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有喜-本王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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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有喜-本王有喜-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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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焰摇曳,火光映照在萱芸身上,瞬间感到暖熙无比。
  沧澜再将篝火的柴火理了一理,望着蜷缩成一团坐在旁边的萱芸。他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袍,想要覆在她的身上。
  萱芸本能地往旁边缩了一缩,“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男女有别?”沧澜有些无奈地说完,不理会她的退缩,将她往自己这边拉近距离,再将自己的衣袍将她包裹住。
  “今夜我们只能在这歇一歇,如果山下有人看见火光寻来,你便跟他们回去。”沧澜说着,执起了萱芸的皓腕。
  “嗞——”因为突然的拉扯,萱芸因疼痛而轻呼出声。
  沧澜从靴履内取出匕首,小心地将粘附在她手臂伤口处的衣料挑开:“忍着点,如若不处理,很容易感染的。”
  萱芸没有说话,而是咬着牙微微点头。沧澜处理得小心翼翼,深怕她会更疼,时不时噘嘴为她轻轻呵气,似要将疼痛吹走。
  其实他太小瞧她了,这点苦头她还是受得了,否则,怎能在战场上存活?
  他依旧带着白色面具,没有显露真容,白色的袍子已满是泥泞,加上披散的长发微乱,显得与她一样狼狈不堪。
  “你将外衣给我,你这样冷吗?”萱芸忍不住问出。
  沧澜将药粉洒到她的伤口后,收起匕首,望着噼啪作响的火苗:“想不到你会关心我?”
  这人会不会说话?明明是好意的问暖,被他这么一应却让她成为好没良心的人似得。萱芸瞥过脸不再应他,冷不冷是他的事,又不是自己抢他的外袍穿。
  “你饿吗?我去给你找点吃的。”沧澜起身欲离开。
  萱芸有了一丝紧张,竟抬手拉住了他的衣袂。沧澜知晓她在崖下一个人那样坚持的孤寂与绝望,所以他的离开让她有了一丝惧怕。
  沧澜缓缓蹲下身子,抬手捋了捋她额上散落的碎发:“乖,我就在附近,找到吃的便回来。”
  萱芸点点头,双手环绕住曲起的双膝:“嗯,我知道了。”
  沧澜淡然一笑,优雅地起身往一旁林间而去,就在他正转过大树时,隐约听见萱芸朝他道了一句:“谢谢你!”
  她不好意思当面说出这句,之前在他面前,她总是逞强与桀骜着,此刻的柔声称谢令他心中荡漾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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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阵熏烤香气传来,穿在树枝上的鸟儿应该快熟了。
  此时萱芸全身衣裳已干,暖暖的火光将她的脸颊映照得微微泛红。
  “你是怎么会顺着悬崖攀岩而下来寻我的?”萱芸想了一想,还是将心中疑惑问出。
  沧澜翻动即将能够食用的雏鸟,淡淡一笑:“几千官兵在崖下寻找你的踪迹无果,我不愿意在山下见到你支离破碎的样子,想着你这人脾气那么坏,祸害一般遗臭万年才是,所以就赌这一点,希望能有崖上树藤缠住你,这才试着从顶上往下寻。”
  “你……你才祸害遗臭万年。”萱芸先前满满感动,被他的戏谑话语一说,蹭地冒出一股无名恼意,咬牙切齿:“你这人就是这么遭人厌弃,明明救了人,却……却让人感到恶心死了。”
  “呵呵……”沧澜见她微微泛起的薄愠,却显得分外开怀。他忽然朝她靠近几分,萱芸望见放大的面具,不禁僵直了脊背,略微向后缩了一缩。
  沧澜抬手抚上她的面颊,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其实下去的时候,我真的怕到了崖底都见不到你,又怕找到那不能说话的尸体,你能想象我当时腿脚抖得有多厉害吗?”
  萱芸没有挥开他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手,反而轻轻吐出一句:“我……我的莽撞,让你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了。”沧澜收回手掌,对着篝火轻咳了一下。
  “你是怎么一下就知晓我在这里出事的?”萱芸再次问出,难道他一直跟着她?
  “终于问出来了?如果我说是有人托梦给我,然后知道你有难,这才赶来,你信吗?”
  “鬼才相信。”萱芸白了他一眼。
  “伤口还疼吗?”沧澜面具下的眼眸暗了些许,嗓音有着关切与心疼。
  萱芸轻轻抚摸手臂上伤口处,那里已经包扎了,是沧澜白色衣摆撕下的料子,方才他包扎时的动作小心且温柔,眸中的不舍与负疚尽显,他是觉得没有保护好自己吗?
