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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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皇帝-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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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眉冷对了许久,或是觉得此事自己不在理,刘渊微叹一口气:“此事确有些对不住乌承,这样吧,朕封其为果毅校尉,赐子爵!”

    刘渊一向强势,此次已经有点“服软”之意。

    乌樾面无表情,缓缓起身:“微臣,告辞!”

    几乎是一直阴着脸,回到府中的。

    “父亲,情况如何?”门前,乌承有些着急地问道。

    “哼!”乌樾看了爱子一眼,心里也是一阵烦闷,直接扔给他一封诏书。

    乌承双手接过:“父亲,这是?”

    “皇帝给你的补偿!”乌樾冷着脸:“万年公主你就不要想了!”

    说完,乌樾便一甩袖,径直往府内而去。乌承脸色微白,紧跟着,想要问清楚情况。

    乌樾也懒得多说,只告诉他,皇帝老子心意已决,不愿嫁女儿了。

    在书房中,乌樾怎么想,怎么气。这次他乌氏,这脸面是丢到漠南,丢到龙城,丢到北海去了。

    “你亲自去郑王府,告诉郑王,万年公主之事,吾就当他从未提起过!”唤来亲信,乌樾语气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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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刘渊病了

    刘渊病了,病得还不轻,几乎不能理政。这下,可让常年以来受刘渊鞭策的大夏朝臣们有些慌了,宣室之中,见不到皇帝了,让一众朝臣很不习惯,似乎办起事来,都没有动力了。

    每日往椒房殿请求觐拜的大臣络绎不绝,都被挡了回来,皇后刘芷给的说法,是陛下龙体有恙,不宜繁事操劳滋扰。

    仅此显然不能让人信服,挡不住臣子们对皇帝陛下身体的深切关怀。最后还是惹得刘渊出殿亲自放出话来:“没有朕,这朝廷各衙署阁台还不能运转理政了?都给朕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皇帝都这么说了,再观其“中气十足”,显然不是他们担忧的那样,一干大臣方“依依不舍”告退,各归其所。

    暗暗的,刘渊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将上下大权攥得太紧了,甫一倒下,这人心便散乱不堪。不过再深思,没毛病,没有自己的强权,一力推行驱使大夏向前,会有今日之大夏?若非自己乾纲独揽,并胡汉之心,何来今日大夏力抗诸国之威视。

    以如今夏国之国情,只有似刘渊这般强力的君王,方能维持这偌大国度之稳定。思及此,刘渊又为太子之事伤脑筋了。

    不过,在自己强势的前提下,提升点臣子们的自主性,加强其“主观能动性”,还是可以的。

    其后,刘渊降下诏来:“著晋王瑞监国,政事堂五大臣兰稚、王柔、须卜赤弇、李儒、王泽并诸王佐之!”

    随即也不管此诏在长安朝野掀起的轩然大波,不问诸事,安心于椒房殿养病。当然,暗地里免不了派人盯着。

    。。。。。。

    刘渊这病,有种病来如山倒的意思,这么多年下来,刘渊几乎没怎么生过大病。这一朝倒下,就有种起不来的感觉,初时莫说旁人,就连刘渊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这方四十,别因年早逝了。

    经太医令亲自诊断,乃染风寒,再加肝火旺盛,郁气攻心等等,总之各种因素凑到一块儿,刘渊身体扛不住,倒了。

    椒房殿内,病榻之上,刘渊静静躺着,在这夏日受风寒侵袭,当真难受。榻边,一名下颌挂有长须的中年医师正为刘渊进行着望闻问切。

    “孙卿,陛下身体如何?”见其起身开始收拾,刘芷关切问道。

    太医令孙勖,寒门出身,年不满四十,在夏国混到一署之长的地位,除了其善做人之外,便是那一手为人称道的医术了。其于医道上的造诣,着实不浅。仕夏近十年,为刘夏培养了诸多的医工,深得刘渊信任,特此正五品级。

    其年少时流落于徐扬,曾师从于神医华佗,不过只能算是个“记名弟子”。以其功利性强,华佗不甚喜之,但耐不住其为人聪颖,从华佗处习得不俗的医术。

    “皇后请放心,经过这些时日的静养,陛下已无大碍,再疗养些时日,便可痊愈!”孙勖满脸的自信,对刘芷道。

    “陛下经年过劳,身体早是疲惫不堪,伤了根本,骤遇风寒侵袭,再加心有郁结,方至此大病!”孙勖看向刘渊:“日后,陛下不可太过操劳,不宜动怒,还有。。。。。。”

    “还有什么?”见孙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刘芷问道。

    孙勖稍稍低下头:“还有少近女色,需固本培元。”

    刘芷闻言,看了刘渊一眼,这,是刘渊能禁得了的吗?

