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将军斗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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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将军斗不停-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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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你就吃一点吧,你这样折磨自己,不如打几下簪花出出气。”浣瑜一天没进食,不论簪花怎么劝。
  “簪花知道不该和公子多嘴,可是,簪花早就看出周围的村民非普通百姓,姑娘走不了的。”
  “我真的只能认命了吗?”浣瑜问自己。
  “姑娘别说丧气话,公子待你多体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簪心酸涩的腹诽着。
  “好?簪花在世上还有亲人吧?”
  “姑娘怎么突然提这个?”
  “簪花还想见到他们吗?”
  “自然,簪花好想娘亲和弟弟。”
  “簪花可知道你暗慕的公子可以将你的家人变成奴隶,包括你我,所有大燕百姓!”
  心事一下子被点破,簪花脸红了,“姑娘,你说哪去了,什么奴隶,百姓,与公子有何关系,他为人正直善良,还救过簪花呢。”
  浣瑜无奈,过去对自己无比忠诚的簪花,情窦初开,对方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在她心中的份量与钱铮已是天上地下。不过,她必须作最后的尝试。
  “簪花,不会对公子动了心吧?”
  “姑娘,别问我了,公子是姑娘的,哪是簪花高攀得上的,快吃点饭吧。”簪花端过食盒摆到床前小几上,这次浣瑜没再拒绝。
  看姑娘终于动了筷,簪花也放松下来,边收拾碗筷边劝道,“簪花明白,姑娘心上人定是公子了,如今团聚,姑娘该高兴不是嘛。是不是因为晋王,和公子闹别扭了?”
  “簪花从哪得知我的心上人是公子?”
  “。。。。。。姑娘的孩子难道不是?”
  “怪我,只顾着让你帮我隐瞒,忘了或是羞耻告诉你真相,咱们白白作了那么多动作,孩子是晋王的。当然这已不重要了。”长呼口气,浣瑜坦然看向簪花。
  “啊?”簪花张着小嘴,半晌才缓过神来眨了眨眼睛,“那姑娘就因为这个不再喜欢公子了?”
  浣瑜目光复杂,感喟道,“我与公子的确青梅竹马,也的确曾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那时我从未想到会爱上除他以外任何一人,毕竟他那样美好,就如皓月当空,只要有他,所有的星光都会黯淡无光。当时的我,就和簪花现在一样。”
  “可世事无常,我遇到了策。”浣瑜低下头,唇角微翘,善睐明眸盛满只有思及爱人才会涌出的温柔。
  姑娘从未对她讲过过去,接下来,簪花的泪水洇湿整条帕子。
  “所以,簪花定要助我离开,这关系你我、家国,事关重大。”
  “如果这样,簪花和姑娘一起走吧!”簪花心中哀叹,想不到中间这么多阴谋,公子这样不简单,发现她放了姑娘还不得杀了她。
  浣瑜终于欣慰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两天,浣瑜感觉到力量的恢复,她努力的多吃,钱铮几天来似乎很忙,只有晚上才赶回来,看她气色不错,也未闹腾,心情也好了,又听美人馋熏兔肉,今天一大早背起长弓上了山。
  算算时间,过了三柱香,钱铮应该已入了山,回顾一眼住了六天的草房,竖在墙上的木梯,不禁想起在柔然与钱铮渡过的时光,也只有短暂的六天,荡气回肠,缠绵悱恻的六天,他说的好,如不是钱策带军歼灭了黑甲军,谁说她与他不会一生一世?
