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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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皇帝- 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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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刘渊将之扶正,小开个玩笑:“莫不是看不上乌承。这满朝的公卿子弟,俊才颇多,要不朕让他们都集中起来,让你慢慢挑!”

    刘纾还是摇摇头,眼下有一条泪痕。

    刘渊一阵头疼,刘纾今日的表现,与以往大异,让他心中怜意盛涨。

    “莫不是,纾儿有钟意之人?”刘渊随口一问。

    刘纾闻言眼中异色一闪,还真轻声道:“儿臣确是心有所钟。”

    “是长安城中,哪家公子?”刘渊面露奇色。

    他是真来了兴趣。

    刘纾抬首,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眼中清波流转,定定地望着刘渊。

    面色一滞,刘渊被刘纾的眼神“吓”到了,大夏皇帝,心中突生一慌,一把推开刘纾。这小丫头的眼神,让他明白了什么。

    “这个天下,再没有其他人,是儿臣钟意的了!”在刘渊稍显恍惚的时候,刘纾竟然暴起,一把扑到刘渊怀中,在其面上吻了一下。

    “啪”的一下,刘渊直接甩了刘纾一巴掌。战起身来,怒视刘纾:“你疯了吗?”

    刘纾的眼神很是复杂,斜靠在案边:“父皇,你还欲让我嫁给他人吗?”


………………………………

第411章 幽禁昭台

    时值夏日,殿外的天气似乎配合着殿中的气氛显得又闷又燥,殿内,父女俩已经对视许久了。刘纾眼神大胆而火热,面上的泪痕早已抹去,“笑嘻嘻”地望着刘渊。

    刘渊的眼神则有些闪烁,面对刘纾的目光,一度逃避。父女俩诡异地相持了许久,刘渊偏过头去,对外招呼道:“来人!”

    “陛下!”外边是宿卫大将吕布亲自当值,进殿待命。

    “将这几人给朕堵上嘴,拉出去,斩首!”刘渊指着适才在殿中伺候着的几名宦官宫女。

    那几人早紧张地要命,知道自己看到、听到了不该看到、听到的东西,闻刘渊冷酷的命令,直接跪倒祈命,磕头如捣蒜:“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刘渊低头看了几人一眼,眼泛森寒,冷着声音道:“你们的家人亲戚,朕会派人赏赐。你们,安心去吧!”

    虽然知道这几人是遭了无妄之灾了,但刘渊可不会有一丝容情,见状,一挥手:“还愣着干什么,堵住嘴,拉出去。”

    吕布初时还有些发愣,面对刘渊严厉的表情,立时唤麾下宿卫,往几人嘴里塞一块布,架着便拉出殿去。

    “父皇,这是畏惧了吗?”刘纾“窃笑”,膝步朝刘渊靠近了些,吓得刘渊连退两步。

    胸膛一阵起伏,刘渊冷眼盯着刘纾:“朕有何惧?”

    “那为何要杀那几名无辜的侍宦宫娥?”

    殿中,又是一阵沉默。刘渊背过身去,眉头紧皱,在御案前急步徘徊,脚步声不断回响于空旷的大殿。

    “张让呢,把张让给叫来!”心烦意乱地,刘渊厉声对外高呼道。

    瞥了眼后边安然倚案的刘纾一眼,直接把身上的帝袍一脱,猛掷于地。

    刘渊这个时候,其实是不知道该对刘纾说些什么了。

    闻刘渊召唤,张让从黑衣卫署匆匆赶来,至殿外,便见几具身首异处的尸体。一些小太监,战兢兢地清理着,颤抖着双手,搓洗着地面上的血迹。

    “温侯,这是怎么回事?”张让见吕布站在一旁,不由上前问道。

    吕布望了眼殿内,哪里隐约能看到刘渊的背影,摇了摇头,低声对张让道:“末将只是受陛下命,斩杀这几名宦者宫娥。该是这些人惹怒了陛下吧!”

    张让面上更显疑惑,这几日,刘渊正张罗着万年公主的婚事,心情正好,怎会突然杀人。张让可看了看,那几名宦者与宫娥,也是经常近身侍奉刘渊已久之人,熟悉刘渊脾性。说他们惹怒刘渊,这明显是不合理的,再者,他们会有那个胆子?

