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将军斗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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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将军斗不停-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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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女儿写好的信,请父亲大人想办法交给皇帝。”浣瑜一边说一边取过刚刚写好生宣递给曾学士。
  只扫了几眼,曾辅人就变了脸色,“此事当真?”
  “女儿历经艰险,就是为了回来传信。父亲大人莫要耽搁了!”
  曾夫人也凑过欲看一眼,曾辅仁已将宣纸快速折好放于袖中,“老婆子!还呆站着干什么,快叫人备轿!”
  唬得曾夫人差点坐地上,两人成婚几十年,从来都是她对曾辅仁大喊大叫,今天倒奇了,“死老头子,什么事跟本夫人这样大声?”一时也忘了来的目的了,曾夫人打算好好和老头子吵一架。
  “休啰嗦,快去叫人备轿,再胡搅我就休了你!”
  “好好,我去叫人备轿,明天我就去女儿家,再也不回来,你和自个儿过去吧,我真后悔啊,年轻时未怎么不答应表哥提亲,非要嫁你这个呆子!呜呜呜~”
  眼见了曾夫人哭喊着出了门,曾辅仁无奈摇摇头,回首对浣瑜讲,“此事重大,娘娘为何不亲自送给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9 章

  浣瑜将曾夫人送来的银两衣物小心塞入包袱中,换上一身男装,看一眼床榻上熟睡的簪花,按了按如髻上的银簪,欣慰的笑了,待簪花再睡一会儿吧,再睡一会儿,来得及,未来的路还远着呢,可怜的簪花,打遇到她,也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她让曾大人将信重抄了一份,且不让他提到有关她的消息。这样,她该作的都作了,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切重新开始,再给簪花寻个好儿郎,这是她早答应过她的。
  突然有纷乱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窗格上人影幢幢,紧接着,门被大力撞开,竟进来几名身形高大的宫女打扮的女人,没看到她一样,越过她,一把拉起刚刚被惊醒的簪花,连鞋子都未给她穿上,拖起来就走。簪花吓得大叫,浣瑜冲上去欲拦住这些疯狂的女人,却被狠狠推到一边,一群人快速的将门在外面落了锁。
  脚步声远去了,尖叫着呼救,徒劳砸着门,直到双手肿起流血,声音嘶哑,浣瑜才松开手,打量手上攥着刚刚从簪花袖口撕下来的一角薄布。
  缩到墙角曲起双腿,浣瑜搂住自己,全身仍无法抑止的颤抖,簪花!
  簪花被拖到汴梁城门下时,已披头散发,一身素袍脏污不堪,她惊呆得看着叫嚣的民众,大家迫不及待的举着碎石,瓦砾毫不留情的砸向她,“妖女!打死她,打死她!”几名也被打到的宫女忙丢下她躲到一旁。
  未等簪花看清周围的人,数不清的石子、腐烂的果实,一波波向她砸来,不消一会儿,她眼中只能看到血红的一片,血红中有不敢直视她的宫女,整齐冷漠旁观的士兵队列,咒骂不停的狰狞面孔。。。。。。
  天蒙蒙亮,曾府侧门吱呀一声启开了,四人半旧小轿被抬了出来,双手被缚,口被塞住的浣瑜紧闭双眼坐在轿内,她已不难想象昨晚汴梁发生了何种惨事。
  曾府处于外城,离城门很近,帘外偶尔传来几句人们的议论,“还在那儿放着呢,也够惨的了,人都给砸的看不出人形了,皇帝下了口谕,曝尸三日呢。”
  又一个大妈的声音,“皇帝也够狠的了,听说曾家美人百年难遇,当初可是十里红毡接到府中,那排场,男人真够狠心的了。”
  “死老婆子不想活了你,小点声儿!看几眼得了,快走。”旁边有男人低声喝斥道。
  悲痛的巨浪在胸中翻腾,激愤的泪水汩汩而流,可她无法叫,无法喊,更无法捂住耳朵。
  似心被撕裂,簪花,才十五岁的簪花!忠心照顾她,满心崇拜她的簪花,竟是如此下场,她该有多疼,该有多怕。她恨自己,为什么要把她带出来,为什么不多为她想想。
  轿子从小路绕了好久,终于停在了皇城最边角的西便门处,原来的轿夫放下轿散去。已等待此处的四名太监,重新抬起它静悄悄的入了宫。
  轿子抬的又平又稳,经过很长很长的路,来到皇城深处一扇朱门前,细碎的脚步声伴着脂粉香围了过来,接着是膝盖整齐跪地的声音,“奴婢恭迎娘娘回宫!”玉画?