  他再有错,对大燕心存不轨,也无法掩饰她对他辜负在先,这一去,怕是再见无期了。
  泪水在劲风中飘飞不绝,铮,愿此生再也不见,你我彼此珍重吧。
  快马一鞭,明珠载着久别的女主人和簪花,踏着山路在晨雾中疾驰。
  已猎到一只野兔的钱铮面带喜气从树丛抓起野兔耳朵,正欲捆到腰间,突见山下浓烟滚滚。。。。。。
  感谢钱策教授她的骑术,在崎岖山路间,可以自由驾驭着明珠,簪花头一次骑马,吓得闭着眼睛搂紧浣瑜的腰,心中念着阿弥陀佛,这是她有生以为作的最坏的事吧,早上悄悄起来到村庄几户人家后院,隔着篱笆撒了些灯油,看样子火着的挺大的。趁着众人救火的当儿她们逃了出来,但愿没人发现。
  按着来时的方向,明珠一口气未歇拼命跑着,渐渐前路依稀有人影闪现,浣瑜大喜,已骑行了快两个时辰,应该出了危险的地段,对方也越来越近了,是一队人马,着大燕服制全副盔甲的士兵。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8 章

  那队骑兵为首的举手止住行进,等着她们来到近前。
  “吾晋王侧妃曾氏!有要事求见皇帝!”浣瑜勒住马,抑制不住逃出生天的喜悦,用全身的力气冲队伍为首的郎将喊道。
  那郎将一愣,不由仔细打量来人,眼前女子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虽一身狼狈,但手挽长僵,眉目凛冽,英气十足,身后还躲着小丫头,大燕女子外出哪有这样的行径,看这容色纵然吹了不少风尘,却难掩绝艳,又有勇气向士兵求助,想来定是本人不假。
  思忖着,郎将于马上略一拱手,“事出突然,这样,娘娘请随末将来。辽城守备大人定会代娘娘向皇帝禀告。”
  “这,”浣瑜犹疑着点了下头,“劳烦将军了。”
  “簪花还好吗?”浣瑜回头问已被马颠的七荤八素的簪花。
  “姑娘,我没事,咱们要快些见到皇帝。”
  “簪花放心吧,搂紧我,没事的。”拍了拍她的手,浣瑜突然有些不安起来,刚刚急着说出身份,太冲动了,不过面上还是强作镇定与身侧郎将攀谈着。
  “将军,这里距汴梁多远?是在辽城吗?”
  “这里的确属辽城范围,离京城不到三百里路程。”
  “请问将军,哪条路通往京城?”
  “再往前过了路口,向右就是可并行两辆马车的官道了,正通往汴梁。”郎将边答边打量着她,目光带着一丝轻佻。
  两人一边闲话着一边驾马慢慢向前走,后面士兵也放慢马速跟随着。
  远处青山已染上一层青绿,春意盎然,噙着笑,浣瑜赞叹着山间春景的美丽,时而闭目呼吸着清新空气,一队人马半张着嘴看着美人巧笑盼兮,突然浣瑜放慢速度,有些害羞的垂下眼,“将军能否等我们主仆一会儿,行了这么远的路,身上多有不便。”
  那郎将顿时明白了,忙道,“荒郊野外的,娘娘再忍一会儿,到了前面驿站。。。。。。”
  “我们是寻求保护而来,将军还怕我们逃了不成,要不,将军陪我们过去,我看那边有片树林。我们两个小女子也怕有些什么野兽。”
  郎将顿时心脏漏跳了半拍,在军营多日没开荤,传闻中曾氏美且淫,除了晋王还勾引皇帝,害的皇帝为她丢了命,晋王才上了位,今日看来果然不错。
  他倒没敢指望能占什么便宜,可这美人话中有话的,他怎么就觉得全身舒坦呢,想想自己也算英俊,刚刚娘娘驾马奔向他时,他在美人眼中一定是英雄般的存在。
  顿时胸中又升腾起几分男儿气焰,“娘娘莫怕,末将陪您过去。”
  又回头对一队士兵下令道,“你们都在这儿候着。”
  说罢,与浣瑜并列驾马向前奔去,小树林恰好在官道旁,一片杨树,已抽枝吐绿。
  后面的士兵等了半晌,也没见人回来,十几个人在马上哄笑起来,“不会被娘娘累得马都骑不上了吧,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猥琐的笑声,“谁说不是呢,别忘了,娘娘身后还有个小丫头。”
  “听说那曾氏浪得很,今天是见着了,落难还不忘勾引男人,啧啧,我呸。”这还算正经的一个士兵说道。
  这边树林中,郎将已被堵上了嘴,四肢被丝绦捆个结实,盔甲被剥下,腰间的长剑、令牌也被摘了下来,正口中唔唔唔瞪着两个女人。
  好在距离够远,又在转角处,树林中的发生的一切还没人发现。将盔甲换上,浣瑜重新上马,簪花也颤巍巍的环上她的腰,又一扬鞭,明珠撒开四蹄踏上官道迎风狂奔。
  果然不出所料,辽城虽还有大燕军队巡逻,也被渗透了突厥的力量,她明明要去汴梁,只需为她引路即可,但这个郎将却只同意先带她回营再议。
  方才她诱他下马,收到暗示的簪花快速抽出他的佩剑抵在他后颈上,他才吐了实情,驻守辽宁的守备已叛变突厥,他正准备将她送上领赏呢。
  据他讲辽城城门距此已不远,趁她逃走的消息还未传到,她要尽快出城。
  终于在半个时辰内赶到城关五百米之外,前面已是熙熙攘攘的出入关口处,商贩行人如织,“簪花,那边有个裁缝铺子,去买一套衣裙换上,越艳俗越好!再把头发放下。”
  一柱香后,辽城关口处便出现了一对男女,男人骑在马上一身铠甲,眉目俊美,怀中搂着个穿着艳粉纱裙的女孩子。大春天的,还没这么热吧,衣服领子开得也太低了,两人还骑在马上旁若无人的浓情蜜意。
  “哎哟,怀里抱着的那个不是桂花楼的头牌清儿吗?”
