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门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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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闺-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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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勇源听到这话,凑到他们跟前,说:“我早上一起来,眼皮就一直在跳。”
    洪诚安慰他们说:“肯定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段勇源隐隐还是很在意,不知道为啥,他这一天感到心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洪诚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
    洪诚眉眼一挑,往正擦桌子的刘玲方向睇了一下,笑的邪恶又暧/昧,“昨天晚上累着了吧?”
    段勇源自然知道他想表达的是啥意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小声叱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洪诚嘿嘿笑了两声,却被香芹拍了一下,揉着被打到的胸口,故意做出一副很夸张的痛苦状。
    香源饭馆中,还有几个客人吃了饭却并没有离开,他们都是搁这儿避雨,等到雨停的时候再离开。
    倾盆的大雨哗啦啦的作响,门口积水成洼,接连不断的雨滴砸下来,溅起一片片水花。
    这场大雨,似乎没有停歇的征兆。
    香源饭馆的电视机一直打开着,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电视,只有做饭的周师傅兴许是累了,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香芹看电视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洪诚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这时候,突然跑进来一个人。
    这人浑身被大雨淋透,整个人跟落汤鸡一样,没有在第一时间被认出来。
    在他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之后,香芹才认出他来,“段江舅,下这么大雨,你咋跑来了?”
    段江扫了一眼众人。目光尤其在段勇源身上停留的最久,随后垂下视线,掩去了眼里的复杂和沉痛。
    发现他欲言又止,神情不对劲,香芹似被感染,也变得凝重起来。
    “段江舅,咋回事儿?”直觉告诉她。段江冒雨跑来。一定是出了啥事儿。
    段江松开紧咬的牙关,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脸的时候他满是悲痛的双眼都是红的。
    “你姥爷……勇子。你爷……”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想把噩耗到来,“下雨的时候小院儿的墙塌了,砸中你姥爷。人没有救回来……”
    也就是说——
    老人家就这么走了?!
    香芹不敢置信,段勇源也渐渐瞪大了双眼。
    香芹脑袋里一片空白。眼前一黑,俩眼一翻,人就这么晕过去了。
    幸好洪诚眼疾手快把她接住,要是任由她这么摔下去。香芹的脑袋肯定会磕到桌角上。
    段勇源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他扶着桌子才站稳,蓄满泪水的双眼中的悲痛接近疯狂。他自言自语似的否定着段江带来的噩耗,“不可能。不可能——我爷身体硬朗得很,平时又没有生啥大病,这回也就是小感冒……”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段文咋就会遭到这种意外而丧命呢?
    段江沉声说:“人搁刘医生的诊所里,你们过去看看吧。”
    段勇源回过神来,不顾外面下着大雨,一头就扎出了香源饭馆。薛丹凤打着伞紧随其后。
    香芹不省人事,洪诚照顾她,抽不开身。
    香源饭馆不能没有人,刘玲和周师傅就选择留下来。
    也不知道咋回事,香芹晕过去之后,咋叫她也不醒,洪诚无奈,只好把她送到医院去。
    刘家诊所内,被沉痛的气氛包围。
    刘硕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抢救段文,但是人被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气了。
    这天郝芸不当班,就在诊所里给刘硕帮忙,知道去世的老人是香芹的爷爷,就特别细心的把段文身上的泥水擦干净,还给老人家花白的头发重新梳理好。
    段武坐在床边,沉默的看着一脸安详的段文,强忍着悲痛,努力不让泪水掉下来,可还是时不时的抬手揉着湿润的眼角。
    窦氏在一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喊着“老头子你走了,撂下我一个人咋办啊”,她伤心又后悔,要是知道会出这样的意外,她就会守在老伴儿身边,而不是出去打牌!
    可是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除了窦氏和段武,诊所里还有段家庄其他几个人,他们都是好心把段文送来。
    段勇源赶来,扑到段文的床边,连呼了两声“爷”,“爷,爷,你别吓我啊!”
    段文脸上的神情是那么安详,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段勇源宁肯相信他真是睡着了!
    这时候,段二华和冯兰花打着伞姗姗来迟。
    一进诊所,段二华就扑过去跪在床边,大声哭喊:“爹,爹啊,你这是咋嘞啊!”
