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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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我爱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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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云摇着头笑道,“没什么,爷爷要认我做义孙。”


慈母吟(五)

    苏婉一听“义孙”二字,就知道爹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无非是怕洛云就这么认祖归宗的话,传出去会败了苏家名声,如只是认他做个义孙,则至少表面上能够堵住大部分人的嘴。
    
    苏厚德膝下本来就没什么儿子,年近花甲时认个义孙倒也在情理中,只是这么一来,却委屈了洛云。
    
    苏婉忧心忡忡地看向洛云,他面上却一如平常带着稀松的笑意,见苏婉蹙着眉,还反问她道,“娘亲怎么了?”
    
    苏婉摇摇头,“爹爹他这样……”
    
    洛云却笑着打断她,“能在娘亲身边便好。”
    
    苏婉一怔,看着这少年在秋季的日光里柔和的笑脸,不觉有些痴了,连忙轻咳一声又问道,“他还与妳说了些什么?”
    
    洛云看着苏婉微微泛红的脸,浅浅笑着道,“只是,还问我可有上过私塾,读过多少书。这下子洛云可给娘亲丢脸了。”
    
    苏婉不觉口吃了下,“怎么……丢脸了?”
    
    洛云笑得一对桃花眼都弯成了月牙儿,“洛云自小跟着师父长大,师父对那些假模假式的读书人最为不齿,所以别说读书,就连大字我都不曾识过一个。这可不是给娘亲丢脸了。”
    
    苏婉轻轻侧过被暖阳灼得发烫的脸,不经意地避开少年明媚的笑脸,“这又有什么丢脸,妳若想学,娘亲去给妳请最好的先生,妳这么聪颖,不出多时,便都会了。”
    
    洛云但笑着不语,只把她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忽然嘴角轻轻扬了一扬,“娘亲来教我吧。”
    
    苏婉怔住了。
    
    洛云看着她的眼睛又笑着重复了一遍,“我说,娘亲妳来教我。”
    
    
    
    晚间,因庆贺苏老爷得了个义孙,一家人便象征性地坐一起吃了顿饭,二娘三娘三小姐四小姐都到了,独独缺了苏墨。
    
    苏厚德的脸色铁青。
    
    向来泼辣的二娘傅青筠忍不住与三娘夏柔存偷偷地滴咕,“估计这苏墨又是醉倒在了哪个青楼里,到底是婊子生的。”说罢,又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眼苏婉与洛云,更是笑得别有深意,暗暗地叹道,这苏家人还真是有意思。
    
    饭桌上其实人人都对洛云的来头心知肚明,却没一人蠢到去说破,只是各自怀着鬼胎尴尬地打着哈哈,倒是那两个才六七岁的小丫头苏茹与苏瑶不明就里,拿眼睛不停地偷瞄这新来的漂亮哥哥。
    
    到这顿饭结束,两个小丫头偷偷跑到洛云身边,扮着鬼脸,各往他手里塞了一朵秋海棠。
    
    
    傅二娘安排洛云住苏府东厢那处空屋,原本是苏府那12岁时就夭折了的大少爷住过的。
    
    本来就是个好屋子,只是白白地空了那么多年,现下好好打扫布置了下,只要忽略掉那些闹鬼的浑话,倒也像模象样。
    
    洛云躺在床上,手中拈着那两朵海棠,淡淡笑了一笑。
    
    确实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日秋高气爽。
    
    本来说好了要教洛云识字,苏婉却又临时叫上了苏墨,面上推说自己那么久没读书写字,早已荒废了,只她心里清楚,其实这样子只不过是不想跟洛云二人独处罢了。
    
    书斋里闷,外面反而风清云暖更加惬意,三人干脆带了文房四宝到了那湖中凉亭里。
    
    洛云第一次见苏墨,只是淡淡看他一眼,大方地笑着唤了一声,“舅舅。”
    
    苏墨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这比自己小不了多少岁的俊俏少年,联想起陈年旧事,心里有些五味杂陈,却还是依礼温和地笑着点了点头。
    
    一张宣纸在石桌上摊平,泡一壶上好的君山银芽,两个翩翩少年,一身青色衣衫的洛云俊俏,一身白衣的苏墨温润,各有各动人的地方,没叫丫鬟过来打扰,苏婉亲自替他们研墨斟茶,茶香浸润着墨香,让人不禁有些迷醉了。
    
    苏墨写一个字,洛云便依样画瓢,由简到难,倒也有模有样。
    
    洛云忽然笑道,“舅舅可否教洛云写娘亲的名字?”
    