  沧澜的情,她是无以回报了,只因嫁入华国皇家是必行之事。
  想到这,萱芸胸间涌起的一股闷堵让她窒息。随后,便是那种犹如刀剑剜去心扉的彻痛袭来,让她不自觉地抬手抚上胸口。是想到自己与他必定无缘才难受成这样吗?自己从未对他有过其他念想,可这种的苦涩难抑是为了什么?
  沧澜望见她开启的唇瓣正大口大口喘气,方才被火光映红的面颊也已变得苍白。他不由大惊起来:“你……你怎么了?”抬起双手,欲将她揽进怀中。
  胸腔的痛楚没有因为沧澜的安抚而平息,反而更加肆意蔓延,萱芸用劲将他推开:“别碰我……你……你不配。”她吐出伤人的恶毒话语,但是早已涨得通红的眼睛也淌下了泪水。她是故意这样伤他的,但是自己的心却更加的痛苦难抑,望着被她推开后茫然跌坐在地上无措的沧澜,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沧澜不知她忽然掀起的情绪是为何,也没有因为她说出“不配”二字的厌恶而气恼,依旧一副担心无比的样子。
  “离我远点,别以为又救了我,我会为你动心,你……你说我忘恩负义好了。”
  “别……别说了,我去一旁站着,你……你自己休息一下,也许等下就有人来接你回去。”沧澜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身影看起来甚是孤寂与凄凉。
  萱芸望着沧澜独自立在一旁枯树下,身上衣料单薄而越发酸涩起来。她知道自己无理取闹是因为内心的惶恐,那种不应该滋长的情愫就这样澎湃而起,让她有些控制不住。难道……难道自己要为了他去悔婚吗?这样做是陷黎国于不义,父皇迁就自己至此,她怎能再让父皇为难?
  想到这,她越发想要哭泣,但是不能,那样软弱地哭倒在沧澜怀中难道是要将此情更加剪不断吗?所以她不可以,只能这般无情应对。
  心中有着万千浪涛却无从发泄,她气恼地将即将烤熟的鸟肉掷了出去,令一旁本就一脸莫名的沧澜更加蹙眉深思。
  萱芸没有再看他,凝着幽幽火光沉默着,沧澜在一旁伫立守候。气氛就这般消沉下去,除了偶尔噼啪一下的火苗,其余再无任何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萱芸缓缓睁开眼帘,意识还是有些迷迷蒙蒙。
  她环顾四周,前方火苗渐熄,兴许太累了,何时睡去都不知晓。没有见到沧澜,看来他已经离开,萱芸握拳轻轻捶了捶自己前额,好让自己快些清醒过来。
  隐隐听得远处有大批人马行来,萱芸走到侧面凸起的山石上向下掠去,下方正是华国的将士,还有一些黎国的侍卫,看这阵势,定是前来接她的。
  她静静地坐在原地,候着前来的人们。许是沧澜传信过去,否则,怎会有人知晓她便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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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营地,所有人因她的安全归来而心喜。如若她真有个好歹,这些近身伺候的哪个不需要跟着陪葬?不过他们的兴奋并非庆幸不用抵命相随,而是由衷真心欢喜萱芸能够逃过一劫。
  萱芸在嫣儿的伺候下沐浴完再换好药,便照着黎国的习俗向天神拜谢,感念天神保佑能够回还。
  接而她亲自接见了代表华皇前来探望的温公公,感觉些许疲劳,正要嘱托人别进营帐打扰时,阿东却禀道:“殿下,华太子来了。”
  这萧擎宇一路送她回营帐,而后还一直想要亲自相随照顾,萱芸也就将他打发走没多久,这萧尧又来报道了。
  这未出阁的姑娘也不好办,想着桃花朵朵开并不是什么好事。她现在身畔算来算去这几朵桃花,一个个还都算是闺中贵女们的上上人选。他们这样一次次的容忍自己的冷脸其实萱芸是有着感动的。不说别的,就萧尧,她是知道的,原本不是个好处的性子,但他若不是对她有那几分真心,怎么可能一味忽视自己的冷情嘴脸?
  想到冷情嘴脸,又有谁比得过沧澜面对自己时候的冷脸呢?她欠沧澜的最多,却径自收着他为她所做的一切,更没有一丁点回报的心意,是如何绝情忘恩如何来。所有的一切,她心中清楚,但是却已是不容自己拖泥带水的与他纠缠下去。
  萱芸兀自思绪飘远,旁边的阿东没等到回应,再次低声问道:“殿下,卑职是如何回复华太子?”
