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门闺》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生农门闺- 第2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邓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哭起来。嘴里喊着“玲儿啊玲儿啊,我的闺女啊”,听得出来。她在后悔先前做过的事情。
    大晚上接到上没有一个人,刘长春也不怕她在这里丢人现眼,就任由了她哭闹去。
    刘长春心里往坏处想,人却没有失去理智。
    他看见香源饭馆对面的洪家酒店亮着灯。就一头扎了进去,还没走到楼梯口。迎面就看到段勇源牵着刘玲下楼来。
    看到刘玲安然无恙,刘长春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仍挂着担心,“玲儿啊。都这么晚了,你咋还不回去?”
    让刘长春到晚上出来找,刘玲心里过意不去。但是那个叫暂时对她来说是个魔窟,她没法让自己呆在那个危险的地方。
    刘玲嗫嚅道:“爹。我不想回去。”
    刘长春若有所思,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那行吧,”只要看到刘玲没事,他就放心了。“那我跟你娘就先回去了。”
    望着刘长春落寞的背影,刘玲心中窜出一种跟上去的冲动,但是一想到邓氏,她的双脚就像定在了原地动也动不了。
    确定了刘玲要在这里留宿,段勇源把她安排在自己的房子,然后跑到楼上去敲响了洪诚和香芹的房门。
    不大一会儿就听见洪诚气呼呼得声音从门里头传来,“谁啊,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开门之后见是段勇源,睡眼惺忪的洪城还是没好气,“那晚上你不睡觉,你是想干啥呢?”
    段勇源抓抓头,显得颇为不好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还有没有空房子了?”
    “你要空房子弄啥呢?”洪诚打了个哈欠,说话的时候粗声粗气。
    “我把我的那个房间给刘玲住了,你在跟我弄个房间呗。”
    听到这里,洪诚眼睛一亮,整个人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瞬间清醒过来,脸上也不再有怨气。
    他八卦的问:“刘玲咋搁你房里嘞?”
    段勇源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只说:“她不想回家去。”
    不用他解释,洪诚也知道发生了啥事。
    一个姑娘被自己的亲娘害得差点儿丢了清白之身,她还能回到亲娘的身边去?
    洪诚理解刘玲的心情,但是他表示很不理解段勇源的行为。
    这小伙子是好多太可爱了!
    “白天发生了那么多事,你还不去安慰安慰她?”洪诚笑道。
    段勇源却没理解洪诚这笑容背后的意思,老实巴交的跟他交代,“我安慰她一天了,现在都要睡觉了。”
    洪诚心里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现在的刘玲摆在段勇源的面前,就像是一只剥了壳的鸡蛋,去了皮的糖果,段勇源竟没有一点儿异样得心思?
    这样的话说出去,有几个男人会相信?
    洪诚就是有空房间,也不会借给他。
    他还故意板起脸来,一本正经的嘱咐段勇源,“你以为安慰了人家就啥事儿也没有了?万一刘玲想不开咋办?”他故意把话说得很严重,“这一晚上你要是不守在她身边,将来有你后悔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知不觉中,段勇源再一次被洪诚牵着鼻子。
    他神色凛然,比起做正人君子,他更在乎的是刘玲的生命。
    于是段勇源折回去,对刘玲谎称是没有空房子了,就在床边打了一晚上地铺。
    经过白天的事情,刘玲备受打击,到了凌晨也没合眼,时不时地去看段勇源,然而段勇源背着她睡的安安稳稳。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很是矛盾,失望的同时又很庆幸,虽然这个男人有时候很没心没肺,但是她没有看走眼。
    看着看着,刘玲在不知不觉中也渐渐睡去。
    等到床上不再有动静,察觉到刘玲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均匀,段勇源这才起身,为刘玲盖好了毯子,然后面对床重新躺下,也合上了双眼。
    天一亮,段勇源就起床了。他找人打听了郭家村欺负过刘玲的家伙姓甚名谁,摸清楚了对方的底细。中午那会儿,他带上几个人跑到那姓郭的小子家里的塑料厂去,明目张胆的把那坏小子给收拾了一顿,打得他嗷嗷直叫唤。
    到了他家的塑料厂,段勇源咋也看不出这家伙有多出息,说是塑料厂无非就是一个小杂院里堆满了塑料袋,看着乱七八糟的,很不干净,还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怪味。
    这就是刘玲的大姑和亲娘看中的人吗,那眼光实在不咋滴。
    姓郭的小子挨了打,也只能忍气吞声,他不可能到处去宣扬这种丢丑的事情。再说了,他要是大嘴巴说出去,那他欺负人家姑娘的事儿不就人尽皆知了吗?
