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皇朝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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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皇朝L-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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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小时过去,清水父亲坐不住了,见到人就问里面的情况,可是没有一个医生或者护士能做出回答。

第五个小时,清水的父亲已经暴躁起来,看见医生就拦下来,威逼着他们进手术室帮忙查看,但是医生们很是有分寸,与他们无关的是绝不过问,死也不肯帮忙。

第六个小时,第七个小时,一连十四个小时过去,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清水的爸爸苦苦煎熬了一个通宵,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好了,眼看着上班时间已到,医院的主任主管也该来视察的时候,他冲进了产科主任的办公室去向医院的领导们追问。

那些主任医师见清水爸爸的情绪暴躁,也就破例暂缓了工作,组团带他进入产房看个究竟,一路上,主任们不断询问昨夜的值班医生们,到底病人怎么了,可是大家都一问三不知,好像清水的妈妈从来没有进入手术室一般。

当手术室的大门打开的时候,全部人都惊呆了,只见清水妈妈被人剖开了肚子,三两手术剪撑开了她的肚皮,直挺挺地挂在那儿,流满一地的鲜血早已干结,整个人扭曲成不成样子的形状,面部痛苦的表情不能言语,已经死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再走近一看,原来更加可怕的还在后头,只见一个四肢健全五官端正的婴儿躺在冰冷空洞的尸体肚子内,脐带还连着,然而通天全黑,早已失去了生命的体征。

看见这两具尸首,所有人都无比的唏嘘,慕容清水当场就被吓晕了过去,待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移交到警察局,听人说,是她的父亲在看到母亲和弟弟尸体的时候当场失控,抢了几把手术刀砍死砍伤了几个医生。

就这样,慕容清水的父亲因此被判为故意杀人,不日前已经被执行了死刑;而她的母亲却被医院判定为自然死亡,连慰问都没有一句就草草送去了火化场毁尸灭迹;祖父那一辈的人也都相继被气病了入院,一蹶不振;最后,他们一家还要向医院死伤的几名医生家属赔偿一大笔的金钱,卖了工厂,卖了祖业,才勉强够顶债。

现在,慕容清水身无分文,又无亲无故的,只能带着当初母亲待产入院时的所有医院凭证和诊断证明,期盼着能为死者们讨回一个公道,望能死个明白。

伍子义看完,那着资料的两只手剧烈地颤抖,惊恐、愤怒。而一旁的丁灵也偷偷看了个大概,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也禁不住眼泪把双眼都迷糊了。

这时,伍子义小心、妥当地将那些证据证明放回文件袋里,紧紧拿在手里,对慕容清水说:“慕容姐姐,你放心,这个忙,我们是帮定了!走,先跟我们回去!”,说着,就拉着她的手往回走,直奔乐大爷他们的家里。

回去之后,乐大妈远远就看见伍子义他们了,紧张地跑了出来问道:“哎呀,小伍,小灵儿,你们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出去走走么,怎么一离就离了那么多天,怪让人担心的。”,这时,院里劳作中的欧阳文也听见动静,过来一看,插嘴道:“哟,你们俩不是离开了么,怎么又回来啦。”

多日没见,本是很多说话,可是伍子义无暇寒暄,直接把慕容清水拉了过来,介绍认识之后,把欧阳文给招呼了过来,将慕容清水的身世详细地说了一番。

说罢,伍子义郑重地看着神情凝重的欧阳文补充说:“欧阳大哥,你可以认为你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但我告诉你,比你更可怜更可悲的人是大有人在。”

欧阳文原本握得老紧的拳头,在伍子义说话完毕的时候,顿时又送开了,他忽然明白了伍子义带着慕容清水给他认识的来意,当场又变得颓丧起来,应答道:“那又怎么样,别人再怎么比我惨也改变不了我的生活。告诉你们,不可能有公道的,这就是命运,你们不可能改变的,回去省口气暖胃吧。”

“放屁!”,伍子义听罢,突然跳了起来,指着欧阳文骂道:“懦夫,我今日带慕容姐姐来给你认识,并不是想要寻求你的帮助,而是要证明给你看,我可以帮助她追回公义!哼,别再在我面前说什么命运、公道的,我告诉你,你不去争取,公道是不会向你靠拢的!别忘了,慕容姐姐的母亲跟你爷爷一样,都是惨死在同一间医院的,若你真的能如此无动于衷,那我只能拜服你,服了你是一个麻木不仁的不肖子孙!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我无话再讲了,以后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说完,伍子义一把拉住慕容清水的手就走,而一旁的丁灵则看得入了神,她就从来没发现原来伍子义这家伙是如此有气概的。

