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声乱(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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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声乱(女尊)-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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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祠堂。”
  “那现在就去,没我吩咐不许出来。”苏漫衿见她磨蹭着不动,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还罚错你了?不服气是不是?!
  苏算梁睁大眼连连摇头,赶忙否认。默了会儿,又不死心地瞥了她一眼,“娘,那亲事——”
  “延后。”
  不提前还延后?!“娘啊,这一延后孩子都生了啊?”
  “苏家的婚事向来京城里办一场,无息山庄那儿办一场。你让他大着肚子陪你跑来跑去?”
  苏算梁这会儿不说话了,心里隐隐猜到里她娘的打算。回头先在本家把婚事办了,反正那里请的都是自家人,然后再在京城补办次婚宴,拜堂就不拜了。这样一来,也好有个说法,堵上那些闲来无事的主夫们的嘴,也不至于委屈了他。她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一半,又腆着脸笑:“娘,那我想去看看他。”
  苏漫衿本来就在气头上,这会儿她还纠缠不休,脸彻底黑了,想也不想就否决:“不许。”
  苏算梁一听就急了,“可他怀了我的孩子,他娘又那么生气。身上不舒服,心里还不舒坦,我不在他身边那他得多难受啊。”
  “现在知道心疼了,那你早干嘛去了?”
  “……”
  “你给安安心心地待在京城,什么时候把家里的生意弄顺了,什么时候把人娶进门!”
  ***
  苏算梁当天晚上就听话地去跪了苏家祠堂。这还是她自十三岁那年去明月楼闹了一宿后第一次被罚,想想都觉得丢脸。第二天,沈七偷偷来告诉她,苏漫衿一大早就带着大夫产公,拎着大包小包的补药说是要出远门。
  虽然没说是去哪儿,苏算梁心里一转也猜得到,总算放下了心。不管怎样,那孩子可是她的孙儿,能不稀罕嘛。
  于箫本来饭量是变大了,谁知道自从那天吐了之后就一直不舒服,看什么都想吃,偏偏吃什么都想吐,小脸瘦了一圈,心里委屈得不行,这才写信给她诉诉苦自然也是念着想见见她。
  于溪其实也没生他几天气,见他害喜得难受,心疼得不得了,哪有时间置气,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孕夫。
  十月初的天总算凉爽了起来,没了夏日的酷暑,那晒在身上太阳也暖洋洋,舒服得很。这一日,于箫刚睡完午觉起来正喝着红枣粥,于笙推门进来。他一瞧见她,眼神就是一亮:“阿姐!”那当初写的信还是于笙给他送出去的。
  于笙看着他这副模样总算有点体会到她娘亲的无奈感了,有意逗逗他,只道。“人没来,也没消息。”
  果然,于箫眸子一暗,粥也不喝了,嘟着嘴哦了一声,小脸就垮了下来。于笙嘴角撇了撇,摇摇头,也不再瞒他:“她是没来,可她娘来了。”
  他眨了两下,消化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什么?!”于箫突然站起身,急匆匆就进了里间,没头没脑地就来了一句,“我,我去换件衣服。”
  哎哟喂,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她娘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大家要记得看文案哦~还有两章左右应该就差不多了~

  ☆、喜诞麟儿重相逢

  于箫的衣衫多是清淡色为主,换来换去其实还是那模样,于笙在外面等了他整整半刻钟见他还在里头挑,颇有些无奈地提醒了一句,他这才不甚满意地作罢。
  于箫忐忑不安地随着于笙去了大堂,初次见婆母,紧张在所难免,可他更担心的却是他娘没个好脸色,万一也像上次对苏管事一样把人家轰出去了那该怎么办。
  谁知道,进去一瞧,气氛不但没他想的那么糟糕,甚至两人还兴致勃勃地聊着天,他娘亲那双眼睛亮得脸上就写了四个字相见恨晚了。
  事实上,于溪对苏漫衿的印象一直很好,再加上那天说悔婚也不过一时气话,毕竟她家儿子的清白也被人占了,箫儿待她又是一心一意。她也就嘴上反驳反驳,到最后还不得气闷地随了他吗?
