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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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皇帝- 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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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中闪过喜意,回京这么久,这赏赐嘉奖没有一点消息,他们心里可有些戚戚。如今听刘珩这么一讲,都不由一安。

    虽然不知刘珩有什么打算,梁兴几人还是各自选好了中意去处。

    “子全,你跟着孤也有几年了,一直充当护卫,可有心外出带兵?”看向王双。

    王双直接就跪倒了:“臣,愿为殿下一护卫!足矣!”

    很坚定,王双不愿离开。

    “先生呢?”又看向成公英:“以先生之才,治一郡、一州,都绰绰有余,可有心外放?孤虽然做不得主,但也愿为先生请之!”

    成公英摇了摇头,轻笑道:“殿下可曾忘记了,在下降的是殿下,而非大夏。”

    刘珩轻笑一声,也不复言之。

    待其他人都告退之后,成公英留了下来,坐于一张胡凳之上,看着刘珩:“殿下方才之安排,尽遣心腹外放,尽散身边可用之人!用意颇深啊!”

    刘珩倚在靠枕上,幽幽道:“去岁,父皇曾以梁兴、侯选、成宜、杨秋‘四健将’之事问孤。这些年,孤于军中培植势力,有些过火了。此次,轻骑扰魏楚,孤百战而归,于军队声势更盛。父皇又以孤入兵部典事,看似重视,却令孤感惶恐!”

    成公英是聪明人,明白刘珩的意思,淡淡然抚须点头。

    “就今日之宴席,有这诸多轮值将校上门,传到父皇耳中,他会如何想?”刘珩凝声道。

    刘珩从榻侧取出一把匕首拔出,眼神深邃,盯着泛光的匕身,缓缓回鞘:“该收敛锋芒了!”

    。。。。。。

    在刘琤的郑王府中,刘琤正仔细阅读着来自杜畿与拓跋力微的来信,杜畿去岁末至雁门任太守,拓跋力微去云州为将。刘琤手下,也就这二人,如今最为得力。

    在案侧,坐着两名年轻人,凉州刺史韦端之子韦康,与刑部右侍郎法衍之子法正。韦康作为刘琤的妻舅,亲近刘琤是正常。至于法正,相识于坊市,便成莫逆。

    “比起陈王、周王两位王兄那边人声鼎沸,孤这边,确是冷清啊!”放下信件,刘琤轻笑一声道。

    “周王那边龙蛇混杂,陈王锋芒毕露,需知过犹不及,如此聚众为党,必遭忌,难以持久!”韦康见刘琤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不由出言道。

    刘琤表情莫名,眉头皱起:“陈王一回京,父皇便任其为兵部左侍郎,接下来可大展拳脚。而孤,虽有协助父皇处理政务,到如今依旧空挂一王爵,无职在身,颇感烦闷。”

    “以在下见,用不了多久,陛下对殿下与周王的任职便会下来了!”这个时候,法正满脸自信地出声:“殿下只需静候便是,需知,这储位之争,才刚开始!”

    。。。。。。

    杨修至夜而归府,方进门,便得知杨彪上门的消息。

    “父亲至儿府,何事?”拱手便问道。

    杨彪盯着杨修,面沉似水,顿了许久,冷淡道:“你与周王,走得太近了!”

    杨修一愣,随即恢复了淡然:“君子之交罢了,父亲不必忧心!”

    “你不要玩火!”杨彪胡子一抖:“皇帝这几个儿子,非龙即虎,斗起来,小心伤到自己!”

    这个儿子,聪明是聪明,常侍君前,这些年下来,倒是越来越有想法了。如今虽然春风得意,但杨彪心里总有种忧悸感。


………………………………

第385章 黑衣副都

    “经此一遭,元横这成长的速度,倒是令朕惊讶!”刘渊语气间夹杂着感叹:“这是欲消除朕的戒心,从前的刘珩,是想不到这些的!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了!”

    幽暗的小殿之内,刘渊坐在案前,兀自低语,表情很是奇怪。案上摆着的,是近来长安城内外各种动静的消息,尤其是在刘珩回京的这几日内,可以说是各方云动。

    刘珩的那点安排,还未上报落实,便已经呈于刘渊案上了。张让在下挑着重要的慢慢汇报着,刘渊翻动着一条条记录的消息,不论大小,确显繁杂。刘渊也是突然来了兴致,想要翻翻这些记录。

    “周王那边,还是那般高朋满座,雅俗咸集?”刘渊透露出些异样的情绪。

    “陛下,中书舍人杨修,近日与周王过往甚密,前方过府!”

