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皇朝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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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皇朝L-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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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到现在都未把姓名改回来,足见他还不放心公开自己的身份。

想着,林竖才一不作二不休,既然如此,不如就亲自上门去问候个清楚,于是,当即就收拾了一下,把欧阳文、伍子义和丁灵给送了出去,关上事务所的大门转身就出发前往那卡片上的那个地址。

三个青年看着林竖才急匆匆的样子都觉得十分奇怪,但也赶不及他们过问,林竖才便已走出去好远好远了。

有早到晚,林竖才做了几趟车,走了好多路,终于才找得到那卡片上的地址,在猴山郊外的一处人烟稀薄的地方,周围就只有几户农家,懒懒洋洋的却不失拥有几分清净。

林竖才无暇理会这里的风土人情,只见卡卡片上标明的那户人家家中亮着灯火,不禁心中大喜,快步走过去就叩门问道:“请问,有没有人呐?”

他连敲了两次,终于门后面有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林竖才听着这把声音,确实有几分似是刘凯,信心再添几分,脑子一转,还是想个名目让对方开门,一看便知分晓,于是马上答道:“文老师是吗,我叫欧阳文,是商大的学生,之前在学校已经拜会过你,不知你还记得否。我最近遇到了一些学术上的问题不能解决,所以才冒昧来见,还望体谅。”

门后面,文刀凯沉吟了片刻,还是把门给打开了,才一个照面,林竖才即刻就认出,眼前的这个人正是自己的故友刘凯,而刘凯分明也认出了林竖才来,张着嘴巴嘴型都做成要说个‘林’字出来的了。

终究还是林竖才迅速,他兴奋地叫着:“刘凯,真的是你啊!”,说着,正要上前拥抱。忽然,刘凯面色一变,变得厌恶憎恶,一下把门给关了,林竖才差点就给撞掉了鼻梁。

看着突如其来的变化,林竖才吃了一惊,连忙继续敲门问道:“刘凯,刘凯,你这是做甚,我是林竖才啊,我是特意来找你的啊,难道你把我忘记了吗?”

林竖才拍了许久的门,门后面的刘凯不耐烦了,隔着门来骂道:“滚,你们统统给我滚,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这些无耻之徒,别再来打扰我!滚!”

什么跟什么嘛!林竖才越听越糊涂,他不知道刘凯是在骂自己还是骂谁,但他敢肯定,在刘凯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于是,他更坚定地要知道刘凯到底是怎么了。

待刘凯骂累了,林竖才才接着说:“刘凯,我不知道你在骂我还是骂其他人,但我知道你在讲台上是这样跟学生说的,你说法律是公平自由的,法律是抑制权力的武器,若你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怎么就看不到我的真心?!”

林竖才说完,现场沉默了许久,直到林竖才安奈不住,再度呼叫,屋里头的刘凯才有了反应,他苦笑一声,然后说:“哼。林,你知道吗,我们一天到晚的讲**法,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到底这个法是从何而来。道理上,法律是专门用来制约权力的武器,可现实是,法律却是衍生于权力!我们的法律往往都是由掌握权力的人来设立,我们普通人根本就无法左右。而掌握权力的人想什么都先是从自己出发,到头来,他们所想出来的法律就只会变成是为虎作伥的东西,成为那些人更加放肆的武器!”

刘凯说得恐怖,让林竖才的心一下子掉回了梅穹县那儿,当初的梅穹县,在郑炜还没出现的时候,法律正正就如刘凯所说的那样,只是掌握权力的那些人手里面的工具,该怎么赏该怎么罚,完全就是那几个站在权力山顶上的人说了算,根本就无公平可言。

林竖才在外头想了好一段时间,还是鼓起勇气,反驳道:“法律有问题,我们可以改呀,我们是人,我们人类发展到今天,不正是从一次又一次的改正中度过来的吗?”

“改?难道你忘了梅穹县的事情了吗!”,没等林竖才说完,刘凯就打断了他,这时,刘凯家的门打开了,刘凯露出了个侧面,一边招呼林竖才一边继续对他说:“唉,看来你还是老样子。不过,那样也好。好了,你进来吧,我再给你说一件事!”




