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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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 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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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哦,忘了这小子手里有一支密探了。霍显双眼放光,脸上露出笑容,道:“这样也好。”

    程墨笑了,道:“我这就吩咐下去。”

    要是能查出来才怪呢。他确实吩咐下去,不是让人去查,而是吩咐江俊把乐圆的尸体丢出来。于是第二天清晨,有人在乐府后巷发现乐圆的尸体。

    乐圆为太中大夫,官职不小。伍全接到报案,第一时间想到霍禹,二话不说,登门求见,只为提醒霍禹,最近不要出府,在府中也要加强防卫,以免步乐圆后尘。

    “乐弃轩死了?什么时候的事?”霍禹脸色苍白,嘴唇哆嗦,只有他知道,乐圆曾被邀到大将军府,和他密谈半个时辰,商量弹劾程墨意图谋反。如今即将被人弹劾的人好端端坐在花厅,而他无缘无故挨了一顿打,而乐圆已成为一具尸体。如果那天歹徒对他下杀手,现在他也成为一具尸体啦。

    伍全见他吓得到不轻,估计他不敢到处惹事,心安不少,道:“杵作正在查验,还没有结论。下官接到信,把乐大人接回衙门,赶紧过来。”

    也就是说,他确认死者是乐圆,马上联想到霍禹。最近只有这两位大人物出事。

    单凭两人的身份,就联想到有人可能要置霍禹于死地,思虑如此周密,让程墨另眼相看。他以前以为伍全圆滑,人情世事上很有一套,没想到他如此机灵。

    霍禹道:“那你还不赶快回去,仵作验出结果,赶紧来报。”

    伍全答应告辞,霍禹马上蹭到程墨身边,拉着程墨的衣袖。程墨一阵恶寒,抽回袖子,一个箭步窜到门口,道:“你想干什么?”

    这个时代,好男风是风流韵事,连太祖都曾宠爱一个清秀小内侍,很多纨绔子弟是双/性/恋。

    霍禹怔了怔才明白程墨的想法,虽在极度恐惧之中,还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只笑了两声,想起躲在暗处的歹徒不知什么时候会跳出来杀死他,又呜呜地哭,道:“五郎,救我,你不救我,没人救得了我啦。”

    他真的怕了。

    程墨道:“你我是亲戚,我哪能袖手旁观?放心好啦,上次的歹徒不会再来伤害你了。”

    要不是看在亲戚情份上,你早就跟乐圆一样,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霍禹得到程墨的保证,想到他手里有司隶校尉,只要让人去查,一定能够查出歹徒,自己的安全有保障了,不由十分激动,道:“亏得乐弃轩还没行动。”

    要是弹劾程墨意图谋反,得罪了他,他一定会袖手旁观。霍禹十分庆幸,就差说乐圆死得好,死得妙了。

    程墨剑眉一挑,道:“乐弃轩要怎么行动?”

    “没……”霍禹陪笑道:“秦仙今年只有十四岁,上个月才开始接客,本来要过几年才开脸,被我看上,成为她的入幕之宾。这女子十分得趣,五郎要是有兴趣,不妨让她服侍,保管你食髓知味。”

    程墨皱眉,道:“四舅哥,涵儿刚诊出喜脉。”

    “哦哦,呵呵,那你喜欢什么,只要我这里有的,随你挑。”

    程墨无语,道:“要没别的事,我回去了,有消息派人知会你。”

    “好,五郎慢走,我不能出府,就不送了。”

    程墨回府,霍书涵问起霍禹的事,听说他把莳花馆的头牌接到府中胡天胡地,总算放心。有心情嫖,应该没有大碍。

    宣室殿里,刘询神色沉沉,问躬身参见的伍全:“确实是乐弃轩的尸体?”

    “是,乐大人的长子已经到衙门认了,确是乐大人无疑。”

    “谁敢擅杀大臣?”

    “……臣无能,还在追查。”

    伍全退出东殿,去宣程墨的小内侍匆匆越过他,一路小跑出殿去了,宫门口,马车已备好。

    一位食俸禄二千石的朝臣死于非命,刘询定然要问,程墨早有心里准备,参见毕,道:“臣已命司隶校尉查察此事。”

    乐圆最近没把柄可抓,不代表他没把柄,人活一辈子,难免有糊涂的时候,偶尔做错事,只要一件,足够了。程墨确实让人去查,查乐圆的过往。

    刘询道:“朕信得过的,唯有大哥,大哥不管事可不行,朕想着,设立双丞相制,日常琐事由丙卿处理,大事由大哥处理。大哥以为呢?”

