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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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皇帝-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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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募耐小

    这些年,他都是小心翼翼地与建章宫中的佳人接触着,不敢有丝毫不矩,虽然一直有“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的意味,但刘琤倒是乐此不疲。他一直有所期待,国事这般繁忙,能够忘记章台之中,还有这么一个小姑娘。

    但是,心中“挚爱”真有一日被唤侍寝之后,刘琤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淡定地接受,心中竟然对皇父刘渊生出难以扼止的的恨意。

    “夫君!”轻柔地带着担忧的温软声音在耳边响起,刘琤抬头,正是自己的王妃韦氏。

    她是闻听刘琤这里的情况,前来探询。怀中亲自搂着一婴孩,如今刘琤也有子了,去岁出生,取名刘曜。比起长孙刘昪,刘曜的待遇可差了不少,只有卞氏时刻关心着。刘渊回长安之后,只是命人带人宫中看了两眼。

    “过几日,就算父皇诞辰了,你亲自准备些礼物,不求贵重,但求心诚!”过了一会儿,刘琤沉着声音对韦氏吩咐道。

    言罢,逗了逗尚在襁褓中咿咿呀呀的长子刘曜,转身离去。

    哪怕刘琤一向提倡节俭,王府上下严禁铺张,但他的郑王府,规模是不小的,毕竟是刘渊赏给他的亲王府,差不了。

    在王府园林中逛了逛,秀丽的风景并不能消除刘琤心中的躁意,他长这么大都没有这么不淡定过。

    甚是烦闷,刘琤沿路往寻他的侧妃拓跋菱居所而去。这拓跋菱,是刘琤心腹拓跋力微的亲妹,长于草原,颇有姿颜,长大后背拓跋力微接到长安,其后便被献给刘琤。

    入其室,面对盈盈下拜的女人,刘琤身体难得地升起一股欲望,一把将之抱入榻上,很是粗鲁暴躁地撕裂其衣裳,压了上去。


………………………………

第403章 寿宴

    对女色,刘琤一向是按捺得住欲望的,不似刘珝那边,府中也没多少女眷。但今日,他是破天荒地,一点也不节制,成为光荣的一夜五次郎,将拓跋菱好生蹂躏了个遍。

    至起时,二人下面似乎都肿了。

    帝宫之中,近日以来,刘渊一直与新欢甄洛在一起,几乎是夜夜笙歌。养了这么多年,终于吃下这颗美味,达成夙愿,再加生辰将近,刘渊的心情更好了。

    晨曦时分,甄洛从睡梦中醒来,绝美的面庞上流露出略显慵懒的风情,身上只着亵衣,玉臂外露,似乎为凉风所激,轻皱着蛾眉,我见犹怜。枕边,已然空无一人,刘渊早不在了,被锦之间,还残留着些许刘渊的味道。

    “陛下呢?”甄洛轻声向侍候着的宫娥问道。

    “回洛嫔,陛下已回宣室殿,命婢子等,不得惊醒洛嫔!”宫娥上前,给甄洛披上。

    果然,又是这样,妙龄美人,微叹一声。

    眼中露出些追忆之色,从幼女时期她便与母亲姐姐们被刘渊养于深宫,一晃多年,她都已经长成。年纪的长大,让她也明白,她们母女是共侍这夏帝刘渊。

    这么多年下来,母亲张氏早已逝去,除了大姐甄姜外,其余姐姐都被刘渊“良心”发现,放出宫中,归甄府。这也是刘琤期待着,刘渊哪一天也放甄洛出宫的原因。

    不过甄洛自己是能感受得到的,刘渊对她与对其他姐姐是有区别的。对于侍奉刘渊,她也是有心理准备的,他的哥哥甄俨偶尔进宫求见,便有对她提点,要效娥皇女英,好生侍奉刘渊。

    哪怕是为了家族,如今在夏国,一个不可同日而语的甄氏家族再次建立起来了。作为“国舅”,甄俨就职于工部,任侍郎,官从正四品,地位不算低了。

    十六既望之日,夜幕上挂着的月亮依旧是那般明亮饱满,从入夜始,长安城中的公卿勋臣们,都陆陆续续带着家小,入未央宫,就坐前殿。

    未央宫里是成片的喜意,热闹不已,成千上万的烛火宫灯点亮,照亮整座大殿。以前殿的宽阔,都难以尽数容纳朝臣,案席直接摆到殿外的丹墀之下。

    皇帝过生日,也是收礼的好机会,刘渊的臣子们,给他献上了少好东西,尽入皇帝內帑。

    以刘珩、刘仇等亲王,兰稚、王柔、王泽、仆固怀荌、贺兰当阜、乌樾这些胡汉贵族大臣,齐聚于此。为刘渊庆四十大寿,在场气氛融洽而热切,刘渊提前下了旨意,诸臣尽欢。

    后宫的嫔妃们,一一上殿,一代新人换旧人,以往艳丽无双的兰妧、卞氏这个时候也再难保持着当年的容颜的,韶华老去。反而是年纪轻些的蔡琰、“万年”、董氏、甄姜成为刘渊后宫的“主力”。

