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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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皇帝-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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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知小儿!退下!”看袁尚竟敢与他意见相左,袁绍呵斥道。

    “我大赵良臣勇将,不计其数,换了田丰与张郃,朕还能丢了幽州不成?”袁绍高声道:“朕意已决,撤田、张,另遣良臣赴任!”

    袁尚还欲出言,被逢纪一个小动作拉住。

    “幽州之事重于泰山,不知陛下属意何人替之?”司徒审配出言,直指核心问题。

    郭图等人都是眼前一亮,跃跃欲试,欲出言举荐。

    “将军焦触,可领幽州军事!”袁谭有些激动,迫不及待地进言。

    袁绍闻言,表情淡漠,盯了袁谭一眼,看得其极不自在,咽了几口口水。

    “显甫,你觉得何人可主幽州事?”袁绍问袁尚道。

    袁尚张嘴便欲道出心中人选,欲将幽州纳入己方势力,但见袁绍那阴阴的眼神,立刻顿住,想了想,方道:“我大赵可用之俊才太多了,儿臣一时难作选择。还请父皇,独断!”

    “以少府董昭继任幽州刺史,署理州事!”袁绍淡淡一笑,直接降下诏来。

    他心里是清楚幽州的重要性的,还不敢派个庸人前去。

    “另委高干,接手幽州军事!唔,就这么定了!”稍显迟疑,袁绍还是出言了,自觉这么安排还算妥当。

    幽州之事,就这么被袁绍定下。

    “朕乏了,都退下吧!”咳嗽几声,袁绍摆摆手,留下诸臣,自行下御阶,先行离去。

    其后,众人陆续出殿,袁尚唤住逢纪,面上稍带疑惑垂询之:“元图公,田丰与张郃二人皆非常人,才能卓著,忠心耿耿,幽州之固,大半倚其二人。方才于陛前,孤欲为之辩言,为何阻我?”

    

………………………………

第401章 刘渊被打脸

    “殿下!”将袁尚拉至一边,逢纪抚长须低声道:“田丰与张郃长年把持幽州军政,于大赵于其自身而言,并非好事。陛下撤换二人,可缓其忌心,保全二人,并无不妥。此二臣,都是心志坚定之辈,不易为殿下收服。殿下先前之言,已经足以向田、张释放善意,足矣。再多言,必惹得陛下不满。相比于临淄王子落井下石,对幽州露出野心,于君前、臣前尽显仁义气度。”

    闻其解释,袁尚面上挂着笑容,对逢纪作一揖礼:“谢元图公指点,孤,明白了!”

    幽州,广阳,蓟县,州府下辖诸属臣俱聚于郊外,着白服,持丧礼。数千赵军士卒,衣白袍而列,周边白幡如林。

    田丰与张郃牵头,祭拜此前阵亡之将校士卒。人人表情沉凝,场面严肃而庄重,挽歌幽幽吟唱于周边的原野之上,气氛更显凄凉。

    张郃冷硬着一张面孔,眼球上布着血丝,对赵云等将士之殁,他深感自责。尤其是赵云,被他简拔于行伍,并肩作战多年,正是好男儿年华正好之时,就这么突然亡了。

    虽说将军难免阵前亡,但此次却是完全可以避免的。要是动手考虑得再充分些,生变后应对再及时些,援军速度更快一些。。。。。。

    “呜呼子龙!哀哉子龙!”张郃如今也只能高声嚎哭。

    袁绍的调令诏书,很快便传至蓟县,幽州上下一片哗然,衙署军中,为田丰与张郃抱不平者,不胜数。可以想见,袁绍闻之,心中的些许“愧意”定然消散无迹,当会更坚定。

    “使君,末将就先行回邺都了!”州府中,张郃亲至向田丰辞行,语气间满是疲惫。高干是迫不及待地至蓟县,让他交出兵权。

    “隽义回邺都好生休息一段时间,也不差。不久之后,邺都之中,你我再见,不必挂怀!”田丰倒是一脸的豁达,没有丝毫荣辱戚戚之意。若不是想着有始有终,还需等董昭北来交接,他都想径直挂印而去。

    。。。。。。

    刘渊回京的速度快了许多,再慢些,这乾德五年,他离京时长,又要逾半年了。随着建国时间越久,他的年纪越大,刘渊直感帝都对他的“束缚”是越来越强了,不可轻出。就此次,虽在外,他可时时忧忌着长安,生怕出了什么乱子。