    “张翁,还是快进去吧,陛下正等着你呢!”见张让在那儿发呆,不由出言提醒道。

    张让立刻回过神,对吕布一礼,收拾收拾心情,缩着身体很是谨慎地朝里走去。

    殿内,刘纾还保持之前的动作,俏脸上挂着阳光的微笑。刘渊双手抱怀,面冷如铁,站于殿中,一动不动,在其脚下,绣着黑龙的帝袍,可怜地被刘渊踩着。

    这气氛有些诡异啊,张让将殿中情景尽收眼底,眼珠子左右转动,小心地用余光在父女俩脸上扫动。

    “陛下!”张让凑上去:“不知有何吩咐?”

    刘渊终于动了,转身盯了张让一眼,冷峻的目光逼得张让埋下头。指着刘纾对张让吩咐道:“将万年公主,送到昭台宫去幽禁,不得任何人探视!”

    闻命,张让更是大感惊诧,满眼疑惑地望着刘渊,以为自己听错了:“陛下?昭台宫?公主?这。。。。。。”

    “还要朕重复一遍吗?”怒气上涌,刘渊对张让吼道。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张让吓了一跳,拱手支吾道:“昭台宫废弃多年,残破不堪,只余下几座小殿,也未经过多少修葺。怕是不宜公主千金之体居住!”

    “残破就收拾收拾!”刘渊冷声道:“还用朕教你吗?”

    这个时候,张让心里疯狂思索刘渊为何要对刘纾做如此安排。那昭台宫,可是“冷宫”啊,怎会安排给那么受宠的万年公主刘纾。

    “你在想什么?”张让百思不得其解,刘渊阴恻恻的声音响在其耳边。

    再不敢有所迟疑,张让收起各种猜测,紧着臀部躬身应道:“奴臣遵命!”

    “公主。。。。。。”张让迈小步,趋至刘纾面前,有些尬:“请公主,移驾!”

    刘纾轻笑出了声,眼睛还是那么大胆地望着刘渊,缓缓起身,揉了揉发麻的双腿。走到刘渊面前,对其一拜:“儿臣,告退!”

    刘纾极慢地,朝着殿外走去,背面刘渊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敛去,泪水悄然从两眼中滑落。

    刘纾心里自然清楚,自己的“情意”是不为天地伦理所容的,也不会去抱有什么异想天开的期待。她只想让刘渊明白一件事情,然后告诉他,不要想着将自己嫁出去。

    “万年公主之事,给朕封锁消息,严格保密,不准宣扬出去。否则,杀无赦!”在张让“护着”刘纾出殿时,刘渊又冷冷地吩咐道。

    “诺!”

    待刘纾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刘渊突生疲惫,瘫坐在地面上,其后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望着高高的殿脊,面露颓然。

    跟在刘纾身后,望着其憔悴的背影,张让还默默思索着,究竟发生了何事,到此刻,他依旧有些懵。

    凡事都怕细细琢磨,张让这老阉,虽然行不了男女之事,但不代表他看不出男女之情。脑中回忆着之前刘渊与刘纾之间的状态,想着想着,脸色一阵发白,他明白了什么。

    打了个哆嗦,猛摇摇头,心里不断默念,暗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张让清楚,要是让刘渊知道自己猜出了“此事”,估计也逃不脱被“灭口”的下场。

    刘纾被安排在昭台宫那僻地,突然而隐秘,帝宫之中还是那样,包括宫里人短时间都未察觉到最皇帝刘渊最宠爱的大公主刘纾,被幽禁起来了。

    旁人一时难知,但作为母亲的卞氏很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刘纾及笄之后,就长居于上林苑中,但几乎每日都会至寝宫谒见。

    直接寻到刘渊,面对爱女心切的卞氏,刘渊都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

第412章 朕不愿嫁女,汝子还欲强娶乎?

    卞氏满脸惨白地从刘渊那儿走出,精神看起来极为恍惚。权衡了好一会儿,刘渊还是将刘纾的情况与她和盘托出。

    “冤孽啊”卞氏心中低吟。

    “张让!”卞氏尽量不让自己的哭腔表现出来,唤张让道。

    张让靠近,不敢直视憔悴的无比的卞氏,沉声应道:“淑妃娘娘有何吩咐?”

    “带予去昭台宫!”瞥见张让面上的犹豫,卞氏冷冷道:“予得了陛下首肯的!”