    一时间,诊所内被窦氏和段二华娘俩的哭声充斥,听上去是那么无助与伤心。
    这两天,段家筹备着办丧事。
    然而香芹也不省人事了两天,至今也没有苏醒的迹象,一直靠打点滴来维持营养,她的身子现在不是她一个人的——
    就在香芹晕过去,被洪诚,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出来,香芹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这本来是好事,但是在这种时候,没有一个人高兴的起来。
    朦朦胧胧中,香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段文坐在一条河的河畔。
    她欣喜的跑过去,就在她快要到段文跟前的时候,段文忽然起身激动的冲她摇头摆手。
    “别过来嘞,你再过来就跟我一样回不去嘞!”
    香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她仓皇四顾,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她能看见的就是那条河,和段文。
    想到了段江带来的噩耗,香芹的眼泪刷的就落下来,顿时哭哭啼啼道:“姥爷,我段江舅说你——说你——”
    她始终没有把那个“死”字说出来。
    段文笑眯眯的盯着她的肚子看了一会儿,“别难过嘞,好好的养着身子。以后再有啥事儿,别跟人家过不去。也别跟自己过不去,恶有恶报,老天都在看着嘞。”
    香芹泣不成声,听了段文的话后重重地点点头。
    “你回去以后跟洪诚那小子说,他以后要是敢欺负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说这话的时候,段文板着脸。神情很严肃。不大一会儿。他的神色就柔和下来,“还有勇子啊——你跟他说,等南院的房子盖起来。让他赶紧把他跟刘玲的事儿办了,别拖拖拉拉的,两个人年纪都不小嘞……”
    段文交代了很多事情,香芹一边哭一边听着。并默默地记在心里。
    香芹流着眼泪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看见洪诚满脸憔悴的守在她身边。
    一见她张开眼,洪诚就欣喜若狂,连忙叫来了医生。
    医生给香芹简单的做了几项检查,说了一些话。大概的意思就是人只要醒来就没事了,还有让香芹回去养好身子。
    香芹出院以后,就帮着段家办丧事。就跟很少的人说了她梦中的奇遇。
    不过段勇源有些不相信她,以为她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洪诚却很笃定香芹说的是真的。这以后,他更加小心翼翼了。
    只要香芹一流眼泪,洪诚就劝她,“别难过嘞,你要是再有个啥三长两短,”他指着香芹的肚子,“可是一尸两命啊!”
    好似没有听到她说的话,香芹红着双眼站在田垄边上,出神的望着田野里隆起的坟头。
    段文已经下葬了,但是她还是感到这一切很不真实。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看她这样悲伤,洪诚柔和的神情中带着无奈,将她揽住的时候低叹了一声,沉声说道:“你都是过来人嘞,咋还看不看呢?”
    是啊,香芹经历过生死劫,好运气获得了重生,但是段文呢?
    靠在洪诚的怀里,香芹小声啜泣,“希望我姥爷投胎能投个好人家,将来一辈子啥也不用愁!”
    洪诚附和她,“那是肯定的!”
    段文这一辈子操心太多事了,最重要的是膝下儿女不孝,晚年还没享福几天,人就这么走了,这让香芹情何以堪。回想起来,香芹觉得自己做得根本就不够多,没能给段文带来更多的欢乐。
    段家的孝期还没有过去,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段文去世了,冯兰花联合段二华迫不及待的把窦氏从小院儿里撵了出去,把隔开小院儿和他们那院儿的墙整堵扒掉。
    现在南院正盖房子,住不了人,窦氏没地方去,跑香源饭馆找人给她想办法。
    段勇源让她先回她娘家住一阵,等到房子盖好,再把她接过来。
    段勇源回段家庄,要把小院儿的东西搬出来,冯兰花把着门不让他动手。
    段勇源还没有从失去段文的悲痛中走出来,心情非常不好,就没有对冯兰花客气,带人强行闯进去,把东西一件一件的搬了出来。
    搬完东西的第二天,段二华和冯兰花堂而皇之的来香源饭馆,说要接手这里。
    “勇子,祥子,这馆子是我爹名下的,他现人不在了,你们是不是该把馆子还给我嘞?”
