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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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皇帝- 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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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了?伤到了?”刘珝惊呼一声,指着刘珩的伤腿。

    提到痛处,刘珩脸色立时冷了下来,眼中晦色甚浓,盯了刘珝一眼。反倒看得刘珝一愣,好奇之色更浓。

    “进城,入宫,孤要觐见陛下!”轻排开刘珝,刘珩转身上车驾。

    “陈王归来,似乎有些自大了啊,如此无礼!”望着刘珩车驾缓缓驶去,兰晖凑到刘珝身旁,低语道。

    “派人探一探,刘珩受伤状况!”刘珝偏过头,轻声对身旁亲信吩咐道。

    宣室殿中,刘渊已经等候刘珩许久了,终究是自己的儿子,在外冒着生命危险,为他、为他的帝国作战,刘渊心中确有感叹。

    “儿臣参见父皇!”望着满脸威严,端坐御案上的刘渊,刘珩沉声拜道,艰难地拖着伤腿,想要磕头行礼。

    “免了!”刘渊见状,手一挥:“赐座!”

    “还愣着作甚?还不扶陈王殿下坐下!”张让在旁,短促地呵斥道,左手疯狂指挥。

    两旁的侍宦立刻端来一张胡凳,观刘珩腿伤,自不能让他跪坐。

    好生打量着这个儿子,胡子虽然被修整过,但依旧胡茬满颌,一身的疲态,深入敌后数月,高强度的转战至今,仍旧未恢复过来。以往在刘渊心中,刘珩是略显跳脱的,冲动,时不时地还喜欢耍些小聪明。但现在刘珩给刘渊的感觉,确是沉稳了许多。

    “战事前后,朕已悉数知晓,这数月以来,苦了你了!”过了好一会儿,刘渊对其温和道。

    “为父皇,为大夏,纵战死沙场,儿臣亦无悔怨!”刘珩的眼中有疲惫之意,但迎着刘渊的目光,很是坚定道。

    “朕明白,朕明白!”看着刘珩小心撑直的右腿,刘渊沉声道:“你的情况朕明白,放心,遍寻全国名医,也要将你的腿治好!”

    听刘渊说到此事,刘珩眼神泛红,轻摇着头苦笑道:“不用麻烦父皇耗费人力物力了,早已错过最佳救治时间,该是儿臣的劫难,儿臣只能受着。”

    看刘珩强自豁达,刘渊微叹一口气。

    “元横!元横!”殿外传来几声疾呼,刘渊听出来了,是妫媶的声音。

    闻刘珩归来,她是喜极而泣,一路从后宫至宣室殿,也不管宦官通报,径直闯了进来。

    目光在殿中扫了一圈,定在刘珩身上。激动地跑上前去,将刘珩搂在怀中,一场母子相逢的感人场面在刘渊面前上演。

    没有怪罪妫媶的无礼,刘渊眼神无波,看了看已经苍老地不行的妫媶,当年的迷人身姿脑中还有印象,只是如今,一老妇人罢了。

    自己有多久未宠幸过她了,五年?七年?还是八年?刘渊已经记不清了,这个时候,他心里居然在想这。

    妫媶轻抚着刘珩的面庞,看着他的伤腿,泪水止不住地流下,哭嚎不已。刘珩也有所感,他毕竟还是个弱冠少年,强忍着泪水想要表现地坚强一点,但情至深处,颤声唤了声“母妃”后,与妫媶抱头痛哭。

    “稽娄渊!稽娄渊!”这个时候,妫媶起身怒视刘渊,咆哮道:“我求你,不要再让我的元横上战场了,我求你了!”

    看着妫媶有些疯狂的表现,刘渊脸色有些不好看,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方缓缓道:“元横是朕的儿子,是诸皇子之首,为大夏作战效死,是他责任!你擅闯宣室,朕还未与你计较,竟敢与朕咆哮,该当何罪!”

    “母妃一时失态,请父皇饶过母妃!”在旁的刘珩擦了擦眼泪,拱手请道,言罢拉了拉妫媶。

    “罢了,朕还有国事要处理,你母子回宫叙话吧!”刘渊深吸一口气,一摆手。

    “谢父皇,儿臣告退!”

    妫媶抹了把泪,转身亲自扶起刘珩,慢慢出殿而去。


………………………………

第384章 储位之争方始

    刘渊是有些看不进满案的奏件,拿起一封,只瞄了一眼,就轻甩在案面上。

    “陛下,要不要外出走走!”看刘渊心情不好,张让不由提议道。每当刘渊烦躁郁闷之时,都喜欢到处转转。

    “老了,走不动了!”刘渊声音冷淡,随口答一句。伸伸懒腰,差点闪了腰。

    “嘶”的一声,惊到了张让,赶忙跪到刘渊身后,替他按捏几下。

    缓了许久,这张让的手艺倒是不错。扭头看着他:“你这老胳膊老腿,倒是硬朗,每日站着,竟未见疲态!”

