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的八卦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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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的八卦日常-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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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过是习惯性八卦一句,本也没指望能得到答案,见秦雪歌闭口不言,也就丢到脑后。
  不一会儿; 流火端了碗面上来,还配了两碟春喜娘自制的小菜。季念然托着腮默默地陪秦雪歌吃饭,一时又想到下午在他书房内的所见,只觉得这样平实的小事都变得温馨起来。秦雪歌吃了两口,又抬起头迷惑地看了季念然一眼,季念然只是笑眯眯的,并不解释。
  待用过晚饭,夫妻二人对坐着看了片刻闲书,才收拾着上床准备睡觉。秦雪歌自己先去净房洗澡,季念然也在丫鬟的服侍下换上鹅黄色的睡袍,垂了垂眼皮,丫鬟们会意地鱼贯而出,关好套间房门,把这空间留给了夫妻二人。
  秦雪歌先上床,给季念然留出一个位置来。季念然吹熄了屋内的烛火,只留了屋角的一根长臂蜡烛,才爬上床,放下幔帐。拔步床内瞬间变成一个幽暗密闭的空间,她钻进薄被,仰面躺着酝酿睡眠,或是如果秦雪歌有意,他们还可以再做些别的事。
  正在犹豫要不要翻身,耳边忽然传来秦雪歌的声音,“你刚不是问,太子得的是什么要紧差事?”他的声音很轻,却也有专属于男子的低沉。发出声音的时候,有微弱的气流拂过季念然的耳廓、还有鬓角的碎发,有些痒。
  “什么?”季念然瞬间惊得瞪大了眼睛,他,竟然肯告诉她这件事?皇上交代给太子的差事,自然不会是小事,这样的事,他竟然肯告诉她……
  秦雪歌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一些的姿势,又叹息着开口,“这件事本也是明摆着的,是皇上要对寄王动手了。寄王远在封地,但是寄王的嫡长子却一直留在京城——年初刚请封了寄王世子,东宫这回的差事,就是想办法收集寄王世子意图叛国的罪证……皇上心急,是不打算再忍了。”
  寄王就是先帝的第一个儿子,当初的大皇子。当年季家老太爷也算是在局内,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间的恩怨,季念然多少也听说过一些。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大皇子是真的有过夺嫡之念的!而他的这位嫡长子,在当时的大皇子一派中,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甚至在朝臣的评价中,他要比他的父亲更具才干,更像是一位合格的皇位继承人。
  “这差事很难做吧?”
  “是啊。”秦雪歌叹了口气,“这位寄王世子也是个能人,就算真的意图叛国……又哪里又那么容易就被我们寻到了?若是真容易,他也就留不到现在了。”
  “那……”冒然打听差事的进度,也不知是否妥当,季念然犹豫着问,“你们现在手里可抓到什么凭据了?”
  “现在?”秦雪歌哼笑一声,“一样都没有!”
  这个进度听起来可不怎么美妙。其实,哪怕没有凭据,只要皇上愿意,他都可以以“莫须有”的罪名把寄王一家囚禁起来,甚至杀人灭口。
  但是看得出来,这位刚刚继位不久的皇上,暂时还不希望自己身上被烙下“严酷”的印记,他希望的,是确实的罪名,是能够名正言顺地看着自己的敌人倒下。
  可是这样为难的差事为什么就得落到秦雪歌头上?季念然心底隐隐有些不平。当年季家老太爷在先帝之前离世,季家要守孝,又都在江南,对先帝离世前后的事就知道得没那么清楚。
  然而自古以来,皇位的争夺和继承就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先帝没有明确的立下太子,三皇子继位的过程,未必就想表面上的那样……无可争议!
  “皇上……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着急地把寄王置于死地?”这话虽然听起来很像一句废话,但是这个问题的背后,还隐藏了另一层意思。
  当今皇上,是不是夺位不正?