    段江一家都在,听段二华说这话,夫妇俩的眼神都变了。但是不关他们的事儿,他们并没有多嘴。
    段祥恨不得冲上去踹段二华一脚,香源饭馆是他们辛辛苦苦开起来的,跟段二华有啥关系?
    他忍着愣是没发脾气,“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馆子确实是我大伯名下的,但是他啥时候说过他死了以后,就把馆子留给你?啥时候也没说过这话吧?”
    冯兰花理直气壮,“既然馆子是搁我公公的名下的,那就是他的遗产,老子的遗产肯定是儿子继承。我们二华不继承这个馆子,难不成还要便宜你这个外人来继承?”
    听她说这话,段祥气乐了。
    他倒想知道,真正想占便宜的是谁!
    “你俩别搁这儿丢人嘞,我爷早就把医嘱立好嘞。我就跟你们说实话吧,他一分钱也没有留给你们!”段勇源说的不是假话,段文确实未雨绸缪,早早的就把医嘱立好了。“只有你们住的那个院子是你们的。其他的你们啥也别想。”
    段二华以为段勇源是在编瞎话唬他,瞪着眼气势汹汹道:“信不信我告你们去,这馆子是我爹留给我的!”
    段勇源不耐烦的挥手驱赶他们,“去吧去吧,你想折腾,我们就陪你一块儿折腾。这馆子没有你的份儿,我爷留给香芹嘞!”
    段勇源的话一落。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是一怔,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聚焦在香芹身上,尤其是段祥的眼神中很明显得透露着不敢置信。
    他更不敢置信的是。段勇源说的遗嘱的事情居然是真的。既然段勇源早就知道段文立遗嘱的事情,那他为啥早不告诉他?是怕他不愿意把馆子落香芹名下吗?
    他确实不愿意,总之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冯兰花不相信,瞪着香芹。尖声道:“香芹就是个外人,老头子咋可能把这个馆子留给她!”
    段勇源护着香芹。脸孔冷硬的对着段二华和冯兰花,“对我们来说,你们才是外人!香芹可是跟我们一样姓段,如果我没有记错。我爷前不久才说过要把你们从段家的祖籍中除去的话吧,你们要是记性不好,我现在就给你们提醒一下!”
    段二华捞不到好处。肺都要气炸了,他暴跳如雷道:“报警报警。看我不告死你们!”
    段二华和冯兰花嚷嚷着要报警,压根儿没人搭理他们,他们非要瞎折腾,那就让他们折腾去。
    段勇源只管把段文早先写的遗嘱准备好。
    自从段文把遗嘱写好,就交给了段勇源保管。
    段勇源一直把遗嘱锁在一个小盒子里,南院拆迁盖房子的时候,他就把小盒子带了出来,搁洪家酒店放着呢。
    他去酒店把遗嘱取出来,展示给香芹他们看,想拿给段二华证明他说的没错,然而这时候段二华和冯兰花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夫妇俩大概是真的报警去了。
    段祥看到手写的遗嘱下方有段文的签名,还有红手印,确认了这封东西不是伪造的以后,就小声问段勇源,“你早知道你爷把馆子留给香芹,咋不跟我说一声哦?”
    段勇源没有立刻回答他,先把遗嘱交到香芹手里。
    香芹不识字,本来想让识字的爱枝帮她念这遗嘱上写的是啥,然而这时候小宝儿哭的厉害。爱枝和段江正哄着儿子,谁都抽不出功夫来。
    这时候洪诚不在跟前,香芹求助无路,只好捧着遗嘱发呆,一点儿也没有被这意外之喜砸昏头。
    段勇源把遗嘱交给香芹以后,就给段祥递了眼色,让他出去说话。
    俩人搁香源饭馆外面一阵交头接耳。
    俩人一出来,段祥就按捺不住,迫不及待的追问段勇源,“这遗嘱的事儿,你咋不早告诉我?到这节骨眼儿上你才把东西拿出来!你是怕我不愿意还是咋滴?”
    段勇源斜眼看他,嘴唇一碰,说道:“你要是愿意,还会有这么大的脾气吗?”
    段祥脸红了一下,神情很不自然,嘟嘟囔囔又说:“这个馆子咱们仨都有份,落到谁的名下都说不过去。我就不相信你愿意!”
    段勇源正色道:“落到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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