语气,你好像不愿意我醒来。”
“我是那种人么?我可是最巴不得你醒的人啊……”淮浅眼一白。
宋止失笑问:“我睡了几日?”
她掐指算了算,“四日。”
宋止睨了一眼她比给他看的手,“你说四日,手比着三是为何?”
淮浅闻言,朝自己的手看去,那手赫然比着三,她轻咳一声,“我刚睡醒,神志有些不清。”
宋止轻笑一声,淮浅被他笑得脸一红,又想起发生此事的原因对他道:“那金雁将你捉走时,为何不将磬明果捏碎?”
他浅笑,漫不经心道:“一时没想起来。”
淮浅听着他这般敷衍的话,嘴角一抽,“那之后为何不捏。”
“他也并未对我如何,也并未害我性命。”宋止想了想道。
淮浅闻言大怒,“你可知你现在的身子如何,你只剩最多三年的性命了,你知不知道?!你这几个月未喝药,让你的身子根本就支撑不住了,你知道么?”
宋止见她反应,低头看着书,良久淡淡道:“沈淮浅,生死有命,这是你我都不能改变的。”
淮浅听着他直呼她的全名,再听他说的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说的对,这事她不能改变,他也不能。
罢了,他这性子本就这般,她又能如何。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宋止,你说我将你从这虎口中救下,你该如何报答我?”
宋止一愣,没想到她会跳转的这般快,淮浅见他未答,随意道了声,“我不需要你回报多少,只要你以身相许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岑利邪笑,“要不要以身相许呢?”
淮浅:“你觉得呢?”
宋止勾手,“到我房里来,我告诉你。”
岑利:“……被虐一脸。”

☆、第三十二章

最后,淮浅被赶出了房间,她无奈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她不就说了一句让他以身相许么?
她这般叹气,但又想到他的身体,面色一沉,他的身体……怕是没多久了,她该怎么办……他要死了么?
她抬头望着天边的乌云,灰蒙蒙的,让人烦躁。
宋止……她好怕啊。
她衣袖内的手紧握着,却又在颤抖着,墨白端着茶走出厨房看到院内的女子面色凝重正抬头望着天,似是在担忧又在害怕。
他在心内一叹,这俩人都是什么人啊……
“你站在那儿,莫不是在等着雨淋你一身?”
淮浅听到墨白的声音,回神朝他走去,拿过他手中的茶,随口说了声,“墨白,我害怕。”
她喝了一口杯子中的茶,墨白听着她的话一愣,挑眉,“怕什么?他死?”
淮浅低头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握着杯子的手一紧。
“他说的是对的,生死有命,你还是在这些日子里好好陪陪他吧。”
他说完便从她手中抽出了茶杯,转身走进厨房。
忽的,一场大雨洒下,淮浅站在不动,看着院子内的雨景,忽然她感到什么在她脚边移动,她低头看去,是二狗,她蹲下摸摸它的头,见它似是无精打采地,她叹气,“你应当也是感觉到了吧……”
“呜……”
几日后,淮浅见宋止恢复的不错,便回府见了谢怡华,她当时离开是用了说是要去外宅散散心的理由走的,她虽说在九重天只是待了几个时辰,但在这凡间却是几个月之久,她离开这么久难免会让人起疑。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若不是我听到外宅的人说你都在府内休息,我都担心你出事了。”谢怡华看着回来的淮浅,担忧道。
淮浅低头道歉,“对不起,娘亲,只是心里有些烦躁,便想着去外宅安静地休息一下。”
谢怡华疑惑,“烦躁?若不是因为娘亲生了弟弟的原因?”
淮浅连忙摇头,“没有的事,只是一些小事而已。哦,对了,弟弟呢?”
谢怡华见她这般说,心内一直担忧的事,终是放下了,她怕这孩子会对弟弟有芥蒂,听她提到峥儿,连忙派人将他抱来。
淮浅看着襁褓内的婴儿,见他不像出生时那样皱皱巴巴的,反倒还白白胖胖的,圆嘟嘟的,应当是这几个月谢怡华将他养很好,而他此时正睁着亮黑的大眼睛盯着她看,甚是可爱。
她伸出一指朝他只有她半个手掌大小的半握着的小手碰了碰,只见他张开手握住了她,淮浅一笑,谢怡华见此也是一笑,柔声道:“他这是喜欢你啊。”
淮浅点头,想到了什么问她,“弟弟取名字了么?”
“你爹爹取了,叫沈峥。”
淮浅摇了摇他的小手,哄道:“峥儿,峥儿,我是你阿姐。”
峥儿张嘴朝她吐出了一个泡泡,淮浅浅笑,想着若是紫芸的孩子出生后该是要叫她姑姑了,当真是老啊……
她又与谢怡华说了一些话,便回了自个儿院子,躺在床上,不知要作甚,想了想便起身去锦秋那拿了些绣包,琢磨了一会儿,想着绣一个给宋止,再想着办法让他娶她。
待墨白过来时,便见她正低头认真地盯着一块布绣着,他啧了一声,“若是奚容也像你这般绣一个给我便好了。”
淮浅头也未抬道:“她是九重天的将军,是守卫四方净泽的人,哪里有时间,又如何能像我一般在这儿绣花。”
墨白没好气道:“现今三界安宁,哪里还有战乱,她也就顶着这个职责在上面晃荡,不想见我罢了!”他说到这儿便又道:“你说说她那军队里就她一个女人,她每日对着男子也不知在做什么!”
淮浅听着他话里头的醋意,莞尔笑道:“你这是醋了?”
墨白一愣,“怎么可能!”
“你啊,就知足吧,人家现在愿意与你在一起,已是很好了,但你既与她在一起自是应当知晓她的难处了,你又何必在这儿说给我听。”淮浅无奈。
墨白轻哼一声不理她,淮浅见此晃了晃手里的布,“若是你当真想要她给你绣一个,我与她说说便好了。”
她又想起她在九重天就那般走了,不知后来如何了,她朝墨白问道:“我走后,上面是如何的?”
墨白睨了她一眼,“你到这时才想起问我?”
淮浅不自然的抚了抚绣布,“我这不是担心宋止,忘了问了么。”
“奚容与洵华说了金雁的事,只说是有些急事,忘了通知他,现在宴会应当还在举行吧。”
淮浅点头,又想到瞳儿的事,不免有些伤心,“我这瞳儿便这般嫁人了,我当真有些不舍。”
墨白瞪眼,“你可是将小狐狸留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人家伏洱日日想着娶她回家,都不知与我说过几遍了,说是给你找个上君看看。”
淮浅一愣,“还有这等事?”
“自然,只不过我都没跟你说罢了。”
“那我还是不舍得瞳儿。”
“……”
在这说话间,淮浅便将绣包绣了一半,之后她便拉着他到了宋止那儿,刚到便见他正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他见她来,将帕子收起,但淮浅还是看到那帕子上的……血。
淮浅心内一痛,收回视线,面上带着笑对他道:“宋止,你看我今日绣了绣包给你,虽说我还没绣好。”
宋止看着她手中的素白绣包,上面正绣着歪歪扭扭的针线,他倏的笑道:“今日终于不是绣帕了。”
淮浅眼一眯,“怎么?听你语气似是很嫌弃我的绣帕啊……”
墨白替他答,“你那绣帕上面绣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人家自然嫌弃了。”
淮浅被他说的不知该说什么,因为他说的确是事实,她绣的东西当真是不能看的。
“我这不是头一次绣么,若是我多绣几次,拿出来亮瞎你的眼!”淮浅争辩道。
“你这都绣了多少次了,你……”墨白在一旁说着,正要说继续说下去时,顿时被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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