  萱芸执起茶盏,润了润嗓子,暗叹一口气后说道:“请他进来吧!”
  随后,阿东出去,当营帐的垂帘门再次撩起,便是萧尧大步流星地迈步进来。
  望着他发间挂着些许细碎雨珠,萱芸才知晓外面竟是绵绵细雨。萧尧先是走到一旁的火盆旁暖了暖手,而后才坐入帐内会客用的雕翎木椅上。
  嫣儿与其它侍女有序进入,奉上了热茶与糕点招待。萧尧的不拘束令萱芸也没有去寒暄迎接一番,而是坐在一旁看着萧尧进了帐子后如同在自己营帐一般泰然自若。
  萧尧今日一袭淡紫袍子,袖口绣着金色四爪云龙。他将解下的华贵裘氅交给嫣儿后,举起茶杯轻啜一口,动作洒逸且高雅。
  萱芸其实面见萧尧是有话想说,毕竟萧逸没有前来是因为华皇已严令他与萧尧需知礼数,少和还未进门的潋王牵扯。
  这个消息是从萧逸派来探视的宫女口中得知的,但萧逸都被约束成这般,显然华皇是下了明令的。可萧尧却忤逆华皇意思,还这般光明前来造访,这可不利于他这储君地位稳固,毕竟现在的皇后并非他生母,而华皇却是他必须仰仗的依靠。
  她早知萧尧面如冠玉,不愧为华国第一美男,但先前萱芸从来不去看他那能够让女子轻易沉迷的皮囊,反而屡屡做出刻意轻视姿态。他五官没有一处不是精雕细琢,却没有一丝女子的柔媚,英姿飒爽却不乏儒雅气韵,眸内的双瞳如墨,隐隐透着琉璃光泽。
  萧尧双唇微翘,犹如潺潺流水的嗓音喷薄而出:“不知这面相可还入得潋王的眼?”
  萱芸无意间竟盯着他看个不停,些许窘迫地瞥开目光却又不知落向何处,不觉有些局促起来。
  她这般显出小女儿家的嗔娇模样是萧尧不曾见过的,一向她与其它天之骄女有所不同,可谓独一无二,偶露的腼腆亦是让人移不开眼。
  萱芸执起杯盏轻轻抿了一口清茶,觉得此刻氛围有些怪异,怎么就变成两厢凝望,视而有情了?
  “感谢华太子前来探望,其实……其实你大可不必亲自前来,潋云听说华皇……”
  “这里没有旁人,你我何必客套,只是昨天那事太过惊险,我如何能不过来瞧个清楚?”
  “华太子的这份关心潋云知晓,昨日遇险定是让大家受惊了!”
  萧尧点了点头;面色淡淡仿似云过风清:“你没事就好,潋王再次遇险非同小可,父皇此次震怒,昨夜也是彻夜不眠,方才命了七皇叔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现在才睡下。”
  “让华皇担忧了,不过好在那些兵器没有毒药,否则便没有那么幸运了!”萱芸这话意有所指,栖国皇室最喜用毒,而她不可能对他说黎国也有人对她不利,这样说便是要告诉华国,此事绝对是他们华国有人谋害自己。
  萧尧自是清楚围场遇险没那么简单,皇室子弟都在其中,守卫何等精密,此次刺杀唯有权威顶尖处的人能够办到。
  “父皇说了,不管是谁人所为,绝不姑息,势必给你一个交代。”他的语速虽然不疾不徐,眸光却幽深有着凌厉与决然,好似如墨天际瞬间划过一抹闪电般令人浑然一悸。
  萱芸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轻叩响身侧桌案,一下、两下、节奏渐快,她又在思量改如何跟萧尧说清楚一些事情,就如之前所想,他并非萧逸那般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服。
  萧尧微蹙双眉,目光探向她那受伤的地方,“你有话要对我说?”
  萱芸敛眸凝思,他还真说对了,看来他对自己有几分了解。
  “何不多想想,想清楚了再说,眼下还是先将你遇刺的大事处理完再说。”
  “其实我是想说……我遇刺没准与你有些关系。”萱芸嗓音轻柔,试着将对话打开。遇刺之事可能和他有些干系,但是就算没有什么干系,此刻萱芸都要将矛头指向他。
  “潋王不会糊涂到怀疑是我指使,想必是怀疑有人不想让你我成婚而选择铤而走险?”
  “华太子应当清楚,我的身份特殊,前来华国和亲,定会打破了不少皇宫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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