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剖析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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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剖析日记-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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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了“和我”俩字,“和我去落日宫,那我们就也变成落日宫的小喽啰了?”
  秦止默然无言的又抬头看了关莺一眼,跟在她身后慢慢走。
  如果说关莺是和自己一样,是因为要偷摸溜上落日宫而经过的折柳城,那么她对城中的街道也未免太熟悉了点,更何况还很清楚日落之后街上再无人走动,连投店都不行的规矩,很明显她绝对住了不止一天。
  虽然这些都还可以用“她为了研究逃跑路线而特意打听清楚”的幌子勉强遮掩过去,但刚刚那种替落日宫开脱的言论则很明显就解释不通了。
  更何况她还一口笃定那个白衣女人不是落日宫的人……
  “是这里?”关莺基本上是和秦止一起停住脚步,俩人前后站了,一个看左一个看右,脸色同时烂到了家。
  “是这里。”秦止点点头,和关莺一块儿蹦上墙头。
  当然,关莺蹦上的是秦止隔壁的墙头。
  所以说,尽管是只有一墙之隔,但看到的也绝对不会是同样的东西。
  关莺看到的是一条彪形大汉坐在院子里霍霍磨刀,而秦止看到的是一院子横七竖八倒地不起的伙计,连后院养的鸡都没一只放过的,统统都被抹了脖子。
  “隔壁怎么回事?”关莺从怀里摸出枚铜钱,飞快往后瞟了一眼,确定秦止已经跳进院子查看情况了,才扔向还在不停磨杀猪刀的壮汉。
  后者几乎是想也没想的顺势一刀劈出,直接把枚铜钱一切两半,才像反应慢了半拍似地抬起头来。
  然后就是哐啷一声,刀掉地上了。
  “宫……宫宫宫宫……”
  “隔壁到底出什么事了?”关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往后瞟了一眼,示意壮汉就坐在原地别动,“怎么有人把隔壁都杀光了你都还不知道?”
  壮汉脸上顿时出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茫然的表情。
  关莺颇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直接从这边墙头蹦去了那边院子,跑到秦止身边。
  “找到什么了?”
  然后关莺的脸就绿了。
  她也不是瞎子,秦止明明白白就捧在手心上的牌子她一低头就看了个清清楚楚。
  外层镀金内层包铜还特意做成空心的以减轻重量方便携带降低成本,中间板板整整刻上一个说成是旭日东升也可以,说成是夕阳西下也没错的太阳,太阳中间还清秀端正的篆上一个左字。
  尽管关莺她爹在上任之初就已经明令禁止落日宫上下再使用这种拿出去也只会丢人的货色作为传讯令牌,但也架不左长老非得用这种爷爷辈儿传下来的东西当纪念,然后还要再传给自己下山开肉铺顺带收集各种消息的爱徒,以延续当年关莺她爷爷所制定下来的那种坑爹的落日宫精神。
  “落日宫。”秦止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关莺分明听出了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你怎么看?”一手托着令牌往关莺眼前凑了凑,秦止冷哼一声,“当初是谁说那人不一定是落日宫的人?”
  关莺:“……”
  “据我所知,落日宫上一共七堂主和左右二长老,这个令牌上还刻着左字。”停了停,秦止斜睨了关莺一眼,似乎在等着她的反应,结果等了半天才发现关莺还在呆呆的等他下文,才又哼了一声,继续开口,“只不过是没想到,落日宫的左长老,竟然是一个年轻女子。”
  关莺:“……”
  她的确是有在很认真的考虑,如果这个时候把隔壁沉夏揪过来说那令牌是他不小心掉的,和刚刚他们看到的翻出城外的女子没有半文钱的关系的话,到底秦止能够信几成……

  属性柳下惠的少庄主

  当秦止再次从屋里转到屋后找更多所谓落日宫屠杀出云山庄下人的证据时,关莺好整以暇的从角落里翻出个还没被砍烂的小炉子,生了火放在屋子正中坐了壶水打算泡茶。
  而当秦止又从屋后跳上屋顶四下踩了一圈,关莺已经慢条斯理的开始就着滚茶啃馒头了。
  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等到明天折柳城必定是封城严查,那女子就是蠢到了家,也不可能这个时候还跑回来自投罗网。
  当然,如果这个时候跟秦止掏实话,他要是能信她说的,关莺才觉得是真有鬼。
  所以当秦止最后蹦回房中拖了张八仙椅也坐在炉子边打算守株待兔时,关莺直接递过去了自己还没啃的最后半拉馒头。
  “吃么?”