    程墨道:“陛下,政务由丙丞相处理即可,臣懒散惯了,没事的时候陪陛下喝喝茶吧。”

    他这话出自内心。

    不得不说,丙吉的政务能力不是盖的,他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全国各地汇总到他那里的大事小情,他都能处理得很好。一个国家犹如一家公司,有这么一位称职的总经理,公司的业务定能蒸蒸日上,程墨觉得自己最多和丙吉在仲伯之间,没必要横插一脚。




第710章 大张旗鼓

    俗话说,春雨贵如油。初春第一场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水落在屋檐上,顺着滴水檐往下淌。

    霍禹院子的大门洞开,两队司棣校尉直排到门外,气氛肃穆压抑。雷昆刚好排在滴水檐下,小指粗的水柱直往他脑门淌,顺着他的双层下巴,流过他厚实的胸膛。

    程墨坐在官帽椅上,板着脸,道:“查,给我一寸一寸地查,沿途的宅院一座也不要放过,敢窝藏陌生人者,视为同犯。”

    云可恭身应诺,转身出花厅传令,见雷昆挺腰凸肚立于雨中,脑门雨水如注,道:“雷十一,跟我来。”

    被水柱这么浇着,饶是雷昆身体强壮也吃不消,他头有些晕,听到云可吩咐,赶紧跑过去,道:“诺。”

    “你脑门是铁铸的吗?”云可顺着回廊往外走,一边教训道:“就不会挪一挪,非得站那里?”

    雷昆伸袖抹一把脸上的雨水,道:“这有什么,你没看霍老夫人对王爷横挑鼻子竖挑眼吗?我这是表决心,我们司隶校尉,军令如山,谁敢不从?”

    霍夫人是霍书涵,霍老夫人是霍显。

    死了一个乐圆,原没什么,霍显全不放在心上。可当她得知,这个糟老头子半夜三更从大将军府回府后被人勒死,她就怕了,万一穷凶极恶的凶手觉得杀一个不过瘾,杀两个成双,那她的四郎岂不小命难保?所以,她再次到北安王府,非要程墨马上把凶手查出来,捉拿归案,谁让程墨揽下这件差事呢。

    这不,程墨立即召集人手,到大将军府办公。从元殷楼到大将军府这段路,沿途所有的府邸都要细细地查,不能放过漏网之鱼。

    元殷楼位于北阙。北阙高官云集,不要说白丁,食俸二千石的官员都没能挤进来,乐圆官职不小,不就住在东城吗?

    云可跟随程墨有段时间了,明白他这是要闹大,带领兄弟们,两人一组,凶神恶煞地闯上门,不管对方官多大,不管对方门子管家多横,总之一句话,不配合等于同犯,立即锁了。

    不到半天,整个北阙鸡飞狗跳,宗室、勋贵、百官被惊动。安国公等依附程墨的勋贵虽不知原由,依然无条件配合,宗室有刘通的前车之鉴,大多敢怒不敢言,让管家出面应付,朝臣们的反应就不一而足了。

    云起和雷昆到丙吉府上要求搜查时,丙吉亲自见他们,得知为了霍禹被打的事,把管家叫来,询问这两天可有陌生人来投,管家去查,然后回报,并没有陌生人来投。

    堂堂当朝丞相放低姿态到这程度,很是给程墨面子,云起行礼道谢,然后带雷昆离开。

    消息传开,那些不满程墨大索北阙的人配合很多,只半天功夫,北阙所有府邸都被司隶校尉查过了。

    程墨坐镇霍禹的花厅,听取下属们汇报,霍显和霍禹也在座。霍禹怀里搂着秦仙,有美人安慰他受伤的心灵,还没觉得怎样,霍显越听脸色越难看,道:“五郎,你是怎么做事的?司隶校尉连一个歹徒都查不出来?看来,只有让陛下下诏,让廷尉署出面了。”

    沈定是霍光的人,一向对霍光言听计从,她对沈定印象极好,认为这样事交给他,定然能办好。

    程墨道:“岳母信不过我?”

    这两天霍显心疼儿子被打,急怒攻心,看谁都不顺眼,见程墨接手,以为能查出来,没想到司隶校尉尽出,查了两三个时辰,一个人也没抓来,她大感不满。

    她并不掩饰,道:“你手下那些人能力有限,就不要插手了。”

    程墨道:“陛下肯下诏吗?”