    哪怕杞人忧天,这天塌下来,首先砸到的也是他这个“高个子”。

    即使尽力地加快速度,南入塞,也耗费了不少时间。南归的路线,刘渊走并州,一路自雁门,过太原,走上党。到上党时,收到一条喜讯,须卜赤弇率军,历时半年有余,总算将赵军留在上党境内的驻军清除出境了。

    去岁冬赵军东归时,袁绍舍不得好不容易攻下的上党县邑,留下了不少军队,守备几座要邑,欲做他日复来的据点。

    袁绍大军既撤,须卜赤弇怎么会容忍其目的达成,开春便动兵,一座一座地拔除赵军。

    赵军兵力弱之,且军需补给难以自足,虽然有从冀州支援来的粮草,但要跨过茫茫太行,后勤补给压力很大。夏军本土作战,统率有力,又不着急,慢慢地就将赵军耗死。

    及至上党县邑全复,又向东夺取了几座军寨,但更深入太行,则做不到了,夏军早力竭,府库更是空虚。仅这半年的复地之战,都是并州诸县,勒紧了裤腰带支援大军作战的。

    赵军虽然被赶出上党,但在太行山中,对比夏军,再不落下风。如井陉那边,夏军可随时东出掠冀,于太行中麓,赵军亦可随时西进攻并。

    “田丰与张郃竟然被袁绍撤了?”在壶关,收到来自赵国的消息,贺兰当阜等将都不免惊讶:“此二人,可是赵国北疆之擎天臂柱,袁绍就不怕幽州出乱子?这董昭何人,能与田丰相比?高干,比起张郃,此庸碌之辈也!”

    比起臣下的不解,刘渊自己反倒能够体会到袁绍的想法,就他自己,这些年,对夏国边将,是一茬一茬地换。袁绍将田、张二人放在幽州,一放就是六七年,袁绍能等到此时才变更,也算不容易了。

    淡淡一笑:“董昭此人,颇有才名声望,能力不俗,主政赵国中枢多年,虽于诸国声名不显,但着实不可小觑。至于高干嘛,朕相信,袁绍用他,绝不止因其为袁绍宗族。其虽无赫赫之功,全幽州之军,亦未可知。”

    “传讯兴和,让阎柔给朕好生盯着幽州这边,若有机会,给他来一击。接下来几年,扰幽之策不变,朕要幽州不得安宁!”想了想,刘渊阴骘一笑,吩咐道。

    “诺!”

    自天井关南下河内,十多年了,刘渊再次入此郡内。此时的河内,夏赵两方,以怀县为中心,各据一半。比起去岁初战时,夏国多添了几座城邑,包括那司马氏之籍地温县。

    河内主事者,暂且为徐荣,刘渊至此,也欲令其随驾归长安,兵部尚书的位置,刘渊许给他了。

    在温县,刘渊又得到一个出乎他意料的消息。辽东的燕王公孙度,派使节出使邺都,欲修复两国方“破碎”的关系。为了消减袁绍的怒气,直接上国书,愿意称臣于赵国。

    果然,袁绍“喜”而纳之。

    如此也就罢了,令刘渊颇感震怒的是另一条消息。除了金银珠宝与辽东的“土特产”,公孙度还给袁绍献上的一份厚礼——刘渊此前派往襄平,欲行联合的使者之首级。

    刘渊这热脸不止贴了公孙度的冷屁股,还被打得啪啪响。

    “你这同乡,还真是大出朕之意料啊!”刘渊不由对徐荣感叹道,有些咬牙切齿。

    徐荣也是苦笑:“臣也未曾想过,当年一举,竟造出个辽东燕王来。”

    “陛下,那公孙度,竟然逆我大夏,敢请派军讨之!”有臣子请道。

    “屁话!”刘渊心里暗道。以如今刘夏漠东之力,跨越千里去打辽东,这等吃力不讨好之事,刘渊若下此诏,必是失心疯了。

    “罢了!”刘渊冷冷一笑:“这公孙度,有得他后悔的时候。”