  秦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生平第一次觉得江湖上的那些各种小道传言也许还是蛮可靠的。
  如果落日宫主不喜欢活吃人心,如果落日宫主不是个还未开化的野蛮汉子,如果落日宫上但凡有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培养出就连叛徒,也能对着一屋子横七竖八刚死还热腾腾的尸体就着滚茶吃硬邦邦的冷馒头!
  还问他吃不吃!
  “我说,落日宫跟你有仇?”秦止连摇头的心情都欠奉,双手交握坐在椅子里盯着黑乎乎的小炉子愣神,关莺颇觉无趣的缩回手,三口两口塞完馒头,直着脖子又灌了两口热茶,慢慢悠悠的扭头看着门外。
  然后一团黑色的肉球唰的一声就从院子墙上蹦过去了。
  关莺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想把沉夏拖出去鞭尸的冲动。
  明知道隔壁出了事,也明知道自己就搁隔壁戳着,更明知道隔壁还有落日宫以外的人,丫难道就不会走后门跑出去,还非得走前门给自己看到?
  难道说卖猪肉真的会把个正常的大好青年给卖傻掉?
  “不是她。”虽然说沉夏特意换了黑衣蒙了黑巾还趁着黑夜,但那并不妨碍秦止看清楚他的身形和城外女子相差太远,“如果你想去看那就去。”
  关莺硬生生止住已经冲到了门口的脚步,颠儿颠儿的又挪了回来。
  “你不觉得,那也许会是那个女人的同党?”
  相比起来把整个落日宫拖出来背了和出云山庄作对的黑锅,关莺更倾向于把脏水全泼在沉夏一个人脑袋上。
  秦止斜睨了关莺一眼,嗤笑一声,摇摇头,干脆已经懒得解释关莺的那一句在他看来已经蠢到无以复加的蠢问题了,如果刚刚那人真是女子同伙,这个时候也应该是要往外跑,不会特意还跑进城里,更不会明明路过自己这家米铺还不进来查看。
  “如果我是落日宫主,一定要想方设法把你这样忠心耿耿的的反叛给留下来。”
  关莺:“……”
  从她对落日宫机关和魔剑招魂的熟悉度来看,秦止会这么想也的确属于正常范畴。
  “对,你还真说对了。”关莺一挑眉,拉长声音哦了一声,一脚踹倒炉子,抄着手围着秦止转了一圈,口中啧啧有声,“我就是要把你引出这间屋子,好让那个女的重新进来拿走令牌毁灭证据,所以现在我要去跟着那个人了,你去不去随意。”
  虽然说关莺想是想把沉夏拖出去鞭尸,但毕竟城里是出了能让沉夏跑出去查看的事,估计也不会太小。
  秦止在关莺踏上瓦片的那一瞬也窜了出去,跟在关莺身后。
  “令牌在我身上,不愁她不来找我。”
  关莺脚下顿时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下房去。
  “那你留纸条了么?”沉夏的身影在大晚上的很好认,房顶上黑乎乎的一大坨,基本上用不到关莺去找所谓的墙角特殊记号以辨明方向。
  “什么纸条?”秦止愣了愣,才飞快的瞄了关莺一眼,尽量把脚步放到最轻。
  关莺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秦止肩膀,“你不给人留个纸条说令牌在你这儿,她怎么会知道要来找你?”
  秦止:“……”
  “宫……”思归客栈离出云山庄的米铺也不过是隔了两条街的距离,沉夏在房檐底下趴了半天,生怕关莺找不到,还特意瞅个空子又溜上隔壁房顶,冲着一路飞奔过来的俩人大幅招手。
  关莺直接凌空一脚,把个沉夏踹下房顶,又赶在他落地之前拔出双刀,刀背在他背上轻轻一拖,又把人抛起来,一步到位放在房顶上坐好坐稳,“出什么事了?”
  沉夏看了秦止一眼,默默往后一指,精乖的闭了嘴。
  “直接说。”关莺曲起一根手指,手臂抬了抬,最后一声长叹,还是把手放了下来,“那间客栈有什么古怪?”
  “一个白衣女的。”沉夏敬畏的偷摸着往旁边挪了挪,“从我屋顶上跑过去,我觉得不对就追出来看看。”
  秦止踏上半步,站在关莺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沉夏,“你又是谁?”