  “当年……其实先帝早就选定了皇上,只不过一直不说罢了。”
  “真的?”季念然有些不信。
  “当年让我进宫给如今的太子做伴读,订下太子和你三姐的亲事,这林林总总,明面上看着都像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其实不然,这些事情的背后,都少不了先帝的影子。”秦雪歌轻笑一声,这声轻笑所蕴含的情绪,季念然竟也分辨不出。
  “我先下江南,在你家住了将近一年,又被先帝亲自安排回京。太妃在你家园子里直白地夸赞你三姐,这些也都是出自先帝的授意。”他像是怕季念然听不懂,又掰开揉碎地给她讲清楚,“我下江南是住在你祖父家里,你三姐也是你祖父的孙女。这些看上去都只是巧合,但是,你祖父是谁?你祖父,那可是先帝最看重的伴读!之后,先帝又赶着给你祖父封爵,事情到了这一步,谁还看不明白?能在京城站稳脚跟的,那就没有傻子,先帝那是铁了心要让三皇子上位了。”
  “那为什么先皇不早立三皇子为太子呢?”季念然奇怪地问。
  “上位者的心思,谁能猜得透呢……就算能猜透,也只敢猜他想让你猜的。”秦雪歌想了想,像是也没有想明白,又转而说起了寄王来,“你看大皇子的封号——寄王,呵,够侮辱人的了吧?现在的他,也许算是被拔尽了爪牙,但是当年的他,对那个位置也不是没有想法的!若是当年先帝一早就给三皇子定下太子名分,三皇子又羽翼尚未丰满……嘿,那也许就真出乱子了。寄王年长,虽说出身为人诟病,但是只因这年纪上的优势,就天然多了几分争位的底气。更何况,在他刚出生的那几年里,先皇也是真宠他……”
  季念然撇了撇嘴,插嘴道:“这可真看不出来,皇上登基才几年?能把寄王料理得那么老实,还不是先帝的手笔!”
  “不是的。”虽说账内昏暗没有点灯,但是季念然还是借着些许月光,隐约看到秦雪歌摇头,“当今皇上确实是个有能力的人。你也知道,他登基没几年,但是现在百姓们哪里还记得什么启泰年间的好?这么快就能抹掉先帝留下的印记,这就是他的本事了。”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重新拾起刚刚被季念然打断的话题。
  “先帝当年,也不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他也还有几个年纪相近的兄弟,可以说比寄王和皇上当年的形势更为混乱。可以说,先帝能得到当年那位的青眼,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先有了长子。这个大皇子,说白了,当时也不过是先帝用来争宠的工具罢了。”
  “早就听人说过,寄王出身不好。”睡意早已不翼而飞,季念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有精神过,她有满肚子的疑问,都在等待被人解答。“但是,从来没有人详细说过,寄王的出身到底哪里有问题?”
  “一个寄字,你还不明白吗!”秦雪歌冷笑一声,仿佛在嘲讽宫廷的秽乱。
  “难道……”季念然被自己脑海中忽然涌出的猜测吓了一跳,这猜测,就算在这最私密的空间内,她都不敢直喧于口。
  如果真的是自己猜测的那样,那可是震惊朝野的大丑闻!
  “这件事倒不像你猜的那样。”秦雪歌像是已经看穿了她的念头,轻笑着否定了她的猜测。“寄王确实是先帝的亲生骨肉。但是你怕也知道,寄王对外都说是白贵人的孩子……其实不是的。寄王的生母,应该是白贵人的妹妹——这件事我也只在闲聊时听太子提过一次,知道得也不真切。
  当时,好像是白贵人被父母卖到王府做丫鬟,她运气不错,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被先帝看上,成为侍妾。”
  先皇潜邸时的旧人,后来少说都有个嫔位,只有白贵人,一直不咸不淡的,也没有晋升过位分。这样看起来,其中也确实是隐含了一段不能言说的故事。
  “这人啊,一多了几分体面,就难免想着要照顾家里。”秦雪歌的语调中充满了嘲讽,“这白贵人自然也不例外,费了些力气,才辗转联系上了她家里人……”




☆、第 69 章

  秦雪歌停顿了一下; 季念然也趁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听八卦!
  “当时; 白贵人的妹妹应该是已经有了人家; 但是那家里不知出了什么变故; 她就孤身一人上王府来寻姐姐帮忙。这么巧; 就不小心被先帝给看上了!先帝对她; 应当是多少有几分喜欢的; 但是一个有夫之妇,哪能进王府做皇子名正言顺的女人?不说别人; 先皇后就第一个不同意!况且,那个时候储位未定; 几各皇子之间相互盯得也紧; 这种事若能一直不闹腾出来还好; 但凡被哪个政敌听到风声; 怂恿白贵人的妹夫一家出来状告王府; 就能在后面借机翻出大风浪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都是放在这种时候用的!”