    苏墨一怔,笑着应道,“当然。”
    
    苏墨本来写得一手好字,但这次偏偏在写这“婉”字时,握着笔的手轻轻一抖,纸上便多出一个墨点。
    
    苏婉在旁边取笑他道,“妳怎的连阿姊的名字都忘了怎么写。”
    
    洛云望着苏墨,唇边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浅笑,忽然半开着玩笑道,“洛云听闻,越是熟悉的字,长久不写倒会生疏起来,是这样吗,舅舅?”
    
    苏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地笑道,“幼时我初写这个婉字,便是妳娘亲教我的,如今一晃过了十多年,确实生疏了。”
    
    洛云忽然拿过那支笔墨未干的笔,照着苏墨那字依样写了个“婉”,虽然笔画幼稚,但到底是写了出来,他旁若无人地一个接一个地写,不多时,便写了好多个“婉”字,字形越加的工整娟秀起来,洛云还待再写时,苏婉忽然红着脸轻咳一声,“时候也不早了,我看今天就先到这边罢。”


归路难(一)

    女人一身薄薄的亵衣被汗儒湿紧贴在身上,丝缎般的长发披散在枕上,苏婉闭着双眼,回想着那孩子的眉眼,玉葱般的手一寸寸地往下游移,伸到腿间,轻轻分开充血肿胀的花唇,搓揉,挤压,贝齿抵着下嘴唇,抵御着过电般的快意,忽然之间的一个闪念,却让她烫伤般地把手收了回来。
    
    苏婉喘息着。
    
    黏糊糊的淫液沾湿了大腿根部,热热的泪却顺着脸庞滑落下来。
    
    怎能这般不知廉耻,一错再错。
    
    只是……这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欲念怎会如此可怕,直要将人焚烧殆尽的地步。
    
    苏婉木呆呆地躺在床上,静置了一会儿,竟忍不住抱着被角轻轻抽泣起来。
    
    其实打从那日青莲寺初遇那孩子时就是这般不能自控,在五雷轰顶般得知彼此之间那层血缘羁绊后,自以为能很利落地把之前的荒唐与念想都斩断掉,把事情扳回正轨。
    
    谁知,真正按捺不住的却是自己。
    
    这般的可恨。这般……
    
    白天在人前还总维持得好好,尚能欺骗别人欺骗自己,只是一到了夜里,便谁也没有办法欺骗了。
    
    这孩子的一颦一笑。
    
    一言一行。
    
    一举一动。
    
    都让她像中了蛊似的,无一不甘之如饴。
    
    想那孩子,这般的想,想得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才好。
    
    
    越是如此,便只有故意和他拉开距离,只做为人母者该做的事,只说为人母者该说的话,绝不越雷池一步。
    
    苏婉只陪着洛云练了一阵字,便推说自己身体抱恙,把洛云托给了苏墨,自己不再参与其中。
    
    除去平日里非打不可的照面,她更总避免与洛云二人独处,小心翼翼地把持着母子间相敬如宾的关系,只是她却不知像这般太过于小心客气了,却反显得怪异。
    
    苏婉这般,好在洛云也颇有默契似的与她一般相敬如宾,没什么事也不来找苏婉。
    
    二人就这般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平衡。
    
    
    前段日子,苏婉拾起了好多年不曾碰过的针线活,一针一线,巴巴地给那孩子缝了双鞋子,因不知他穿多少大小,只是自己粗略估摸着缝,许多年不做针线活,手艺生疏了,一双鞋做完,细嫩的指上被针刺破了好多下。
    
    分明心中是这般的想待他好,却因心里有鬼,就连这鞋子也没敢亲自去给他,反而称病托了个小丫鬟送去,传话说若是穿着不合适便再传小丫鬟送回来改。
    
    小丫鬟回来传话说洛公子穿着正合适,第二日见洛云脚上正穿着自己做的鞋,心中满是欢喜,就连那刺破的手指也不觉得疼痛了。
    
    隔了两日,闲来无事,苏婉又做起了衣裳,自己亲自挑了布匹,裁剪了,闭了门专心在屋里缝制。
    
    这日黄昏,苏婉正一门心思地在屋里缝衣,忽地传来一阵叩门声,苏婉心中一惊,手里的缝衣针又一抖,被生生扎了下。
    
    苏婉忙把指尖含在嘴里,“谁?”
    