    “杨修!”刘渊念叨一句,瞄向张让:“你可知道,仅凭你此言,朕就可认定你别有用心!朕的中枢臣子,与亲王过往甚密,什么意思?嗯?”

    迎着刘渊阴恻恻的目光,张让径直跪倒,表着忠诚:“奴臣不敢,只是将所探得消息,全数汇报于陛下,不敢有任何遮掩与欺瞒!”

    “呵呵!”刘渊低笑几声,让张让松了口气:“朕明白!”

    长安上至亲王,下至一般的贩夫走卒,都有些“有价值”的消息被黑衣卫收集起来,这么多年的发展,黑衣卫已经发展成为一个成熟的庞大的组织,在国内监控上的落子,卓有成效。

    刘渊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封王的三皇子,好像就刘琤那边,平淡无奇,正常地有些过分。刘渊一向清楚,郑王刘琤,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从这么多年其成长轨迹,便可窥一二。

    “对郑王,可多留意一下!”

    “诺!”张让受命。

    放下手中的册子,示意张让继续。

    “张让你年纪这般大了,还替朕整理处理这些纷杂消息,倒是辛苦你了?孤有意给你派名助手,署理黑衣卫,替你分担分担!你没有意见吧?”百无聊赖地听着,刘渊突然抬起头看着张让。

    张让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一瞬间的面容变化清晰地落在刘渊眼中。眼睛抽动般地眨两下,带着点感激的色彩,对刘渊恭身一礼:“奴臣谢陛下体谅,怎敢有异议?全凭陛下安排!”

    刘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个张让,真的是个人物,明知道自己这是分权之议,却毫不犹豫地迎合自己,没有表现出一点舍不得的状态。不过,事实也证明,张让这老阉奴的城府确实深,哪怕在自己面前表现地那般低眉顺眼。

    在刘渊吩咐下,从殿侧方走出一宦官,刘渊指其人对张让道:“这就是朕为你找的副都,不陌生吧!”

    盯着那太监,确实熟悉,段珪,十年前投诚刘渊随其回美稷的三名汉宫宦官之一。张让不说了,为刘渊看重,简直是平步青云,在后半生焕发第二春。左丰则凭借多年前的一点“交情”,一直侍候在王后、皇后刘芷身边。

    只有段珪,一直默默无闻,蹉跎于夏宫之中,刘渊都称帝了,在皇宫中仍旧是个不名一文之辈,与当年搅动风云的十常侍地位相比,差距不是一点两点。

    “在下见过张翁!”段珪声音显得有些沉闷,对有些惊讶的张让行礼道。

    张让抬头看了看眼含笑意的刘渊,心里默默叹息,脸上迅速溢满微笑,回礼段珪。

    “陛下用段公,确实令吾惊讶不已啊!”与新任的黑衣卫副都督段珪并行,张让轻笑一声:“如今骤得陛下委以重任,一朝得意啊!”

    “比不得张翁,从汉宫到夏宫,依旧如十年前那般权势熏天!”段珪亦回之以笑。

    段珪的年纪必张让小一些,但此时看起来,竟比张让还要苍老。脸上的褶皱、各种纹路纠缠在一起,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张让当即脸色一变,止住段珪:“段公,此言可不能乱说,吾不过陛下身边一老奴罢了,何谈权势!”

    段珪看着张让在那里作态,表情变得淡漠起来。

    “十年!吾蹉跎于这夏宫,十年了!”段珪指着满头银丝,偏首望着张让:“大概是天都可怜老奴吧,让吾有复起之机!”

    从段珪的眼中,张让看出了其对权势的野心。

    心里冷笑,轻摇几下头,张让对段珪道:“陛下不同于桓、灵,可不是好伺候的,吾侍候在侧,都时感心惊胆颤。劝段公一句,能有此为陛下效命的机会,当小心谨慎,切勿弄权作势,否则,身首异处亦不是没可能!”

    “这点不劳张翁费心了!”段珪脸色恢复正常,朝着宣室方向拱着手:“能得陛下赏识重用,我只知晓尽心为陛下效力,岂敢有其他想法。卖弄权势,我可没有那个胆子!”