  接着轿帘被掀起,果然是玉画,只是看着比以前瘦了些,身后跟着一队宫女,看到她止不住难过的扁了扁嘴。
  打量四周,竟是一处从未来到的宫殿。可一眼,就不难看出极度的奢华,比当初贵妃姨母的青鸾殿、皇后的凤霓宫还要精致。这是。。。。。。紫寰宫?
  皇城中唯一的禁地,钱家开国皇帝为最爱的妃子修建的宫殿,可惜那女人年轻轻的就香消玉殒了,皇帝死前留下遗诏,后人只可维护,不可让任何人入住,所以连她也只在外面瞧过几眼墙内的檐角而无机会入内。钱策连祖宗的遗训都给抛到脑后了吗?想来不会,曾氏被乱石打死,她再随意出现在宫内,岂不引发麻烦,关在个外人不得入内的宫殿再合适不过,钱策永远想的这样周全。
  玉画扶着她入了寝殿,这里到处都是奇珍异宝,连熏笼都是鎏金的,每一间殿室都悬有硕大的夜明珠,脚上的波斯地毯,长茸可以盖住绣鞋。
  “娘娘休息会儿吧,”玉画揉着浣瑜手腕被捆过的地方,“皇上说了下了朝就过来。”
  “玉画这阵子因为我受苦了吧。”
  “被关了宫正司几天,想是皇上看我可怜,又放了我出来。娘娘想来也受苦了,”玉画可怜兮兮的抹起了眼泪,“听那些不积德的宫人乱讲娘娘被乱石打死,玉画哭了一夜,娘娘真是福大命大,看来还是玉画写的平安符见效了。 赶明儿玉画多剪几个,贴娘娘床下保管灵。娘娘以后安心呆在宫中吧,再有一次,玉画可真的活不成了。”
  “怪我,从来只顾自己,害你吃苦。”害得簪花失了命,浣瑜闭上眼,心痛的不想再说一个字。
  “玉画不怪娘娘,娘娘折腾这一阵子,好好歇着。”说罢,玉画为她掖好锦被,扯下紫纱帷,看着小宫女熬补血汤去了。
  冷风吹过,紫纱飘舞,影绰间,有个小巧身影无声无息的进来。
  “姑娘,怎么能丢下我不管呐,簪花好痛,”居然是一身红嫁衣的簪花立在她床前,脸上肿得看不出人样,“那些人好凶,簪花怕极了!可没人救我!”
  她支起身子,伸手向她,噙着泪问,“为何不叫我来救你?”
  “我被破布塞住了口,我喊不出来,呜呜呜。。。。。。”女孩子哭着走近她,她才看清,那不是红色嫁衣,是被血染成红色的。。。。。。
  又一个高大身穿明黄龙袍的男人领着一个小童走了进来,远远的看着她们,那男子猛的喷出一口血,也不擦,朝她摇了摇头,“瑜儿,你满意了?”
  “啊~~~~”
  “瑜儿!瑜儿!”钱策焦急的唤着床上的女人,睡了二天,谵语不断,药也喂不进。
  好黑的眸子,好挺的剑眉,好直的鼻梁,洁白的绣着金龙的长袍,浣瑜美丽的杏眼一眨一眨,一点点将眼前的人和记忆中联系起来,“策?”
  “瑜儿,是策,”男人声音带着激动,手拿着帕子小心的为她印着额头的细汗。
  “不用怕了,策在这儿呢,饿了吧,想吃什么?”大概看到她醒来,男人欣喜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睡了多久?”她迷登登的问。
  “快两天了。”
  “两天?”
  两天,浣瑜皱了下眉,似想起了什么,“簪花的尸身收了吗?”
  男人一怔,静默一会儿,才沉声道,“曝尸三日,过了今天,朕会让人去收尸,还会请人为她作场法事,让她早日转世。”
  朕?是啊,他已是皇帝了。拢紧了锦被,浣瑜呆滞的看着他,越发感觉陌生。
  “瑜儿,朕也是为了保你。突然风传有人在汴梁城外看到曾家三小姐与侍女骑马回城。你说朕该怎么办?”