    “朕知道了!”刘渊淡淡出声:“你退下吧!”

    “诺!”孙勖屈身:“臣告退!”

    “扶朕起来!”感觉到自身体确是恢复了不少,刘渊转头对刘芷吩咐道。

    刘芷亲自将刘渊扶起,命人取来靠枕,垫在其背。

    “命贺兰蠡去政事堂,将近日审查之诏令给朕取来。再准备一张小案,置于榻上!”刘渊朝左右吩咐道。

    “诺!”

    “陛下!”见刘渊这般吩咐,刘芷哪儿还不明白其打算,当即劝道:“孙勖方才有言,陛下不可太过操劳,还是再多修养一阵,国事自有大臣们处理就可以了!”

    刘渊轻摇两下头:“朕倒想不操这心,垂拱而治,而天下太平。可惜。。。。。。”

    可惜什么,刘渊倒没说出口。

    见刘渊那表情,刘芷心中微叹,她亦知晓是劝不住刘渊了。

    孙勖悠悠然地步出殿门,在外立时有一名身着夏宫医正服饰的青年人凑上前来,接过其手中的医匣:“也只有老师,能亲自为陛下诊病了!”

    孙勖淡淡一笑:“回太医署,吾要为陛下配药!”

    “有老师在,经过这几日,想必陛下已无恙了吧!”青年医正似是随口道。

    脚步一停,苏勖玩味地盯了其一眼,冷着声音:“这,是你能打听的吗?”

    为苏勖一瞪,其人缩了一下脖子,讷讷不安。

    苏勖在前,面露哂笑不已,眼中冷意更甚。这厮,竟然欲从自己这儿探陛下之病情。原本带着此人,是见其颇为伶俐,方便使唤。如今看来,却是过于伶俐了,此人恐怕与某位皇子有所牵扯了。

    此人当舍弃,苏勖暗道,反正他可不会缺弟子与使唤之人。

    一旁的青年医正浑然不知,仅以一问,就被苏勖舍弃,此生难有晋升之日。

    在刘渊卧病的这段时间,大夏朝廷,表面安稳。事实上,没了刘渊还真不行。没他亲自把舵,诸多政务滞延,倒不是臣子们无能,实在是许多事情没有刘渊的意志,他们不敢自专。

    朝野上下都迫切地,希望刘渊能够尽快恢复主事。

    同时,晋王监国,更令朝野震动。陈、周、郑三王,集体失声,面对刘渊这种安排,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哪怕让兰稚,让王柔监国,他们都尚能接受,唯独让刘瑞。这背后的意味,让他们心绪难平。

    养了半个多月,刘渊的病便好得七七八八,但未归宣室理政,传讯门下,授以全权处理政务。自己则流连于各殿后妃处,温存一番。知道色是刮骨刀,刘渊此次是真的“干劈情操”,没有一点涉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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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太子只是太子

    直接“隐居”了一月,刘渊默默观察了许久,在乾德六年即将过半的时候,以一次重大的人事变动宣告“皇帝的回归”。

    年近七十的中书令兰稚,刘渊怜其尽心仕主数十年,加太师衔,成为大夏唯一的“三公”之臣,晋爵宜梁公。不过相对的,中书令的职位也就去掉了。从刘渊继位匈奴大单于始,兰稚这位一直担当“丞相”职能的老臣,算是被隐退出夏国朝堂。

    同时,在云州担任刺史不足一年的兰黎,被刘渊下诏召回,改任门下侍郎,爵进一等,为武都县侯。侍中郭缊被调往云州,继之。

    仅此两项调动,便令朝野震动不已,这是毫不收敛地对兰氏进行的削弱。丞相没了,手握重权的一方刺史之位,也没了。受此影响最大的,要属刘珝了,兰氏毕竟是他背后支持力度最强的势力。

    在刘珝感到些许危机的时候,刘渊又来动静,刘珝在吏部的差职被免了。这下,刘渊的“目的”很明显了,在削弱刘珝。大夏这段时间,本就在进行人事的变动,其后便是对周王系官、将的调整。