  此人和那女子必然不是一路,也就是说或许关莺不一定是落日宫的反叛,但如果说关莺背后的势力在折柳城里也能有暗支,那么她的家学师门在江湖上的地位也必然不低。
  “那你看出什么了?”关莺身子微微后仰,绕过沉夏看了眼隔壁虽然黑灯瞎火,但摔花瓶砸瓷碗柜子倒地椅子破裂的声音不绝于耳的客栈。
  “她好像在找东西。”沉夏挠挠头,脸色颇为诡异的顺着关莺的视线也瞄了眼客栈,“手法绝对熟练,没发出一点声音就把客栈里所有人都杀了,现在在这里翻箱倒柜的翻腾,前后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关莺扭过头来,朝上看了眼秦止,后者也刚好看下来。
  “你觉得她在找什么?”
  “就找你觉得她应该找的东西。”关莺耸耸肩,突然跳起来,拍拍衣摆上沾着的灰,直接拉过秦止,伸手从他怀里把令牌掏了出来,攥在手里,又转到沉夏身边,蹲了下来。
  “她找完客栈了?”
  黑衣肉团老老实实的摇摇头,又点点头,“快了,房间她都搜完了,现在在翻后院厨房。”
  “把这个重新放回米铺去。”关莺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把令牌塞回他手里,趁他还没来得及哎出声来赶紧摁住他,“米铺一家全被灭门,令牌就在米铺屋里,那女的就是在找它,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沉夏看着关莺的目光愈加敬畏。
  宫主来折柳城统共还没超过三个时辰,不仅知道了他把师父传给他的令牌丢了的事,竟然还替他找了回来,不仅替他找了回来,竟然还能想到用令牌来引狼入室……啊不,或者该说是引羊入虎口?也不对……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大概得是引狼入虎口。
  关莺又拍了两下沉夏,才意犹未尽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知道就去办,办好了自己想办法来找我。”
  “你到底在折柳城里有多少人。”沉夏前脚一走,关莺后脚就窜进客栈,随便捡了间已经被翻过的房间翻窗进去,长呼一口气,把散落一床的木屑灰尘扫落在地,自己砰地倒了下去,秦止四下转了一圈,在确定了这间房里没尸体之后才往房间里唯一仅存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明天再说?”关莺翻了两个身,顺带把被子也裹好了,“最多五天,五天之后我查清楚会给你一个答复。”
  顿了顿,关莺把脸朝下埋进枕头里,又微微侧过身子,瞟了秦止一眼,“再急的事也有一个晚上没睡了,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再不睡就真熬足两天了你说是吧,出云山庄少庄主?”
  于是这回换成秦止睡不着了。
  尽管他是很想问为什么落日宫杀的是他的手下,反而还要关莺来给他个交代,而且为什么还一定得等上三天,如果关莺能够在折柳城里埋下暗支的话,那么人数必定不在少数,撑死天亮就能把那一个女的拾掇下来,但目前来说,眼前最大的问题似乎已经被关莺引到了关于“她为什么会认出来他的身份”上。
  虽然说对于他而言,只要关莺不是落日宫的人,那么就算是猜出了身份也无所谓,撑死就是撕破脸皮之后没那么好玩而已。
  毕竟江湖上要找到一个又知道他身份还敢给他甩脸子的人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
  “……你至少还得换个地方再睡吧。”秦止走到门边,一直等到听着女子脚步声重新踏上房顶跑远了之后,才回身又看着关莺,“否则官差来了你怎么交代?”
  “你怎么会知道她的不会再去翻别家,要惊动官差至少也得等到早上,清早出去混在进城的人里不就行了。”关莺缩在被子里扭了扭,蹭了个舒服的姿势,“客栈里又没住满,别挤着我这里,自己找个没人房间去。”
  秦止:“……”
  他就想说,就算是自己出云山庄少庄主的身份没戳破,他这一路上应该也不至于表现得那么没品的能让关莺误以为他想跟个大姑娘挤一间房吧!

  劳动人民与他们那雪亮的眼睛

  折柳城的城门开得是挺早,但这也不代表捕快们去衙门的时间也一样的早,关莺起来时甚至还悠悠闲闲的先跳下小巷转出去买了俩包子啃着垫了底,又一路闲逛到大街上,寻了个粥铺坐下来,还替秦止要了碗蛋花粥。
  然后才看到一大群官差人手一把朴刀的踩过大街,带起一溜儿灰尘直奔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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