    霍禹一双大手在秦仙衣襟里摸来摸去,和秦仙对了个皮杯儿,道:“母亲,你没请来陛下的诏书,还说这些做什么?”

    霍显认为就算没有诏书,沈定也会接手此案,道:“我这就去廷尉署。”

    程墨笑了笑道:“就依岳母,我把人手收拢收拢,这就回去。”

    他一声令下,司隶校尉的人整肃队型,冒雨回衙了。霍禹实在不敢踏出府门一步,追到府门口,道:“五郎,母亲得了失心疯,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这凶徒还得着落在你手上,要不然我小命难保。”

    程墨朝他挥挥手,马车疾驰而去。

    回到北安王府,霍书涵一问,还是没有一点眉目,不由眉头深锁,道:“我怎么听说,乐弃轩之死跟四哥有些关系?”

    大将军府人多口杂,乐圆深夜拜访霍禹,回府惨遭横祸的事多多少少透露出来,很多人暗中猜测,这两人深夜密谋什么事,以致引来杀身之祸?

    霍书涵关心兄长,不免多留神,无意间听婢女说起,更加为霍禹担心。

    程墨怎会把这事引到自己身上?他道:“凑巧而已,你别听他们乱说。”

    “是呢,乐弃轩已死,要是两人真的有什么图谋,而被人灭口,为何四哥只是挨了打?歹徒显然没下重手。”霍书涵说着打了个呵欠,她现在不干呕,倒是瞌睡得厉害,要不是担心兄长,强打精神,怕是会一天睡到晚。

    程墨道:“要是睏了,就去睡会儿。”

    霍书涵实在撑不住了,打着呵欠进里间躺下。

    程墨去了书房,刚把云可叫进来,霍显来了,满面怒容道:“沈子默真不是东西,亏得当初你岳父那么看重他,如今你岳父一退,他便翻脸不认人了。”

    “岳母这是怎么啦?”程墨估计她在沈定那里吃瘪,故意一副惊讶的样子道:“沈廷尉怎么说?”

    霍显把沈定臭骂一顿,说如果不是霍光极力扶持,哪有沈定的今天?现在霍禹出事,他倒好,不仅袖手旁观,甚至不见她。

    原来吃闭门羹了。程墨暗笑,义正辞严道:“沈廷尉这么做太不应该了。我这就去找他,和他理论一番,给他一个教训。”

    “唉,人走茶凉,你岳父已不复当初的权势了。”霍显叹气,道:“你别去了,他现在眼里只有皇帝,哪有我们这些人?他就是皇帝一条狗,若和他吵起来,被他咬上,终归麻烦。”




第711章 服软

    雨小了很多,乌云散开,厅中光线明亮。霍显光滑紧致的脸绷得紧紧的,语气却有些息事宁人。

    这不是她的性格,没事她要找事,有事她要把事闹大,京城中横行无忌,哪是怕事之人?程墨警惕地道:“依岳母的意思?”

    华锦儿手端托盘,把两碟点心放在几案上,眼望程墨,程墨点了点头,示意她上茶具。

    霍显先不答程墨的话,瞟了华锦儿一眼,道:“好一个标致人儿,若是长大,不说倾城倾国,也我见犹怜。”

    华锦儿过了年十四岁,普通百姓人家的姑娘,这岁数早就许人嫁人了。岳氏想为华锦儿说一门亲事,可她左看右看不合意,母女俩为此呕了几回气。

    听到她冷冰冰酸溜溜的话,华锦儿寒毛直竖,这位霍老夫人,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她的语气让程墨微觉不快,道:“这位华姑娘,是我的故人之女,岳母若是看哪家小郎君人品俊秀,不妨说合说合。锦儿,不要再做这些奴仆之事了。”

    华锦儿脸色苍白,行礼退下。

    既然是故人之女,差着辈份,想必那女孩儿没有非分之想。霍显收回凌厉的目光,冷淡地道:“我哪有这个闲功夫?”

    程墨眼望别处,没有答她。

    榆树端了茶具进来,小泥炉已点燃,炭火烧得红通通的。

    霍显见程墨拿脸色给她看,很是不满,道:“唉,沈子默不见老身,老身的儿子受人欺负,只有依靠女儿了。我这就去和涵儿聊聊,让她帮着出出主意。”

    拿霍书涵威胁他!程墨很是反感,沉声道:“涵儿睡觉呢,岳母别去打扰她。你想怎么办,直说吧。”

    “哦,我差点忘了,我还有女婿。”霍显的语气,像是突然想起哪件遗忘的物事似的,眼睛望天,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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