    “老奴遵命,还请娘娘跟老奴来!”听其言,张让舒了口气,立刻在前引路。

    在昭台,母女俩见面的一刹那,卞氏就给了刘纾一耳光,尔后便与之抱头痛哭。刘纾嘴里不断地对卞氏言己不孝,卞氏,则深怜爱女。

    想着刘纾的事,卞氏失魂落魄地回归自己的寝殿。劝了劝刘纾,但其很是固执,卞氏还是狠下心,同意刘渊的安排,让刘纾在昭台好好“冷静”一段时间。

    她很是后悔,没有察觉到刘纾的那“罪恶”心思。想来从小到大,刘渊对其这般宠爱,而刘纾时而表现出的对刘渊的崇拜乃至痴迷,卞氏直感气闷。

    “郑王殿下求见!”看得出卞氏心情郁郁,女官近前,低声禀道。

    “让他滚!”卞氏头一次这么严厉,却令人不敢有丝毫违背。

    “诺!”女官吓了一跳,低眉顺眼地出去。

    殿外,恭候着的刘琤,得到卞氏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思考一会儿,不得其由。抬眼看向女官:“公主在母妃这里吗?”

    摇了摇头:“公主殿下,有几日未至了!”

    刘琤心思几转,面无异样,对女官道:“再与孤通报一下母妃!”

    一样的答复,不见。

    刘琤满怀着疑惑,出宫。

    。。。。。。

    “陛下,安阳侯求见!”通事舍人贺兰蠡进内禀报。

    刘渊最近心请极其不好,很是烦闷,批复着奏折,动作间满含着“煞气”,一度将纸张划破。

    停笔,放下,刘渊眼神朝外瞥了眼:“宣!”

    没过多久,乌樾进殿稽首:“臣乌樾,拜见陛下!”

    乌樾此来,自然是要探一探情况。之前将乌承都领进宫中见过“父母”了,刘渊也意许了,乌氏父子最近在家中,一直欣喜期待着宫中喜诏上门。可是等了这么些时日,竟然毫无动静,这可让乌氏父子急坏了。

    之前,可有下人“放肆”,将乌承将尚万年公主的消息,传出去了。但这宫中没有一点动静,算怎么回事,老谋深算的乌樾也坐不住了,这才厚着脸皮,入宫求见。

    “起来吧!”刘渊低头看着乌樾,声音微冷:“来人,赐座!”

    “谢陛下!”乌樾自然察觉到了刘渊态度的冷淡。

    乌樾也是年过五十了,早年的时候,在汉化程度上与刘渊有相左,其后还是被刘渊强力压服,乌氏臣服。其后二十余年,其率乌氏一直为刘渊效死,在大夏帝国的建立过程中是立了汗马功劳的。

    如今的胡夏,最顶层的一帮人,都已年迈,且苍老地厉害,都是早年的时候累的。乌樾也一样,虽然这两年也开始养尊处优,但身体一样要为早年买单。

    刘渊心里也清楚乌樾的来意,但他正在为刘纾之事恼怒,乌樾这一来,更令他心烦。看着他,心中怒意平生。

    “何事?”刘渊惜字如金。

    乌樾实在摸不着刘渊此时的情况,思及儿子之事,还是堆起笑容:“陛下,此前命臣带幼子承入宫觐见,这过了许久了,与公主之婚事。。。。。。”

    乌樾没有将话说完,满含期待,两眼紧盯着刘渊,想要得到其回复。

    “乌卿,万年之事,是朕此前考虑欠周。婚嫁之事,唔,就作罢了!”刘渊不带一点情绪地对乌樾道。

    脸色一变,神情一凝,笑容消失,乌樾直起腰背,看着刘渊,态度也有些生硬:“这是为何?”

    刘渊见状,心中也有不满,这乌樾还向自己要起理由来了:“万年之婚事,朕另有考量!”

    “请陛下,陈清缘由!”乌樾拱手,毫不怯场。若是这么不清不楚地不了了之,他乌氏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要什么缘由?嗯?”刘渊冷眼盯着乌樾:“看乌卿之意,乌承是一定要娶万年?这婚事,朕此前可有允诺过?可有下诏赐婚?”

    “陛下如此,只怕难服人心啊!”刘渊的火气,乌樾感受到了,但他自不惧,硬是想要与乌承讨个说法。

    “难服人心?服何人之心,只怕是你乌氏之心吧!”刘渊哂笑道。

    刘渊言语诛心,蛮不讲理的样子,让乌樾大感无奈。心中不忿,昂着脖子高声唤一声:“陛下!”

    “怎么!”刘渊也怒了,直接拍了一下御案,喝道:“朕不愿嫁女,汝子还欲强娶乎?”

    这君臣竟然直接吵起来了。乌大人的胆子真大啊,在旁时候着侍宦女婢与近臣们见着乌樾与刘渊的争论,心中默叹。

    刘渊都这样了,乌樾还能说些什么,脸色极其难看。

    横眉冷对了许久,或是觉得此事自己不在理,刘渊微叹一口气:“此事确有些对不住乌承,这样吧,朕封其为果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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