  只是,于溪没想到,这一次那小混蛋没有来,苏漫衿反倒出马了。听到李管事的传话,她心里头还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应对。即怕自己做得太过将来箫儿嫁过去要吃亏,心里又不想这么便宜了人家。谁想到,苏漫衿一进来倒是先郑重其事地跟她道了歉,送了东西,又说婚事她想好办法了,绝不至于让于箫受委屈。
  如此细致的处事让她连个板脸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之后闲聊间,她对茶道的见解几乎与她八九成相像,一时间让她好一通后悔怎么年轻的时候没去京城那茗品茶楼走一趟呢。
  苏漫衿正听于溪说得起劲,无意间一瞥眼,就见于箫脸色古怪地跟着于笙走进来。于溪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便止了话头。苏漫衿笑盈盈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打趣道:“哟,这就是我家梁儿的心上人呐。”
  于箫被她一句话闹了个大红脸,低着头扭捏了会儿,才小声唤了一句:“苏姨。”
  苏漫衿应了一声,给站在她身旁的苏管事使了个眼色。苏管事立刻从袖口里拿出个红木盒子,打开盖子递了过去:“三少正君,这是我们夫人给您的见面礼。”
  于箫愣了愣,见他娘亲点了点头,才伸手接过。里头躺着一大一小两只翡翠镯子,大的那只显然是给他的,而小的想来是给那未出世的宝宝的。
  “这算不得见面礼,应是歉礼。梁儿做出这种混帐事,养不教母之过,我也难辞其咎。来之前,我就罚过她了。”
  于箫听到她被罚,有些心虚地眨了两下眼。怎么好像到头来,事情是他做的,结果被骂的是她,罚的还是她。于溪要是知道他的心思,只怕要气昏过去了。就算开头真是他挑起的,可占便宜的不还是她吗?!
  苏漫衿来于府话里话外都不曾提过亲事,除了替苏算梁道歉外,其他时候跟于溪和两个小辈说的也都是些闲话。
  于溪待她跟她女儿是完全不一样,不仅留了她吃,还留她住。本来于家的人都以为大户人家出来的自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当初陆红裳刚嫁过来的时候习惯还是难改,没想到,苏漫衿倒是没那规矩。于溪听她说是因为家里人少,心里就不住点头。人家是好人家啊,怎么就生了那么个小混蛋呢。
  于箫却因为苏漫衿从头至尾只提了苏算梁一次,心里念着,饭桌上,没吃几口饭,忍不住小眼神一会儿瞄她一眼,一会瞄她一眼。于家几个都注意到了,苏漫衿怎么可能不察觉,心里就觉得有点好笑,看来于家这位小公子是被她女儿吃得死死的。
  想了想,就对于溪道:“本来,梁儿接到信就想过来的,是被我拦着了。那丫头太急躁,来了也就只会添乱,我就让她在京里管生意,顺带磨磨她的性子。”
  ***
  “三少,又抄重了。”
  曲掌柜偶尔一瞥眼,就见苏算梁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低头,果然看到那订单簿上的货单又抄错了。哎,这都是今天第几次了,自从夫人走后,三少就跟丢了魂似的,一天里头半天都在出神。
  苏算梁挑了下眉,也没心思再抄什么单子。将笔往砚台上一隔,撑着脑袋,皱着眉头,从上到下就盯着曲掌柜的脸仔仔细细地瞧。曲掌柜被她盯得止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三少,您能别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吗?”
  苏算梁咳了咳,反手在她面前的桌面上敲了敲,“三姨,叔当初怀孩子的时候是什么样?”曲掌柜没想到她一开口问的是这个,狐疑地瞄着她。
  苏算梁侧过脸,耳根子微微有些红。好吧,她虽然是想知道,可问出了口还真不是一般的丢脸。“不说就算了。”
  曲掌柜撇撇嘴,掀了掀眼皮回忆道:“也没怎么,刚开始吃什么都吐,还特爱吃酸,然后脚肿抽筋,晚上还老睡不着觉。”就知道缠着她,弄得她第二天眼睛底下都是青的,“脾气还不好。”老捏她腰,到现在想想她还肉疼。
  曲掌柜说来说去其实都是常识,她原本就问过大夫了,心里自然有数。只要想到他怀着孩子会辛苦,自己又不在身边,热了冷了怎么办?饿了怎么办?委屈了怎么办?