    这点弯弯绕绕,他还是想得通的。L

☆、第320章 段文故去

人多力量大,段家南院那房子盖得也快,不过最近两天在下雨,坏天气必然会影响到施工的速度。
    入秋之后,天气转凉,退下夏装,换上秋装,段文每天出门多带一件褂子,防寒的功夫做得一丝不苟,可是他还是生病了,大概是因为人老以后抵抗力变差了,染上了流行性感冒。
    一生病他就不能在香源饭馆干活了,于是就窝在段家庄的小院里休息。只要敞开小院里堂屋的那道房门,段文就能看到南院高耸的房顶,这时候他心里总是美美满满的,同时也在感慨,这样的生活来之不易,一定要好好珍惜。
    外头下着淅沥沥的小雨,窦氏打着伞换上胶鞋,把尚在生病中的段文一个人撂在小院,自己跑出去打牌了。
    此时此刻,段文身边唯一陪伴着他的活物,就是那只蜷缩在他身旁的大黄猫。他呆坐在床边的身影,正如外头的秋景一样凄凉寂寥。
    外头的雨似乎停了一会儿,段文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重新张开眼,透过门窗向院子里看去,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难道她出现幻听了不成?
    段文翻身从床上下来,穿上布鞋,到屋门口打开门,双眼在空空如也的院子里一扫,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他正要往厕所去,却听到矮墙那边传来段二华微弱的声音,“爹?”
    自从上一回,段文在南院和段二华撕破脸,段二华和冯兰花夫妻俩行事就特别低调,唯恐惹恼了段文,然后老人家当真保他们的名字从祖籍上除去。那到时候段文死了以后。段二华什么也得不到。
    段文咳嗽了一声,证明自己的存在。
    听到他的声音,段二华显得特别雀跃,声音也大起来,“爹,你吃过饭了没有?没吃的话我让兰花给你做点!”
    段文心里没有一丝感动,只想着他真要吃了冯兰花做的饭。还不知道放里放啥东西呢。就算是不会致命的东西,那也不会是好东西。
    他一口拒绝,“不用了。你们自己做自己吃。”
    他可是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段二华肯定不怀好意。
    墙那边静了一会儿,段二华的声音又响起来。“爹,我问你个事儿。勇子盖房子,你给他钱了没有?”
    隔着一堵墙,段文看不到此时段二华脸上的表情,却是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丝紧张。
    老人家的心里如明镜似的。段文咋可能不知道段二华肚子里的那点小九九,无非就是怕一分家产也不留给他。
    段文没有好脾气,粗声粗气道:“你还没有死心的是吧!我的钱我愿意给谁就给谁。天天眼巴巴的盼着你老子死了以后把钱留给你,你想发财为啥不出去赚钱?没有那个本事你就惦记上我手里的钱了是吧!你咋那么出息?”
    段二华脸一阵红一阵白。不敢跟段文硬碰硬,于是软声相求,“我也想出去给你长脸呀!但是我手里没有钱,想做个小生意都不行。爹啊,你多少借给我点吧!”
    段文嗤笑不已,段二华如果是个3岁小娃娃,伸手跟他要钱,说不定他还会给。可是段二华如今30多岁的人了,又不是丧失了劳动能力的人,却伸手管父母要钱,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我劝你也别惦记了,我早就说过,哪怕我死了,也不会给你留下一分钱。”段文早就打定了主意,如今他对段二华不抱任何希望。
    墙那边的段二华埋怨起来,“爹,你咋能这样呢!咋说你也是我爹我也是你儿子,你总是关照着南院,对我们这院儿不管不顾,还说我们不孝敬你,你这样让我们咋孝敬你?”