184 威胁


刘凯把林竖才让进家里之后,便安排他坐下,然后转身去摆弄开水什么的。

林竖才一见,忙招呼说:“刘凯,你跟我,谁跟谁嘛,别瞎弄了,我也不渴,一起坐下来,咱好好叙叙旧。”

然而,当刘凯转过面来的时候,他手里拿的哪是什么开水啊,分明就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刘凯手持尖刀,刀尖直抵着林竖才的喉咙,他压低声音说:“丑话说在前面,我告诉你,我现在谁也不信。你别再叫我刘凯,我叫文刀凯。我不知道你来找我是什么目的,但是无论任何理由,若然被我发现你有什么威胁到我的举动,我手里的刀子是绝不留情。”说着,刘凯冷冷地看着林竖才。

林竖才心里面老早就料定刘凯身上发生过什么,让他到现在都不肯恢复真名,只是没想到过他的反应会是如此激烈。但是,既然知道了对方的问题所在,林竖才自然是十分的配合,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看着刘凯。

刘凯见林竖才的态度良好,虽然手里的刀还是贴住林竖才的脖子,不过他还是肯坐了下来,接着慢慢地把他心里面的结,给说了出来:

算着算着,都两年前的事了,刘凯自离开梅穹县之后,一直没有忘记昔日的誓言,他终日混迹于法律界,借着几次为冤案、错案的事主平反之后,在市井之中也颇有了一点名气,也因此曾经一度用回了自己的真名。

而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接到了一件很明显却迟迟判不下来的案件,事主是一位单亲妈妈,她含辛茹苦地把孩子养得老大了,成功考上了大学,眼瞧着可以盼到孩子出人头地的一天了,而就在这时,噩耗传来,她的孩子出车祸死了。

刘凯他很是同情这位丧子母亲,甚至回想起自己双亲在洪水中消失,一时百感交集,二话不说就将案子接了下来,翻查资料发现,无论是途径的行人司机、还是安装在道路两旁的天眼监察系统、再有交警部门的调查结果,统统都显示,是一位年纪与死者相仿的青年酒后驾车,而引起的一场失控撞人致死的交通悲剧。

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可是为什么法院迟迟下不了判决书,不能将罪犯定罪呢?

刘凯再认真一看,那个肇事青年原来是省交通部部长的孩子,但是,证据面前,可容不得他徇私抵赖啊!

带着种种疑问,刘凯一纸上书到法院,要求法院再次开庭审理。

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一场可怕灾难的开始。

开庭当天,刘凯作为原告方死者家属的代表律师上庭作证,而被告方的那位肇事司机也特意聘请来一名律师,双方律师才一个照面,居然相互认了出来。

被告的律师不是别人,这个人林竖才也都认识,他居然就是曾和他们同为梅穹县法院干部的陈广生。陈广生也认出了刘凯,当时,相方碍于阵型不同,没有多打招呼,真正的对话,已经是庭上的对簿了。

刘凯率先将被告的犯罪事实一一详细地陈述出来,当他全部讲完之后,被告代表的陈广生并没有反对刘凯所说的事实,当时,刘凯还以为陈广生只是接个任务走走过场,甚至认为他试图为被告减刑的举措都不会有。

谁知,当法官问及被告一方是否有什么补充的时候,陈广生竟然举出了一个新的证据,他拿出七八张省内外的权威医院开出的医学证明,证明了被告人患有了间歇性精神病,而且还提供了许多被告人发病时不正常行为的证据。最后,陈广生利用这些新证据,结合被告人在肇事时的状况,一口咬定被告人当时碰巧是发病当中,完全丧失了行为意识,而且误饮了酒类,加剧了病情恶化,致使被告在发生悲剧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陈述完毕,陈广生居然还厚颜无耻地要求法院认清事实真相,此事怪不得被告,要求法院判处被告无罪。

刘凯当初就怒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居然会用到如此招数,他更加想不到说出这样说话来的竟然是自己昔日同声同气同个志向的好友,眼前的事情就如梦境一般,他头晕脑胀,只能够勉强支撑自己用最后一口气反驳道,说,‘既然患有精神病,为什么不强制拉进去治疗。’

可是,一切都如同在陈广生的掌握之中一般,只见他轻描淡写地对应说,‘请原告律师听清楚了,我的当事人只是患有间歇性精神病,在不发病的时候和正常人无异,怎么可以将一个正常人关在精神病院呢,这是非常不合理的。’