    刘渊此言又想差了,他却不知,公孙度已经没两年可活了。在辽东,他是很逍遥地再活了一段时间,善终之人,并没什么好后悔的。


………………………………

第402章 圣诞

    自暮春从长安起驾北上,刘渊再归帝都,已是秋末。这一年,没有那旷日持久之大战的影响,夏国上下还是比较安宁的。

    各项与民休息减负的政策颁布,逐步施行,夏国子民民心稍安。整个夏国也趁此机会,降了降压,不似往年那般紧绷着。

    秋忙时分,正是丰收的季节,关中大地上喜气洋洋的,耕民们收割着遍地金黄的黍稷。今岁地里的收成显然不错,手中有粮,这心里也就不慌。

    去长安半岁,再次归来,刘渊的心也慢慢放下来。这帝都,还算他的帝都,只是比起以往,更加繁华热闹,这些年,长安居民人口暴涨,如今足有二十万以上,规模着实不小。

    来回奔波的疲累,刘渊此行又深刻地体会了一回,哪怕是一路乘着车驾,坐着软垫,这身体也几乎被颠地散了架。所感之劳累,竟更甚于过去连年征战。

    回到长安,刘渊径直往昆明池待了两日,缓解疲乏,唤几名后妃,来几场鱼水之欢。休息好了,复归未央宫,投入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朝政之中。

    在北巡期间,长安有大事要事不决者,都是快马传至刘渊处,听其定夺。常务事,兰稚等大臣与诸王能自行处理,但还有更多的,需要刘渊亲自过目批复。半岁未归,这宣室之中的奏折,又是堆积如山了,一见之下,刘渊竟心生“畏惧”。

    如今的夏国,各项制度虽然依旧显得粗糙,但在刘渊的把控下,终究是进入正轨了,很多事情,只需要按部就班则可。在这个过程中发挥了巨大作用的《乾德律》也在不断修订之中,此已成为胡夏以法治国的基础。

    当然,刘渊距离真正垂拱而治还远得很,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这大夏的权力还被刘渊牢牢掌控在手中。诸皇子、中枢大臣,更多地还是俯首帖耳地听他的诏令,按着他的诏令行事。代价便是,刘渊很累,但天下之权在握,总能消除他精神上的疲乏。

    大夏六部,礼部算是职权最轻的一部了,在乾德五年即将过去之际,却是开始忙碌起来,配合着禁宫之内,准备着明岁刘渊的诞辰典礼。照此次的架势,是要大操大办一场的,提前这数月,宫里宫外都动员配合着准备起来。

    这些年刘渊的生辰,除了三十岁那年外,都是简单地举行一场家宴,意思意思,也就过去了。但这一次,是刘渊的四十大寿,不惑之年,他将正式跨入他人生的尾段。

    上上下下的臣子,都有意好生庆祝一次,对此事看重甚至超过上元。刘渊也一样,有心奢侈一把,也趁机彰显一番他夏国的强盛富庶。

    皇帝四十岁的生日,就算某些言官,也不好多说什么“国家局势方定,百废待兴,不宜铺张浪费”的话。

    在礼部,有一员外郎,兴起而奔走,提议将刘渊生日三月十六,定为节日,普天同庆,曰“圣诞节”。

    此议传至刘渊耳中,却是勾起来了他脑中一些尘封已久的回忆,其后便是满满的出戏感。反应有些奇怪,表情莫名,让左右侍者摸不着头脑。也许,华夏有个“纪念自己”的“圣诞节”,也不错。

    心里这般想,却直接做出评价:“媚上之徒!”

    嘴里说着呵斥之语,表情上的笑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出卖了其心思,被很快传扬出去。没过多久,踊跃而提议此事者,更如过江之鲫,以礼部几司官员,最为活跃。

    在乾德六年(200年)开春后,三月十六之“圣诞节”,便在夏国定了下来,纪念刘渊这还在世的大夏皇帝的诞辰。

    入得三月,距离刘渊的诞辰也不远了。与民同乐,想要百姓乐得起来,当然得给些与其息息相关的好处。从中书降下诏来,皇帝陛下刘渊再次大赦天下,减免赋税。经过这些年刘渊一减再减,夏国田亩税收已经由当年极其夸张的五税其一,减到十五税一,对夏国子民而言,这已经算薄赋了。

    短时间内,刘渊是不打算再降了。消息传出之后,夏国国内是一片欢腾,关中近畿有不少百姓“自发”地为刘渊祈福庆生。

    在长安阖城官民沉浸在一片喜悦的气氛中,喜迎“圣诞”时,郑王府中,刘琤待在书房之中,脸色却极为难看。从宫中传来了一则消息,皇帝有了新欢,昨日召章台甄氏女洛侍寝,封为洛嫔。

    表情有些麻木,一个人枯坐于书房案后许久了,脸色阴晴不定,时而流露出阴骘之意,他的状态,很不正常。

    眼神有些飘忽,刘琤脑海中又不由浮现出多年前晋阳夏王府中,皎洁月光下那仙子般的小姑娘,那副静谧而又美好的画卷,是他这些年忙于争博闲暇时,最能让他心情平静的寄托。

    这些年,他都是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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