最后,只落下欧阳文一个,在凄戚的风中摇摇欲坠。




182 法律的约束


骂归骂,说归说,真正处理起来,伍子义却完全没有头绪,他自知自己有多少斤两,于是乎,在见完欧阳文之后,他便匆匆忙忙地将慕容清水带回去林竖才那里,让专业人士看看该如何帮助这个可怜的人。

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林竖才赶紧从内间走出来,迎面看见伍子义和丁灵,眉头一皱就问:“哟,你们两个不是在欧阳文那边帮忙么,怎么跑回来啦,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被人赶跑的了呢?”

伍子义明知道林竖才是开玩笑,但还是忍不住顺着他的意思接下去答道:“哎呀,这不是嘛,我们和欧阳文闹翻了,现在无家可归,只好回来你处,林大哥你可不收留咱啊,不然我们就惨了啦。”

“嘿,能有多惨嘛、、、、、、”,林竖才还想调侃一下这家伙,忽然看见丁灵正拉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姑娘进来,即刻打断了玩笑,问道:“咦,这位姑娘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见入了正题,伍子义也认真起来,大家一起扶着慕容清水坐下,伍子义就开始将如何认识清水的情况以及清水的身世一一说了给林竖才知道,最后,还补充说:“林大哥,你知道的,咱乡下人什么都不懂,我想了半天还是只能想得你,只有你才有办法帮助她,所以就把她给带过来了。”

了解完情况,林竖才暗暗骂了一句:“你丫的两个小屁孩,真是没事找事,这年头,满街大巷都是不幸的人,大家都没有办法,想帮都无从入手啊。如今,人人自危,只能够期盼灾难别来到自己身边,一旦倒了大霉,真遇上不幸了,也只好认命,又有谁有能力去反抗呢。”

林竖才把声音压得很小,其他三人基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而他骂归骂,但一旦涉及到事情离去,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当即就收拾心情,接过慕容清水的那些资料认真阅读起来。

半天,林竖才才缓缓抬起头来对慕容清水说:“慕容小姐,你所能够掌握的证据就只有这些吗?”

慕容清水虽然悲伤得很,但心里面还是很明白的,听林律师这么一问,连忙点头应到:“嗯,前前后后所有的凭证都在这里了,林律师,你有办法吗?”

林竖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吐了出来,想摇头但又不是太明显地动了两下,回答说:“唉,怎么说呢,就算是证据确凿的案件,都会有被人利用的漏洞,而且我们面对的是医院,是机关单位,强词夺理更是他们的强项;况且,我们手上的这些资料不是不够,但不全面;再者,这样的案件实在是太普遍,太平常了。如此一来、、、、、唉,总之就是有难度啦。”

林竖才说了半天,虽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直白,听到后,慕容清水失望得眼泪又不知不觉地淌了下来。

伍子义正想说点什么驳斥林竖才,突然事务所的大门被人猛地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冲着林竖才就说:“呸,什么难不难的,你太令我失望了。如此能耐还好意思担当律师,既然没有能力,不如尽早关门大吉吧。”

听到有人责骂,众人即刻扭过头望去,来人不是别人,大家都认识的,正是欧阳文,只见他双手拧住大包小包的农作物,吃力地迈了进来,他是用脚把门踹开的,故而刚才发出了那么大的声响。

“咦,你怎么来了?!啊,难不成你一直跟踪我们,你也想帮助这位慕容小姐?”,丁灵看见欧阳文的出现,又惊又喜,还真以为是伍子义的计策成功,把欧阳文给吸引了过来呢。

欧阳文听得莫名其妙,连连否认道,说:“你说什么啦,我为什么要跟踪你们。告诉你们吧,这一次我只是顺路送货而已,乐大爷他们见你和伍子义走了,心里一直惦记着,这次我出城来,他们特意叫我带点蔬果给你们送来。”,说着,他已经把那几十斤的东西放下,眼看转身就要走了。