  “说来也是运气。”他好似在真心实意地感叹这名女子的运气,就连季念然都好奇起来; 一个人; 到底能有运气成什么样子?
  “那女子在王府没名没分地住了一个多月,竟然有了身孕。先皇后做主暗地里让管家找了个大夫回来扶脉,刚好一个月的身孕; 这不是先帝的种又能是谁的?也就是在当时,皇子们都没有儿子,大家都拼了命地朝着第三代使劲。不然,总少不得一尸两命——皇家容不得这种丑事。”
  “不对呀!”季念然眨了眨眼; “那大夫扶脉,难道还能不知道自己扶的是谁不成?万一说了出去,那外面不就都知道了?还是……”她嘴里含着“杀人灭口”这四个字,险些吐露出来。
  “有帘子遮着,他分得清楚是谁啊!”秦雪歌倒是被季念然给逗笑了,“那请来的就不是常来王府诊脉的太医!一个不知从哪里新找来的寻常大夫,只被告知是个侍妾,顶多知道姓白,别人就算问了,又能问出什么来?白贵人和她妹妹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姐妹,长得又像,后来大皇子生下来就一直被记在白贵人名下,是一点漏洞都没有。”
  “那就……”季念然想了一下,“那就没有常进出王府的太医发现其实怀孕的不是白贵人?”
  秦雪歌又冷哼一声,“一个侍妾,哪来的资格要太医给她看诊?若是主子授意的也就罢了,然而当时的王府里,肯定是恨不得瞒住这个消息,因此一直都是叫外面的大夫,隔着帘子诊脉的。”
  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季念然狐疑地看了秦雪歌一眼,感觉他有些像前世那些躺在明星床下听八卦的,“这些都是太子告诉你的?”
  秦雪歌笑了两声,伸手捏了捏季念然的鼻子,惹得她娇声抗议了两句,才道,“太子应当也都是听说的,他周围那些宫女宦官,好几个也是三皇子身边的老人了,况且哪个不爱打听八卦?我也就是和你这么说说,这的假的可不能保证。”
  在这个最私密的空间里,季念然的胆子徒然就大了起来,小夫妻亲密地打闹了两下,才又说回正事。“这怎么也是先帝的第一个儿子。”不知不觉间,季念然就靠到了秦雪歌肩上,“一直不让太医给诊脉,外人不会觉得奇怪吗?”
  “有些事说起来就是这样巧,就在那之后不久,先皇后也被诊出了身孕,恰好也是一个多月。”秦雪歌的指尖把玩着季念然的一缕发丝,缓缓地道:“你瞧,这不就顺理成章了?王妃有孕,谁还在乎一个侍妾肚子里的孩子的死活?这时间的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他仿佛突然陷入了另一种情绪之中,有些许怅然。然而他又很快调整好了自己,在这一刻,他好似变成了一位老练的政客,无情地从最坏的角度展开了自己的猜测,“也许当初先皇后早就做了两手准备——先帝急着想要个儿子,她自然不会在一切还没有定论的时候做什么动作。但是之后呢?两个孩子的产期邻近,谁知道她有什么打算。”
  他又冷笑两声,突然翻身凑近季念然耳边,轻声道:“就连太子当时和我说起这事时,他明着不说,但是我能感觉到,他自己也不是没有别的猜测的……”
  “那后来呢?”季念然一边问,一边不着痕迹地动了动身子。
  秦雪歌刚刚的动作,仿佛只是因为言谈之间涉及当朝太子,要格外小心——他又向后一仰,重新躺平了盯着拔步床顶上的幔帐,声音也变得悠然起来。
  “后来白贵人的妹妹突然早产,生下一个儿子,就是大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寄王。大半个月后,先皇后也进了产房,生下的却是个女儿,那就是现在的长公主殿下了。”
  “两个孩子之间相差了差不多一个月,就是想换都没那么容易了……”季念然沉吟着接了一句。秦雪歌的描述略显平淡,但是她仿佛已经透过这平淡的描述,看到了这故事背后,当年先帝潜邸时期王府内的风云变幻。
  “先皇后倒也不一定是打着换孩子的主意。”秦雪歌反而替先皇后分辨了一句,“那是先皇后还年轻,也不是之后就不能生了,犯不着替别人养儿子。正妃的儿子,那是嫡长,这个名头若是被别人占了,日后自己的亲生儿子出生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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