  这么一来,心里头越发焦躁,当天晚上回了府,在卧房里来来回回走了两圈,那担心的情绪终于到了最高点。她随手理了两件衣服,就打算偷偷溜去上饶镇。
  她也不是第一次偷溜出去了,正打算走那翻墙的老路。谁知道,那里老早就有人等着她呢。苏算梁看着刘管事胖胖的身影从暗色里走出来,嘴角就抽了抽。
  “三少,夫人再三交代,您得待在京城。”
  “哼。”
  “三少啊,三少正君有夫人看着出不了什么事。再说啦,夫人哪句话说假的,您若对苏府的生意半生不熟,到时候少正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门呢。”刘管事见她若有所思,眼珠转了转,似是无意地小声嘟哝了一句,“到时候说不定小主子都两三岁了。”
  “……”
  好吧,这话还真是有道理啊。
  ***
  苏漫衿带了两辆马车的东西,住到于府后,就日日和于溪一起在洛溪院外面一边下棋一边顺带看着他。
  于箫被她们喂得原本瘦下去的脸蛋整整圆了两圈,照着铜镜细眉就揪了起来。回头他再见她会不会就胖了一圈?
  他自顾自地烦恼,一开始还因为苏漫衿而束手束脚,想给她娘亲留个好映象。渐渐地,眼见着秋去冬来,那女人是除了隔三差五送点东西,写封信来没错,却真的一直没出现。
  他晚上一个人睡不着觉,就整夜整夜地念着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什么。读着她的信,心里那委屈才少了一些。
  ***
  于箫性子其实有些别扭又有点矜持,所以像一般男子爱说的软语他向来不屑一顾,就是心里难受给苏算梁写去的信那也是剑拔弩张的,骂她念她想她,想她念她骂她。
  苏算梁一看就就知道他肯定是不开心,恨不得立马就飞到他身边,只是刘管事说得不错,她娘还真的有可能压着她的亲事。
  事后想想却也有些明白了,当年她祖母放下生意一走了之,娘亲和那人新婚后的三年一直是聚少离多。她是怕她们重蹈覆辙,试试于箫,同时也给他提个醒。
  十二月初五这一天,陆千遥终于抱得美人归,方大公子回绝了近两年,终于还是被那姓陆的给祸害了。苏算梁还没来得及羡慕嫉妒呢,紧接着四、五两个月,阿倾和老大的婚事又接踵而来。而她也终于开始淡定不下去了。
  五月二十五这一天,于箫一大早起来,吃力地扶着腰洗漱完,早饭正吃到一半,突然觉得下腹坠胀,紧接着阵痛缓缓袭来。于箫眨了两下眼,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拽着一旁的小厮慌慌张张地道:“你,你快,去喊我娘,唔。”
  产房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就在络溪院里头收拾出的一间小厢房。这一次,陆红裳倒是没跟着凑热闹,于笙怕他见血犯恶心,只让他在屋子里待着,自己急急忙忙就赶去了络溪院。
  于箫被送进了产房,紧接着苏漫衿带来的三个产公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下人们来来回回,外头还候着两个大夫。
  而于溪和苏漫衿两人则老神在在地坐在那玉桌前,悠悠闲闲地喝着茶。看到于笙急得满头汗,于溪还板着脸不客气地训了一句:“多大的人了,这么点事就这样,回头你夫郎要是生了怎么办?”
  于笙无语地点点头。您经历过,可她是第一次嘛。事实上,于笙就是再慌,可到底比不上于箫。
  他年少丧父,未婚有孕,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生孩子是怎么一回事。脑子除了那清晰的痛楚,真真是乱得跟团浆糊似的。他慌,慌得很,手脚都在抖,脸色惨白。
  陪在他身边的产公察觉他不对劲,笑着安慰道:“三少正君莫紧张,我们接生的孩子算起来百八十个不止了,定保您大小平安。您先吃点东西养些力气吧。”
  于箫耳畔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去,见他端着碗鸡汤递过来,手一推,头一侧就朝着窗外喊:“娘!”
  他语带哭意的一声唤,于溪手一松,那杯盏哐当掉在了地上,急急冲到窗口,敲了敲:“娘在,娘在,箫儿别害怕,别害怕,不会有事的。”哪里还有一点刚才淡然的模样。
  “我要见她。我想见她!”
  “这……”于溪为难地转头看向苏漫衿,那小混蛋在京城呢,她上哪给他叫人去啊。苏漫衿嘴角扯了扯,也走了过去,只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是吩咐了刘管事拦住那丫头,可是也嘱咐了只需看到三月啊,她想着她怎么可能坐得住,应该老早上路了才对。只不过,也不知能不能赶得及今天呐。
  她一时有些后悔,早知这样,当初她就该把那小兔崽子早点拽过来,连夫君生产也迟到,该罚她跪半个月的祠堂!
  “娘!”
  屋里,于箫那一声声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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