    在宫廷的廊道上,张让与段珪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朝着黑衣卫的办公之所而去。哪怕心知肚明刘渊的分权之意,心中确有不满,但张让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更不敢表露出任何反对的意愿。该与段珪交接事务,还得执行。

    “张翁,陛下这是何意?”在暗室之中,有手下统领向张让表着忠心:“黑衣卫是张翁您一手经营,方有如今的局面。陛下这突然插进段珪,很明显是要分薄您的权势,对您太不公平了!”

    闻言,张让狠狠拍了一下桌案。那人见张让反应,脸上闪过喜意,还欲张口。

    “闭嘴!”张让脸色极其难看,冷眼盯着此人:“正是有你这等人的存在,才让陛下生出戒心。黑衣卫,是陛下之忠犬,你这贼子,竟敢非议陛下之安排?”

    “来人,将此人拉出去,剁碎了喂狗!”张让冷冷吩咐道。

    “张翁,饶命啊!”眼见马匹拍到了马蹄上,那人拼命求饶。

    眼见着其人被拉出去,还在座下的几名黑衣统领,更显惴惴。杀一个人,张让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扫向几人:“陛下既然有令,黑衣卫上下,该开放与那段珪的,就开放与他。不必遮遮掩掩,免得让人觉得我们心中有鬼,明白吗?”

    “诺!”又有人表态:“请张翁放心,黑衣卫,不会脱离您的掌控!”

    再被张让呵斥,但眼神深处,却流露出满意之色。


………………………………

第386章 羽林

    宣室之中,一身黑褐宫袍的段珪,恭听圣训。从张让手中接手一部分要务,在向刘渊汇报的过程中,有意无意地提到一点,“张让在黑衣卫一手遮天,权势甚大”,虽然表达不是很直白,但话里话外就是那意思。

    “记住,朕让你去黑衣卫,是让你去辅张让,勤王事,不是让你去与他作对捣乱的。”刘渊听完,反而冷声训他:“某些小心思,还是趁早收起来!”

    “奴臣明白!奴臣明白!”背心溢出些冷汗,段珪双腿一软,触到地上。

    心里忐忑不已,刘渊派他入黑衣卫,明显是存着制衡张让的意思,他自觉是在迎合刘渊。可此时刘渊的态度,又让他有些摸不准。果然,刘渊不是那么好伺候的,段珪有些警醒,自己表现地太急功近利了。

    段珪是脚步不稳地走出宣室的,脸色略显苍白,他的状态很快传到张让耳中。张让对此,不置一提。

    。。。。。。

    皇家园林,上林苑,从去岁初开始,就常驻着一支军队。人数不多,就三百来人,都是年轻人,长者不过二十二三,幼者方及冠。年纪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年轻人的身份。

    去岁,刘渊传诏夏国,重建羽林军,这些羽林郎,就是由全国各州、郡之刺史、太守、将军之子嗣再加长安贵族子弟组成的。

    这些人,在外都是公子少爷,在上林苑,大多只是普通一卒罢了,每日被操训,累成一犬,却不敢有丝毫怨言。有怨言者,在严厉的处罚下,也都老实了,那罚起来,是毫不留情的。

    初跋扈嚣张者如仆固澈,不听号令,直被羽林中郎将段凌罚二十军杖。传到仆固怀荌耳中,不废话,加倍。四十杖下来,想要回府在软榻上休养都不行,在军营中趴了足足二个月方才修养地差不多,还得咬着牙报到。

    这些人,是如今刘夏的精英子弟,不管才能如何,将来步入夏国官场是一定的。或为官吏,或为将校,或在京任职,或外放牧民。对这些将官二代,刘渊是很重视的,刘渊的重视,也就代表着羽林规矩的森严。

    独立的营帐中,王昶坐于案前,研习着兵书。他至长安为这羽林郎,转眼间已经快过一年了,长时间被约束在枯躁的羽林军营中,受严训,确是成长了不少,至少这心性磨砺可是在外安逸的生活给不了的。

    王昶父王泽为河东太守,作为一方重郡长官之子,出身在夏国不算低了,在这三百多羽林郎中,便显得有些普通了。胡汉封爵贵族将臣之后,一抓一大把。

    不过其年少时入得刘渊之眼,倒也算一个出彩之处。

    王昶是最早的一批羽林,从去岁至如今,有年长者不断被派遣地方,也有新人进。王昶的表现,在一众“天之骄子”中是很不错的,混到的队率之位。羽林郎的队率,外放出去,无论补文职还是武缺,至少正七品起。

    “文舒兄!”从外风风火火闯进一少年,熟稔地坐到王昶案边,端起案上茶水便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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