    甄洛,自然也在其中,他是刘渊后宫中最年轻的嫔妃了,这些时日刘渊又常与之“厮混”在一起,荣宠甚厚,由不得不让一些人关注这个有沉鱼落雁之姿的小美人。尤其是那些贵族妇人小姐们,对讨论这种事,极为热衷。

    甄俨身着深绯色的朝服,正襟危坐,身边是其夫人子嗣,都是持礼地坐着。瞥向甄洛方向,他也不由露出得意笑容。有甄姜、甄洛在宫中,他甄氏当可跻身大夏最顶级的那个圈子。

    刘琤尽量让自己目不斜视,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往甄洛方向瞄,见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发丝挽起,已是妇人装扮。容颜还是心中那完美的模样,刘琤却觉心中一疼。

    咬了咬牙,举爵相应敬他酒的官员。慢慢地,脸色恢复平静,嘴角溢出笑意,眼神却愈加深沉。神女既已受染,那就不再是他的仙子了,他此刻也只能这样麻痹自己,方会好受些。

    刘渊携皇后刘芷着华服,最后而来,场面一时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盛装出场的天子与皇后。

    步上高高的御阶,危坐于御案后,刘渊先行接受所有人的恭贺。其后是刘珩等皇子,单独祝寿献礼。

    刘珩不怕什么忌讳,摸着刘渊马上皇帝的性子,给他献上了一把玉剑。刘珝费了大力气,给他寻了一颗极为珍贵夜明珠。刘琤的礼物,相形见绌,本是由韦氏准备的,其后他想了想,就给了一对普通玉佩。

    见着他人异样的目光,刘琤表情平静,就算安稳归座。知道听见有臣子淡淡言“郑王殿下勤俭”的声音,眼中方才有一丝动容。

    至于刘瑞,则奉上他亲自替刘渊祈福所抄写之《孝经》,此举,顿时引出不少拥趸,当廷大赞瑞王子孝顺。儿子侍孝,刘渊自然喜笑颜开。

    “从前汉灵帝光和二年朕登上大单于位至今,足足二十一年。这些年,从河套到漠南,再到并州、河东、雍凉,朕打下这万里疆域。并大漠之众,南向与前汉群雄相争,曝霜露,斩荆棘,方有今日之大夏。这一路来,从单于到称王建制,再登基为帝,皆乃诸卿鼎立相助于朕。朕,敬诸卿一爵!”刘渊起身,神情振奋,发表他的演讲:“请尽饮!”

    “陛下请!”群臣的反应很是整齐。不少老臣,眼中也都浮现出追忆之色,刘夏这一路来,确是不容易。

    往日,在这未央大殿之上,从来都是严肃庄重,时刻体现着他这皇帝的威严,但今日,刘渊可不愿这样。

    见群臣又有些拘束,不由高声开口道:“诸卿,今日是朕的大喜之日,朕先前已有诏,不必据说,可畅饮畅谈!”

    刘渊这又强调一遍,场面方才再次热烈起来。见状,刘渊乐呵呵地与刘芷下席,亲自与兰稚等老臣宿将敬酒。

    “元磬,今日父皇寿宴,如此喜事,为兄观汝,却有些郁郁之色,这是何故啊?”找着机会,刘珝到刘琤身边,意有所指低声对刘琤道。

    两眼微眯,刘琤看着刘珝:“皇兄这话可不能乱说,父皇大寿,作为儿臣,小弟开心至极。”

    “哦?是嘛!”刘珝闻言嘿嘿一笑,说着朝甄洛方向耸了下眉头:“那定是为兄看错了!”

    “来,为兄敬你一杯!”

    举爵相撞,一口饮尽,望着刘珝落座的身影,刘琤眼中不由得闪过一阵阴霾,心中有些冰冷,额头冒出些细汉。

    “夫君!”韦氏发现其异常,唤道。

    “孤无事!”按住韦氏手,做个深呼吸,刘琤脸色挂着一丝不怎么和谐的笑容:“走,与孤敬父皇母后一爵酒。”

    刘珝那边,目光悄然注意着刘琤的动静,阴阴一笑。刘珩摸着伤腿,淡饮淡酌,瞄到了刘珝与刘琤,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刘瑞持礼,风度偏偏,时不时偷偷扫几眼三个兄长。


………………………………

第404章 议储

    “陛下,臣石渠阁博士许胤,有事启奏!”夜宴之上,觥筹交错,在大殿内外气氛愈见热烈之时,从殿尾窜出一臣,趋步至刘渊跟前,行礼拜道。

    刘渊喝了不少酒,面色红润,正在兴头上,心情显然很不错。虽然对这什么石渠阁博士没什么印象,还是乐呵呵地看着他,一摆袖:“免礼,讲!”