  “哼,”浣瑜冷冷一笑,“想是皇帝亲征的兵马昨天已如期开拨了吧!天子御驾马车中,不知坐着哪一位将军,还是根本空无一人。”
  长吐口气,“是我太蠢,皇上从来没有想过要御驾亲征明裕关,所谓的亲征不外给突厥人作的假象,让他们误认为你中计了。亲征会令汴梁及腹地兵力空缺,他们会从密道突然而至,杀大燕个措手不及。”女人抬眼看向钱策,泪光涟涟,“而皇上早就知道他们的计划,只是不清楚密道出口具体位置,一切不过是引蛇出洞!从我和玉画顺利的离开皇宫之时计划就已开始了。”
  “而我,还傻傻的跑来向你告密,以为可以拯救家国于水火。”
  “呵呵,是啊,”浣瑜掩住脸,泪水顺着指缝滴落下来,面上却噙着笑,“这怎么行,我人跑了,知道的又这么多,突厥方面定会修改计划,皇上的谋划也会打乱。”
  “于是,曾家三小姐,祸国妖女刚入汴梁就被守城将士发现,又被愤怒的百姓投石砸死,曝尸三日,而皇帝的“亲征”照样进行。这样突厥方面放了心,皇帝的计划一切如故,瑜儿没有说错吧。”
  粗重的呼吸声于静谧的室内清晰起来,显然男人在极力压抑着怒火。
  “朕在瑜儿心中竟是这样不堪?”钱策寒声问道。“瑜儿永远这样聪明,也这样愚蠢。你得以顺利出宫,是朕想放你一马,可,最后终是舍不下你才追了出去。”
  “至于簪花的死,是朕逼于无奈,她不死,难道换成真正的妖妃曾氏你么?”胸膛剧烈起伏着,钱策闭了闭目,“亲征是对外公布的消息,关系着国威、士气,怎么可能轻易取消?而你当突厥人是傻瓜么,你的逃出,不论死活,都会令其生疑,因你,朕众多计划已作了大番改变,甚至大半布置都要放弃,朕要一边忧心着你,还要一边处理成山的急报。”
  见浣瑜沉默不语,钱策缓了语气,“朕只是想保住你,不可不顾悠悠众口,簪花的死,必不可免。你恨也罢,怨也罢,事实已定。”
  立起身身姿挺拔负手背对着她,“养好身子,朝堂之事别再过问太多了。未来瑜儿只要作好策的女人,安心享受泼天的富贵荣华即可。”
  “陛下的胸襟真是博大,瑜儿消失的六天,陛下不担心瑜儿失贞么?”浣瑜含泪讥诮道。
  “你的信,策看到了,策对瑜儿有信心。何况,瑜儿真的变了心,怎么还会偷逃出来?”
  单手抬起浣瑜的下颌,手指轻抚滑腻的肌肤,钱策感慨道,“朕杀人如麻,自知杀孽太重,为了你,为了给咱们的孩子积些福报,朕已改变太多,瑜儿,还想要朕怎样?”
  止住眼泪,浣瑜面色清冷,“瑜儿还有一个要求,”
  “只要策答应,瑜儿心甘情愿守着策一辈子。”
  似乎能猜到她想说的,钱策眉微拧了一下,眸中寒意闪现,却还是问,“什么事?”
  “请陛下给钱铮条活路,这是瑜儿唯一的要求。”浣瑜抓紧他的大袖,因多日奔波小脸枯瘦,一双杏目越发楚楚可怜。
  暗叹口气,钱策舒展眉端,眼中冰寒也慢慢消融,“策答应瑜儿,瑜儿也要记得守诺!”
  心中大石落地,浣瑜含泪环住男人的腰,将头埋入他的怀中。
  “呼铃还活着么?”
  “。。。。。。”
  “她未弑君,放了她不成吗?”
  “。。。。。。很有气节的一个人,当晚已在天牢撞柱身亡。”抚摸着女人蓬乱的长发,钱策面上也现出一丝遗憾。不过是突厥利用的一个棋子,弑君最好的结局亦不过是同归于尽,成功与否她都会死,她自然也清楚,还是接了任务。
  “解脱了。”浣瑜喃喃道,那丝血腥气又盘踞过来,她闭上眼,靠紧钱策,她能依靠的唯有眼前的男人了。
  “策不怨瑜儿?”
  “回来就好,”钱策搂紧美人,心酸的体会好久以来难得的亲密。边关狼烟四起,众多钱铭安排下的势力还未清理,池家臣子还要安抚,他累了,幸亏她回来了,他胸中翻滚的戾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否则难保他大开杀戒,让钱铮、清格勒这些居心叵测的家伙见识一下什么叫天子一怒、流血飘橹。
  且让他们得意一阵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0 章

  一切似乎回到晋王府两人初婚的甜蜜时光,浣瑜从不离开紫寰宫,而钱策下朝后只来紫寰宫,宫墙之内不问前尘,不问世事,彼此眼中除了对方再无其他,大燕后宫又如晋王府时期般形同虚设。
  宫内的人们只以为皇帝新上了位,突然对先祖这一直不肯让他人占据的禁地产生了兴趣,非要好好感受一下,加上不得已处死了心肝似的侧妃,太后病重,皇兄新丧,紫寰宫还真是个独自伤感对月兴叹的好去处。哪里想到是因为这里住着位美人呢。
  每天早上,浣瑜都是在男人雄阔的怀中醒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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