如此一来,刘凯面临崩溃的精神再也想不到任何证词可以对答。

而那一场官司,显然就是由陈广生代表辩护的被告一方胜诉,肇事者被判无罪,当庭释放。

刘凯心灰意冷地回了去,他几次找到陈广生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陈广生竟然说他没变,他一直都没有忘记誓言,他说他一直都是依法办事,什么都有证有据等等等等。刘凯当然是听不下去,连连说他狡辩,可是陈广生却不以为然,抽着大烟,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让刘凯必胜难忘的说话,他说:‘我说,刘兄弟,你为何如此执着,难道你就真的看不透法律是什么吗?你知道法律是怎么来的吗,我告诉你,法律根本就是掌握权力的人所制定出来的规矩,你说,谁会那么笨,自己制定一些规矩来限制自己的呢,不会,谁都不会,那么,法律就当然是为了那些掌握权力的人服务的了!哈哈哈,其实啊,维护律法真的一点儿也不难,我就奇怪为何我们当年会举步维艰,恐怕,是我们站错队了吧。怎么样,刘凯,要过来和我一起维护真正的法律不?’

刘凯当即就把陈广生骂得狗血淋头,说他助纣为虐,歧义法律什么什么的,最后,声明了法律是面对每一个人,无论掌握不掌握权力,都应该受到法律的限制等等。

说着说着,两人道不同不能为谋,自然是不欢而散。

可是,刘凯回去没多久,就传来了许多风声,说警察发现了刘凯是在逃通缉犯人,又要来捉他了。

自此,刘凯又再改名为刘刀凯,潜逃到猴山市周边,走了附近几所高校,担任法律讲师一职,直到今天。

讲述完往事,刘凯再次瞪着林竖才看,手上明显因为情绪激动而颤颤而抖,刀尖已经划破了林竖才脖子上的表皮,点点血丝渗出,他冷冷地问林竖才说:“你老实回答我,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185 坚持


被刘凯用尖刀威胁着,林竖才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不声不响,不作任何表情,只是双眼越发地认真自信。

刘凯和林竖才对望着,见他一声不响地就只是和自己对看,心中甚是矛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人都保持着静止的动作,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终于,刘凯率先坚持不住,他泄了口气,把刀子丢到一旁,喘着大气问道:“你真不是来害我的?!”

林竖才见刘凯终于放松下来,才耸耸肩,堆出满脸的笑容答道:“想不到会发生那样可怕的事情。但是,今天我来找你,并不打算跟你叙旧,有一件迫在眉睫的案件就在眼前,我务必要尽快为事主解决掉。而我人单力薄,找了许多人,还是觉得只有你能帮助于我。”

刘凯听罢,“啊”了一声,直瞪瞪地看着林竖才。

林竖才也不理他接受与否,即刻就将慕容清水家的惨案细细讲述予刘凯知道。

待林竖才把事情说完,刘凯感叹道:“唉,多可怜的人啊,而最可悲的是,这可怜是建立在别人的可耻之上。”,林竖才见刘凯的反应,不禁眼前一亮,正想说什么,可刘凯却立即换了种语气问道:“这就是你找我的原因?没有其他意思或者企图?”

林竖才心里面实在忍不住骂了一句固执、蛮横,但是外表上还是那么平和,他从地上捡起小刀,重新塞进刘凯的手里,让他拿着刀将刀尖对着自己,然后说:“说了半天,若是刘兄还是对我感到怀疑,干脆把这刀子刺过来好了。”

刘凯顿感失态,他叹了口气说:“唉,好吧,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能体谅就体谅下,实在不行,我也没什么办法了。另外,若你真是想找我来帮你办案,那么你就是找错人了,你看看我,我是什么人,我只是一介讲师,无地位无说服力,而且,你再瞧瞧人家,对方是什么,是医院呐,是市内的第一医院,里面的人事关系多得你是理都理不清,别人有的是权力,你有什么,你怎么跟人家斗!”

“你不是说过,法律是限制权力的工具吗,就凭你这一句,就足以坚定我们的信念,不是吗!”林竖才见刘凯情绪开始波动,咄口而出反驳道。

“呸,我就只是说说,你还当真。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惨败的那次经历还不够说明一切吗!”刘凯一边骂着,一边讲林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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