    “侍候陛下,奴臣从未感疲乏!”张让脸上的笑容堆成一朵绽放的菊花。

    “陈王刘珩,作战有功,加食邑三百户,从宫中派宦官侍女各十名过王府侍候,王府卫军扩充到五百人。”叹了口气,刘渊口出成诏,道出对刘珩的封赏。

    顿了片刻,又道:“兼领兵部左侍郎,协助尚书兰黎,典兵部事!”

    “张让!”刘渊低喃道:“你说朕,对元横,是否太过苛刻了?”

    刘渊这突发之问,张让怎么敢正面回答,问左答右的:“陈王殿下,英武果敢,吉人自有天相。。。。。。”

    “好了!”刘渊一摆手,淡淡道:“朕也不为难你!”

    又埋头想了想,吩咐道:“你亲自挑些珍宝给陈王府送去,派一名医官出宫,长驻王府,直到陈王伤好!”

    “奴臣这就去办!陛下对陈王殿下真是爱护有加!”张让连弯了几下腰。

    妫媶受封贤妃,在其殿中,刘珩待了足足两个时辰,耐心地陪着母亲寒暄,曾经妫媶的絮叨,如今听在刘珩耳中,却是那般温馨。

    陈王府就在靠近宫城处,车撵北出,行两三里路,入得一坊,里内最宏伟威严的府邸,就是刘珩的王府所在了。

    “终于回来了!”望着高大的牌匾,刘珩低语。这座府邸,至他十六岁及冠之后,便被刘渊赏给他了,事实上前后也未在此府中住过多久,但此时,刘珩也不禁感到一丝亲切感。

    在侍卫的搀扶下落驾,在王府大门前等候的成公英与王双立刻就迎了上来。

    “殿下!”

    看着刘珩的伤腿,王双两眼有些红:“殿下应该带我去的!”

    看王双这模样,刘珩反倒笑了:“陇西虎儿,何故作此小女儿状!”

    “回府!”

    王双立刻上前,亲自扶着刘珩跨上阶梯,过高门入府。成公英看着主仆二人,眼里有些欣慰之色,刘珩经此一难,似乎成长了许多。不过想到他的伤情,神情有些凝重。

    成公英自然是知道刘珩的心思的,跟了他这些年,也早效忠了,至于当年的韩遂,在他心中淡化地差不多了。

    “哈哈!”在周王府中,刘珝却显兴奋:“如此说来,孤的陈王兄,这腿是重伤至残了!”

    刘珩的伤情,并不难探得,收到消息,刘珝显然有些幸灾乐祸。

    “陈王腿残,其将何以与殿下争储。大国储位,岂是身体有缺之人能觊觎的?”底下一人,眉飞色舞,当着刘珝的幕僚们向刘珝道:“恭喜殿下!”

    那是杨定,之前被刘渊撸了,回长安钻营,凭着在夏国“董系”势力有一点影响与人脉,勉强入了刘珝眼,收入王府。

    不屑地看了杨定一眼,杨阜表情上倒没有在座之人那般兴奋的神采,不由拱手对刘珝道:“殿下,陈王以亲王之尊,为国征战,带伤归来,实令人敬佩。长安上下,闻之感佩者,数不胜数。再者,其为殿下长兄,哪怕依兄弟之情,殿下也不该表现地如此愉悦!”

    “义山此言有理!”听杨阜劝解,刘珝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对其一礼:“此事是孤孟浪了!”

    刘珝有点很合杨阜心意,就是纳谏。

    “听到了吗,陈王乃孤长兄,为国负伤,尔等当心怀感佩!”刘珝扫了堂上一圈,在杨定身上停顿一下。

    原本还算活跃的气氛,顿时就凉了下来。这反倒让杨定有些里外不是人了,眼中闪过阴狠之色,瞄了杨阜一眼。好好的献媚,就被此人给搅乱了。

    “殿下这边,还真是热闹!”杨修与伏德联袂而入,杨修在前,意气风发,吸引了在座诸人的注意。

    “舅兄!德祖!”见来人,刘珝亲自起身相迎:“来,快入座!”

    刘珝的王妃是伏寿,伏氏不管想不想,都得支持刘珝了。至于杨修,那只是代表他自己的选择,看刘珝对眼,时而亲近。

    在堂上看了一圈,除了刘珝招揽的士人之外,都是夏国的贵族子弟,汉胡二代甚多。

    “果如传言!”杨修淡淡一笑:“殿下这边果然是人才济济啊!”