    门外,洛云轻轻唤了一声,“娘亲。”
    
    苏婉心儿一阵乱跳,走到门边轻咳两声淡漠地道,“妳来找娘亲有什么事吗?”
    
    洛云在门外平静地道,“没什么。只是娘亲病了这般久,洛云一直没来探过,心里有些不安。所以过来看看。”
    
    苏婉手抵着门板,暗暗思量:如若自己不开门,反倒显得古怪。
    
    打定主意,敛了心神,装没事人地把门打了开来。
    
    洛云站在门口,却不进来,一双黑亮的眼睛就这么含着笑定定地看着苏婉。
    
    苏婉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心烦意乱地拨弄了下头发,避开少年的眼睛,“妳怎不进来?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洛云淡淡地道,“娘亲病了那般久,洛云心中十分挂念,总想着过来探望,却又怕娘亲不想见到我。”
    
    苏婉一怔,“妳这孩子说什么浑话,快些进来罢。”
    
    进了屋子,洛云在椅子上坐下,苏婉则仍去坐到床榻上,刻意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因之前两人在这房里做过的事,现下再在这里二人独处,苏婉总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羞耻。
    
    洛云看着苏婉,仿佛觉得有什么事情很好笑似的,脸上一直带着丝略带嘲讽的笑意。
    
    沉默了片刻,苏婉轻咳两声,强堆起笑容道,“这些日子跟着妳舅舅学字,进展如何?”
    
    洛云笑道,“娘亲若是真的关心,怎么不亲自来看看。”
    
    苏婉脸上的笑僵了一僵,生硬地道,“我相信,妳跟着阿墨,总能学得好的。”
    
    洛云不语,眼睛淡淡扫过那搁在一边只做了一半的衣裳,又漫不经心地落在苏婉捂着的手指上,忽然站起身来,走到苏婉面前,轻轻地拿起她的手。
    
    苏婉大惊,连忙抽回手来,“妳这是做什么?”
    
    洛云看着她的眼睛,忽然笑了出来,“洛云只是想看一看娘亲的手伤到了哪里,娘亲怎么这般大的反应。”
    
    苏婉浑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再顾不得演戏了,急急地道,“妳还是早些回去吧,我疲了,要歇息了。”
    
    洛云只是这般看着她,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娘亲为何总是苦苦压抑。洛云之前伺候得娘亲不舒服吗?”
    
    “啪”。
    
    他的话音才刚落,苏婉一记耳光已结结实实地扇到他脸上,由于太过用力,五个指印霎时就在那苍白的面颊上显了出来,嘴角边淌下一行鲜血。
    
    苏婉自己的手都觉得痛,洛云却仍不露声色地滞在原地,也不擦去嘴角边的鲜血,就这般呆呆地站着,仿佛被打懵了。
    
    苏婉忽然崩溃般地大哭起来,“那些年我没抚养妳,是我错。做了那些龌龊事,是大错特错。妳可以这辈子不认我做娘亲,却也别一次次地拿我消遣。”
    
    洛云随手拿了块帕子轻轻拭去嘴角边的血迹,忽然笑了起来,“娘亲妳可知道,不是每件事情都能够回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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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洛快要露出本性来了我会乱说~(╯…╰)


归路难(二)

    洛云随手拿了块帕子轻轻拭去嘴角边的血迹,忽然笑了起来,“娘亲妳可知道,不是每件事情都能够回头的。”
    
    苏婉怔了怔,硬咽着道,“出去。”
    
    洛云眸色一冷,却依然微笑着道,“是。娘亲妳好生休息。”
    
    说罢,他如没事人般顺从地退了出去,轻轻地合上了门。
    
    洛云去了,苏婉被抽了魂魄般怏怏不振地歪倒在床上,手掌心里还隐隐发着麻;回想起他说的那话,好几十岁的人,却哭得越发止不住了。
    
    当真是……一错便再回不得头了吗?
    
    
    洛云嘴角边的青紫淤痕好些天都没散去,别人问起他来,他只笑说自己不当心摔了一跤。每日白天与苏婉照面时,他一如没事人般地神情自然,只是眼中负着一层猜不透的阴霾,苏婉亦只能嚼碎了苦胆往自己肚里咽,违心地做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晚上则独自在矛盾与痛苦中饱受着煎熬。
    
    本来为了这孩子的事情,日子已经够难熬了,谁知道在这多事之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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