  “哪是,我看不像,我看是新来的雏儿,让这小子占了先了。”几个守门卫兵低头议论着。
  眼见着你侬我侬的两人骑马经过面前,那男人倒是懂规矩,一边和怀里美人说着情话,一边抓起腰间铜牌朝他们亮了亮,几个卫兵忙单膝跪下行了一礼,来头不小呢,这令牌五品郎将才有,怪不得这么嚣张,搂着妓子招摇过市。
  十丈高的石头城关越发远了,簪花才松开浣瑜脖子一顿哆嗦,“姑娘,快冻死我了,还得抱着你这一身铁片子。”
  浣瑜也松驰下来,摘下沉重的铁头盔丢到一边,“我快被这身衣服压死了,真不晓得这些男人天天穿着不累吗?”
  “听裁缝讲,过了辽城,一直往南,半天足够到京城了。姑娘咱们要不要歇歇,簪花骨头快散了。”
  “咱们必须尽快赶回去见到晋王,一刻都耽误不起。”晋王这个词一出口,浣瑜立即意识到,他已登了基。
  可她要怎样才能见到他,而他是否愿意见她。
  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在傍晚时分,两人赶到了汴梁外城,一切井然,路上和人打听,果然都讲皇帝明日要御驾亲征明裕关。
  曾府门前清静多了,负责看大门的小厮二子终于轻松下来,这阵子门口清走几车臭鸡蛋,最近皇帝要亲征了,又传曾氏被突厥人掳走,祸国妖妃得到报应,大家才消停下来。
  “麻烦您向曾学士通传一声,说三小姐曾鱼儿求见!”听到悦耳的女声,二子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的两个人,他虽没见过曾三小姐,可没见着不要紧,这女人说的话足够把他吓个半死,风头刚过,哪个人这么不要命,敢顶那妖妃的名头上门认亲来了?
  还牵着匹马,一脸疲惫,看着的确像私逃返家的小姐。
  左右瞟一眼,还好没什么闲人经过,忙招呼她们进了府门,“不管姑娘说的真的假的,小的只管报上去。您在这儿等着千万别声张。”说着进了二门去通报去了。
  二子还是善良的,万一真是三小姐,小姑娘家家的凉在外面等着,被事多眼尖的人盯上,曾家出妖妃的事风头虽刚过,被众人拉去沉塘还是可能的。
  饭厅中,曾夫人正为曾老爷夹菜,家里出了个作祸乱宫闱的妖女,曾呆子再呆,对名声是极在意的,已向阁中递了辞呈要告老,可边境军情紧急,他们女婿又刚登基,还没功夫答理他这个三品大学士。天天茶饭不思的模样,让曾夫人心疼坏了。
  听完了管家传来的话,曾夫人差点晕过去,正要说打出去,别脏了曾府的地方,见一边曾老爷拧眉无语,突然心里一动,定定神,“悄悄的带进来,我有话问她。”人明明跑了一阵子,怎么又回来了。先问问清楚再赶走不迟,再者,坊间传闻虽多,也没见皇帝治他们妖妃的娘家如何,她真是老糊涂了,当初这皇帝女婿见了这位生病就跟死了亲娘似的,这心肝回来了,保不其事态怎么变化呢。
  重新回到当初在曾府的三小姐闺房中,丰儿、文儿也在见,眼神却带着好奇和鄙视悄悄瞟着她,尤其是簪花饿了一天,吃得狼吞虎咽的,更让两个小丫头笑了好几回。
  沐浴了一番,又换了新衫,曾老爷和夫人才姗姗来迟,又挥退了丫环。曾夫人想的周全,这女儿已入了家谱,想推开干系是不可能了,再怎么也是皇帝的女人,事情未清楚之前,还是少些落井下石,该讲的礼节还是要讲的。
  “不孝女鱼儿给二老磕头了。”浣瑜伏地叩首。
  “罢了罢了,回来就好。”曾夫人扶起她,“你嫁出去这半年多,也就回趟门,怪我这当娘的没尽心,让你在外面受苦了。”说罢就抹起泪来。
  “母亲见外了,怪女儿让二老担心,只是女儿这一来是有要事相求。”
  “这是女儿写好的信,请父亲大人想办法交给皇帝。”浣瑜一边说一边取过刚刚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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