    杨修的表现,却是傲气十足,对在座诸人,似乎有些看不上的样子。在座诸人,哪个不是自命不凡之辈,对杨修的无形装逼,不少人也面露不屑。

    “有德祖过府,孤不甚欣喜啊!”刘珝十分淡定:“如今德祖为中书舍人,正五品上,颇得陛下亲睐,前途无量啊!”

    刘珝此言倒是说到了杨修得意之处,很快收敛,看向刘珝:“此次臣来,只为知会殿下一件事!”

    说着便将刘渊给刘珩的赏赐道来。

    “些许赏赐不足为道!”闻言,刘珝脸色沉了下来:“兵部左侍郎,王府卫军!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刘珝心里有丝紧迫感。

    “殿下当上门探慰陈王!”杨阜抬手,对刘珝轻声道。

    “对!不错!”刘珝点了两下头:“命人准备厚礼,明日孤,亲自上陈王府拜访!”

    “伏德,参见王妃!”在周王府后院,伏德向伏寿行礼道。既然至这王府,自然要见见妹妹。

    “大兄快快免礼!”见兄长之来,伏寿显然很开心,命其落座叙话。

    伏德持礼,打量着伏寿,如今早已褪去了当年的青涩,雍容华贵之貌,举止端庄。

    看着她凸起的肚子,伏德脸上挂着笑意:“快临产了吧!”

    跟了刘珝好些年,伏寿终于是怀上了。闻言,面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抚摸着肚子,轻柔答道:“怀胎九月,快了!”

    “王妃需保重身体呀,这也许就是陛下嫡长孙啊!”伏德意有所指。

    伏寿则没有管伏德眼中的些许期待:“就是生个小公主,我也满足了。”

    “此言,还是不要与周王说!”

    “妹妹知晓!”伏寿埋头,她心里清楚,刘珝可盼着自己能给他生个王子。

    。。。。。。

    第二日大朝,刘渊于未央宫议政,再次褒奖刘珩,陈王之名声更加响亮。不少人都觉得,陈王殿下圣眷之隆,诸皇子无出其右,也许该有所表示了。

    下朝之后,陈王府便热闹起来,许多人都自发地前往探慰。刘珩的伤,一样传开了。

    刘珝便见陈王府一片喧嚣之声,许多人携礼上门,但大多数人都被拒之门外,不是随便一个七品小官,都能进陈王府的。

    对这些人,刘珩本是无心接待的,虽然刘渊各项赏赐抚慰其心,但他的心情确是不好。别看他在刘渊面前,在诸人面前表现地那般豁达,但实际上,一看到那条残腿,心中便戾气横生。

    “殿下,周王上门了!”王府舍人悄声向刘珩禀道。

    “刘珝,哼哼!”刘珩嘴角泛着冷笑。

    “周王殿下到!”正欲吩咐,府堂外已有家仆呼号。

    很快刘珝满脸春风,在堂外,远远地便能看见其身影。还未等刘珝进门,后边又有人高呼:“郑王殿下携王妃到!”

    “这二人,来得倒是挺巧!”刘珩偏头,低声对成公英道。

    刘珝在前,刘琤携王妃韦氏在后,一齐入堂,气场十足,风头占尽。刘珝悄悄打量了在场诸人,梁兴、杨秋等刘珩亲信将领,与刘珩作战培养出交情的大将刘瑰都来了,还有一些军中小校。眼中闪过浓浓的忌惮,这刘珩在军中,影响是不是太大了。

    奉上厚礼,三位亲王聚在一起,这气氛实难放开,刘珩对二人反应平淡,没过多久,宴席便散去。

    在刘珩的书房中,王妃奚氏亲自扶他下榻,拜访好伤腿,在其眼神示意下,退出房去。刘珝、刘琤皆纳汉女,刘珩则是妫媶给他从匈奴氏族奚氏中挑选了一名样貌品质上佳之女。

    “接下来,孤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待在长安了,对你们,孤打算安排一下。孤就不留你们在身边,碌碌无为了!”下方,成公英、梁兴几人,再加一些中下层军官恭敬候着。

    闻言,互相望了几眼,静等刘珩下闻。

    “或往边境戍关领军,或出郡县为校、尉,凉、并、云,乃至漠南,如何选择,你们可各自权衡。”刘珩淡淡道:“随孤东侵魏楚将士,陛下已有诏令,全数升三级,兵部那边已有备案。”

    眼中闪过喜意,回京这么久,这赏赐嘉奖没有一点消息,他们心里可有些戚戚。如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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