    也不知道谁教段二华颠倒黑白与是非的能力,段二华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他那意思就是你不对我好我咋对你好。
    但是他这乱七八糟的道理,放在有段文身上压根不管用。
    段文可是把他养大的人,段二华不报养育之恩也就算了,居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为自己逃避责任,听他说话似乎有那么一些道理,仔细琢磨之下,他根本就是歪曲事实。
    段文不想浪费口舌跟他讲那些大道理,他就当自己是做了慈善,养了一条忘恩负义的狗。
    他就顺着段二华的话说:“我对你们那院儿不好,我真是对不起你们了,我跟你们道歉,对不起啊!真是太对不起你们了,你们可别往心里去啊!”
    段文口口声声跟段二华道歉,可不是认为错在自己,而是存心埋汰段二华。
    段二华脸上臊得发烫,到底谁对不起谁,看来他心里也清楚得很。
    他做梦都想发财,心里想着等他有花不完的钱,那时候孝敬段文也来得及。看南院的房子盖起来,他这心里一天比一天着急。
    段勇源出去打拼没几年,就把盖房子钱挣了回来,这年轻的小伙子都可以,为啥他就不行呢?
    段二华就觉得关键是自己手里没有钱,他手里要是有了钱,别说小饭馆了,大酒店他也开得起。
    段二华就想先给段文服个软,先从老人家那里拿些钱,然后再去做生意,哪怕等到他赚了钱以后再还回来也行。
    段二华始终是低声下气,“爹,我都说是借的了,又不是不还你。”
    段文哼笑两声,他根本就没听出段二华这话里的诚意。就算段二华说出了那份感天动地的诚意,段文也不会借给他一分钱。
    要是让段二华这样的人发财,那还不得天翻地覆,恐怕段家里会没有一日安宁。
    段文给段二华撂下一句话,“我没有钱借给你。”
    段二华哪里肯相信,想想短短的时间内段勇源就把盖房子的钱挣回来了,段文出去打工也有不短的时间了,他老人家手里能会没有钱吗?
    “爹。你就别哄我了。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可以给你立个字据,你借给我多少,我将来加倍的还你!”
    段二华说的信誓旦旦。
    段文加重口气,“一分钱都没有!”
    他不想再理会段二华,于是转身要回屋,这天上又开始下雨了。他可不想被淋成个落汤鸡。
    就在段文转身的一刹那。“轰”得一声闷响,半面墙瘫倒。
    仅仅是眨眼的功夫,段文就被砸倒在墙下。坍塌的墙将段二华暴露出来。只见他不知所措地立在墙边,眼神慌乱的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段文,并没有上前施以援手,经脚底抹油跑走了。
    ……
    今儿个这雨连绵不绝的让人心慌意乱。
    香源饭馆来吃饭的人很少。因为生意不好,香芹和段勇源就商量着今儿个可以早点打烊。他们都想早些去段家庄看看段文的病好些了没有。
    上午和中午那会儿雨还很小。到了下午4点多,天边响起一阵轰隆隆的闷雷声,雨势渐渐大了起来,竟有瓢泼之势。
    香芹立在门口。透过雨帘,还能看见黑云滚滚中蜿蜒如蛇的闪电。
    这样的电闪雷鸣,让人一阵心悸。
    在雨下大之前。洪诚就从东原岭那边赶回来了。
    他打着伞进到香源饭馆,一眼扫过放过寥寥无几的客人。有些惊奇道:“今儿个人这么少?”
    香芹拿着干毛巾擦拭着他身上淋湿的地方,闷声回道:“今儿的天气不好,下了这么大的雨,都没有人出来。”
    听出香芹的声音不对劲,洪诚的目光在她略显病态的脸上巡视了一圈,关心的问道:“咋啦?身子哪儿不舒服吗?”
    香芹揉了揉有些堵塞的鼻子,“好像有点感冒了。”
    洪诚的手掌覆在香芹的额头上,感觉了一会儿,并没有发觉香芹有发烧的迹象,紧张的神情这才舒展开来,“我看今儿不忙,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多喝点开水,蒙头睡上一觉,出点汗就好了。”
    “我没事儿。”刚说完这句话,香芹就连打了两个喷嚏。
    洪诚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头,小小的惩罚动作却显得很浓情蜜意。
    香芹嗔他一眼,柔情万种。
    随即,她“哎呀”了一声,抬手扶着眼角,惊慌起来,“我眼皮跳嘞!”
    洪诚一直注意她,当然也看见她眼皮跳了。
    段勇源听到这话,凑到他们跟前,说:“我早上一起来,眼皮就一直在跳。”
    洪诚安慰他们说:“肯定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