    几番动作下来,刘珝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刘渊了,这般针对他。

    其余人也一样,对刘渊的动作也有些懵。当然,大夏上层可不缺聪明人,暗暗猜到刘渊想法的人可不少,但这些人,基本都是“中立份子”,都默默等待着刘渊接下来的动作。

    刘珝手下不缺能人,骤遭变故,慢慢地也想到了。不出意料的,在接下来,持续一月的时间,陈、郑二王,相继步刘珝的“后尘”,手下势力或多或少地遭削弱。

    刘珩被罢了兵部的差事,至于刘琤,一直尽心完成此前刘渊交给的任务。土地、屯田之事,太过重要,不宜轻换,暂留职。

    “太不公平了!”刘珝恨恨道,身边亲信只有兰晖。

    在府中射箭,眼睛死死地盯着远处的靶子,不断施箭,直到将手中长弓拉断,手指拉伤。这段时间,他心情很不好。

    兰晖在旁默然,经过杨阜等谋臣的分析,周王系上下,也大概知道了,刘渊此前动作,力在削弱三王,是在为晋王刘瑞铺路。而三王受损,以刘珝最重。

    “换弓!”一把扔掉手中残弓,刘珝朝侧怒吼道。

    “珝弟!也许是我们猜错了呢!”兰晖是好久未有这般亲切地称呼刘珝的。

    “晖兄!我刘珝不是蠢人,父皇这般明显的偏向,又何必自欺!”刘珝望着兰晖,情绪略显激动:“我只是不服!不是刘珩,不是我,哪怕是刘琤,我都能咬牙接受!”

    “为何是刘瑞?稳定人心,稳定朝局,这是何等可笑之理由!我们是胡人,需要以帝国传承来稳定汉人之心?立刘瑞,那我胡人之心,如何来稳!”刘珝恶狠道。

    “珝弟,慎言啊!”扫了眼周边几名仆侍,冷酷道:“周王殿下之言,不准传扬出去!”

    以往都是刘珝让兰晖谨言慎行,如今却颠倒过来了。

    稍稍仰头,刘珝深吸一口气,露出点苦涩的笑容:“孤,失态了!”

    兰晖在旁,大概也能明白刘珝的心态。别看他平时比较“浑”,心思却剔透,他从小就知道刘珝的心思与志向,争了这么久,渐入佳境,这不明不白地就被排除了?怎能心服。

    “启禀殿下,宫中来人,陛下召您入宫!”王府侍宦进园,对刘珝禀道。

    郑王府中,刘琤正襟危坐,奋笔疾书,在案上纸张上书写着。面无表情,就是他的表情。刘渊虽然留了他民部的差使,但他也有好些时日未去了。

    直到门外响起皇帝宣召的禀报声,刘琤方停笔。

    “究竟缘由为何?父皇突然如此急于立嗣?”刘琤心中默默思考着:“此前龙体有恙,长居椒房殿,是因皇后之故?”

    刘琤,他也是接受不了的,只是他的反应不似刘珝那般大罢了。

    。。。。。。

    刘渊这急欲立太子,还真与之前病倒有关。过往他不急,是因为他自感还能撑个十几二十年,但经此病况之后,他没那么自信了。他原是欲慢慢择君,慢慢考量诸子,但深思熟虑后,还是觉得太子之事,确是拖不得了。再让诸子争斗一番,只怕要出大乱子,刘渊还是不想,他人还未死,他的大夏给几个儿子斗崩了。

    至于选择刘瑞,无他,谁叫他有个好母亲,有个好身份,天生自带“主角光环”,能得到大部分人的认可。虽然刘渊多年来一直在提倡推广“夏人”的概念,但他心里清楚,在夏国人的心里,胡汉还是有别的。

    刘夏是要在雍、凉、并扎根的,汉人力量不断抬头的当下,刘渊需要刘瑞的血脉来稳固人心,消减国人对胡夏的抵触。

    刘渊自然不会仅因此,便立刘瑞,若其只是个庸人,再管他有多少“皇室血脉”,刘渊也不会立。通过这么些时间的观察,在刘渊看来,刘瑞确是稚嫩,但还不是庸才,这也就足够了。

    当然,刘渊心里也有警醒,要提防“胡系”势力的反扑。这毕竟是关乎大夏是谁“当家作主”的事情,对胡人老族,刘渊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又打又拉,但在夏国的势力,仍旧不小,他们也是夏国的根基之一。

    到如今这个地步,刘渊甚至不能保证须卜、贺兰、仆固、乌氏、独孤、奚氏、昆氏这些匈奴老族的态度。这些老族,在刘渊建立大夏的过程中基本都是为他马首是瞻,族中人才,在屡次作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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