这时,林竖才发话了,追了上去,问道:“慢,欧阳兄弟,你刚才的说话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慕容小姐,如果有,请你务必助我们一臂之力啊。”

欧阳文耸耸肩,答道:“对不起,我刚来到,就看见你们在说话,我是无意间听见你们的事情的。办法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们研究法律的人,其实依法办事不就成了吗,哪来那么多的障碍。慕容清水的事情已经很明确了,她爸爸杀人确实有错,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但是医院在对待她母亲的事情上必定存在过失,为什么就不能向他们追讨责任呢。你林大状只要依法去追究不就完了吗,何来那么多的烦恼?!”

林竖才心里还想解释世道是如何黑恶,坏人是如何将错划成对等等告诉欧阳文知道,但是听他说得如此有见地,也不废话了,接着问道:“看来欧阳兄弟对法律也颇有认识,感情也是个学法之人,恕我林某之前看漏了眼,当下,可否请兄弟协助我,一起帮助慕容小姐?”

“哎呀。”欧阳文见林竖才如此倔强,不免有点不耐烦了,连忙答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没有办法,我也不是学法的。只是,我在读书的时候,当时那个讲师讲过,无论是市井之徒,还是达官贵人,只要人人讲法,人人守法,那么这个世界就太平了。其实,在法律里面,我们是自由的,法律只是约束那些让人肆无忌惮的权利的东西。那时候,我听见这个挺有意思,所以就抽空去听了他的几节课,其实我真的什么都不懂,你让我帮,我也帮不上忙啊。再说,要是我真有这方面的能力,当初我们家出事的时候也不需要来麻烦你们了,不是吗?!”

林竖才见欧阳文所说的事情,越听越是稀奇,越听越是对口,一拍手掌,也不理欧阳文愿不愿意,话锋急剧一转,问道:“欧阳兄弟,你还知道那位讲师吗,你还有他的联系方法吗,可不可以介绍我认识,我想,他或者能给予我很多的帮助。”

欧阳文是经不住林竖才痴缠的了,碰巧,他一直随身带着那位讲师的卡片,于是乎,急急忙忙地掏了出来,递给林竖才说:“喏,我只知道那么多,其实我也没联系过他,你看能用得着不。”

林竖才很是兴奋地接了过来,一看,突然吃了一大惊!




183 故友


林竖才接过欧阳文递过来的名片一看,只见上面用正笔字体印刷着三个大字‘文刀凯’,心里即刻就联想到一个人:‘文刀、文刀,合起来不就是刘字吗,刘凯,难道真的是刘凯?!’,想到这里,林竖才不禁吃了一惊。

遥想当年,他和罗昊昌等五个被郑炜选中的梅穹县法院干事阔别的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临别的时候,他们各自都特意留了个心眼,故意将自己的姓名、姓氏稍微改掉或者拆开,用来掩人耳目。比方说林竖才为例,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改了名字叫林立才,只是后来事情淡了,同名姓的多去了,才慢慢用回自己父母给予自己的原本的名字。

而刘凯呢,林竖才还记得,在分别之时,刘凯就已经为自己想好了假名,那时,他说:‘哎呀,改名字真麻烦,我实在不想为这样的事情懂脑筋,干脆就把我家的刘字给拆开作罢。’,而刘字拆开,不正正就是文和刀吗。

再者,文刀凯这名字着实不中听,天下间哪里有人会起这样的名字,于是乎,林竖才越发觉得这个叫做文刀凯的人就是自己的故友。

欧阳文站在一旁,本想着交出名片就道别,怎料林竖才看见这名片之后就入了神,仿佛卡片本身就有种摄人的魔力,不禁又回过身来,伸出手拍拍林竖才问道:“林律师,你这是怎么了?”

林竖才正想得入神,被欧阳文一拍即醒,他高兴的劲头很足,当下就捉住欧阳文的手说:“哎呀,欧阳兄弟,真的谢谢你,真的是谢谢你啊!”

还没等欧阳文弄清是怎么一回事,林竖才就迫不及待地按照名片上面的电话拨了过去,手里才刚拿起了电话,突然感到有点不妥,这电话里面到底是说不清楚,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但毕竟二人都是通缉犯,刘凯到现在都未把姓名改回来,足见他还不放心公开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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