    那许胤一脸的郑重,只见其深吸了一口气:“大夏鼎足关中业已五岁,如今大战已休,民心稍安,关河宁静,唯东宫之位有缺。册立太子,既可为陛下分忧解劳,又可固我国本,振我朝威,请陛下度之!”

    刘渊周边的臣子闻此言都不由噤声,打量着许胤这个大胆之人,朝堂之上,慢慢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神色不一。

    不少人目光闪烁,观察着刘渊的表情,下意识地看了看几名皇子,眼睛不断地往刘珩、刘珝几兄弟身上瞄。诸皇子也都不自在地挺直了腰背,竖起耳朵,望着刘渊,待其反应。

    面上的笑容一敛,刘渊几乎不假思索地回道:“朕有陈王、周王、郑王辅政,他们可已经替朕分忧数年了!”

    “正因如此,陛下更当速定储位,早定名分,使诸王各安其分,以安臣民之心。如若不然,诸子争储,扰的是朝堂安宁,乱的是大夏天下!”许胤此次是极为大胆得将已经冒头的夺嫡之争摊开了说。

    殿上诸臣,都不免面露惊讶地看了看许胤,此人当真是不怕死吗。

    闻其言,刘渊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他刘渊何须此儒生来教育。冷着张脸,近乎嗤笑地看着许胤:“依许博士之见,朕膝下诸子,当抉何人以为嗣,妥当呢?”

    “五皇子瑞,乃皇后所出,为在嫡长,人品贵重,天子聪慧,恪尽孝道,可为嗣君!”似乎没有听出刘渊语气中的不满,许胤直接推出刘瑞。

    刘渊扫了眼有些“吃惊”的刘瑞一眼,看得少年有些不自在。当着满朝诸卿被提名,刘瑞脸上并无多少喜意,反而有些如坐针毡。这许胤,在刘渊寿诞盛典提此议,只怕是自作聪明。

    “诸卿以为许胤之议何如?”刘渊眼神深邃,放开了嗓子,高声问道,清冷的声音不断在空旷的大殿栋梁之间回绕。

    还真就有乙肝如许胤一般的士人,毫不怯场地出声支持,这些奉行嫡长制的人,心志从来都是“坚定”之辈。当然更多的大臣,还是默不作声,静待变化。

    立嗣之议,这些年以来,已经提过不知多少次了,刘渊一日不立太子,这些朝臣,就有的是耐心与刘渊磨。

    “陛下,臣以为,周王人品贵重,可为储君!”大概是见不得那一干汉臣无底线地捧着刘瑞,言其入主东宫的合法合理性,终于有人提出异议。

    是散骑常侍兰辙,在殿左诸臣之首,垂垂老矣的兰稚眉头一皱,瞥了眼兰辙。

    有支持刘珝者,很快陈、郑二王也被提名了。好好的一场寿诞,渐渐演变成议储的朝会。几个皇子的支持者们,当着刘渊的面,争得是不可开交,慢慢放开了顾忌,表现“踊跃”。

    见状,刘渊缓缓登上御阶,坐定,冷冷地看着盯着殿上争吵不断的群臣。几个儿子定力看起来还不错,静静地坐着,目不斜视。

    当然,争得欢的,就得属那些位卑职轻者,真正的重臣,哪怕心中有所偏向,这个时候也不会轻易表态。如王柔兄弟,就稳稳地坐着,不置一言,甚至表情也看不出什么来。

    都注意到了刘渊这边的状态,迎着刘渊的冷眸,一些跳的欢的都不禁咽了咽口水。一些从众者,心头惴惴,积极发言,不过为了向看好的皇子卖好,若是惹怒了刘渊被其记住了,那仕途可就不妙了。

    “许胤!”殿上静得出奇,过了好一会儿,刘渊冷冷唤道。

    “臣在!”许胤昂着头,没有丝毫畏怯。

    “你一小小博士,官不过六品,秩不过五百,竟敢大言不惭,妄议立储之事,真真是不自量力。什么乱我朝纲,乱我大夏天下,是何居心?”刘渊厉声斥责道。

    “陛下!”许胤稽首拜倒,疾声道:“东宫不定,国本不固,臣心不安。诸子相争,长此以往,臣恐有萧墙之祸,陛下万不可等闲视之。”

    “放肆!”刘渊见状,猛拍了下御案:“来人,将此惑众之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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